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迷宮之(九龍皇都 ) 十五 影子
我們四人都迅速的看向了她手指的方向。只見那顆大樹的樹根處毅然屹立著一塊淡紫色的石碑,石碑的上頭架著一個木頭搭成的三角架子,而架子上竟然擺放著一顆已經干煸掉了的人的腦袋!這顆透露的眼睛因為腐爛過度已經深深的凹陷了進去,兩排牙齒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外頭,這可怕的模樣不免給人帶來一絲幽深的寒意。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跳也跟著微微加速了起來。
一旁的陸橫一時也說不出話來,只是雙眼死死的盯著樹根處,他站得十分的筆直,似乎全身的肌肉此刻都已經綳得很緊。而秦麟君卻反到異常的淡定,他先是緩緩的將他的那把鋼刀收回了腰間,接著低頭沉默不語。
「這是什麼玩意?」陸橫忽然看向扎克問道。
而此時的扎克表情已經變得十分的凝重。「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陸橫一聽不願意了,表情帶上了一絲猖狂。「誒?我問你話你還沒回答呢,走什麼走啊?」
我回頭看向劉雨馨,她顯然已經好多了,只是還微微喘著一點粗氣。我對她做了一個『你還好嗎?』的表情,他看著我微微點頭向我示意。接著我拉著她的手將她緩緩的扶了起來。
這時秦麟君看向了我們並走了過來,接著他用一種十分冷淡的語氣對劉雨馨說道:「以後別不是迫不得已別再這樣大叫,會害死人的。」
劉雨馨顯然還沒有完全從那驚嚇中恢復過來,她看著秦麟君那冷漠的面孔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只是微微低下了頭將雙手抱到了胸前。
我拍了拍秦麟君,小聲的對他說道:「算了算了。」他看了我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走到那個死人頭旁蹲下觀察了起來。
扎克在陸橫追問下思索了半天,他先是看了一眼手錶接著對我們說道:
「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但是認為我們還是快點離開的好。這片林子裡頭一直有兩個可怕的傳說。第一個傳說就是這林子里會有食人的野人出沒,在我們那裡也經常能聽到有人被野人抓走的消息,雖然沒人知道消息是真是假,但是有很多人都相信這個傳說是真的,而周圍的駐軍為此也不是很願意進入叢林深處。而第二個傳說,那就更可怕啦……」
陸橫看著扎克,一臉不屑的表情說道:「切,你們國家的故事還真多。」
扎克看了陸橫一眼,沒理會他接著說道「第二個傳說就是,這個林子裡頭住著非常兇惡的女巫。她們經常用非常兇狠的巫術迫害那些進入到她們領地的路人。她們會將這些路人都殺死然後他們的四肢和身體分別切成小塊安放在森林的個個角落之中,以祭奠她們的神靈。」
這時扎克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
「我想我們現在就在她們的領地之中,而傳說中有提到在女巫的領地里的人都是不可能活過一個夜晚的,就算能真有人僥倖逃出去也會受到她們的詛咒,中了她們所下的降頭,不久後就會以痛不欲生的方式死去,所以我們一定要在夜幕降臨之前離開這裡才行。」
話音落下,扎克的臉頰已經滲出了汗水。
陸橫看了看他說道,臉色也有點變得嚴肅了起來:「有沒有這麼邪門啊?」
扎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語速焦急的說道:「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快走吧,沒必要冒險啊!」
巫術嗎?我喃喃的說道,又是超自然的力量么。
我握了握劉雨馨的肩膀,向她點頭示意。接著走到了秦麟君的旁邊也蹲了下來。
這個人頭已經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腐爛的程度來看,我估計得有個兩周左右,由於這裡的環境非常的潮濕,所以腐壞得也十分嚴重。
最引起我注意的是那塊石牌。這分明是一塊翡翠春料切成的石碑,40CM乘30CM左右大小,與地面的泥土鑲嵌著,用的是比較渣的山料加工而成的,翡翠肉質的顆粒都比較粗大,紫的顏色也是十分的淡,幾乎就和白色差不了多少,再加上每日在這日晒雨淋的,還沾染上了不少的泥土。不過這個石碑塊頭這麼的巨大,想必也用不了很上等的材料,畢竟這麼大的好料子在市面上花大價錢都是很難找得到,如今這塊翡翠是用做放置荒野森林的石碑之用,個人覺得能用上翡翠為材料就已經算是一種浪費了。而這塊石碑的正中間還雕刻著一個奇怪的文字,細看也有點像什麼寫意的圖案,這個字體和中文的寫法十分的類似,只是完全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確實和那些彝族的文字是有著很明顯的區別。
「有什麼看法嗎?」我問秦麟君道。
「下手非常的愚鈍。」說著他指了指那顆人頭的脖頸處。「這麼粗糙的割痕,這顆人頭是用非常鈍的刀子割下來的。」
我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起身走回到劉雨馨身旁對她說道:「額,劉雨馨,你能去看一下那個字你是否認識嗎?」
「我不認識。」她回答得非常果斷,而目光一直盯著地面。
我看著她那害怕的神情,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時候扎克有急忙的催促到:「幾位老闆,快走吧!」
我看了他一眼,而他身旁的陸橫說道:「行了行啦,瞧你那德性。」說罷便向營地走了過去。
秦麟君回頭看了我一眼,之後也走向了營地,扎克緊隨其後。
「走吧。」我看了眼劉雨馨。
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隊伍的分配跟原來差不多,只不過現在沒什麼人再閑聊了,都十分安靜的自顧自的走著。
我讓劉雨馨走在隊伍的最中間,我跟在她的後頭,而陸橫就負責斷後。往後的這一段路我的內心一直不免有些忐忑不安,平常在城市裡的生活中我能見到的死人其實並不多,也就我的爺爺去世那年在殯儀館見到過一次。印象最深刻的自然就是死在我辦公司里的那2位了,可能我這輩子都很難再忘記掉那晚在辦公司所看到的那個場景,畢竟實在過於真的太過於獨特了。
走在森林裡的感覺和走在沙漠的感覺差不多,看到哪裡都是幽幽的綠色。由於到處都是植物,根本無法準確分辨自己要去的方向,普通的人進入這樣的叢林就很容易就會在林子里打起圈來。在林子里待長了,身上會跟著潮濕而粘稠起來,這是由於流的汗水加上空氣濕度較大的原因,這種粘稠感是非常讓人難受的,想必在此刻場的每個人都正在忍受著,只不過大家都默認了這種情況沒人提起罷了。
走著走著我便抬起頭開始嘗試著尋找起太陽來,知道一些門路的探險者都懂得如何利用太陽來確定自己行進的方向。我雖然並不很精通這個技巧,倒是也想學者玩玩。
東張西望之餘,我忽然呆愣住了,我的眼角無意間發現在我左邊的一個山頭上邊,似乎直勾勾的站著個人!我停下了腳步望向那個山頭,瞬間我瞪大了雙眼。在山頭上確確實實站著個人形的東西!這個東西的身材很魁梧,但全身都是染著污油一般的焦黑色,咋一看似乎身體還有點畸形,而那個東西就那樣安靜的站在山頭上悄悄的觀察著我們。我剛想指著它向其他人叫喊一聲,好讓大家都能注意到它,但此刻卻忽然被什麼東西從身後猛的撞了一下,這一碰撞導致我差點失去了平衡而摔倒到地上。我好不容易的剛保持住了身體的重心,便聽到了陸橫傳來的一陣抱怨聲。
「哎喲,梁哥,怎麼忽然站著不走啦。」
我立即站直了身子拍了拍他,接著指向那個山頭喊道:「看那!」
隊伍的其他人也被我這個舉動所吸引,全都順著我的手指望向了那個山頭。
但是那個小山包上此時卻只剩下了幾顆矮樹,其他什麼也沒有……
「怎麼了?」走在最前頭的扎克問道。我愣了半響,又看了眼隊伍的其他人。此刻他們全都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我自己也傻愣住了,思索了片刻也找不到什麼好的應對方法,只好幽幽的說道:
「看錯了,沒什麼。」
「你確定沒事嗎?」扎克又追問我。
「沒事,接著走吧。」我提了提行李,對他點了點頭示意。大家見狀就都紛紛回頭,繼續向前行進起來。
我向前走了幾步又望向了那個小山包,確實什麼也沒有……
我內心裡其實十分的清楚,剛才我所看到的那個人不可能是錯覺,我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是因為不想在他們之中造成任何的恐慌,而那個全身焦黑的形象似乎也確實過於虛幻而缺少說服力,它的那個樣子也像是什麼野人,說得直白一點它除了身形以外和人就基本就扯不上任何關係,此時我想起了劉雨馨在瑞麗和我說過的那些話,彝族文字中所提到的惡魔。文字上說惡魔會與我同行,指的就是那個東西嗎?那東西的形象確實有點像是被地獄的烈火燒灼過了一般,但是這麼一個東西一直跟著我又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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