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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燃情歲月2》第三十三回 平安夜之劫

法國巴黎,平安夜。

為慶祝聖誕節,巴黎燈紅酒綠的酒館張燈結綵,那些戴著過分鮮艷的聖誕帽子、穿得花里胡哨的麻瓜妓女們摟著喝得東倒西歪、國籍不明的士兵發出陣陣尖厲的浪笑聲。所有人都在以聖誕節作為酗酒和縱慾的借口,吵鬧聲、砸酒瓶子的聲音以及從樓上的房間傳來的媚叫聲響成一片。

沒有人注意一個穿著高領長風衣的男人悄悄走進了這家在巴黎后街聲名赫赫的下流酒館。

阿不思今晚刻意修飾了一下,把自己的裝扮搞得和平時很不一樣。他喜歡顏色鮮亮或者黑白灰分明的衣服,但是今天他特意穿了一件灰不溜秋的長風衣。因為今晚的阿不思,為的就是沒有人注意自己。

他默默地穿過了一樓喧鬧的吧台,走上了樓梯。完全沒有人注意到他,他的魔杖偷偷地從袖口伸出,不動聲色地往樓梯上施了一個閉耳塞聽咒和麻瓜驅逐咒,這樣待會就會避免這些宿醉的麻瓜們上樓而捲入危險。

一個唱著歌的、顯然是醉得不輕的麻瓜摟著他的女伴,踉踉蹌蹌地從樓上走下來,在經過阿不思身邊的時候幾乎要撞到他的身上,然而下一秒鐘,這一對兒醉鬼就倒了下去,同時打起了呼嚕。

很快,樓梯上、走廊里就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睡死過去的麻瓜。

阿不思終於跨上了七樓。

701、702……

前一天的鄧布利多辦公室的爐火。

「先生,就在明晚。格林德沃要去巴黎后街的NANA酒館和一個麻瓜女子私會!我發現了他預定房間的日程單,房間編號是707。平安夜裡出門銷魂,他肯定沒有防備,而且只會是一個人……這機會真是千載難逢啊!」

紐特·斯卡曼德的腦袋在翠綠色的爐火里晃動著,看樣子他十分興奮,顯然認為自己拿到了一個超級有價值的情報。

然而阿不思一聽到格林德沃去一個叫NANA的酒館幽會麻瓜女子時,腦子裡就嗡地一聲巨響。他塵封的記憶在攪動,彷彿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十八歲那年,他和他的蓋勒特就是去了一個碰巧也叫NANA的酒館,遇到了一個賣香煙的麻瓜女子……那再明顯不過的性暗示,無不表明NANA酒館的女性都是什麼身份……

阿不思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腹腔。當年在NANA酒吧外面的敞篷車裡自己和格林德沃的那番風流浪漫還歷歷在目,那些僅有的金色的回憶現在也墮入了污泥。

昔日的愛人,如今已經變得認不出來了

多少年來,報紙上每每提起格林德沃的名字,阿不思都覺得自己在看著一個令人害怕的陌生人。就像他是一個藏在暗處、面目不清的蛇發鬼魅在嘶聲地吐著芯子。而那年在高錐客山谷清冽的湖畔邊、那充滿素馨花香的幽谷深處的金色大鳥早已不見蹤影。

每每在報紙上看到這位馳名天下的黑巫師所做的那些「驚人壯舉」,阿不思都覺得有苦難言。經過多年默默的耕耘,眼下的自己已經成功地塑造了自己偉岸的正能量形象,就像一隻白璧無瑕的天鵝一樣可以擺在聖壇上供人膜拜。然而,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相信自己曾經和格林德沃的那些往事,當然,阿伯福思和巴沙特女士是個例外。

格林德沃的名字現在顯然是放在豬頭酒吧的定時炸彈般的存在。阿不思甚至聽說,那個脾氣暴躁的豬頭酒吧老闆絕對不許任何客人在他的酒吧里提起格林德沃的名字,誰要是敢在那裡翻開帶有格林德沃這個單詞的《預言家日報》,立刻就會被酒吧老闆頭朝下扔出門外。

至於與世隔絕般的高錐客山谷的居民們,自然也沒人提起那些經年往事。或者幾乎沒人把報紙上那個瘋狂的改革家和多年前的一個在高錐客山谷一閃而過的德國男孩聯想到一起。巴沙特女士正在潛心寫作她引以為豪的著作《魔法史》,過著深居簡出的靜謐隱居生活。她對自己侄孫子的那些見諸報端的爆炸新聞幾乎一無所知,也不放在心上。

然而,還有更加糟糕的事情。

在魔法部長赫克托·福利的努力下,格林德沃的黑勢力一直沒有越過英吉利海峽。然而這種作壁上觀的態度已經引來越來越多的批評,使得英國魔法部飽受國際輿論指責。然而,似乎所有人都對格林德沃一點辦法也沒有。絕大部分人都沒有親眼見過格林德沃,這個人在眾口相傳中已經徹底符號化,彷彿他的名字就是魔鬼撒旦的咒語一般。最初的年月他只是被視為一個黑社會的頭目,乾的都是不見天日的違法勾當。可現在格林德沃簡直已經成為了惡魔的象徵。即便如此,阿不思仍舊在很多公開場合聽到很多迎合格林德沃思想作為的聲音,那些評述中還帶著不少敬畏和崇拜的情緒。與此同時,傳言中有很多崇尚黑色魅力的女巫被格林德沃的豐功偉績以及個人才能迷得神魂顛倒,公開放出輿論向這位黑魔王求歡。

然而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黑巫師,一直給人們單身的印象。

在世界通行的花邊報紙上,很多莫名其妙的言論都被不負責任地刊登出來。在一本名為《唱唱反調》的雜誌上隔三差五就要對格林德沃的私生活做一番猜測。很多在黑巫師名錄上出現的女巫被頻頻提起,還大幅刊登了所謂她們和格林德沃的風流艷史。不過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相信這是真的。比如根據《唱唱反調》的評論,大約上個萬聖節的晚上就該有至少十二位女巫和格林德沃共度良宵,然而經可靠消息證明,上個萬聖節的晚上,格林德沃和他的手下們襲擊了一個傲羅夜行客的聯絡站。即便動用十二個時間轉換器,格林德沃也不可能做到在恐怖襲擊的時候同時和那些女巫們銷魂風流。

阿不思甚至還看到另一個不可思議的花邊新聞刊登在上一期《唱唱反調》上,一個自稱和格林德沃有過性接觸的男巫煞有介事地稱格林德沃是一個同性戀者,還甚為詳細地描述了傳說中的格林德沃的紋身,說是在格林德沃性器上方有一個麻瓜納粹黨的標誌。阿不思一眼就看出這是胡說八道,畢竟關於格林德沃的紋身,自己有著難以磨滅的印象。然而這個謠傳卻是愈演愈烈,導致很多人都相信麻瓜世界的納粹黨是被格林德沃操控的……

現在的霍格沃茨校長迪佩特教授,顯然是犯了歇斯底里症或者受迫害妄想症。他總懷疑歐洲大陸的黑色風暴即將捲入英格蘭,非要將霍格沃茨加強安全警戒以免格林德沃在某天在早上隨著貓頭鷹郵件跳進霍格沃茨的禮堂。在阿不思看來,這些舉措完全沒有必要。其一,格林德沃自始至終也沒有跨過英吉利海峽,至於他為什麼不來,阿不思不願意去想;其二,如果格林德沃真的來了,那麼校長的這些防禦措施也不可能將格林德沃攔在校園外面。

全歐洲居然都沒有一個巫師能擊敗格林德沃並將他繩之以法,這個金髮男子儼然已經成了不可戰勝的代名詞。

阿不思覺得他所認識的蓋勒特·格林德沃就像雪白的調色板上最初的一抹鈷黃色顏料,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顏色抹在了上面。在那錯綜複雜、層層疊疊的顏料下,最初的那抹鈷黃色已經被徹底遮蓋,沒人再認得出來最初的畫面。

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圖片轉自樂乎,已授權)

可是無論是誰,都不會真的不可戰勝。就像那根魔杖之王,多次易主就證明了它被打敗了無數次。

只要是人,就有弱點。

即便是格林德沃,也會有鬆懈的時候。比如在萬家燈火盡享天倫的平安夜,在情色場所盡享溫柔的黑魔王一樣是脆弱的。

出發動身之前,阿不思曾想過把他手下的傲羅糾察隊全部喊來一起動手,抓住這個巫師世界的夢魘。但是自己帶這麼多人去抓一個毫無防備、孤身一人的格林德沃,那麼自己一定會受到對方恥笑。

更要命的是,如果格林德沃當眾侮辱自己,把那些藏於阿不思心底的那些要命的秘密都抖了出來,那可怎麼辦呢?

阿不思或許並不真的相信格林德沃會這麼做,但是萬急時刻狗急跳牆的例子可是屢見不鮮。

最終,阿不思決定單刀赴會

705、706……

床架撞擊牆壁的聲音從盡頭的房間里傳來,銷魂而滿足的呻吟聲從虛掩的門縫裡流瀉而出,充滿了靜謐的走廊……

一聽到這靡靡之聲,頓時阿不思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反感起來。儘管他已經太久沒有親耳聽見格林德沃的聲音了,但那熟悉的、充滿磁性的聲音卻時常造訪他的夢境,隨之一起的,是漫天大火和黑煙的幻影。

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暗淡的檸黃色燈光下隆起的白被單,正如那年夏天的檸檬雪寶一樣熠熠生輝。被單似乎藏了兩條翻騰跳躍的蛇緊緊纏繞住彼此,格林德沃那熟悉的浪叫聲和翻騰的聲音像平安夜的雪花一樣落在阿不思一片空白的大腦里。他一步步走近,踩在地毯上的腳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是他的腿已經開始顫抖,在這一刻他已經無法壓住把被單下的那個該下地獄的惡棍揪出來狠狠甩出去的強烈願望,就像甩出一個寄生在自己體內的、不斷吞噬他精神的默默然怨靈。

就在這一刻,阿不思意識到自己從沒像現在這樣恨他的蓋勒特,這個毀掉自己一生幸福的混蛋,他就這樣把自己扔給一場噩夢,而他自己卻在這種不堪的地方夜夜風流。

這個騙子!這個賊!

阿不思簡直不能相信世界上有這樣可恨的人,而這傢伙此刻就赤身裸體毫無戒備地藏在眼前的被單下快活地如上雲霄……

呼——

阿不思抓住了那被單,猛地一掀——————

Stupefy——

阿不思那雙藍眼睛瞬間映滿了耀目的紅光。兩道昏迷咒像兩道噴薄的鮮紅色海浪一樣一下子從他的胸口穿刺進去,緊接著從他的背後像紅色的百合一樣綻放而開。巨大的衝力將阿不思的風衣瞬間向後展開,如同死亡的蒼鷹展開黑色的羽翼。隨著一聲壓抑而沉悶的墜地聲,他像不願意接受眼前的一切似的還在試圖瞪著那兩個剛剛從被單下冒出臉來的襲擊者。他認出了他們,但已經沒有機會驚訝事情怎麼會走到現在這步田地。他的眼神已經慢慢渙散了……

兩個襲擊者仍然保持著剛才揮舞魔杖的姿勢,就像兩個中了石化咒的舞者。他們默默瞪著眼前像一隻中了箭的天鵝一樣橫陳在地上的阿不思,似乎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竟然就這樣一擊成功,成功逮住了這個劫走軍火的傲羅督察。

蓋勒特·格林德沃一身烏黑髮亮的夜行緊身衣,上面插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顯然是武裝到牙齒的A級警備。在他的身後,個頭和他差不離的湯姆·里德爾也是全副武裝,他的紫衫木魔杖正指著地上的阿不思,一刻也不敢鬆懈。

「你到底是怎麼想出這個餿主意的?」大約兩個小時之前,全副武裝的蓋勒特披著斗篷跨進707號房間的時候問道。

「聖誕節是所有人都最鬆懈的時候,顯然黑魔王也需要在這個特殊的節日一夜風流。」里德爾的聲音像毒煙一樣縈繞在蓋勒特耳後。「我太了解鄧布利多了,如此正派的人肯定不會帶著一群傲羅來圍剿您。我想他寧願接受一對一的單挑決鬥。」

「咱們兩個人加在一起,也勝之不武啊。」蓋勒特詭異地笑了。

「要是您願意,可以在他死前給他一個決鬥的機會。」里德爾輕笑道,他拉起床上的被單猛地展開。「換我是您就會在網住獵物後好好玩玩他,解解心頭之恨。不過出於對您的尊敬,這份樂趣我就留給您了。」

「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麼如此恨鄧布利多?」蓋勒特一隻眼睛望著穿衣鏡中自己的倒影,用雙手整理著頭髮,認真的程度像是要準備迎接首相。另一隻眼睛斜睨著瞥著身邊那個黑頭髮的年輕男子。

「恐怕是因為他的存在吧……」里德爾慢慢地說,「您確定鄧布利多的那個間諜看見了您訂房間的單據了?」

「不要懷疑黑魔王的辦事能力。」蓋勒特站到床邊,目光向窗外街道上的行人窺視。「一個小傻瓜……但是還真的很有用。正派的人很容易被操縱。鄧布利多再厲害也有凡人的弱點,聰明勇敢地過了頭反受其害。不過呢——」

蓋勒特轉過臉,那雙海藍色眼睛望向了里德爾的眼睛。

「——我要活的。所以,我不許你動手殺人。」

「先生放心。」里德爾盤腿坐到了床上,將被單蓋到了腦袋上。「您要是今晚殺死他我也不會答應,一道殺戮咒太便宜了他不是么?」

「你說的很對。哦……他來了……」

蓋勒特清楚地明白,這樣狗血的抓捕計劃換成別的傲羅都未必這樣容易上當。但是偏偏是阿不思這樣的人鐵定會中這個為他量身打造的圈套。蓋勒特看到街道上那個孤零零的穿著灰色風衣的影子,那頭熟悉的赤褐色頭髮他是絕對不會認錯的。於是他的心激動地狂跳起來。

你一個人來了……你仍然愛我

蓋勒特和里德爾默默盯著趴在地上的阿不思,慢慢地,狂喜的表情不約而同地爬上了兩個人的臉。終於,里德爾有些搖晃地走上前去俯下身,似乎在查看對方是不是真的昏過去了。接著,他的臉因為狂熱的興奮而憋紅了。

我的……」他喃喃道,突然之間他高高舉起他的紫衫木魔杖,像要斬斷荊棘一般照著阿不思的腦袋就砍了下來。「Cruc——」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一隻手一把握住了里德爾黑色的襯衣領子。

我的!」蓋勒特咆哮道,與此同時,他像後擲一個保齡球一樣一把將里德爾向身後甩了過去,彷彿對方是擋住自己路的垃圾。

一聲爆響,里德爾的鑽心咒打偏了,衣柜上的穿衣鏡瞬間被打得粉碎。那些碎片落到地毯上,映出蓋勒特支離破碎的剪影。

然而他剛剛向阿不思俯下身,一個沉重的東西就撞在了自己的後腰上。蓋勒特一個趔趄,他就這樣被裡德爾從身後摟住並失去了平衡。兩人同時栽倒在地上。

這一瞬間,蓋勒特真的有些吃驚。在自己的黑暗生涯中,他見過無數勇敢的人,但還沒有見過像這個愣頭小子這樣,居然敢直接撲到自己身上的。跟黑魔王搶奪擒拿傲羅督察的頭功,敢情瘋了?

不過,格林德沃最不怕的就是貼身攻擊!

蓋勒特看見里德爾的一條腿揚起來正想跨坐在自己身上,於是他飛快地抬起膝蓋一擋。與此同時,蓋勒特毫不費力地挺起腰,將兩條長腿插入里德爾的兩條胳膊下面。

他們似乎都忘記了自己的魔杖。

轉瞬之間,蓋勒特就翻過身將里德爾壓到身下,同時用胳膊死死卡住對方的脖子。一陣劇烈的嘶嘶聲傳來,以至於蓋勒特簡直懷疑自己卡住的是一條巨蟒。

「行了……行了……快放手……」里德爾的嗓子里冒出這話,他被卡得快窒息了。

蓋勒特鬆開了手,他站起來,看著里德爾趴倒在地上。

格林德沃高高地站著,腳下趴著二十世紀全英國最厲害的兩個巫師。他把接骨木魔杖插在頸後,將眼前垂落的金髮甩開。他看著腳下的兩個人,不由得露出惡作劇得逞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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