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作為敘事的主體,我們才有人之為人的驕傲和尊嚴
「喜歡上文字的女人,遲早要被會玩文字的男人把身體拐走。」
忘記了是誰說的這句話。但可以猜測,說這句話的人針對的是一個只有男人才會敘述的年代。
那時候,女人還不具備敘述的能力,倘若不幸的喜歡上文字,便只能用自己的情感或身體作為交換,這樣或許可以成為男人的敘述中的他者,參與到文字中來。
這樣的時代早已過去了。這是一個人人可以敘述的年代。無論男人女人草根或是精英。最直接的說明就是各大博客網站誇張的註冊用戶數目。
為什麼我們熱衷於敘述?因為在自我敘事之時,我們演習了一把上帝。我們成為了造物主,以安排文字的方式安排了思維的走向和角色的命運。這體現了對自我的把握。
只有作為敘事的主體,我們才有人之為人的驕傲和尊嚴。
那為什麼我們要把自己的敘述懸掛在一個能被眾人看到的網路里?因為我們急於證明自己這種講述故事的能力?這是對過去時態里那種宏大敘事、單一主體的反抗?
還是,我們在期待什麼?孤獨的靈魂期待著另一個有同樣生命感受的精神個體?我們在盼望這樣的相遇。網路或許增加了這種相遇的可能。
可是,為什麼,人們不選擇在現實中找尋這樣的相遇呢?
人與人,生命與生命真實的相逢不是更加可靠嗎?實在的擁抱不是比漫長的思念更給人安慰嗎?可是,為什麼我們寧願選擇虛擬?
因為我們不相信自己會幸運地在生活中遇到那些和我們靈魂契合的人。或者說,我們懷疑是否真正存在這種可能性。真實的世界裡有太多的防範和欺騙。更有太多的誤會和錯過。
於是,我們寧願放低我們對尊嚴的要求。僅僅作為在若有若無的空間里做可有可無的敘述主體的身份已經足夠。
畢竟有與現實世界平行的另一個世界允許我們在那裡假裝主人。還允許我們在那裡對著生活撒嬌。
嬌嗔的向生活索要意義和美好。索要靈魂們美妙的相遇。似乎我們索要的東西的確存在。
當然,其實誰心裡都並沒有把這當真。但我們卻始終保持著那樣的姿態。因為我們始終放不下這無論無聊還是苦痛的命運。
我們永遠都不會放棄作為平凡的個體終於獲得的講述生命歷程里點滴幸福和悲涼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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