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燃情系列首校】《燃情歲月》第七回 金雕與鳳凰

蓋勒特得意地看著阿不思慢慢從地上站起來，而後者還在漫不經心地用手撣掉衣服上的塵土。其實這場械鬥到現在，蓋勒特還沒有機會仔細看看阿不思呢。

三年過去，阿不思和自己記憶里的那個羞澀純潔的小阿爾有些不同，他舉手投足都帶著以往並不曾有的肅殺之氣。然而這種氣息，蓋勒特是時常在自己的夜梟們身上能感受到的。他也只能從那些見慣了血雨腥風且長於決鬥的巫師們身上看到這種氣質。而一個整天抱著教案、穿梭於校園的年輕教師絕不該有這般氣魄。

「媽的，你聾了么？」蓋勒特厲聲喝道，他對阿不思無視自己的不屑態度開始感到惱怒，「Expelliarmus！」

兩把手槍瞬間就從阿不思的腰側飛了出去並落到蓋勒特手裡，幾秒鐘之內後者就把手槍全部拆卸了。果然已經沒有子彈了！蓋勒特輕笑一聲把槍膛等物全部扔到地上，那乒乓的聲音似乎被放大了好幾倍般震著他們的耳膜。金髮小子又一腳把剛掉在地上的匕首踢開，洋洋得意的神情簡直都快遮掩不住了。

可憐的阿不思，你又一次成了我的瓮中之鱉。你現在手無寸鐵，只有跪下求饒的份了。

蓋勒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等再遇見阿不思時要怎樣懲罰這個背叛自己的傢伙。等他現在真的把阿不思堵在這個沒有退路的貨艙裡面時，蓋勒特激動地渾身發抖，那笑容已經像鮮花一樣從他的嘴角噴了出去。於是他兩根魔杖同時發出無聲的絆腿咒把阿不思撂倒在地。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蓋勒特走上前一腳踹在還想再次站起來的阿不思肩上，以至於對方几乎倒伏在他腳下，「我記得我在軍校所有的記錄都施了不可標繪和查看的魔咒。」

「顯然，你忘記了魔法部的交通管理司曾經想招我入職。」阿不思平靜地說，「我通過私人關係在所有英國和歐洲之間的航船出票處設置了篩查魔咒。」

他抬起頭，那雙亮晶晶的藍眼睛閃著嬌柔的光。這不禁讓蓋勒特蹲下身，但他並沒有放鬆警惕。他先用花楸木抵住阿不思的後背，銀椴木則撬起了對方的下巴。

「我還不知道你這麼想我呢，居然動了這麼大心思……」蓋勒特不懷好意地笑著，「你想怎麼樣？把我抓進阿茲卡班么？就因為三年前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讓你銷魂了一把？」

最後一句話，他是貼著阿不思的耳朵說的。蓋勒特相信那意味深長的語調會瞬間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

然而，出乎意料。

「輕點，你戳得我好疼。」阿不思輕聲說，同時他那有些迷離的目光落在蓋勒特的臉上，「我現在沒有武器了，你用不著這樣防備我吧？」

「哈！」蓋勒特笑了一聲，他的眼睛放出凶光，「你用過肩摔摔我的時候我也好疼！」

他突然猛地抬臂照著阿不思的臉就是一揮，後者整個人被打得幾乎翻了個個兒，最後歪倒在一張露出彈簧的破床墊上。

「別打了……」阿不思輕咳幾聲，他的一側臉頰已經顯出四道指甲划出的血痕。「你當時並沒使出全力，我感覺得到——」

話還沒說完，蓋勒特就一把抓住阿不思的後脖子猛地一轉。只要再一用力，這倒霉的傢伙頸骨就會斷掉。金毛小子聽見阿不思倒吸冷氣的吃痛聲，接著他的手腕就被攥住了。

「你能不能別這麼粗魯？」阿不思的聲音很輕柔，但是他手上的力道和一閃而逝的冷酷表情卻與聲音極不相符。

金髮小子並沒有說話。他看見金色的鏈子從阿不思扯開的領口裡隨著剛才的動作甩了出來，三角形的墜子搖搖晃晃閃著蓋勒特的眼睛。

你竟然一直戴在身上……

蓋勒特突然鬆開了手，阿不思立刻倒在破床墊上猛烈地咳了起來。他的身體弓成一彎弦月，顯然是在默默忍受脖頸上的痛楚。由於現在是短髮，其後頸上清晰的指痕一覽無餘。這不由得讓蓋勒特心中滑過一絲酸楚：阿不思本來就是他的，他本該屬於自己。屬於蓋勒特·格林德沃的每一件東西他都珍視無比，哪怕是一件破衣服或者一本舊書，他都不忍心碰臟弄壞一點兒。而眼前這個本該屬於自己的、活生生的人，為什麼卻一再受到自己的傷害呢？

當蓋勒特的手指背面輕輕碰到阿不思脖子上的瘀傷時，後者沒有拒絕。

「蓋勒特……我好疼……」阿不思慢慢把臉轉過來。他美麗的眼睛望向表情已經鬆軟下來的金髮男子，手向前伸著，順著蓋勒特的袖子爬上了他的肩。

「這些年……你想我么？」阿不思朱唇輕啟，吹出一朵潔白的茶花。

蓋勒特只覺得腦子裡嗡得一聲巨響。接著他看見阿不思把手收了回去，兩條胳膊放在頭部上方。而他修長的雙腿輕輕抬起，繼而性感地往兩邊一展——

這一瞬間，金髮小子的七魂六魄都已經飛到九霄雲外。他立即把魔杖往床墊旁邊的地上一丟，翻身騎跨到阿不思身上並徑直俯下身去。他能感到自己的褲子在一瞬間就變得過於瘦窄了。與此同時，阿不思的手臂伸進了蓋勒特的衣服，在那寬闊而健美的後背上下求索。金髮小子的手哆嗦得太厲害，以至於怎麼也打不開身下人衣服上的扣子。所以他乾脆抓住那已經敞開的領口狠命一撕——

裂帛聲就像一絲悠長的嘆息，蓋勒特灼熱的吻落在阿不思脖頸皮膚的瘀傷上，似乎他想把那傷痕用雙唇撫平。金光閃閃的鏈子在彼此相互接觸的皮膚上冰冰涼涼，幾乎要在兩個充滿青春氣息的身體上印出深深的壓痕。阿不思的手伸進蓋勒特軟軟的頭髮里，那頭髮就像一片充滿愛欲的金色麥田，正如當年飛機下的麥浪一樣。

接著，阿不思按著那金色的腦袋輕輕往下一壓。於是，一聲極為滿足的呻吟聲從相接的唇齒之間流淌出來。這曾經熟悉的感覺就像巧克力蛙融化在舌尖，漸漸昔日的甜蜜流遍蓋勒特顫抖的四肢。他舔到阿不思柔韌的唇上男士唇膏的味道，苦中帶甜，宛如鳳凰的眼淚……

無論換成誰處在蓋勒特現在的位置上，恐怕都會隨之醉倒。在這間幽暗雜亂的倉庫里，一張又臟又破的彈簧床墊上兩具玉體橫陳其上，灑落滿地的木屑刨花似乎都在綻放出玫瑰的芬芳……

突然，蓋勒特抬起了頭，把舌頭從對方口中拔出來。他的海藍色眼睛灼灼發光，一絲陰冷的微笑爬上了唇角。

「你以為我格林德沃是什麼人？」他一隻手死死攥住阿不思的脖子，另一隻手牢牢扣住了對方的左腕。而那手腕的主人剛才正在試圖去夠彈簧床墊邊上的魔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么？」

「Fuck you！」一聲從嗓子里擠出來的叫喊脫口而出。與此同時，阿不思的右拳正中蓋勒特的左臉。在金髮小子仰倒的瞬間，阿不思迅速爬起來去夠自己的魔杖——

然而差一英寸就能碰到花楸木魔杖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出來抓住了阿不思的頭髮。緊接著蓋勒特像旋轉一麻袋狐媚子蛋一樣將阿不思轉了一圈，接著讓他一頭撞在木板箱上，然後又猛地將其甩倒在一堆木料上。

「你Fuck錯人了，阿不思。」金髮小子大踏步走了過來，「你以為我是個色令智昏的傻瓜么？」

阿不思伏在地上一聲不吭，可他瞬間就抓起一塊木板猛地掄到蓋勒特身上。後者揚臂一擋，木板被拍得粉碎，彷彿被擊中的不是人體肌肉而是石頭。然而阿不思已經爬了起來，他一把抓住蓋勒特的領子把他拽過來用腦袋狠命一撞，然後對著金髮小子的肚子就是一腳。

嘩啦啦！

蓋勒特整個人向後狼狽倒去，他撞碎了一扇露出包裝的玻璃板，那些玻璃的碎塊紛紛掉落在他的身上。然而金髮小子沒時間去看自己有沒有受傷而是迅速爬了起來，他像一頭豹一樣朝阿不思撲了過去。不甘示弱的紅髮男子也以同樣的動作向他撲了過來。

哐啷啷、嘩啦啦——

兩個人翻滾著撞倒無數的雜物。下一個鏡頭阿不思已經騎到蓋勒特的腰上，他照著那張恨之入骨的臉一連打了三拳。第四拳剛剛揚起來，一條健壯的胳膊就攬住了阿不思的脖子。

下一秒鐘，蓋勒特已經騎在阿不思身上，而他自己的脖子也被對方牢牢箍住。蓋勒特搖晃著想站起來，沒想到對方竟然像樹袋熊一樣牢牢抱著自己不放。他就這樣轉了一圈，接著兩人又失去平衡倒在了一個破沙發上。混亂中，他們都挨了對方不少拳頭，而魔杖卻都被遺忘在地上了。

「他媽的……」蓋勒特罵道，他相信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變形課教師的身手。「你當了傲羅了？」

阿不思沒有回答，他正扶著沙發的靠背試圖再站起來。就在這時蓋勒特突然借力躍起，他跳得比阿不思的頭還要高，那條長腿猛地來了一個標準的格林德沃式側飛踢。

阿不思本能地揮臂遮擋，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他甚至看見自己的一綹紅髮都被蓋勒特的鞋尖削斷。這一腳的力量太強，以至於他整個人都被橫掃在地，順著地面翻滾了幾個跟頭，撞進了一堆纜索里。

金髮小子得意地看著狼狽不堪的阿不思，自己剛才這個精彩的動作是埃利希叔叔手把手教的，迄今為止他也沒遇到過任何對手。蓋勒特見那個紅頭髮的傢伙似乎還想不屈不撓地爬起來，於是他像看見獵物的餓狼一樣猛撲了上去。

「你死定了！傻瓜！」蓋勒特高聲叫著，拚命想制住身下那個不停翻騰的傢伙。這個場景似乎有點熟悉，他一下子想起那個可怕的、讓他銘記終生的夜晚。而看阿不思的表情，顯然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

蓋勒特突然發出一聲似乎被噎住的叫喊，緊接著就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他只覺得渾身上下突然抽筋了一般，所有的力氣轉瞬之間盡皆離他而去。倒霉蛋很快倒了下去，眼睛在恐懼中睜大了。他軟綿綿的身體慢慢倒在了阿不思的腿上，就像一隻斷了翅膀的蝴蝶。

阿不思掙扎著從金髮小子的身下爬了出來，盡量拉開與對方的距離。他瞪著眼前彷彿被抽幹了靈魂的那具軀體，後者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表情。

「你、你什麼時候乾的？」蓋勒特驚恐的眼睛瞪向阿不思，「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就在剛才你把舌頭伸進我嘴裡的時候。」阿不思低聲回答，語氣冷得像雪窟里的寒冰。他不緊不慢地把凌亂的衣服重新扣好，如炬的目光投向地上那個已失去行動能力的傢伙。

「哈，我明白了。」蓋勒特冷笑著說。他現在處境兇險，但還保持著鎮定。「曼陀羅花的汁液加上罌粟殼燉煮一個星期……好一副強力麻痹劑。我想你已經過了毒發期了吧？」

「對，這就是我最後的武器。」阿不思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空的小魔藥瓶，隨手丟進了角落。

「看來你來之前自己也挺了二十分鐘。親愛的，你這次來可真是處心積慮。」躺在地上的蓋勒特看著慢慢走到近前俯視自己的、那張熟悉的臉，「你真的很厲害……為了打倒我不惜做出如此犧牲，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這場遊戲已經結束了，蓋勒特。」阿不思輕聲說，然後抬腿就是一踢。

在翻轉了好幾個跟頭後，蓋勒特那軟綿的身體終於停了下來。肋下被踢中的地方很痛，但他卻很亢奮。他知道現在自己全由對方擺布，不過沒關係，只要挺過這二十分鐘毒液的效力就會過去，到那時候他同樣可以抓住眼前這個傢伙，然後給他致命一擊。

「你想做什麼？」當阿不思揪住他的領子把他提起來按在牆上時，金髮小子惡毒地說。

「我想幹什麼？你會不知道？」阿不思微微一笑，「我要吃了你！」

接著一個瓜辣響脆的耳光猛地扇在蓋勒特的臉上，這力道之大使他感覺自己的一顆後槽牙都不祥地響了一下。五道清晰的指痕驟然出現在面頰上，蓋勒特的眼睛順間就被剛才橫甩起來的金色劉海兒遮蔽了。接著他緩了口氣，驕傲地挺起下巴，將一口鮮血直接吐在了地上。

「你的掌摑和娘們兒沒什麼兩樣兒……」一臉陶醉的蓋勒特壓低聲音說，他儘可能在聲音里加入濃濃的惡意。下一秒鐘他的頭就撞上一個木箱，然後整個人旋轉一圈被摔到了地上那堆碎木料上。

「我今天算認栽了！」蓋勒特恨恨地盯著天花板，「打呀，把你的怨氣都發泄出來！你這背叛我的混賬！鄧布利多！你這個騙子！你這個賊！你這個臨陣脫逃的膽小鬼！！」

他叫罵不絕，接著他發現自己再次被踢翻在地。蓋勒特趴在地上，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氣，只能狠狠地握緊拳頭。

「告訴我！這三年來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嗯？每天晚上一閉眼就能看見我的臉？哼！」蓋勒特竭盡全力想翻過身，但他失敗了。「來，說說。沒有我的日子……你是不是很空虛很無聊很寂寞？」

阿不思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他腳下的這個人，其實蓋勒特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這三年每天晚上一合上眼，阿不思總能看見那副揮之不去的猙獰面孔。這使得他不得不在校醫院開了一盒又一盒的鎮定劑。他只知道自己對格林德沃是恨之入骨，以至於差點都記不清這惡棍是如何罪大惡極。

每一個霍格沃茨的教師和學生都喜歡阿不思，認為他謙和有禮、品學兼優。可是沒有人知道晚上他常常被噩夢驚醒，壓抑在他內心中的苦惱他沒法告訴任何人。至於阿伯福思，他所了解到的還不及阿不思自身痛苦的十分之一。可就是這十分之一已經讓可憐的山羊小子悲痛欲絕。

這三年里，阿不思費盡心思查遍了全歐洲所有的麻瓜軍事學院在籍學生名單，可是在哪裡都沒有蓋勒特·格林德沃或者哈特曼·馬爾塞尤的名字。他甚至還偷偷匿名給西點軍校去了一封信，但是結果仍然一無所獲。

這惡棍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無法被找到。

後來阿不思意識到格林德沃的檔案很可能施了驅逐咒一類，巫師無法通過魔法查看。最後他不得不想出一個篩查交通記錄的、極為複雜的程序，只要格林德沃或者馬爾塞尤的名字出現在麻瓜船隻的購票記錄上，魔法部的交通聯網就會給阿不思發來警報。

就在昨天，他終於收到一個叫哈特曼·馬爾塞尤的人購買了英國和歐洲往返船票的信息。

你終於出現了……

阿不思心中非常明白，這次這個仇不報的話，恐怕再也難有機會了。

三年不見，阿不思自己也無法估測格林德沃的魔法已經精進到什麼程度，自己能否對抗也是個未知數。最終他想到了用曼陀羅花煮成麻痹神經的毒劑來保證萬無一失，只要這個混賬敢對自己亂來，那他必然自食惡果。

當復仇者進入船上自己的房間後，他鎖上門把毒劑一飲而盡，然後躺在床上親身體驗了渾身無力、完全挺屍的二十分鐘。阿不思知道即便是舌頭下面殘存的毒液，那效果一樣可以讓一頭大象倒下半小時。

接著全副武裝的阿不思逐層搜索，很快在頭等艙的舞廳看見了那個糾纏他夢境的罪魁禍首。三年過去了，格林德沃依舊容光煥發，出落得就像從詩篇里走出來的完美角色一樣。

那一刻，阿不思必須承認自己又一次受到了震動，他同樣也回想起三年前他和這個金髮男子共舞的浪漫瞬間。然而此時的格林德沃卻和一個麻瓜女孩跳舞跳得正歡，而且那隻曾經在自己身上宛如舞蹈的護樹羅鍋一樣的纖纖玉指卻在麻瓜女孩的腰部一個勁兒地往下滑。

那一瞬間，積壓在心頭的怒火一下子把阿不思點燃了。他覺得自己像個大傻瓜一樣被格林德沃給耍了，這是阿不思的自尊心說什麼都難以忍受的。他必須讓這個混蛋吃點苦頭不可，然後再把他扔給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嗯，最好讓攝魂怪再吻他一下。

此時此刻，格林德沃就趴在自己腳下毫無反抗能力。阿不思明白，他要是想報仇的話只能是現在了。阿不思幻想過這一刻，他曾認為此時的自己會打出世界上最狠毒的一記鑽心剜骨咒。

阿不思蹲下身，把格林德沃的臉擰過來面對著自己。誰知金髮小子還是一副無賴的嘴臉，彷彿現在束手就擒的不是自己而是對方一般。

「你這個卑劣的婊子！」蓋勒特的臉還捏在阿不思手中，他的語氣充滿了嘲諷。「別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是個男人的話就跟我公平對決一次！」

阿不思沒有說話，只是把那個金色的腦袋狠命地磕向地面——

隨著呯地一聲，蓋勒特只覺得眼冒金星。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拿出殺手鐧了。

「阿不思，你這次找我，是不是想問我什麼事情？」他的目光轉向對方勃然變色的臉，「——那些只有我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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