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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無女權,何來女權癌?

「識象」欄目「識象點」:世界需要你的雅痞態度。

這次,我們鄙視一種打著女權主義旗號作惡的鍵盤俠。

弱國無外交,弱者不女權。

在我國,女權這個完全西化的外來物種,和同性戀、性享受論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一樣,統統被妖魔化,掃入歷史的垃圾堆里。

但至少在微博和知乎上,我們有女權癌呀。她們發聲,她們祈禱,在舞台上的她們就像瑪麗蓮·夢露一樣光彩熠熠,妙語連珠。她們斬荊棘,她們救公主,她們是王子和皇后的共生體。手機一關,她們又是線下那個文靜纖弱的女生,聲若蚊吟,十指不沾陽春水。

或許你會問,女權癌不癌關我什麼事?

女權癌肆意敗壞女權主義名聲的同時,尖酸刻薄地對男人進行口誅筆伐;女權癌們積極地為自己爭取更多權利卻逃避義務;她們在傷害著女性同胞的利益的同時,敵視甚至仇視男性,挑起不必要的誤解和爭端。更糟糕的是,她們那些曲解女權主義的極端言論,誤導了一大批深受性別迫害的女性,讓她們不了解女權主義卻以女權主義鬥士自居,這直接導致了女權癌人數呈病毒式上升。

沒有人會在一場災難前倖免,也不會因為你是男是女而獲得絲毫優待。

女權癌?她們只是鍵盤鬥士!

如今越來越多的女性獲得了受高等教育的機會,女權主義的呼聲也越來越白熱化。我們可喜地看到女性意識的覺醒,也可悲地看到女權主義的陣營內訌不斷。

右派女權主義者表面上支持女權,實際上是直男癌,在確定女性基本生存權後,他們極力鼓吹有知識有文化的女性回歸家庭,不要和男人搶飯吃;極左派女權主義則混入了女權癌的病毒因子,扯過了女性民粹大旗,每個人都像紅衛兵一樣忙不迭對人對事貼標籤,喊著口號要打倒xxx。要知道,一個一盤散沙的隊伍是無法形成威懾力的,更何況本就如履薄冰的女權大軍。

但這一切並沒有阻止女權癌們的步伐。她們作為鍵盤俠沖在社會批判第一線,將這個存在著嚴重性別歧視的男權社會批判得一文不名,將中國男性又猥瑣而邋遢的劣根性噴得狗血淋頭,儼然是一個行動派的傑出女性思想家。

她們付出什麼行動嗎?沒有。她們在家長的安排下和又猥瑣又邋遢的中國男人相親,在上菜的間隙,她動動手指,發了一條微博,呼籲女性不結婚是自由。她抬頭冷著臉,繼續相親,暗自揣度對面男人有多少錢,才能配得上自己。

女權癌主要分布在北上廣深,她們在黃金的地段做著黃金的工作,是黃金地段的心臟。她們用自己的知識和智慧,羞辱謾罵著不懂得維權的女性同胞,對男性百般挑剔,她們看似什麼都懂,卻沒把一丁點正確的女權知識和維權方法告訴其他姐妹。

她們是佔領道德高地的女戰士,她們是一點就著的炮仗。她們藉助著網路和APP肆無忌憚地宣洩自己的怨氣,從來沒有思考過作為一個女權者應該怎麼行動起來改變歷史進程。她們永遠只是咒罵,只是抱怨,瘋起來連自己都爆炸。

她們一直讚美著美國女性地位有多高,國外女權環境有多寬鬆。她們似乎忘了,美國經歷了三次女權主義浪潮,經歷了工廠罷工,經歷了黑白女性撇下偏見站在統一戰線,經歷了多少遊行和流血犧牲。這些革命先驅完全改變了美國的憲法及法律,極大改變了美國人的思想觀念和行為方式。而這些努力,絕不是在時政新聞下評論幾句發泄怨氣就罷的女權癌們能相比的。

既然在女權癌口中,中國男人沒有外國男人那麼優秀,那麼平心而論,女權癌們自比國外女權鬥士們如何?

女權癌很委屈

女權癌覺得自己很委屈。

早上醒來,鄰居家正給孩子餵奶的少婦沖她道了聲早安,順帶抱怨著自己身材走樣,老公經常出差,對自己也不關心。女權癌笑了笑,在電梯關上門的一霎那翻了個白眼:「呸,黃臉婆,活該。經濟不獨立的女性必然辦法掌控自己的人生。叫你為家庭付出,叫你生孩子,叫你不努力工作,吃虧了吧。」

她理所當然地對少婦臉上的幸福視而不見。少婦是自願當家庭主婦的。

上班,女權癌發現跟自己拼得你死我活的男同事竟然在和自己職位競爭上勝出。女權癌差點氣地中風,踩著高跟鞋就和領導理論。領導聳聳肩,說這個男同事比較優秀。女權癌轉身跑到女廁所掉眼淚。該死,這裡面肯定有性別歧視。你們男的都沆瀣一氣,怎麼不讓著我,你們都立刻去世!女性要升遷,果然還是得陪領導睡覺,真是骯髒墮落的社會!

她洗完手,擦掉眼淚,狠狠地在微博、知乎上大吐苦水,立刻有50個贊。

她理所當然地看不見男同事拼了命地工作,拼了命地積攢人脈當作自己的升遷資本。女權癌旁邊一個女經理在洗手池旁補妝。女經理沒有陪領導睡覺。

下班,和男友吃飯,跟男友科普變了味兒的女權主義。男友想結婚,女權癌笑了笑,張口就念緊箍咒似的說了一大串禮金數目,「房子車子要寫我名字,過年回家得看我爸媽,男人就該這樣。」男友支支吾吾地應了。結賬時,男友理所當然地付賬。旁邊一名打扮得體的情侶也在結賬,但是那個少女提出AA制。女權癌看了少女一眼,裝什麼白蓮花,出去吃飯男人買單天經地義!就這麼喜歡吃虧啊,笨!

她理所當然地不看男友越來越佝僂的背影。絲毫陷入沒有雙重標準的罪惡感。

回到家,洗完澡,女權癌躺在床上,刷了一會兒知乎。有些男人對她今早發的職場歧視問題提出質疑,女權癌看也不看直接噴了他們一句直男癌,立刻拉黑。她又看到了一些女同胞也在質疑她把便秘都歸結到社會不公上,她忍受了一天的委屈在此刻忽然爆發,在單人床上泣不成聲。

為什麼,為什麼連女人都為難女人?女權癌覺得自己就是新時代的魯迅,眾人皆睡我獨醒。她恨不得明天就辭職,打開電腦寫篇稿子痛訴男權社會吃人,她要喚醒民眾麻木愚昧的靈魂。快快快,女同胞們不要再生啖人血饅頭了,快站起來干翻這個由男人荼毒的世界吧!

女權癌的委屈在於她們受到社會壓迫(就業機會不平等,晚婚晚育被指責,同工不同酬等),她們在抗爭時不被理解。但她們的抗爭方式一般偏激地讓人不敢苟同,因為她們基本上就是在鄙視和壓迫其他較為軟弱的男性和女性。在談權利的時候說女權,在談義務時她說「你是不是男人啊?」這樣哪裡是女權主義,這分明是披著女權主義遮羞布的小女人思想。

男人是女權主義的受益者

男權社會中,受益最多的生物是貴族男人,其次是男人。從根源上來說,男人作為男性社會的規則制定者,制定規則時就會不考慮女性的權利。從古代到近代,女人簡直就是男人的3D定製女僕。三從四德不說,女人從小就要被教導成一個嫻靜、與世無爭、嬌弱的人。用《小時代》顧里的話來說,這樣的人在社會中毫無生存能力,溫室養的花朵,不用風吹,走兩步就散了。

按照男權社會的人物設定,既然女人要溫柔,那麼相對應的,男人就必須陽剛。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頂不住就要去死;男人愛打扮就是不陽剛、娘娘腔,塗脂抹粉的男人會被千夫所指,嚴重的會遭受校園欺凌和家暴;男人在擔任幼教,護士,保姆等職業時會受到性別歧視,會被家裡人認為「沒出息」,被領導和僱主認為,因為你多長了根雞腿菇,所以你很可能會獸性大發侵犯兒童或患者;男人養的女兒長大了,你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到各種不公,他把女兒抱在懷裡,不忍心告訴她,這就是男權社會的規則。

請相信,女權即是人權,越來越多的男士接受了女權的思想,因為它打破了社會強制在男人女人身上的枷鎖,撕去頑固的標籤,將權利和義務更合理地分配到每個人身上。男女平權對於中產階級來說絕對是好事。至於頂層和底層人民,絕對是不可接受的。失去了壓迫對象,他們的權威和利益一文不名。

女權主義播下了一顆可以看得見綠樹成蔭的種子。

它告訴男人,你不必成為家裡的頂樑柱,女性可以和你並肩作戰。

它告訴男人,婚前買車買房這是你的附加價值而不是唯一價值。

它告訴男人,男人並不是事事都要比女人強才叫做男人,你也可以溫柔。

除了生殖器的不同,男人和女人都一樣,前提都是人——有擔當,有勇氣,面對命運露出不妥協的獠牙。男人打扮再也不是娘娘腔,反而是彰顯品味和優雅,是對美孜孜不倦的追求;他告訴男人,做幼教和保姆不會被瞧不起,女人做的士司機和工人也不會被瞧不起。既然女人柔弱男人陽剛的特質被徹底打破,那麼由性別帶來的職業歧視也不會如此張牙舞爪;他告訴男人,貼標籤這種行為是錯誤的,既然貼標籤這種行為不能被根除,那麼至少讓它的毒性下降90%。相信我們的後代也能在一個更寬容的環境下生存。

既然是雙贏的局面,何苦拼的你死我活呢?大男人主義和女權癌堅信的社會定則,從長遠來看,註定落得個被高曉松在節目里吐槽恥笑的地步——假如他能活著見到女權主義勝利的那個時候。

真正的女權主義者都在做什麼

李銀河

李銀河不同於「赫敏」艾瑪·霍特森等歐美明星頻頻在熒幕上亮相,而是以一個獨立女性的姿態為女權吶喊加油。她安靜地寫作,把「驚世駭俗」的性文化、同性戀道德化、女權主義帶到中國知識分子圈。她一邊被墨守成規的腐儒們痛罵,一邊繼續力挺女權主義。

她指出,女權主義在中國是被妖魔化了,大家認為的女權主義是反對男人,建立一個女兒國,但事實並不是這樣。其實在中國,絕大多數人都是女權主義者,只是大家並沒有意識到罷了。

相較於這種真正能夠在傳統媒體和書籍報刊上發聲的人,本土的女權主義者更樂意,或者只能把焦點放在在時政新聞和出台的政策上。她們關注整個歷史進程、生命歷程中的人權保障,從教育權、撫養權到繼承權。她們不只是維護著中上層女性的權益,還有沒有受過教育的女性的權益。

柳岩被伴郎丟下水我們該生氣嗎?該。無視她的意願做傷害她權利的事,本來就是錯誤。女性專用公交車開放了,該生氣嗎?該。萬一以後中國女性在一般公交車上被性騷擾了,那直男癌們便有話可說,你一個女人不去女性專用公車,你來這裡不就是想被摸嗎?日本有女性專用新幹線,是因為日本女性地位低下。穆斯林女性被視為珍寶,於是她們美麗的容顏和身體被罩在黑袍下,不見天日。女性權益是依靠社會秩序和法律支撐起來的,而不是「保護」所能做到的。更何況,這樣的「保護」和歧視,僅僅只有一線之隔。

女權主義所要做的,不就是讓這種事情不再發生嗎?在這種時刻,女權癌沒有站出來發聲,她們也並非自己宣稱的那樣無所畏懼。她們在網路平台上用ID偽裝自己,披上女鬥士的馬甲把不符合自己主張的人們撕得天昏地暗,她們罵得舒服,卻對事情進展毫無幫助。

不信你看,柳岩道歉的那條評論下,多少女權癌跳腳柳岩給女人丟人了。

羅馬並非一日建成的。實際上,女權癌的誕生不是一日之功。生存上,去女留子,很多女嬰沒有體會到歧視,就已經夭折;就業上,許多女性的工作機會被不如自己的男性搶走。因為女性要休產假,還要撫養子女,這個大前提讓女性舉步維艱;婚姻上,不結婚、不生子的女人會被家人和周圍的人視為社會異類,不管你混的多好都抬不起頭來。萬一運氣不好成為同妻,無性無愛的生活更是如墜冰窟;在生活上,遭受家暴,人們的第一個反應肯定是女人有什麼問題讓男人忍無可忍,而不是男人的問題。遭受性騷擾,肯定是因為女性衣著暴露,或者賣弄風騷讓男人忍不住對她毛手毛腳,而不是猥瑣的那一方想要佔便宜。

惡之土壤必然會孕育惡之花。但這並不是女權癌上竄下跳的理由。痛苦和磨難讓真正的女權主義者更理智地看待事物本身,增強自己迎接挑戰的信心,而不是反過來傷害他人,寬慰自己。

女權主義需要的不是「理解」。因為在說「我理解你」的同時,也意味著歧視和不平等依然存在。女權主義者所要造就的未來,是在平等的先決條件下,一切現在看來「驚世駭俗」的行為就和吃飯喝水一樣自然。而這一切,是女權癌聲嘶力竭,血流成河也做不到的。

看過《瘋狂動物城》嗎?在羊副市長別有用心的誘導下,弱小的食草動物把強大的食肉動物們區別對待,動物城由和諧平靜的理想國變成了恐怖之都。如果把食肉動物們替換成男性,把食草動物替換成女性,我幾乎已經預見到了女權癌們把男性關起來,拍手稱快的景象了。

用一種不平等,戰勝另一種不平等,這真的是我們想要生活的世界嗎?

女權癌所構想的烏托邦里,連片瓦都沒有。她們就是過把嘴皮子癮,恨不得把自己全身貼上標籤,來證明自己思想進步,身體倍兒棒,她們不是歷史的小浪花,她們是歷史的巨浪。可惜她們只能是自我滿足的殘次品罷了。

所以,滾蛋吧!女權癌君!

*「識象er」相信享樂可以拯救審美情趣,扮酷可以脫離地心引力,雅緻可以凈化空氣質量,痞氣可以保衛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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