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臉的時代,來嘮五塊錢的氣質吧

在武俠世界,刀光劍影,瀟洒來去,具有氣質標籤的人相當不少。有人說,氣質的是西門吹雪吹落劍上血的瞬間;也有人認為,最有氣質的應該是東方不敗閨房繡花;我更喜歡的倒是掃地僧,他的氣質平淡沖和,那是青燈古佛下隨時間而來的智慧。

除了武俠,生活當然還有更多場景值得描摹。在那些場景中,氣質同樣不可或缺。氣質不是顏值,而是由內而外的淡定與從容,是隨時間而來的智慧,是褪盡浮華的天真與莊嚴。

氣質不應該是擺拍,而應該是不經意間的性情流露,比如這張蔣中正

彼時,蔣先生已是退守台灣,曾經「世界五大領袖」的浮華與榮光,彷彿還就是昨天。而今,他只能過著困守愁城的日子。就是在這樣的困蹙中,他竟然會露出如此頑皮的笑臉,你不得不承認他內心的強大。

在他去世後,他的老對手毛潤之在北京輾轉反側,只聽著宋人張元幹《賀新郎》:「天意從來高難問,況人情、老易悲如許。……萬里江山知何處。……目盡青天懷今古,肯兒曹、恩怨相爾汝。」毛先生將結尾的「舉大白,聽金縷」,改為「君且去,不須顧」重新錄音,以此向老朋友致敬,也算是一件知音雅事。

氣質是一顰一笑皆是故事,比如胡適之

少年時,胡先生便名動四方,引導著時代的潮流,當時的人們,言必稱陳胡;壯年時,國難當頭他再次赴美,為自己的祖國上下奔走;晚年時,他踏上了他父親曾經生活戰鬥過的土地,在困境中閃轉騰挪,為後輩們艱難地獨撐著黑暗的閘門。

在近代史上,有兩位少年成名的人物頗為值得注意:梁啟超與胡適。他們是兩代人,卻又重合在一起:兩個人都曾經推動過歷史,引導過文化,更為關鍵的是兩人均是「但開風氣不為師」的大師。他們的溫潤如玉,深刻具現了中國人關於「君子如龍」的古老傳統,更讓我體會到,在中國,人格的養成是如此之重要。

氣質是那一低頭的無限風流,比如這張奧黛麗·赫本

有些人只要看一眼,你就永遠無法忘記,奧黛麗·赫本正是這樣的人。這張照片並不是赫本最著名的一張,卻別有味道,人的低頭與鴿子的翹首之間,盡展風流。

第一次看《羅馬假日》時,我還不到20歲,卻深深記住了她。我一直認為,她是銀幕上最漂亮的女人,不是之一,而是唯一的一個。當然,她那傳奇的人生,已經無需別人去解讀,我們能做的大概只有欣賞而已。

氣質是哪怕青春永逝,也腹有詩書氣自華,比如楊絳和鄭念

前兩天,楊先生去世了。各種悼念文字刷爆了朋友圈,我也未能免俗,用了那所謂的百歲感言。儘管我早便知道這是篇硬湊起來的東西,卻不妨害它成為江湖叢談這個公號第一回被轉發過百的文章,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每個人身體里都藏著一顆文藝或偽文藝的心,媚俗的湊熱鬧更是人們所喜聞樂見。還是一位朋友說得好,對楊先生最好的懷念,莫過於讀書。說實話,楊先生的書,我只看過一本半,一本《走到人生邊上》,半本《我們仨》,後者我總是讀不完,總有莫名的悲戚。

鄭念先生比楊先生早去世了七年,也遠不如楊先生有名。她的一生只與一本書有關,那是《上海生與死》(又譯作《上海生死劫》),一部記錄文革的英文小說,或許稱為自傳或回憶錄更合適。

面對政治暴力,面對人性踐踏,一個人該如何保持底線?鄭先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她也因此被稱為「最後的貴族」。我只在網路上讀過鄭先生的這本書,一度想買本繁體,可惜機緣不夠,至今還沒有成功。

氣質還是才華的盡情揮灑,比如年輕的竇唯

提起氣質,當然不能不提竇唯。我們知道,中老年的竇唯,一度引發了人們關於「體面」的大討論。不過在他的青少年時代,人們感受最多的恐怕是他的才氣。揮灑才情,歷來是氣質的不二大門,這當然需要前提:你得有才才行。

值得一提的是,才華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過時。不是因為江郎才盡,而是在這個看臉的時代,邊緣化的竇唯已足夠小眾,他所堅持的東西,怕是沒有幾個人關注,人們更關注的是他夠不夠「體面」。當然,這不是他的問題,而是社會得了浮躁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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