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惡魔的H生活》：當變態作家遇上下流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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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人類遭遇到即將毀滅的重大危機時，你被告知自己就是這個存亡時刻的救世主，為了拯救世界，你會做出些什麼樣的驚天壯舉？遠離人群深入秘境展開艱苦修行準備迎接末日時期的戰鬥？籌集巨額資產製造出高精尖武器用來對抗擁有壓倒性實力的敵人？研發超級宇宙飛船逃離太陽係為地球保存最後的希望種子？孤身一人潛入敵人內部引爆機關用生命的代價來換取人類最後的生存希望？不，也許這一切都不需要你去做，某個專門負責指點迷津的大天使一本正經地告訴你：為了拯救地球，請看好你的小弟弟，在一個月之內，不管受到怎樣的非人道的摧殘與折磨，都要給我拚命忍住不讓它流出奇怪的液體來，否則人類就會滅亡……你能夠做到怎樣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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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嘛，下流的不是我，而是兩個惡趣味的日本漫畫家。其中的一個，是曾經創作出《泛用人型少女·百式》這部糟糕的作品，將色情喜劇藝術發揮得淋漓盡致的劇本作家原田重光；另外一個，則是《女旦！菊之助》這部同樣邪惡滿載的漫畫的作者瀨口和宏。2006年，這兩個人相遇了，如同乾柴遇上了烈火，從此以後，只有老天才會知道他們究竟能夠擦出多大程度的火花來。

　　出於題材和尺度等限制的原因，對於中國國內的讀者來說，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名家。原田重光稍微要好一點，他的《泛用人型少女·百式》曾經是白泉社雜誌《Young Animal》的人氣作，台灣的東立出版社以18限的標識代理了這部漫畫的中文版，在華語讀者中算是有一定的知名度；瀨口和宏則只有少數人知曉他的存在，其代表作品《女旦！菊之助》眼下已經很難再在網上找到在線版本了。兩位同樣有著下流想法而又在讀者中間人氣平平的傢伙聚在了一起，就像是小說里常見的邪惡二人組一樣，不說是相見恨晚吧，多半也對彼此有種「如果是同他一起的話，也許真的會成功」之類的念頭。於是，由原田重光負責創作故事，瀨口和宏執筆作畫，他們在工口漫畫領域上的征程就此開始了，而兩人搭檔後的第一部作品，就是這部《我與惡魔的H生活》。

　　《我與惡魔的H生活》開始連載的時候，它的兩位創作者都在進行著忙碌的「雙開」。原田重光的《泛用人型少女·百式》正在緩慢地積攢著屬於它的人氣，尚算活得不錯；瀨口和宏則慘了許多，他在《月刊Magazine Z》上發表的原創漫畫《影舞女》剛被腰斬，其另一部作品《足球萌少女》也在《Young Gangan》（隸屬於史克威爾艾尼克斯公司的半月刊雜誌）的死亡線上進行著最後一輪的掙扎。也許是就此認識到自己實在不是編故事的好手，從這以後，瀨口開始專職繪畫，他的搭檔包括朝田光（代表作《水色少女》）、水無月嵩（代表作《天降之物》）等，但合作得最多的，還是原田重光。

　　平心而論，瀨口在繪畫方面是有著足夠實力的，與《泛用人型少女·百式》的作畫者萩尾信人相比，他的筆法更為細膩柔和，尤其擅長畫可愛的女孩子，邪惡的劇情搭配上萌系的畫風，足以讓端著雜誌的宅處男和怪大叔們心癢難耐，某種程度上更加適合原田的劇本（當然這並不是說荻尾的作畫功力不行，畢竟在原田同時期創作的這兩部作品裡，《泛用》是科幻的題材，《惡魔H生活》則是魔幻的，前者需要帶有一點工業時代的風格，所以由里亞百式等女角色的圓潤體型以及身體上散發出的光澤就顯得比較自然，而這些特徵明顯不應該屬於從魔界來的幻之美少女們。《泛用》之所以能成為原田最有名的作品，荻尾功不可沒）。而原田這次也拿出了配得上他的畫工的故事，與《泛用》相比，《惡魔H生活》篇幅較短，但是情節要緊湊得多，它並非前者那樣的單元劇風格，而是整體下來的一個故事，比較一氣呵成，適合讓讀者一次性讀完。《泛用》到了中期以後，劇情模式無可避免地走向了重複，最終自己把自己僵死了，《惡魔H生活》則不存在這一缺點，因為一開始的設定就是「一個月後世界得到拯救」，而故事也確確實實是一心地在朝著這個方向趕。

　　《惡魔H生活》的另一個特徵，是它對人們常識中的神與魔的概念進行了屬於自己的解構。其實解構這種東西，很多作者都做過，但是估計沒幾個能像原田這樣，解構得如此下流還能夠自圓其說。很顯然原田是一個講黃段子的絕頂高手，《泛用人型少女·百式》基本可以認為是由一大堆的黃段子堆砌而成的，而《惡魔H生活》與之不同，它並非作為許多下流笑話的組合，而是它本身就是一個下流笑話，它的劇情框架，它的世界觀設定，整體的東西，都帶著一股猥瑣下流的氣息。而在這個世界裡發生的事情，雖然在我們外人看來實在是荒唐無稽，但是放在那樣一個背景下，便毫無違和感，反而讓人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合理性。讀者在合上漫畫書的時候，想想剛剛看過的情節，不過會一笑了事，但是他在一秒前閱讀故事的時候，分明也曾為裡面的某些東西觸動過。

　　畢竟是職業漫畫家，能夠在競爭激烈的日本漫畫市場里打拚出來，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現在讓我們來看一看，這部下流的漫畫，在它的四十多話故事裡面，究竟都講了些什麼。

　　20XX年7月，恐懼女王艾瑪妮愛露降臨到了人世間。按照上古時代的契約，在這個月，人類要將所居住的地球歸還給魔族。恐懼女王為了能夠順利地佔據這個世界，決定殺死所有人類。大天使米迦勒對魔族的這個意圖感到震怒，於是他在7月1日，恐懼女王降臨的這一天里也來到人間，打算阻止此事。兩個擁有無上神通的強者在東京的某一處展開了激戰，最終大天使佔據了上風，恐懼女王被他的法力束縛，即將被封印在一顆聖玉里。

　　嗯，到這裡為止，一切都很正常，並未脫出我們的常識。但是這個時候，我們這部漫畫的男主角登場了。

　　佐藤航太，男，19歲，窮人，無固定職業，學業無成，女人緣無，處男一個。九年的打飛機經驗派不上一點用場，打工的時候在暗戀的女同事面前被老闆訓斥，人生毫無盼頭。對於世界毀滅的傳言漠不關心，甚至寧願人類被滅亡（嘴上說說而已）。這一天他喝得爛醉，自己一個人搖搖晃晃走在大街上，忽覺膀胱發脹，於是摸索到一棵大樹下進行小解。

　　另一邊，大天使米迦勒正在施法。他要將恐懼女王艾瑪妮愛露封印在一顆聖玉裡面，而那顆聖玉就放在一株大樹下，對，就是那株有人正在噓噓的大樹下，就是那顆正被那個人的噓噓澆到的聖玉……

　　於是神聖的大天使風中凌亂了，他心裡一激動，手上一抖，施法施錯了位置。不過大天使畢竟是大天使，恐懼女王還是被成功封印了，只是沒有被封印在聖玉里，而是進了那個男人的……金玉里。

　　出乎意料的超展開呢，但是沒辦法了。雖然感到很不雅，大天使米迦勒大人還是拍拍這位男主角的肩膀，一臉嚴肅地對他說：這個月請加油吧，人類的存亡就著落在你身上了。千萬不能讓恐懼女王出來，否則的話她一招就可以滅掉全人類。

　　如何不讓她出來呢？嗯，由於恐懼女王待的實在不是個地方，所以她要想出來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男主角射精，一併把她給射出來……所以這一個月，你這傢伙一定要忍住，只要熬過這個月，人類與惡魔的契約就失效了，那時神就不會再允許魔族對人類出手。

　　這真是史上最悲劇的惡魔女王啊……

　　這樣我們看來，如此就能拯救世界也實在太容易了。也不需要多辛苦的修行，也不需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只要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不找女人不擼管，輕輕鬆鬆人類就得救了。

　　原作者猥瑣地一笑：這不過是故事的開始，重頭戲在後面。《惡魔H生活》的劇情主線，並不是主角禁慾的過程，而是魔界的各路高手們前仆後繼解救她們的恐懼女王的過程。

　　由於艾瑪妮愛露的被封印，惡魔們著了慌。能夠在一瞬間毀滅人類的就只有恐懼女王，沒有了她的存在，面對已經擁有高科技武器的人類，惡魔們並無必勝把握。因此，為了解救她們的BOSS，從魔界里派出來的刺客們，層出不窮地來到主角航太身邊，決心使盡一切方法，務必要在這個月結束之前，成功地讓那個男人射精。行單影孤的處男佐藤航太，從此就必須承受住這些萌妹子們的誘惑（是的，這部漫畫的設定就是魔界里的所有角色都是漂亮萌妹子），人類毀滅與否就全部取決於他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

　　這些來自魔界的「高手」們分別是：

　　夢想立下大功從而升級為惡魔的傲嬌蘿莉——小惡魔·愛麗絲；

　　童顏巨乳、以吸光男人精力為樂的魔界淫魔——夢妖·愛琳；

　　藐視人類、意圖通過勒死男主的方式來達到目的的冷漠少女——死神·阿萊斯；

　　擁有足以咬破人類皮膚的利齒的眼鏡娘——吸血鬼·瑪莉；

　　能夠附身在生物體內並讓宿主變身為邪惡魔物的平胸女——惡靈·安琪拉；

　　可以讓自身變得透明從而悄悄接近目標的裸少女——隱形人·艾史；

　　使用黑色丘比特之箭將所有女性都變成痴女的可怕御姐——墮落天使·艾莉耶魯；

　　將身體的一部分滲透進目標體內進行遠程控制的獨眼三無少女——行屍·年伊莎貝爾；

　　完全了解男人興奮點的雙性人——大惡魔·巴風特；

　　長著牛角生著可愛面孔的爆乳娘——惡魔·彌諾陶洛斯；

　　擁有長長的舌頭以便進行纏身攻擊的蛇身女妖——惡魔·拉彌亞；

　　可以隨意變身成各種形象的蒙面刺客——自視幻像·迪艾露；

　　生有華麗翅膀、操控蠅群的異界女王——魔王·別西卜；

　　作為羊的化身、持有傳說中的名器的發嗲魔女——魔王·阿斯摩代；

　　曾為神界墮天使路西法的魔界之主——惡魔王·撒旦。

　　好吧，連撒旦也成了妹子……

　　之所以把魔界的上上下下都弄成女體化，自然是出於擦邊球漫畫服務讀者的需要。這類漫畫所面向的讀者，大都是宅男或者大叔，平日里比較缺少年輕女孩兒的滋潤，要撩撥起這些人心中的邪火，就必須見縫插針，儘可能多地安排主人公接觸妹子的機會。《惡魔H生活》作為一部這樣的作品，它在一開始的設定就是「魔王被封印在主角的金玉里」，倘若這個被封印的魔王是個雄性的存在，絕大多數讀者都會很倒胃口，正因為大BOSS是一位「女王」，才會顯得香艷十足，而這位女王被囚禁的位置又會給人一種難以名狀的邪惡感。同樣的道理，來自魔界前來搭救恐懼女王的諸位刺客也必須都是女性，男人給男人擼管有什麼看頭（又不是那種漫畫）？因此，我們所熟知的傳說中的惡魔們，比如魔王撒旦、別西卜、阿斯摩代、彌諾陶洛斯、拉彌亞、巴風特這些在其他漫畫或者遊戲中面目猙獰霸氣非凡的傢伙們，到了這裡面，全都變成了相貌無比可愛、床上功夫一流的萌娘。主人公與惡魔們的戰鬥，完全成了雙方在性技方面的大比拼。

　　除了要與這些如狼似虎的魔界群雌們展開驚心對決，主角航太還要應付自己一直暗戀的女同事相澤美奈與（普通時候無比清純，只要一喝醉酒就化身為痴女一枚）的逆推攻勢，另外被封印在他體內的恐懼女王也在試圖通過使他夢遺而脫身。這一切都讓男主欲哭無淚：平常的時候這些桃花運一個也不出現，偏偏在這種時候一股腦地前來，他還必須得忍著，這不是要人命嗎？

　　可見，凡是要拯救世界之類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一件是輕鬆就能完成的。

　　有著這樣奇怪的設定，整部漫畫自然是福利滿滿。主人公為了拯救地球，面對各種誘惑不得不咬牙苦忍，但是讀者就不必顧忌那些，大可心安理得地用各種方式來讓自己舒服一下。有時候真是不得不佩服男主角，連我們這些在一旁看熱鬧的傢伙有時候都忍受不住那種刺激，他這個當事人竟能用各種手段強行壓制長達一個月還多，不愧是能挽救人類命運的英雄。從某種角度講，這也算能常人所不能。事實上，隨著情節的不斷發展，故事開頭那個百無一用的廢柴佐藤航太，也確實實現了屬於他的蛻變和成長。曾經一度寧願人類毀滅的主人公，當他在乎的事物變多了，要守護世界的決心也就變得越來越強，到了後期，由於反覆地強行鎖精已經導致自己的射精管閉鎖肌造成了嚴重的損傷，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冒著身體受到無法復原的損害的巨大風險在強忍，甚至還採用過用繩子自行結紮以及使用水蛭吸去海綿體附近的血液等方式降低被誘惑時的快感，獻身精神堪比天龍聖鬥士紫龍。好在他也並不是孤身一個人在戰鬥，小惡魔愛麗絲和夢妖愛琳的倒戈，以及大天使米迦勒在中盤時的介入，都讓這位主角的戰鬥多了不少底氣，讓他即使在最軟弱的時候也能夠振作起來並且成功擊退敵人，從這個角度講，《我與惡魔的H生活》儘管從頭到尾都充滿著色情的因子，但其他漫畫里所具有的感情元素和勵志成分，它也並不缺少。

　　確實如此。負責吸引讀者閱讀這部漫畫的，是作品中隨處可見的河蟹內容；但是能夠在此同時打動這些讀者的，則是漫畫里的另外一樣東西，那就是佐藤航太與小惡魔愛麗絲之間的愛情戲。

　　人類與惡魔，狙擊目標與刺客，奴僕與主人，拯救者與被拯救者，青年與少女。這就是男女主角之間的關係變遷。小惡魔愛麗絲，為了釋放恐懼女王而來到主人公身邊；佐藤航太，因為體內被封印了大魔王而開始交上桃花運。這兩人原本完全不應該存在於同一個世界中，卻由於某些荒唐的偶然而走在了一起。在原田的設定里，愛麗絲是一個有著貧乳、虎牙等萌屬性特徵的少女形象，個性單純而又傲嬌，雖然知道自己必須想方設法讓主角射精，卻又因為少女的羞澀和矜持而一次次打了退堂鼓；明明在之後的相處中漸漸對航太產生了感情，卻又一直在欺騙自己，用各種借口來說服自己背叛魔界的事實。直到她已經先後幫助主角擊退了死神·阿萊斯、吸血鬼·瑪莉等人，甚至在關鍵時刻下意識地將一度差點脫身的艾瑪妮愛露推回到航太體內時，還是不願承認自己的情感，但是讀者已經心知肚明，在她的潛意識裡，對航太的無法割捨，才是她下決心走上與魔族對立一面的主因。然而漸漸地，那些在某種時候一定會噴薄出來的感情，終究將被雙方意識到。當男主角被醉酒狀態下的相澤美奈與引誘的時候，她難以克制地嫉妒著；當惡魔們豁出去打算對人類開展全面戰爭時，她會為航太擔心，甚至為了給航太報信而身受重傷。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為航太犧牲掉了很多東西，例如她過去的同伴，還有她的未來。所幸，這個男主角並不像故事最一開始看起來那樣的渣，該有的勇氣，該有的擔當，他還是具備的。為了拯救人類，以及身為惡魔的愛麗絲，他曾冒險闖入魔界，與當時已經同他結盟的夢妖·愛琳一起，以兩人之力對抗群魔，儘管戰鬥過程很無厘頭，依然讓讀者感到一種難得的屬於這部漫畫獨有的熱血。經歷九死一生之後他回到女主角身邊，在因極度疲乏而昏迷之前，下意識地說道：「愛麗絲，當所有事情都解決時……請你讓我……射出來吧！」聽到這番話的女主角漲紅了臉，儘管身為惡魔，有著與人類不同的價值觀，骨子裡仍然是一個小女孩。佐藤航太，在這個時候憧憬著人類得到解救後的那個世界，他所希望的第一個讓自己脫離忍耐苦海的女性，並不是一直在暗戀著的相澤美奈與，而是陪伴在他身邊的小惡魔。對這兩個人來說，這真的是一種奇妙的表白方式。

　　一個月過去了，人類終於渡過了危機，佐藤航太得以從中解放。令人意外的是，他沒有像快要饑渴而死的種馬一樣沖入女人堆里釋放自己的慾望，而是選擇了繼續忍耐。這樣做不是為了顯示他是個正人君子，也不是忍了一個月導致性慾減退，而是為了解救因背叛魔界而被恐懼女王和魔王撒旦盯上的愛麗絲。在7月的最後一天的那場大決戰里，由於愛麗絲和米迦勒的介入，魔王撒旦也悲劇地淪落到與恐懼女王同樣的下場，惡魔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慘敗，而愛麗絲也就此成為大魔王們的重點制裁對象。為了保護女主角，航太只有一個解救辦法，那就是繼續過禁止射精的苦逼生活，以求讓那兩個可怕的魔王無法脫身出來。然後，讓愛麗絲學會人類的「愛」，使她變成人類，藉此免受魔界的懲罰。不管怎麼說，主角航太在這個時候做出了這樣的覺悟，實在是令筆者刮目相看，就憑這一點，這個人日後是有著成為一代好男人的潛力的，雖然他曾經是個讓人瞧不起的廢柴。

　　《我與惡魔的H生活》自然是有著一個皆大歡喜的圓滿結尾，儘管作者意猶未盡，在最後還是給主角添了一點「小麻煩」。伴隨著苦逼而又性福的佐藤航太一起糾結了一個月的讀者們，看到這樣的結尾，應該也會長出一口氣來，並且在內心裡自我拷問一下：如果換做是自己，能不能做到主角這樣的英雄壯舉？呃，十個里估計會有九個人要捨棄全人類，選擇自己爽上一發吧……所以說，無論是從哪方面拯救世界的人物，都毫無疑問是個了不起的偉大英雄……

　　儘管在這個奇怪的世界裡，惡魔們都是死心眼，而且打架能力超弱……

　　而且在故事最後，米迦勒擊敗魔王撒旦，居然還是用H的方式征服的對方（米迦勒在漫畫中被設定為男性）……

　　這種種的令人吐槽的荒誕設定，有趣歸有趣，但也使得故事即使出現了比較激烈的情節，也無法真正地帶給讀者足夠的緊張感，這就是擦邊球漫畫的特性吧。令人無語的是，原田重光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這些創意，在這部漫畫的幾個特別篇和番外篇里，又搞出了好幾個「惡魔被封印在人類的性器官里」這種讓人拜倒的橋段，從這些特別篇里我們得知：原來佐藤航太的母親也是拯救過人類的大英雄，她在高二的時候偶然踩到了聖玉，使得某天使在封印一個叫安格爾摩亞的恐怖大王的時候發生了手抖，誤將該魔王封印在了她的子宮裡……只有所謂的「小女孩的純潔」才能讓這個魔王安靜下來，於是在8月1日零時之前絕不可以被人奪去處女貞操……除此之外，在主角所在的這個世界的另一個角落裡，有一個名叫山本拓的草食男，一次又一次地被惡魔們侵入到他的身體里，而且每一次那些惡魔都是哪兒都不躲專門藏到他的小弟弟裡面，這時候就會有一個漂亮可愛的天使大姐姐為了追擊惡魔而來，然後理直氣壯地給這貨擼管以便把罪犯逼出來……我說這種變態的天使和惡魔不要太多！這種好事為什麼都會被別人趕上（誤）……而且很顯然，作者覺得這其中還能有故事可挖，2011年，這對組合再度合作了一部名為《偶爾變少女》的漫畫，主人公山本拓，很顯然就是以前面那個山本拓為原型來設計的，而且《偶爾變少女》的世界觀也和《惡魔H生活》極度相似，故事中的米迦勒和魔王撒旦，人設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可惜新作品的故事實在不合筆者的口味，他們於同年合作的另外一部作品《百合大學》也是如此。這樣看來，即使是相性如此之佳的一對作者，也無法能夠保證推出的作品一定會有趣啊。

　　2010年3月，《我與惡魔的H生活》迎來了最終的完結，但是原田重光和瀨口和宏的創作之路還要繼續下去。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對原田來說，《泛用》與《惡魔H生活》相繼落幕，創作壓力減了大半，在收取了足夠多的名氣的同時，也要著手準備他的下一部作品用來養家糊口；而對瀨口而言，這部剛剛結束的漫畫也讓他在業界有了不錯的評價，這一年的8月，《天降之物》的原作者水無月嵩同他結成了新的組合，他們共同創作的新連載《我愛你！魔法天使COSMOS》成為日本角川書店推出的月刊雜誌《YOUNG ACE》上的人氣作。當變態的作家離開了下流的畫手，並不是一對黃金組合的消失，而是創造了新的可能。正如漫畫里主人公先後拯救了世界和愛人之後所想的那樣，他們的征戰之旅還要繼續下去。也許不會像主流漫畫家和他們筆下的英雄們那樣光彩奪目，但他們也在地球的另一個地方悄悄地改變著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