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里尋花詩詞集》172.夜囚
你低頭沉默,像離別只適合歲末。
宿命遼闊,不斷不斷退後。欲說還休,昨日事事凝在袖口。票根對摺,隔窗多少村落。跨年夜列車,經過了一城城煙火。多年以後,誰來做這夜囚。店角咖啡桌,緣分還溫熱,我輕嘗一口。遠方有傳說,在某個定格,夜代替了晝。第幾章幾頁,我開始翻閱,泛黃的褶皺。是有些故事,輪迴再輪迴,也沒有結果。你腳步悄悄,在深水碼頭,凝望著漩渦。
酒精與薄荷,交織成月色,跟琴鍵鳴奏。欲說還休,昨日種種攀上城頭。京華如舊,西北可有高樓。而長街盡頭,你背對一整座錦繡。問我是否,把心事都猜透。欲說還休,昨日事事淹沒燈火。長安入秋,誰飲繁華入喉。等時間斑駁,等古道更迭了寂寞。千年以後,誰來做這夜囚。第幾章幾頁,我繼續翻閱,褪色的筆墨。
是有些等候,春秋再春秋,也沒有盡頭。你腳步悄悄,轉身把年少,通通上了鎖。於是我聽說,莊稼已成熟,北風在經過。欲說還休,昨日種種落上領口。長夜涼透,北方新雪時候。你低頭沉默,像離別只適合歲末。宿命遼闊,不斷不斷退後。欲說還休,昨日事事凝在袖口。票根對摺,隔窗多少村落。跨年夜列車,經過了一城城煙火。
多年以後,誰來做這夜囚。欲說還休,昨日種種攀上城頭。京華如舊,西北可有高樓。而長街盡頭,你背對一整座錦繡。問我是否,把心事都猜透。欲說還休,昨日事事淹沒燈火。長安入秋,誰飲繁華入喉。等時間斑駁,等古道更迭了寂寞。千年以後,誰來做這夜囚。2016.12.8
真是很久很久沒填寫過歌詞了,上次有人找我寫歌詞還是2015年10月25日發表的《離岸》,但是種種原因之下沒能被唱出來,而上一次被唱出來的歌詞則要追溯到整整兩年前的2014年12月8日發表的《玉人》。其實也真不是我自己不想填歌詞,作為同種路數的現代詩我還是一直在寫,只不過跟四五年前相比就是真的很少有人找我寫歌了。
這次是一個很長時間沒聯繫過的朋友邀我給混編曲《秋姉妹のなく頃に》填詞。一般找我寫詞的分為三類,最多的基本是成型歌曲重填,比較少的是原創曲子找我作第一作詞人,而這種用純音樂填詞的數量位於兩者之間,譬如之前的《遠行詩人》等。網路上的純音樂填詞大概興起於2006年左右,當時最多的就是仙劍和霹靂的曲子。就我個人來說,我覺得難度最大也最容易填廢的就是純音樂填詞,也是我不太喜歡接的類型,主要原因就是純音樂的旋律在創作之時並不考慮被唱出而是被演奏,層次上有時不分主次,再就是有些純音樂的段落並非整齊的主主副副格式,所以往往易聽而不易唱,這是我比較頭疼純音樂填詞的緣故。
《夜囚》這篇歌詞,一直寫到第二段結束,我都還不知道要表達什麼,再加上年底單位結案率要求陡然增加,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導致第三段卡殼了很長時間寫不出來,後來才逐漸確定了要寫時空交錯的一種感覺,不知道在別人看來有沒有這種感覺。至於《夜囚》的標題,是有點兒想把自己困在無論古代也好現代也好的漫漫長夜之中,或者說已經因為加班而被困進去了。。。。
最後說說押韻的事情,iu/ou與o通押,在古體詩詞我是不會使用的,古體詩我一般o與e通押,但是我發現在現代詩以及歌詞中,這樣使用有一種說不出的錯落感,或者說模糊的押韻感。第一次注意到這種押韻方式是方文山的《印地安老斑鳩》(記不起歌詞的話,其實還有《東風破》),後來就用到自己的詩詞里了,相同押韻形式的還有《臘八粥》、《雪國》等,似乎都是冬天的主題。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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