寒冷的冬日,這個油炸的花生酥了
前幾日,寒風一陣一陣的吹,查了查日曆,原來立冬不久就要到了。記得去年冬天並不怎麼冷,買好的秋衣一直都未拆開包裝,然而現在卻添了幾件棉衣。
寒冷的夜,一個人坐在小餐館裡,菜許久不上,等得有點急躁了,不停的催著老闆。
而鄰座的一對小夫妻則顯得安靜多了。她們是這家餐館的常客,只要是晚上,基本上我都能在這家店裡碰見他們。
夜晚,當冷冷的風被窗子鎖住,他們面對面坐在桌前,暗淡的日光燈照著面前的油酥花生上,顯得格外紅潤光澤。
天天在一起的人,已經沒有什麼可聊天的話題了,所以他們安靜地坐著。女人低頭望著手機屏幕,男人面前則多了一杯酒,想起來時,就嘬著花生米,抿一口白酒。隨著酒滑到喉嚨,男人嘴角微微上揚,「滋滋」的哈氣聲,一臉滿足的樣子。
慢慢地,酒杯變淺,油酥花生也只剩下中間的一小撮。
而此時,花生幽幽的淡香,正慢慢勾起我咸香的回憶。
小時候,對我來說吃油酥花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很少洗手的我,為了享受這美味,洗了將近2分鐘時間的手也心甘情願。
那時,爸爸酒量不大,總喜歡在冬日飯後倒二兩小酒,下胃暖身。而媽媽這時就會買一大包花生回來,油酥那麼幾兩花生米用來做下酒小吃。
吃過飯,父親從那密封的罈子里,用湯勺舀了兩勺自己泡的酒倒在白碗里。見狀,向來愛偷懶的我,趕緊幫媽媽把碗筷收好,隨即用抹布擦凈餐桌,然後搬上小凳子,坐在父親旁邊。
不久,接過母親手中的盤子,一粒粒撒滿鹽的花生安靜的躺著。父親用筷子輕輕夾起圓滾滾的花生米,紅紅的。我有些顯得興奮不已,早已經急不可耐。而父親此刻卻示意我去洗洗手,一路上奔跑的我,邊跑邊回頭看看花生米還剩多少,還夠不夠。
洗完手,用一隻沾滿水的手,抓起一把就趕緊跑到沙發邊,慢悠悠地打開電視。攤開抓滿花生米的手,一粒粒花生米正慢慢褪去那身紅裝。我對準垃圾桶輕輕地一吹,仔細端詳,油酥薄脆的紅皮,焦黃的嫩肉,一臉可口的樣子。
由於父親一般只在冬天時候喝酒,那我也只能在冬天吃花生米,長久未沾的美味。此時,幽幽的咸香,我不禁咽了咽口水。一把花生米,一起往嘴裡送。
一直以來,喝酒,是父親閑時的喜歡,也是父親精神的一部分。而對於我來說那一盤酥脆圓滑的花生米就是我的小幸福。
隨著慢慢長大,我也慢慢陪著父親喝酒。兩個人面對面安靜的坐著,時不時從口中蹦出幾個字。那段時間,冬天一點也不冷,和著油酥花生下去,酒慢慢變得不辣也不苦,清閑悠哉的日子過得也挺滿意。
離家也快有一年了,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錯過回家的機會。數不清在外面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自己醉了多少回,只知道這麼久卻從沒吃到曾經那股咸香酥脆花生米。
這麼久了,不知道媽媽炒的花生米是不是還是那樣的咸香酥脆,父親的酒量怎麼樣了。
望著眼前剛端上的米飯,轉過頭「老闆,打二兩二鍋頭,外加一盤油酥花生,別忘多放鹽。」
「好,馬上來」老闆笑嘻嘻的走開了。
不知道這個馬上來,我還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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