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非常有創意的新聞標題?


1948年,美國駐中國特使馬歇爾奉命回國,被派到南京接替馬歇爾職務的是華萊士。當時南京某大報紙以《馬歇爾歇馬,華萊士來華》作標題報道了這條新聞。 此標題運用「迴文」手法,正讀反讀都一樣,巧妙至極,至今為報界稱道。


一條很普通的新聞,無非是 今日動物園遊人爆滿 之類,但標題把它盤活了


副標題簡直是一刀暴擊


2011年的事了,蒙牛牛奶某批次產品被檢出黃曲霉素,對此蒙牛稱致癌牛奶問題出在飼料上,新聞大字標題——「草,這次是你的錯!」印象深刻,久久難忘。


記得09年左右,易建聯初入籃網,賽季開始一段時間後連續幾場高光表現。正當大家覺得阿聯就此起勢的時候,在一場比賽中阿聯撞到下巴,賽後縫了十多針,休賽數場、歸期未定。對此新聞某門戶擬標題曰:

《臨行密密縫 易恐遲遲歸》

七八年過去了,這標題卻怎麼也忘不掉!不得不說,小編有點水準!


記得當時Angelababy被傳懷孕。然後港媒的新聞標題是——————

人造人造人。



熱刺的主場叫白鹿巷。



當年張國榮一周年祭,哪家報紙忘了,標題「一歲一哭榮」


宜春,一座叫春的城市


大概在上世紀90年代的時候有一場中日圍棋賽,常昊戰勝了日本老將大竹英雄。因為我對圍棋沒有興趣,所以也沒記住那到底是什麼比賽,唯有報紙上的新聞標題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現在都還沒忘:

《常使英雄淚滿襟》



http://www.zhihu.com/question/30623666/answer/121205005


萊昂納多與女友戀情告吹,只因女方逼太緊。


幾年前帝都受沙塵暴襲擾,上海黃浦江里發現幾千頭豬,霧霾也成為熱點,還有與玄奘法師有關的建築(是什麼記不清了)被拆,於是就有了這樣的標題:

【沙逼北京,豬投上海,霧控中國,僧不如死,馬勒戈壁】

西遊團隊齊了。


2002年世界盃,當時我還小,不過也感受到中國第一次闖入世界盃的激動了,還去報攤上翻翻體育報紙。有一次剛好是土耳其和韓國要踢了,

報道的就標題叫

「星刀月斧太極劍」

武林仙俠,宇宙洪荒,大戰一觸即發的feel簡直不能太酷,這得只有盤古(和花千骨)才能這麼打吧??(???????)?? 只這麼一眼就叫我記了十幾年,體育新聞的記者都這麼有才嗎?


都是關於國足的~


發一篇朱啟平的《落日》,當年在教科書上看到的的,至今記憶猶新

落日——記日本簽字投降的一幕(原載1945年11月2日《大公報》)

一九四五年九月二日上午九時十分,我在日本東京灣內美國超級戰艦「密蘇里」號上,離日本簽降代表約兩三丈的地方,目睹他們代表日本簽字,向聯合國投降。

  這簽字,洗凈了中華民族七十年來的奇恥大辱。這一幕,簡單、莊嚴、肅穆,永誌不忘。

  天剛破曉,大家便開始準備。我是在七點多鐘隨同記者團從另一艘軍艦乘小艇登上「密蘇里」號的。「密蘇里」號艦的主甲板有兩三個足球場大,但這時也顯得小了。走動不開。到處都是密密簇簇排列著身穿卡嘰制服、持槍肅立的陸戰隊士兵,軍衣潔白、摺痕猶在、滿臉笑容的水兵,往來互相招呼的軍官以及二百多名各國記者。灰色的艦身油漆一新,十六英寸口徑的大炮,斜指天空。這天天陰,灰雲四罩,海風輕拂。海面上艦船如林,飄揚著美國國旗。艙面上人影密集,都在向「密蘇里」號艦注視著。小艇往來疾駛如奔馬,艇後白浪如練,摩托聲如猛獸怒吼,幾乎都是載著各國官兵來「密蘇里」號艦參加典禮的。陸地看不清楚,躺在遠遠的早霧中。

  簽字場所

  簽字的地方在戰艦右側將領指揮室外的上層甲板上。簽字用的桌子,原來準備向英艦「喬治五世」號借一張古色古香的木案,因為太小,臨時換用本艦士官室一張吃飯用的長方桌子,上面鋪著綠呢布。桌子橫放在甲板中心偏右下角,每邊放一把椅子,桌旁設有四五個擴音器,播音時可直通美國。將領指揮室外門的玻璃櫃門,如同裝飾著織綿畫一般,裝著一面有著十三花條、三十一顆星、長六十五英寸、闊六十二英寸的陳舊的美國國旗。這面旗還是九十二年前,首次來日通商的美將佩里攜至日本,在日本上空飄揚過。現在,旗的位置正下視簽字桌。桌子靠里的一面是聯合國簽字代表團站立的地方,靠外的留給日本代表排列。桌前左方將排列美國五十位高級海軍將領,右方排列五十位高級陸軍將領。桌後架起一個小平台,給拍電影和拍照片的攝影記者們專用。其餘四周都是記者們的天下,大炮的炮座上、將領指揮室的上面和各槍炮的底座上,都被記者們佔住了。我站在一座在二十厘米口徑的機關槍上臨時搭起的木台上,離開簽字桌約兩三丈遠。在主甲板的右前方、緊靠舷梯出入口的地方,排列著水兵樂隊和陸戰隊榮譽儀仗隊,口上又排列著一小隊精神飽滿、體格強壯的水兵。

  白馬故事

  八點多鐘,記者們都依照預先規定的位置站好了。海爾賽將軍是美國第三艦隊的指揮官,「密蘇里」號是他的旗艦,因此從來客的立場講,他是主人。這時他正笑吟吟地站在出入口,和登艦的高級將領們一個個握手寒暄。之後,美國太平洋艦隊總司令尼米茲將軍到了,海爾賽將軍陪著這位上司走入將領指揮室,艦上升起尼米茲的五星將旗。海爾賽以前曾在向記者的一次談話中說過這樣一件事:他看中了日本天皇閱兵時騎的那匹白馬。他說,想等擊敗日本之後,騎上這匹名駒,參加美軍在東京街頭遊行行列。他還說,已經有人在美國國內定製了一副白銀馬鞍,準備到那時贈他使用。一個中士也從千里外寫信給他,送他一副馬刺,並且希望自己能在那時扶他上馬。我還想起,第三艦隊在掃蕩日本沿海時,突然風傳「密蘇里」號上正在蓋馬廄。現在,馬廄沒有蓋,銀駒未渡海,但日本代表卻登艦簽字投降來了。

  樂隊不斷奏樂,將領們不斷到來。文字記者眼耳傾注四方,手不停地作筆記。攝影記者更是千姿百態,或立或跪,相機對準各處鏡頭,搶拍下這最有意義的時刻。這時候,大家都羨慕四五個蘇聯攝影記者,其中兩個身穿紅軍制服,仗著不懂英語,在艦上到處跑,任意照相。可是我們這些記者因為事先有令,只能站在原定地點,聽候英語命令,無法隨意挪動。這時,上層甲板上的人漸漸多了,都是美國高級將領,他們滿臉歡喜,說說笑笑。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在這樣一塊小地方聚集這麼多的高級軍官。

  代表到來

  八點半,樂聲大起,一位軍官宣布,聯合國簽字代表團到。他們是乘驅逐艦從橫濱動身來的。頃刻間,從主甲板大炮後走出一列衣著殊異的人。第一個是中國代表徐永昌將軍,他穿著一身潔凈的嘩嘰軍服,左胸上兩行勛綬,向在場迎接的美國軍官舉手還禮後,拾級登梯走至上層甲板上。隨後,英國、蘇聯、澳洲、加拿大、法國、荷蘭、紐西蘭的代表也陸續上來了。這時,記者大忙,上層甲板上成了一個熱鬧的外交應酬場所。一時間,中國話、英國話、發音語調略有不同的美國英語以及法國話、荷蘭話、俄國話,起伏交流,笑聲不絕。身移影動時,只見中國代表身穿深灰黃軍服;英國代表穿全身白色的短袖、短褲制服,並穿著長襪;蘇聯代表中的陸軍身穿淡綠棕色制服,褲管上還鑲有長長的紅條,海軍則穿海藍色制服;法國代表本來穿著雨衣,攜一根手杖,這時也卸衣去杖,露出一身淡黃卡嘰制服;澳洲代表的軍帽上還圍有紅邊……真是五光十色,目不暇接。

  八時五十分,樂聲又響徹上空,盟軍最高統帥麥克阿瑟將軍到。他也是坐驅逐艦從橫濱來的。尼米茲在艦面上迎接他,陪他進入位於上層甲板的將領指揮室休息。艦上升起他的五星將旗,和尼米茲的將旗並列。軍艦的主桅杆上,這時飄起一面美國國旗。

  上層甲板上熱鬧的外交場面漸漸結束了。聯合國代表團在簽字桌靠里的一面列隊靜立。以徐永昌將軍為首的五十位海軍將領和五十位陸軍將領,也分別排列在預先安排好的位置上。這時有人說,日本代表團將到。我急急翹首望去,只見一艘小艇正向軍艦右舷鐵梯駛來。不久,一位美國軍官領先,日本人隨後,陸續從出入口來到主甲板。入口處那一小隊水兵向美國軍官敬禮後,即放下手立正。樂隊寂然。日本代表團外相重光葵在前,臂上掛著手杖,一條真腿一條假腿,走起路來一蹺一拐,登梯時有人扶他。他頭上戴著大禮帽,身穿大禮服,登上上層甲板就把帽子除了。梅津美治郎隨後,一身軍服,重步而行,他們一共十一個人,到上層甲板後,即在簽字桌向外的一面,面對桌子列成三行,和聯合國代表團隔桌而立。這時,全艦靜悄悄一無聲息,只有高懸的旗幟傳來被海風吹拂的微微的獵獵聲。重光一腿失於淞滬戰爭後,一次在上海虹口閱兵時,被一位朝鮮志士尹奉告投擲一枚炸彈炸斷。梅津是前天津日本駐屯軍司令,著名的《何梅協定》日方簽訂人。他們都是中國人民的熟人,當年在我們的國土上不可一世,曾幾何時,現在在這裡重逢了。

  儀式開始

  九時整,麥克阿瑟和尼米茲、海爾賽走出將領指揮室。麥克阿瑟走到擴音機前,尼米茲則站到徐永昌將軍的右面,立於第一名代表的位置。海爾賽列入海軍將領組,站在首位。麥克阿瑟執講稿在手,極清晰、極莊嚴、一個字一個字對著擴音機宣讀。日本代表團肅立靜聽。麥克阿瑟讀到最後,昂首向日本代表團說:「我現在命令日本皇帝和日本政府的代表,日本帝國大本營的代表,在投降書上指定的地方簽字。」他說完後,一個日本人走到桌前,審視那兩份像大書夾一樣白紙黑字的投降書,證明無誤,然後又折回入隊。重光葵掙紮上前行近簽字桌,除帽放在桌上,斜身入椅,倚杖椅邊,除手套,執投降書看了約一分鐘,才從衣袋裡取出一支自來水筆,在兩份投降書上分別簽了字。梅津美治郎隨即也簽了字。他簽字時沒有入座,右手除手套,立著欠身執筆簽字。這時是九時十分,軍艦上層傳來一聲輕快的笑聲,原來是幾個毛頭小夥子水兵,其中一個正伸臂點著下面的梅津,在又說又笑。但是,在全艦莊嚴肅穆的氣氛下,他們很快也不出聲了。

  麥克阿瑟繼續宣布:「盟國最高統帥現在代表和日本作戰各國簽字。」接著回身邀請魏銳德將軍和潘西藩將軍陪同簽字。魏是菲律賓失守前最後抗拒日軍的美軍將領,潘是新加坡淪陷時英軍的指揮官。兩人步出行列,向麥克阿瑟敬禮後立在他身後。麥克阿瑟坐在椅子上,掏出筆簽字。才寫一點,便轉身把筆送給魏銳德。魏銳德掏出第二支筆給他,寫了一點又送給潘西藩。他一共享了六支筆簽字。簽完字後,回到擴音器前說:「美利堅合眾國代表現在簽字。」這時,尼米茲步出行列,他請海爾賽將軍和西門將軍陪同簽字。這兩人是他的左右手。海、西兩人出列後,尼米茲入座簽字,簽完字,就各歸原位。麥克阿瑟接著又宣布:「中華民國代表現在簽字。」徐永昌步至桌前,由王之陪同簽字。這時我轉眼看看日本代表,他們像木頭人一樣站立在那裡。之後,英、蘇、澳、加、法、荷等國代表在麥克阿瑟宣布到自己時,先後出列向麥克阿瑟敬禮後,請人陪同簽字。陪同的人澳洲最多,有四個,荷蘭、紐西蘭最少,各一人。各國代表在簽字時的態度以美國最安閑,中國最嚴肅,英國最歡愉,蘇聯最威武。荷蘭代表在簽字前,曾和麥克阿瑟商量過。全體簽字畢,麥克阿瑟和各國首席代表離場,退入將領指揮室,看錶是九點十八分。我猛然一震,「九.一八」!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日寇製造瀋陽事件,隨即侵佔東北;一九三三年又強迫我們和偽滿通車,從關外開往北平的列車,到站時間也正好是九點十八分。現在十四年過去了。沒有想到日本侵略者竟然又在這個時刻,在東京灣簽字投降了,天網恢恢,天理昭彰,其此之謂歟!

  投降書髒了

  按預定程序,日本代表應該隨即取了他們那一份投降書(另一份由盟國保存)離場,但是他們還是站在那裡。麥克阿瑟的參謀長蘇賽蘭將軍本來是負責把那份投降書交給日方的,這時他卻站在簽字桌旁,板著臉和日本人說話,似乎在商量什麼。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記者們議論紛紛。後來看見蘇賽蘭在投降書上拿筆寫了半晌,日本人才點頭把那份投降書取去。事後得知,原來是加拿大代表在日本那份投降書上簽字時簽低了一格,佔了法國簽字的位置,法國代表順著簽錯了地方,隨後的各國代表跟著也都簽錯了,荷蘭代表首先發現這錯誤,所以才和麥克阿瑟商量。蘇賽蘭後來用筆依著規定的簽字地方予以更正,旁邊附上自己的簽字作為證明。倒霉的日本人,連份投降書也不是乾乾淨淨的。

  日本代表團順著來路下艦,上小艇離去。在他們還沒有離艦時,十一架超級堡壘排列成整齊的隊形,飛到「密蘇里」號上空,隨著又是幾批超級堡壘飛過。

  機聲中,我正在數架數時,只見後面黑影簇簇,蔽空而來,那都是從航空母艦上起飛的飛機,一批接一批,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架,頃刻間都到了上空,然後向東京方向飛去。大戰中空軍將士厥功甚偉,理應有此榮譽,以這樣浩浩蕩蕩的陣勢,參加敵人的投降典禮。

  我聽見臨近甲板上一個不到二十歲滿臉孩子氣的水手,鄭重其事地對他的同伴說:「今天這一幕,我將來可以講給孫子孫女聽。」

  這水兵的話是對的,我們將來也要講給子孫聽,代代相傳。可是,我們別忘了百萬將士流血成仁,千萬民眾流血犧牲,勝利雖最後到來,代價卻十分重大。我們的國勢猶弱,問題仍多,需要真正的民主團結,才能保持和發揚這個勝利成果。否則,我們將無面目對子孫後輩講述這一段光榮歷史了。舊恥已湔雪,中國應新生。

  (1945年9月3日寫於橫須賀港中軍艦上)


更正於2016.09.13

何省長昨日去嶽麓山掃他媽的墓

上世紀30年代,何鍵(殺害楊開慧的軍閥,前誤作何應欽)任湖南省代省長時,有一年清明節曾去嶽麓山掃墓。當時據官方要求,各報必須及時配發新聞,指令標題為《何省長昨日去嶽麓山掃其母之墓》。不料,翌日某報卻把標題改為《何省長昨日去嶽麓山掃他媽的墓》。雖然字數、題意與原標題毫無二致,且更加通俗易懂,但「他媽的」三個字卻又是一句國罵,因此,這一語雙關的妙題令當事人啼笑皆非,而廣大讀者也忍俊不禁。

「匪首賀龍昨又被活捉槍斃」

解放戰爭時期(應為上世紀三十年代),湖南、湖北一帶的國民黨報紙常刊登賀龍已被活捉槍斃的消息。一次,某日報紙又受命刊登這一「新聞」。原標題為「匪首賀龍昨被活捉槍斃」。一位編輯實在無奈,便在編排時有意在「被」字的前面加了個「又」字,出報時,變成「匪首賀龍昨又被活捉槍斃」。僅僅一個「又」字,使謠言不攻自破。

感謝評論里兩位指出謬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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