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天鵝絨房間——從愚者到世界的Persona4塔羅牌解讀之旅

原文刊登於《二次元狂熱》，轉載請保留此行

再過兩天《Persona5》就要發售了，之前寫過一篇從塔羅牌來研究《Persona4》的文章知乎專欄上一直沒發過，當時嘔心瀝血連啃了三本磚頭厚的塔羅牌書來研究，現在回過頭來真佩服自己當時的鑽研精神。

==============================================

歡迎來到我的天鵝絨房間（ベルベットルーム），能夠來到這個夢與現實、意識與無意識之間的世界，想必客官被去年（註：文章寫於2012年）十月開始播放的新番動畫《Persona 4n the nANIMATION》（以下簡稱P4A）所吸引，不知道客官是否通過P4A對塔羅牌也產生的一定的興趣了呢？說起PERSONA4的話就不得不涉及到塔羅牌和榮格心理學，於是在本文中筆者嘗試用塔羅牌中的22張大阿爾卡納（ARCANA）牌和一些來介紹P4A中的人物和劇情，希望在觀看完本文後客官能夠對PERSONA系列和塔羅牌有一個新的認識。順著22張大阿爾卡納牌的指引，讓我們走進P4A的世界，展開我們今天的愚者之旅吧。

塔羅牌背面

在揭開第一張塔羅牌的背面開始我們的愚者之旅前，讓我們先看著塔羅牌背面的圖樣集中念力腦海中冥想著天鵝絨房間的背景音樂（如果手頭有P4的OST循環播放第4首天鵝絨房間的《全ての人の魂の詩》更好），為不了解Persona系列的客官來介紹一下P4A以及P4A與塔羅牌之間的背景關係。n

先從PS2上的遊戲原作《Persona n4》（以下簡稱P4）說起，由製作過《真女神轉生》系列為聞名業界的RPG製作會社製作的《Persona4》於2008年7月10日發售，在大人氣前作《Persona3》的基礎上加入了更多流行的元素，從而在系列原有的基礎上又積攢了大量新玩家的關注。關於Persona系列的歷史這裡先按下不表，在文章最後筆者會做一個詳細的回顧。說回去年10月開播的P4A，作為原作黨小風聽說P4動畫化的消息後激動不已，但之前Persona系列的第一部動畫《PERSONAn -trinity nsoul-》的質量，以及公布了P4A的監督是岸誠二後小風一度對本作TV化後的質量有所擔心，還好在P4A播放後對於原作的還原度還是非常高的。動畫不但沿用了P4中目黑將司的音樂，在高度還原遊戲中副島成記的人設之外，例如角色表情、日期的切換、每話中間主角鳴上悠的Status表、就連很多只在COMMU中出現的角色都有相關劇情，作為原作黨看得實在是直呼過癮，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前幾話的腳本構成太過雷同和作畫有些崩壞，還好幾話過後這些問題都有所解決。

開始塔羅牌之旅前必須先普及下P3和P4的核心系統COMMU，COMMU是community（社群）的簡寫， nP3和P4的系統說的簡單點就是早上和同伴交流感情提升塔羅牌等級，晚上練級爬迷宮。提升了COMMU的等級才能得到新的塔羅牌和提升塔羅牌的等級，而塔羅牌的等級又和仲魔的合成以及同伴的最終PERSONA形態息息相關。所以說要在電視的世界中更輕鬆的砍怪救人，利用COMMU系統不斷提高PERSONA的等級是非常重要的。在P4A每話的開頭都能看到在天鵝絨的房間中瑪格麗特告訴主角鳴上悠上一話中通過發展新的羈絆獲得了新的PERSONA塔羅牌和能力，這其實就是P4A中對COMMU系統簡略的表現，當然要更好的體驗COMMU系統還是建議有條件的玩家去補完一下原作。n

通過COMMU系統，P3和P4就很時髦的與塔羅牌相結合了起來，說起塔羅牌有人認為是一種迷信活動，有人認為是一種神秘學，有人認為是一種占卜和娛樂，但是小風認為塔羅牌是一種心理學（特定是榮格和佛洛依德的心理學）的衍生和具現化，塔羅牌是意識與潛意識間的一座橋樑，通過塔羅牌我們能夠更好傾聽自己潛意識中的願望，倡導去傾聽自己內心另一個人格另一個自我的願望這也是Persona這個系列歷來的心理學基礎，只不過從3代開始用塔羅牌這種更形象化的媒介來表達而已。一副標準的塔羅牌中共有78張牌組成，其中22張大阿爾卡納牌和56張小阿爾卡納牌，P3和P4中只採用了22張大阿爾卡納牌，每個主要角色都與一張塔羅牌相對應，接下來就讓我們從第一張愚者牌開始，展開我們今天的塔羅牌愚者之旅。

0 愚者（The Fool）——自稱特別調查隊

故事的主角鳴上悠在雙親出國後轉校到八十神高中並寄住在叔父家，在八十神高中有一個深夜電視的傳言，「在雨夜的12點，看著沒有開著的電視上自己的臉，就會浮現另一個人的映像」。鳴上悠和花村陽介、里中千枝在確認深夜電視傳言的時候被拉進了異空間，他們隨即發現深夜電視跟鎮上的連續殺人事件有莫大關係，在那裡搜查時被稱為暗影的怪物襲擊。鳴上悠一行人跟怪物接觸而覺醒了Persona能力，他們認為警察並不會相信這麼離奇的事，便決定獨自解決這起連續殺人事件，至此愚者之旅開始了。

作為塔羅牌的第0張牌，愚者代表著你現在不顧風險而有所行動。在P4中愚者所代表的COMMU是自稱特別調查隊，會隨著劇情的發展而自動提升等級。在P4的塔羅牌中，愚者手持權杖在權杖後方掛著他的行李。行李中裝載著愚者過去所獲得的知識，愚者的身後跟著一隻狗。和傳統的一些塔羅牌的設計相比，PERSONA中的這張愚者缺少了諸如太陽和白玫瑰這樣象徵希望的元素，比起傳統塔羅牌氣氛更顯陰暗於是著深夜電視中的旅行並非如此容易。作為塔羅牌中的第0張牌，愚者代表了一個開始，一次不顧冒險的風險，以愚者來代表自稱特別調查隊再合適不過了。n

逆位置的愚者牌暗示著無法憑直覺行事或是逃避責任，在遊戲中最後的關鍵分支處對真兇進行了錯誤的解答的話，那麼遊戲將無法迎來True nEnding，自稱特別調查隊從尋找真兇的責任中解脫，愚者之旅（遊戲）也就到此結束。在同樣引用了塔羅牌概念的一部經典動畫《百變之星》中就有一個稱為愚者的舞台精靈角色，為主角占卜和指引未來的方向。

I 魔術師（The Magician）——花村陽介

作為主角鳴上悠的第一個同伴，自稱特別調查隊的二號成員，花村陽介理所當然安排在魔術師的位置上。與愚者未經思考就開始行動不同，魔術師這張牌充滿了組織力和創造力。表現為在P4中在花村陽介的促使下成立了自稱特別調查隊，同時陽介又推薦了鳴上悠為調查隊的隊長。同時魔術師又是一張充滿行動力和溝通能力的牌，身為JUNES公子的陽介來說這兩點應該都不用小風多解釋了。另一方面魔術師這張牌還代表了思路清晰，在前半段偵探王子白鍾直斗還沒加入時陽介一直擔任了利用警方的線索進行推理的角色。在P4的魔術師這張塔羅牌中，眼睛代表了敏銳的洞察力，無限符號代表無窮的能量。組織、行動力、創造力，魔術師這張牌用來形容人的話是一張非常充滿正面活力的牌。

魔術師的逆位置暗示著情感上出現了問題而變得無法自律，事件中第二個受害者小西早紀是花村陽介暗戀的對象，可以說是因為小西早紀而展開了事件的調查，同時也因無法面對小西早紀的死亡導致情感上的暴走和shadow的產生。如果換做《Fate/Zero》的話藍鬍子可以說是魔術師逆位的經典表現。

II 女教皇（The Priestess）——天城雪子

不算花村陽介的話天城雪子是自稱特別調查隊在深夜電視中救出的第一個被害人，在被鳴上悠等人救出後天城雪子就加入了自稱特別調查隊。深夜電視中的世界「雪子公主之城」算是在遊戲中第一個正式的迷宮，不願繼承家業因為家業而感到痛苦的天城雪子，在「雪子公主之城」中，雪子公主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籠中鳥的形象等待著心中白馬王子的救助，在遊戲中此處和雪子的shadow一起出現的BOSS正是「白馬王子」。

其實禁錮雪子的並非她的家業而是她的內心，女教皇的牌意代表了與其改變外在的環境不如去傾聽內在的聲音，是一張以不變應萬變的牌。牌上的月亮是陰性的象徵，代表靜止、消極、與被動。在這裡這幾個詞都並非貶義，事實上在傾聽了自己的內心繼承了家業的雪子心靈上變得格外強大，在第20話「全體在天城屋旅館集合」中面對無良電視記者的採訪，雪子的強硬表現由內而外表達了想要守護旅館的心聲。牌上的B和J是Boas和Jachin的縮寫，代表陰陽兩性的力量。順帶一提，女教皇同時還是一張代表處女的牌……去傾聽內在的聲音和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對話也是Persona系列一貫的主題，這也是為什麼筆者在P4前半段的人物中最喜歡天城雪子的原因之一。n

逆位的女教皇象徵著不再傾聽內心的聲音，無視內在的智慧拒絕聽從直覺行事，沒有的原本的沉靜反而變得熱情擅長交際，正如雪子的shadow表現的一般。事實上遊戲中所有角色的shadow我們都可以用相應牌的逆位置來解釋。

III 女帝（The Empress）——瑪格麗特

天鵝絨室裡面的居民，動畫中每話開頭告訴主角鳴上悠上一話中通過新的羈絆獲得了什麼新的塔羅牌，並在23話中把代表自己的女帝牌同時也是最後一張塔羅牌送給了鳴上悠，在遊戲中則是通過完成瑪格麗特給予的仲魔合成任務加深與她的羈絆。相對於女祭司表現的女性的內斂以及知性的一面，女帝表現出的是女性感性的一面。天城雪子不善於表達自身的情感，瑪格麗特就顯得主動和熱情。

同時女帝又能代表孕育新的生命，在遊戲中幫助主角完成仲魔的合體產生新的力量又何嘗不是孕育新的生命呢？P4的塔羅牌中弱化了以往一些塔羅牌中女帝牌金星維納斯的主題，但保留了象徵生命力的藤條枝葉。馬特里特同時又是遊戲中的隱藏BOSS，在女帝的逆位中往往缺少感性和愛，顯示出了女祭司中理性的一些特徵，通常可以把女祭司和女帝當作一對性格互補的組合，兩張的逆位中都呈現出的對方的特質。

IV 皇帝（The Emperor）——巽完二

巽完二是個很有意思的角色，明明是傳說中一個人毀掉整個暴走族的不良少年，但同時又喜歡縫紉和可愛的東西。完二想用自己剛強和男子氣概的Persona（人格面具）來隱藏自己內心女性化的一面，對自己認為是男性（♂yoooooooo）的白鍾直斗產生好感後開始懷疑自己的♂取向，於是暴走了自己的Shadow。說起來完二在深夜電視中產生的迷宮「熱氣騰騰的大澡堂」象徵意義已經很明顯了，撿肥皂什麼的捏他相信不用筆者多做解釋了。其實完二和白鍾直斗兩人可以分別套用榮格心理學裡的Anima（阿尼瑪）和Animus（阿尼瑪斯）的概念，前者為男性潛意識中的女性人格，後者為女性潛意識中的男性人格。

皇帝牌中自我中心和行動力強的特徵在完二身上體現的十分明顯，女帝象徵廣義的母親而皇帝象徵廣義的附近，榮格說個：「父親代表道德戒律與禁令。」那完二就時時刻刻在內心與自己基佬的一面在做著鬥爭。皇帝牌上的權杖是牡羊座的象徵，又代表了行動力和自信，胸口紅色的色調代表的類似含義不言而喻。逆位置中則皇帝失去了這些優點則變得軟弱、缺乏自信、猶豫不決、缺乏責任感。簡單來說正位置的皇帝很男人的話，逆位置的皇帝則表現出了完二的女性一面。寫到這裡不得不吐槽一下完二和直斗快去結婚啊！

V 法王（The Hierophant）——堂島遼太郎

堂島遼太郎是主角鳴上悠的舅父，也是菜菜子的父親。事實上如同皇帝一樣法王也是一張象徵父親的塔羅牌，不同的是皇帝更加註重外在的道德約束而法王重視的是內在的服從，法王代表了一種社會規範與社會責任，這與堂島遼太郎警察的職業十分相符。法王牌中間向上的箭頭是男性的特徵，衝破的三層阻礙代表了心靈的三種層次境界。左上的兩把相反方向的鑰匙代表了陰陽、內外、日月等相反的元素，在法王這張牌中做到把兩者相融。底下玫瑰和百合色的兩個教徒象徵了熱情與性靈的成長。

法王的逆位置可以解作法王的特質表現過度，太死板、太傳統、太武斷、太固執，在聽到車禍死去的妻子案件新進展時堂島表現得十分固執，在於菜菜子父女親情問題上又表現得太過死板，在菜菜子在醫院中心跳一度停止的時候對事件嫌疑人生田目太郎的態度又太過武斷，這些都是法王的負面性格。貿然聽取他人意見是逆位置的又一大表現，所以堂島常常足立透的一個新情報而變得固執死板。

VI 戀人（The Lover）——久慈川理世

理世醬在P4男性玩家中有相當高的人氣，當然與聲優是釘宮理惠也有比較大的關係，在動畫第9話開頭目黑將司還為理世創作了專屬的OP，從待遇中人氣也可見一斑。筆者喜歡理世醬是覺得理世、雪子、直斗三人部分的劇情最能體現出Persona（內心的另一種人格）的主題。（眾人吐槽：明明是你只關心女性角色！）在深夜電視理世創造出來的「特別放送劇場丸久座」中理世展現出性感奔放的一面，大玩脫衣PLAY和鋼管舞，這也是作為藝人導演和經紀人所希望久慈川展現的一面，但同時也是理世醬不想變成的一種人格。久慈川理世的劇情很好的體現了內心自我（ego）與陰影面（Shadow）鬥爭的過程。

代表了久慈川理世的戀愛牌顧名思義首要的就是戀愛的意思，牌上的亞當、夏娃、知識之樹、太陽、愛心這些不用多做解釋了，理世醬對主角鳴上悠前輩的態度傻子都看得懂。但其實在更古老的一些塔羅牌的牌意中，戀愛更通常的意義是「選擇」，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中進行選擇，就像久慈川理世在偶像理世與自我理世之間進行選擇，選擇的內容牽扯到人生觀與價值觀。戀愛的逆位代表了錯誤的選擇，如理世的Shadow選擇了作為偶像的自己，但其實這種性感路線是不適合理世的。逆位的戀愛又往往代表了因為嫉妒而導致的失敗，比如看到偶像後輩的崛起後理世選擇了與主角鳴上悠一吐心中的負面情緒。用理世的專屬OP《Truen Story》來解釋就是非偶像的理世才是理世真正的故事。

VII 戰車（The Chariot）——里中千枝

先吐槽一下作為一名女生里中千枝代表的塔羅牌竟然是很男性化的戰車，好吧基本上除了在學園祭選校園小姐的時候之外沒人把她當女的，相比前作P3的女主角岳羽由加利的塔羅牌是戀愛，里中千枝的待遇和人氣也相差太多了。這裡順帶抱怨下P3P岳羽的入浴CG去哪裡了！畢竟里中千枝只能算第一個出場的女性同伴，P4設定上就沒有女主，硬要選一個的話肯定從理世醬和菜菜子當中選一個。（喂！）吐槽完了還是先來看看戰車牌的牌面，牌上的戰士不用任何韁繩就能控制戰車，代表了戰車牌最主要的牌意：堅強的意志力。車前的兩頭不同顏色的師生人面像代表了陰陽的融合，所以說嘛春哥說了生男生女都一樣，里中照樣能代表戰車牌（無誤）。另一方面戰車同時也是十分在意輸贏，這點從里中好勝的性格中就可以看出。

里中的Shadow是小風寫到這裡比較難以理解的一個，並非是出於同樣身為女性的嫉妒，而是身為男性想要對天城雪子的佔有慾和好勝心。（寫到這裡發現P4的主角性取向還真是XX亂）從里中Shadow的話於中可以得出結論，雪子很依靠里中，儘管很多男性迷倒在了雪子的石榴裙下但雪子沒有里中就什麼都不行，所以還是里中更強。這段話語仔細一揣測就是過強的好勝心所造成的，這也就是戰車的逆位置表現之一。n

寫到這裡要再次插入一下榮格心理學的概念Animus（阿尼瑪斯），意味女人潛意識中的男性性格，Animus可以在潛意識中讓女性迷戀男性，比較常見的就是女性潛意識中對於羅曼蒂克的追求。在P4遊戲中的表現就是在雪子成中雪子召喚出的BOSS「白馬王子」，結果最後拯救了雪子的白馬王子是里中千枝，繼續感嘆下P4這遊戲的人際關係。

VIII 正義（The Justice）——堂島菜菜子

鳴上悠的表妹堂島菜菜子大概是P4A中人氣最高的女性角色（沒有之一），動畫版中新增的不少劇情特別是cos偵探的那身行頭怎麼讓人想到了《偵探歌劇》……都說孩子的心靈是最無垢的，這樣天真可愛人見人愛的小蘿莉菜菜子代表正義牌再合適不過了。

正義牌的正位置的正義代表收到了公平對待，逆位置則代表了逃避責任和不公的對待。這裡的牌意並非代表自己本身而是受到的待遇，所以結合堂島父女兩人的關係更容易理解。順帶這裡提一下P4設計的塔羅牌並非最常用的維特體系，在維特體系中8代表力量11代表正義。

IX 隱者（The Hermit）——神社狐狸

名為隱者那一定是隱藏的很深，如果不是原作玩家的話一定不知道動畫中僅有短短出場時間的神社狐狸也有一張對應的塔羅牌吧。如果說愚者代表的是一個年輕冒失不顧後果勇往直前的年輕人的話，那隱者代表的就是一個行事謹慎、經驗豐富的老者，因為高深莫測所以隱於世俗之見。P4中的這隻神社狐狸亦是如此，動畫中正是有了神社狐狸的指引，鳴上悠才能得到送給菜菜子的禮物。在遊戲中狐狸可以幫助玩家回復SP（雖然收費很高就是了），另外遊戲中提升狐狸COMMU的方式是完成狐狸交給的任務。寫到這裡差不多愚者之旅已經快要過半，每一個愚者在經歷了魔術師、皇帝等一系列過程之後都會成為一個隱者，變得謹慎和睿智。

X 命運（The Fortune）——白鍾直斗

命運牌同時也叫命運之輪（Then Wheel of nFutune），與通常的一些塔羅牌不同（尤其是維特系統下），P4的命運牌命運之輪中把寶劍放在了更明顯的位置，在塔羅牌中寶劍往往代表了知性和理性的牌，這是P4的塔羅牌中為白鍾直斗量身定製的牌意，同時也是身為一名偵探最基本的素質。牌面下方的蛇是埃及神話中的邪惡之神Typhon，象徵著命運之輪轉向黑暗的世界；牌面上方的狼頭動物是希臘神話中的Anubis（阿努比神），渴求上升把輪盤轉到光明的一面，中間的獅身人面像象徵著智慧。n

命運之輪的牌意象徵著命運的不確定性，在一些研究塔羅牌中的書籍中經常用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來形容命運牌，對於白鍾直斗來說這就是生來作為女兒身的命運以及被期望成為偵探的命運，當直斗的女性身份被曝光之後，反而擁有了更高的人氣，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塞翁失馬呢？命運牌的逆位置中原本向上的寶劍就變成了向下，內在的智慧、知性、和理性不在，而變得在乎外表，在深夜電視的「秘密結社的改造實驗室」中白鍾直斗正在進行肉體改造（好吧，是變性手術），比起內在更加在乎自己的性別。另外完二開始時對誤認為是男生的直斗產生好感而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取向（別懷疑了，完二你就是個基佬），所以說這遊戲還真是貴圈真亂。

XI 剛毅（The Strength）——長瀨大輔、一條康

長瀨大輔和一條康分別為足球部和籃球部的主將，在遊戲中可以選擇加入哪個社團，動畫中鳴上悠直接就被裡中千枝推薦到籃球部去了，說起來P4A走出前幾話很死板的模式開始讓非原作黨覺得有意思起來也是動畫第5話插入了籃球社的劇情開始。剛毅的另一個常用的翻譯是力量，這麼解釋相信大家就很容易明白了。這裡的力量並非只是指肉體上的蠻力，而是只一種內心的堅韌。牌面上一名女性在馴服一頭獅子，要馴服獅子光靠肉體上的蠻力是遠遠不夠的，需要的是力量上的以柔克剛，況且能夠接近獅子就需要無比的自信和內心的勇氣。（突然想吐槽里中千枝就是獅子嗎XD）籃球也是一樣，光靠肉體上的蠻力是不行的，和那些中途退社的人對比，鳴上悠、長瀨大輔、一條康更具有的是內心的力量。另外，一條可是暗戀著里中千枝的啊，能夠有勇氣喜歡這種類型的女性，也算是剛毅的一種表現吧。

XII 刑死者（The Hangedman）——小西尚紀

小西尚紀是第二受害者小西早紀的弟弟，因此在班級中被同學說疏遠，如果換一個詞被放置PLAY或許更好理解。刑死者外表受到刑罰看上去像是快要死的人，但是內心卻異常的強大。面對著姐姐的受害、同學的疏遠、鄰居不停的哭喪、媒體的騷擾，沒有一顆強大的內心是無法承受肉體上的刑罰的。刑死者還有另一個翻譯叫做吊人，倒吊著看世界的人他眼中的世界別人往往無法理解，或許只有自稱特別調查隊的主角們才能理解小西尚紀的內心。

XIII 死神（The Death）——黑田久乃

黑田久乃是鳴上悠在河源上遇到的老人，死神這張牌從名字上就十分不吉利，牌面上還是一個大大的骷髏頭，編號13又是西方很忌諱的數字，就連黑田這個姓氏看上去也十分的不吉。P4中用喪偶的老人黑田久乃來代表死神牌，在這裡死神有多重含義，第一層含義是黑田老人丈夫的離世；第二層含義是滿身黑紗的黑田老人看上去就像一個不詳的死神；第三層含義是14話中黑田老人被小偷撞到了頭躺在病床上瀕死。但其實死神這張牌也是有一定的正面意義的，就像命運往往代表塞翁失馬一樣，死亡同時也代表著一種新的開始，當黑田老太太直面丈夫的死重新拿起當年丈夫送給他的髮髻的時候，對於她來說這時的人生亦是一場新的旅途。

XIV 節制（The Temperance）——南繪里

南繪里是鳴上悠在幼兒園兼職中認識的母親，在交流後才知道南繪里並非孩子真正的母親。節制代表著一種中庸之道，作為一個後媽並不懂得怎麼與孩子溝通，於是和孩子保持著不近不遠的關係。節制的英文字根來自於拉丁文，意思是「調和」。牌面上的四種圖案代表了地水火風四種元素，如何調和在一起這是節制牌的課題。同樣節制中還有溝通和協調的意思，身為後母與孩子之間的溝通協調，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難以學習的吧。

XV 惡魔（The Devil）——上原小夜子

上原小夜子是稻羽市立醫院工作的護士，作為一名護士為什麼會是惡魔牌呢？當聽到酒後小夜子向鳴上悠吐露自己開始厭惡於護士這個工作時各位就能明白了，一個以拯救生命為工作的護士開始厭惡自己的工作時，還有比這個更向惡魔的嗎？惡魔牌面上的羊象徵著希臘生活中的牧羊神Pan，代表對外在物質的慾望，無論是功名利祿還是酒色財氣，小夜子搭訕鳴上悠去酒吧這個行為就是明顯的一個表現。惡魔變得盲目忽視了精神上的追求而重在物質，變得靈性墮落。最後在鳴上悠的幫助下小夜子從精神上發現了自己從事護士職業的本質就是自己從內心渴望拯救生命，這一刻惡魔牌逆位追求從物質又轉化到了心靈。

XVI 塔（The Tower）——中島秀

作為教師兼職中認識的中學生，同樣是被同學孤立中島秀和刑死者小西尚紀又不相同，小西雖然被孤立但內心是十分強大的，而中島秀則會因為同學爽約而偷走了同學的煙花。高塔代表了一種改變，一種成長之前的幻滅。不發生一些變故把原有的高塔推倒，就無法有新的建設。破壞的過程是痛苦的，但沒有十足的破壞就沒有十足的建造。高塔像一座監獄，而中島秀是自己把自己孤立在高塔中的犯人，刑死者內心是強大自由的，高塔內心是狹隘軟弱的。高塔只有通過外在的破壞才能獲得巨大的改變，隨著這破壞過程是痛苦和殘忍的。n

寫到這裡終於把幾張次要的COMMU寫完了，在這裡感嘆下動畫13和14話的劇本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明明一口氣塞進了4個COMMU的劇情卻從兩個不同的視點加之夏日祭這段十分巧妙的改編把四個故事都穿插在了其中，而菜菜子看到的表視點和鳴上悠看到的里視點又恰好表達了Persona的主旨，不得不說這一改編實在是太神了。

XVII 星（The Star）——小熊

小熊可以算是P4的吉祥物了，無論是布偶形態下可愛的外形還是脫下小熊外衣後的金髮帥哥形象都很招人（尤其是女性）喜愛。星這張塔羅牌如果是指一個人的外貌的話，常常就是金髮帥哥或者美女。星這張牌代表了人與潛意識產生連接（而當事人往往沒有意識到），在P4中小熊就是這樣一個將意識世界（現實世界）與潛意識世界（深夜電視世界）相聯繫的角色。星同樣代表了希望與自信，小熊的自信應該不用過多解釋了。星星這張牌的課題是如何在人生的風暴中堅守信心，保持希望，不被外在的世界影響內心的寧靜。劇情後半在小熊自信的外表下獨自一人在深夜電視的世界中迷茫著自己到底是什麼，自信的缺乏正式星星逆位置的表現。

XVIII 月（The Moon）——海老原藍

海老原是運動社的經理，喜歡著喜歡里中的一條的海老原（我是故意寫的這麼拗口的）在得知一條暗戀里中之後覺得自己被甩了，於是開始了和鳴上悠的交往。寫到這裡或許大家都覺得比起久慈川來海老原更適合戀愛這張牌，看下去就會知道這種想法的錯誤了。海老原小時候因為自身肥胖而覺得不安，於是開始減肥學著把自己打扮漂亮。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非常漂亮動人的海老原卻並沒有男生喜歡，這使她對自己付出的行動感到不安與迷茫。與鳴上悠的交往也只是形式上一句「如果我能喜歡上你就好了」說明了一切。n

不安與迷茫，這就是月這張塔羅牌最常見的含義，若隱若現的月光下這種心情完全可以理解。牌面上的蠍子代表著恐懼，因為不安和迷茫而產生的恐懼。拉丁語中的月亮luna詞根產生的另一個詞是lunacy意味精神錯亂，在鳴上悠面前吵著要自殺的海老原因為不安而變得有些精神錯亂。所以比起戀愛，實際上深入分析月才是海老原的主題。

XIX 太陽（The Sun）——小澤結實、松永綾音

兩人分別為戲劇部和管樂部的成員，由於動畫中鳴上悠選擇了管樂部，所以在學園祭期間只有松永綾音的劇情。解釋太陽這張牌意的時候筆者只需把松永綾音換成偶像大師中的天海春香大家就能明白了。雖然兩人形象上差遠了，但是性格上都有符合太陽的一面。太陽是更高一層的愚者，比起愚者的盲目向前太陽通過自身的努力不斷走向成功。儘管在動畫中最後松永綾音在學園祭上的演出差強人意，但是按照太陽的性格不斷努力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會獲得回報的，事實上被前輩認同參與了學園祭的演出已經是對自己努力的一種肯定了。

XX 審判（The Judgement）——追求真實的同伴們

劇情進行到12月3日時，只有推理出真犯人進入Truen nEnding路線才能得到審判這張牌。在遊戲中得到審判這張牌也就意味著主角們的愚者Commu等級升到了MAX。從兩張牌的名字中就能得知，在愚者之旅開始時自稱特別調查隊的人們已經進化成了追求真實的同伴們了。審判這張牌也是22張大阿爾卡納牌中位於世界之前的倒數第二張牌。愚者之旅在結束（走到世界前）要進行一個審判的過程，這裡不僅是指通過是否推斷出真犯人來審判自稱特別調查隊是否有追求真實的權利，同時這張牌也代表了主角一行人對於真犯人的審判。動畫第23話的標題為《Inn Order to Find The nTruth》也是同樣的含義。在遊戲中這是最後一張獲得的塔羅牌（世界沒有對應的Commu），在動畫中是在女帝瑪格麗特前的倒數第二張，也可以看成是動畫里女帝通過審判後決定把自己對應的塔羅牌送給主角們。

XXI 世界（The World）——沒有對應的社群

終於來到了最後一張塔羅牌，世界並沒有對應的Commu，但是無既是全部。只有獲得了之前的21張牌，獲得了如此多的人與人之間信任，人與人之間羈絆的力量，才能到達最後的世界，因為世界即是人與人的羈絆組成的。在P4的世界觀中有兩個世界，一個是現實世界一個是深夜電視中的世界。我們知道兩個世界分別對應意識與無意識的世界，表意識與潛意識的世界。深夜世界中是人們的潛意識，往往充滿了陰影（Shadow），而主角們通過戰勝自己的陰影，獲得了駕馭自己另一種人格的力量——Persona。戰勝自己的內心獲得另一個人格的力量，這是Persona這個系列一直以為的主題。而在P3和P4中主角能夠通過人與人之間的羈絆提升Commu（社群、簡單理解為塔羅牌等級）獲得更多Persona的力量。人與人之間的羈絆是力量，這是P3和P4中的一個很重要的主題。從24話的標題《這個世界充滿了污穢》（Then World is Full of Shit）到《我們可以改變世界》（We Can Change The nWorld），只有完成了愚者之旅的主角們才能完成改變世界的重任。

歡迎來到我的天鵝絨房間，自此22張大阿爾卡納（ARCANA）牌已經全部解析完畢，客觀是否通過這次塔羅牌之旅收益匪淺呢。每一張塔羅牌都是可以代表一個人或者事物，形形色色的塔羅牌排列組合在一起就能形成不同的故事不同的世界，如同義大利著名文學家卡爾維諾可以通過兩副塔羅牌的不同排列組合寫出《命運交織的城堡》一樣，正式這22張大阿爾卡納牌構成了《Personan n4》的故事。塔羅牌同時也是連接我們意識與無意識，表意識與潛意識之間的橋樑，與《Persona》中主角們通過塔羅牌召喚出來戰鬥的仲魔一樣都是我們內心另一種人格具現化的產物。當然一副塔羅牌除了22張大阿爾卡納牌之外還有54張小阿爾卡納牌，這是我們今天的愚者之旅中所不曾涉及的，如果因為這篇文章使客觀對塔羅牌感興趣的話，建議去買上一副塔羅牌和基本入門解牌的書籍開始學習。P4的塔羅牌之旅就此告一段落了，不過PERSONA系列的回顧至此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是整個系列的回顧。

在對PERSONA系列回顧前先解釋下這個詞的含義，PERSONA出自榮格心理學，意為人格面具，即人們在他人眼中表現出的形象，通常是社會和公眾期許的形象。而在Persona系列中Persona為藏在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自己具現化後產生的力量。P4深夜電視（マヨナカテレビ）中出現的敵人Shadow（暗影）則為潛意識中自我（ego）相反的性格，例如深夜電視中天城雪子籠中鳥形象。其實比起ego（自我）和shadow（陰影）之間的鬥爭，小風個人更喜歡P2的劇本中拿集體潛意識做文章，關於這點在稍後介紹到P2時再詳細解說。每一作Persona里都有對應的心理學原型，比如P1對應的是莊周夢蝶P4對應的是榮格心理學，在系列回顧的時候小風也會著重說明。

女神異聞錄Persona

發售日：

PS版1996年9月20日

Windows版 1999年3月25日

PSP版2009年4月29日

以開發《真女神轉生》系列而著名的業界RPG製作會社ATLUS在1996年於PS上發售了《女神異聞錄Persona》的第一部作品。這裡先糾正一下一個常見的錯誤，事實上只有Persona的初代作品使用了「女神異聞錄」這個名字，之後的所有作品都是以「Persona」來命名的。之所以初代用《女神異聞錄》這個標題因為標題中的女神二字可以和《真女神轉生》系列相對應，所以Persona初代也可以看做是真女神的外傳，當作品大獲成功之後就脫離了真女神系列演變成了一個全新的系列作品了。就是說我們平時所說的「女神異聞錄系列」是錯誤的，這也是為什麼筆者一直用「Persona」這個命名方式的原因。當然，總不能拿Persona直譯為人格面具當做系列的標題，於是一般約定俗成也就把女神異聞錄這個只有初代出現過的標題當做整個系列的中文名了。在2009年復刻的PSP版中也已經棄用了女神異聞錄這個標題而直接叫《Persona》。n

如果是從P3和P4開始接觸系列的玩家回過頭去嘗試《Persona》（以下為了方便起見初代簡稱P1）的話肯定會很不習慣，尤其是戰鬥系統方面。畢竟是ATLUS從《真女神轉生》外開拓新用戶群里的一部試水作品，P1的製作人岡田耕始參與過許多《真女神轉生》的開發，拿現在的觀點看實在太過核心向了。以P3為一個分水嶺，之前的系列作品可以看成是岡田耕始與金子一馬的Persona，P3之後的作品可以看成是橋野桂、副島成記、目黑將司的Persona。n

P1的系統改良於《真女神轉生》系列，可以說初代的玩家都是沖著玩系統去的，現在看來當年的系統有許多非常反人類的設定，比如主觀視點的迷宮、超高的難度、複雜的系統、緩慢的戰鬥節奏等等。難度和戰鬥節奏的問題在PSP版中有所修正，當然玩慣了P3和P4的玩家還是會嫌戰鬥太拖沓。n

P1開始Persona系列很多經典的元素就已經有了，比如可以供主角合成仲魔的天鵝絨房間，天鵝絨房間的音樂以及長鼻子老人的設定相信只要接觸過Persona系列的玩家都不會忘記。刷塔羅牌也成為每個P系列玩家所必經的課程，通過與敵人（仲魔）的交涉來獲得仲魔的塔羅牌在天鵝絨房間里進行合成和降魔（裝備）。P1中雖然每個仲魔都對應塔羅牌中大阿爾卡納的一個屬性，但每個仲魔的塔羅牌都是獨一無二的。Persona系列對於心理學，確切的講是潛意識心理學的致敬從初代開始就顯現端倪了，初代上來就是引用一段莊周夢蝶的語句，不得不說《莊子》翻譯成日語時髦度還是非常高的，隨後劇情中的黃金碟（請不要聯想到貝阿朵，謝謝）也是對莊子的另一種致敬。n

在P1的故事伊始ATLUS賦予Persona的含義是另外一種人格的力量，P1故事講述了御影町的主角通過玩召喚Persona的遊戲被捲入事件之後展開的冒險故事。現在回過頭看才發現這個名字的巧妙，雖然P1和P2沒有Shadow的概念但是御影這個名字已經反映出Persona的主題駕馭內心的陰影了。P1故事一共分為セベク篇和雪之女王篇，相比之下セベク篇更傾向於遊戲的劇情，一群人召喚Persona結果被捲入另一個平行世界見到了各種不同人格的女主的故事；雪之女王篇則要偏向遊戲性，類似以前的真女神玩複雜的遊戲系統。作為ATLUS從真女神拓展新用戶群嘗試的一部作品，總體來說P1還是玩系統大於劇情。2006年ATLUS在手機上還推出了《Persona異空之塔篇》，由於國內玩家無法接觸到這裡就不多介紹了。

Persona2 罪&罰

Persona2 罪發售日：

PS版1999年6月24日

PSP版2011年4月14日

Persona2 罰發售日：

PS版2000年6月29日

PSP版2012年5月17日（予定）

筆者把P2罪和P2罰看成了是一部完整作品的上下兩部，所以這裡還是兩部放在一起介紹。其實兩部分開來看劇情也都是完整的，如果接觸過P2罪的話對於P2罰中間亂入的前代人物會更加熟悉一些。當然其實把P1一起放進去的話P1、P2罪和P2罰可以看成一個完整的三部曲，畢竟沿用相近的世界觀P1的場景和人物在P2中也都有出現。P2在P1大受好評的基礎上對P1的戰鬥系統進行了一些修改，最重要的是去掉了迷宮裡主觀視點的設定。估計ATLUS社內都是玩DOS時代《武術》之類RPG長大的，能把迷宮視點改進對於現在的RPG玩家來說真是謝天謝地。罪以高中生為主角，罰則是大人的視點刑警與OL，兩部的視點相映成趣算是從兩個不同的角度來看這個世界。n

如果說P1的心理學原型是莊周夢蝶的話，P2中就是榮格的集體潛意識了。P2中有一個很重要的系統是謠言系統，比如主角們通過惡魔放出傳言某某武器店有神極武器出售的話，那一段時間後就真的會實現，這樣刷仲魔交涉的過程就變得更有意思。謠言系統除了和隱藏武器相關外更重要的是跟P2的劇情結合了起來，就拿P2罪來說，主角們最後拯救了世界，但到頭來卻發現整個世界的危機是因為主角們放出的越來越大的謠言所產生的，那到底是主角們拯救了世界還是差點毀滅世界呢，這也是標題里罪的含義。另外罪也可以看做是人類的原罪，這也就要涉及到後面所說到的集體潛意識。n

我們常說「謊話說一千遍就會成為真理」，在榮格的《謠言與心理》中把謠言與集體潛意識相結合了起來。榮格認為人格結構由三個層次組成：意識（自我）、個人潛意識（情結）和集體潛意識（原型），如果是P3與P4的劇情是在討論意識和個人潛意識的話，那P2就是在討論集體潛意識。這也是比起P3、P4來筆者更喜歡P2劇本的原因之一，P3與P4太過於糾結個人的心理問題，P2的劇本則是整個社會。在各位拿到本期《二次元狂熱》的時候，P2罰的PSP版應該差不多也要發售了，請務必體驗一下這部作品劇情的精髓！

Persona3

PS2版發售日：2006年7月13日

PS2版FES發售日：2007年4月19日

PSP版發售日：2009年11月1日

現在絕大多數的Persona系列玩家應該都是從P3開始接觸這個系列的吧，從P3開始ATLUS改用的新的班底新的系統使P系列一下子就時髦值UP了。製作人從岡田耕始換成了橋野桂，金子一馬退居二線，人物與主要仲魔的設定都換成了副島成記，音樂方面目黑將司則開始獨挑大樑擔起了整部作品的音樂製作。事後發現ATLUS這個人員變動的魄力，同時也打造了副島成記+目黑將司這對社會的黃金組合。n

雖然說P1開始就有塔羅牌的設定，不過那僅僅是對應仲魔的22種屬性，從P3開始塔羅牌變成了系列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想要召喚出某張塔羅牌對應的仲魔？先去獲得塔羅牌對應的Commu（社群）去。想要獲得每張塔羅牌的Commu？先去觸發相應劇情去？什麼觸發不了相應劇情，那是你的Status不夠快去刷能力去！於是P3就變成了白天有些類似GAL（或者說是可以跑地圖的《心跳回憶》）晚上爬樓變成RPG刷怪的遊戲。別說兩個部分結合的還非常的好，白天沒觸發相因的Commu獲得對應的塔羅牌就無法合成對應的仲魔，而Commu的等級提高同時也會影響到合成仲魔的等級。所以說想在迷宮裡活下去白天還是好好漲漲屬性交交朋友，主角隊友們仲魔的最終進化也要依靠對應的塔羅牌Commu升到MAX，不然的話可以想像下P4動畫最終話花村陽介的Persona沒有進化是什麼後果。於是P3開始系列就變成了白天刷好感晚上刷怪的遊戲了，甚至許多玩家比起晚上刷迷宮的RPG要更喜歡白天的模式。想想P4A中鳴上悠一個暑假過得有多苦逼就知道了，都說了人與人之間的羈絆是力量，獲得力量也沒這麼容易的。為了挑戰一周目全Commun MAX可要一天都不能浪費。

P3開始還引入了另一個設定就是Shadow和影時間，Shadow不用再多做介紹了迷宮裡的怪物同時也是人內心陰影所產生的。而影時間則是每晚24點以後主角這種有特殊能力的人才擁有的時間，在影時間中主角人要爬樓砍怪拯救世界。對了，這個200多層的迷宮是隨機生成的，而且沒層看上去都長得一樣，這遊戲夠變態吧。另外P3中有個筆者很喜歡的設定在P4中被棄用了，P3里召喚Persona是用手槍（沒有子彈的）對著自己腦門來一發，大概P4里去掉是為了不讓小孩子模仿吧。n

P3的大獲成功1年之後又發售了類似劇情補完資料片性質的FES，09年又發售了PSP版。此外，小說、Drama、漫畫等各個版本相應發售，從此Persona算是真正進入大眾的視線了。

Persona: Trinity Soul

Persona系列的首次動畫化嘗試，於2008年1月開始作為半年番動畫播映，由A1n Picture製作 。Trinity nSoul這個標題直譯的話就是三位一體的意思，光是這個標題就能解釋出很多種含義出來，3作為關鍵數字代表了這是系列第3部的動畫化，3也代表了動畫中的鄉慎3兄弟，三位一體又出自天主教可以代表一個人的三種人格。n

動畫版雖然引用了P3的世界觀並把動畫的時間線設定在P3的十年後，但三位一體可以看做是一部單獨的作品，P3里的主角也沒有在動畫版中出現。故事講述了離開離開故鄉10年之久的高中生神鄉慎與弟弟洵，回到了在綾風市擔任警察署長的哥哥諒的家裡。而這時綾風市發生過各種各樣的怪異事件，富山灣潛水艇中的乘員人間蒸發，市內10年來不斷出現患上「無氣力症」的人，多名學生在皮膚翻轉後慘死……作為警察署長的神鄉諒以「Persona」為武器，一直追查著潛藏在這一連串怪異事件背後的神秘組織。而被捲入某件事的神鄉慎，其「Persona」能力也覺醒了。看了這個設定是否覺得似曾相識？讓人覺得這不愧是Persona的故事。n

不過P3的動畫總體來說只能算不過不失，一方面沒有採用P3原有的劇本圍繞三兄弟的故事總覺得有些人氣不足，另外感覺動畫版並沒有很好的還原副島成記的人物原案，動畫也沒有採用目黑將司的音樂，最後原作黨和非原作黨都沒有討好。幸好這些問題在P4A里都得到了解決。

Persona4

PS2版發售日：2008年7月10日

PSV版發售日：2012年6月14日

在P3的基礎上P4為吸引新玩家又做出了不少改進，首先200多層的迷宮改成了一個個小迷宮，每個迷宮也都有了自身的主題和特點終於不顯得千篇一律了。人設方面副島成記採用了更加時髦的設定，主角們的眼鏡造型讓筆者這種眼鏡控大呼過癮，相對的去掉了打手槍召喚Persona的設定有些可惜。劇情方面拋棄了影時間的概念採用了深夜電視的設定，同時每個主角的Shadow都具現化成為了Boss角色，在劇本突出與自身內心陰暗面的另一個自我戰鬥的情況下筆者倒是認為劇本一代比一代寫的小氣了，但反過來說正因為這樣的設定把角色的性格和個人魅力放在了首位，每個角色的各種季節服裝以及眼鏡造型，吉祥物般的小熊，每個人對應的Shadow的劇情，造就了天城雪子、理世、白鍾直斗這樣的人氣角色。可以說P4的角色形象是歷代裡面塑造的最成功的，2011年10月的動畫化又使Persona系列被更多的人群所熟知和接受。PSV版《Personan 4 The nGolden》預定2012年6月14日發售，在PS2版的基礎上又新增了諸如滑雪、海邊事件等新增劇情，目黑將司也預定為P4G製作新曲，小風已經等不及P4G的發售了。

Persona4 The ULTIMATE in MAYONAKA ARENA

街機版發售日：2012年3月1日

PS3/360版發售日：2012夏預定

Persona4n The ULTIMATE in MAYONAKA nARENA（以下簡稱P4U）是基於P4世界觀的2D格鬥遊戲。街機版已於2012年3月1日投入運營，PS3和XBOX360版預定今夏發售。出於P3與P4的遊戲製作人橋野桂的提議，ATLUS與ARCn SYSTEM WORKS共同製作了這款格鬥遊戲。P4U的故事承接在P4故事完結的兩個月之後，深夜電視里突然出現了名叫「P-1 Grand nPrix」的格鬥番組，於是自稱特別搜查隊的成員們再次進入了深夜電視的世界中展開了冒險之旅。

拋開劇情不談P4U說白了就是系列人氣角色大雜燴的格鬥遊戲，不僅P4中自稱特別搜查隊的成員悉數登場，P3中的人氣角色例如桐條美鶴、真田明彥、アイギス等也亂入深夜電視的世界，在4月5日最新的一次版本更新中P3的人氣電梯女伊麗莎白加入了對戰的行列，相信姐姐瑪格麗特在之後的更新中也會作為隱藏角色出現，只可惜久慈川理世是非參戰角色，不然真想聽聽理世醬被打時釘宮的嬌喘聲（你夠了！）除了一般2D格鬥遊戲都有的要素外，P4U的特點就屬SPn SKILL和PERSONA nLink了，比起筆者用文字來解說系統建議自行去搜索一下對戰視頻會更快的理解本作的特色。對於國內玩家而言要玩到本作還得等到夏天的三紅機和三公主版的發售。

結語：

因為P4A的關係跌入了塔羅牌的這個坑，在讀塔羅牌相關書籍的時候為了自己方便理解常常用P4的角色做聯想練習，這個時候想到如果用塔羅牌來寫一篇P4的人物解析那肯定很有意思，於是就有了這篇文章。恰逢之前又補了基本心理學的書，在編輯的建議下乾脆結合心理學把Persona整個系列簡單的回顧了一下。小風布教時一直對人說若是不懂塔羅和心理學那對Persona系列的理解就大打折扣了，希望這篇文章之後有讀者能對塔羅牌和心理學感興趣，那就是筆者最大的榮幸了。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