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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校園暴力是怎樣一種體驗?

最近在看韓劇《憤怒的媽媽》,突然想到自己初中和高中的時候學校也存在校園暴力這種情況,甚至可以說更為嚴重。記得那時候女廁所經常會有女生被揍,甚至勒索,如今經常在網上看到一些視頻關於校園暴力的,不知道大家是不是也有人經歷過,想知道經歷過的人現在過的怎樣


十年前我是一所鄉鎮中學的學生,三年的初中生活至今回憶起來都讓我覺得我是一個沒有青春的人。

要是當初那些持強凌弱的「同學」們能有機會看到我寫下的這些東西,也許他們會很無辜的說「我們只是覺得好玩並沒有惡意的呀」或者「這麼多年了你還斤斤計較你這人怎麼這樣玻璃心」。

若能再見到他們,我當然可以做到表面上的「一笑泯恩仇」,嘻嘻哈哈的說「當年你們還扔過我的書呢哈哈記得嗎」

然而我依舊恨他們,我仍然厭惡數年之後與他們那些不期而遇的相見

每個班都會有一個胖子,我就是那個胖子,下課的時候我不敢走出教室,因為一出教室門書桌里的書就會被翻出來丟的滿地都是,凳子也會被藏起來,然而只要我在教室里,我就是那些潑皮無賴的取樂對象,他們用掃把打我的頭,把涼水灌進我的衣領里,扯亂我的頭髮,把我從凳子上拽下來,把我的桌子掀翻,樂此不疲。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教室里,沒錯,眾目睽睽之下。

我記得那時候班裡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同學,坐在我前桌,每次我被人圍攻的時候她的桌子都會被那些人渣挪的遠遠的,免得被誤傷,然後她就坐在那裡,瞪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我這邊發生的一切,偶爾捂著嘴笑一笑。

她笑起來真好看啊,我現在回想起來都想掐死她。

當然我也反抗,我拎起凳子砸他們,用圓規扎他們,用腳踢用牙咬,然而得到的不過是翻倍的傷害以及周圍興奮的呼喊而已。

有人會問為什麼不告訴老師或者家長?老師壓根就懶得管,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同學之間可以自行解決的一些「小矛盾」,而家長,他們的第一反應是質疑我為什麼不能跟同學打好關係?

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懂。

後來去了市裡讀書,班裡第一個調笑我的太妹被我摁著頭在鐵柵欄上猛撞,坐在我凳子上故意不讓坐的混蛋被我一腳踹翻在地上,兩次的先發制人並沒有給我帶來想像中的快感,我仍然感到痛苦

我發覺我已經變成了一個有著龐大身軀敏感易怒的怪物。

沒人欺負,卻依舊孤獨

即使我在很久以後遇到了一些很好的人,被帶進了陽光里,即使我現在有勇氣把這些曾經羞於啟齒的經歷與大家分享,卻仍然沒法原諒當初的那些「孩子」

我並未釋懷

我依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從夢境中驚醒

題主問經歷校園暴力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只有兩個字:不好

我希望它從未發生過


年少時遭受的校園暴力讓我失去了睾丸。

我被他打傷那天,剛剛過完17歲生日。

事情因我的初戀而起。

我是學芭蕾舞的藝術生。在我們那個不大的城市,學芭蕾的孩子不多,男生就更為稀有,我們中學只有我一個。

男孩學芭蕾可能在別人眼裡比較另類,穿著很緊身單薄的練功服和一屋子女生上課,再加上我性格沉默寡言,身邊的朋友不多,生活中總是獨來獨往。但我非常喜愛跳舞,喜歡騰空而起飛一般的感覺。為了有朝一日站在舞台上,再苦再累我都可以承受。我也很喜歡運動,喜歡踢足球,享受在綠茵場上盡情奔跑拼殺的快感。校足球隊在我們那很有名氣,教練看我水平不錯身體素質也好多次邀請我入隊,但我還是更願意把時間花在跳舞上。那時日子簡單而充實,每天第一個去教室基訓,晚自習學文化課到很晚,周末偶爾去足球場踢球揮灑一下汗水。

我的異性緣一直不錯,總有女孩喜歡跟我聊天,可能是因為我形象還不錯,長期跳舞加上喜歡運動,身材和氣質比周圍人好一些,中學時代常被說是校草。練功時候從不敢穿的太少,因為總有女生扒窗戶偷看。踢比賽時候也有不少同學專門來看我。因為腿長,別人都合適的足球短褲我穿著十分短小,像三分褲,那時候女生給我起了綽號叫「白腿王子」。但那時我真的是情竇未開,上了高中也沒有一段戀情。

直到我遇見了她,平靜的生活一下子被打破了。

我記得那是四月第一個周六的清晨,天剛蒙蒙亮,跟往常一樣,我去舞蹈教室練早功。推門進去,平時空空的教室,今天有了個女孩。看到她的背影,我愣在了那裡,聽到聲音,那女孩也往門口看。晨風吹拂著窗帘,幾片粉紅的花瓣落在窗台上,隱隱一股丁香的氣息。她白皙的額頭上汗珠粘住了烏黑的几絲細發,粉紅的連體服就如同那花瓣一樣,纖細的腰身漂亮的腳背。時隔多年,記憶猶新,那是我遇見過最美的女孩。

「你也練功嗎?」看我直盯著她,她別過臉去,臉頰分明紅潤了,也恰如那天的花瓣。我覺得心跳無故加速了,前所未有。

之後的整個上午,我倆躲在教室的角落嘰嘰喳喳聊個不停,從芭蕾到學業,從過去的經歷到未來的想像。我想了解眼前這個女孩的一切,從出生到現在,她很爽朗也很幽默。她剛剛從老家的中學轉過來,比我大幾個月。她說她第一次見跳芭蕾的同齡男生,原來以為跳舞男生會很娘呢,一點都沒有。

我們天天約著一起練功,一起自習,一起吃飯。她總纏著我說想看我踢球,她喜歡學著書上的動作和我跳雙人舞。她說我是她遇到過長得最俊俏的男生,長得像元斌,說喜歡我的身材,特別是雙腿,簡直是天生的舞者。還略害羞的說我屁股翹,比那些電視上的芭蕾明星還漂亮。

她最喜歡的芭蕾舞劇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她說想像故事裡那樣為了愛情不顧一切,說希望以後有機會跳朱麗葉的時候,演羅密歐的會是我。

有次我倆跳完舞坐在一邊休息,我輕輕吻了她小小的臉頰。她紅著臉,牽起我的手,把我拉到更衣室一角,柔軟的唇貼了上來,和我擁吻在一起,那一瞬間真是意亂神迷,時間彷彿都停止了。雖然十六七的我還不知道太多道理,但是我明白,我愛上了這個女孩。我當時發誓,一定跟她一生相隨,珍惜她保護她。

能和她在一起跳舞,我覺得無比幸福,觸碰她抱著她,和她做親昵的動作,都能讓我臉紅心跳。我願意她拉著我四處瘋跑,喜歡她看著我時燦爛的笑容,喜歡從她嘴裡說出我是她遇到最英俊陽光的男孩。我知道她是喜歡我的。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做夢一樣陽光燦爛的夏天。

但美好的夢是那麼易碎,而萬萬沒想到,我的夢碎的如此慘烈。

她有個前男友,從她老家跟過來的,在我們附近一所校風很差的體育學校學足球。他學習很差,蹲過三次級,仗著家裡有幾個錢目中無人,拉攏了一群不良青年四處欺負同學,很多人都害怕他。那男的看她好看就瘋狂追求,她不了解事實,交往了很短時間。但她發現他品行很差,勾三搭四成了習慣,而且野蠻暴躁,就要跟他分手。那個男的開始不依不饒,強迫她繼續作他女友,後來追求她的男生都挨過他的打。那男的不僅去她學校鬧事,還在她不堪忍受轉學之後跟了過來。

知道了她的經歷我非常氣憤,我不知道竟然還會有這種霸道的人渣。每次看到她接到那男的的簡訊,害怕得發抖的樣子,我就非常不安。我是個男子漢,我要站在她身前保護我心愛的女孩,不讓她再受到騷擾和威脅。我打電話找到那個人,告訴他我和女孩的關係,警告他不要再來騷擾她。可那邊毫無放棄的意思,反而破口大罵。從那以後他就把矛頭轉向了我。

那人託人傳紙條威脅我,要我跟她分手,還四處造謠說我勾引他女朋友,宣傳我用各種下三濫手段拆散了他們。他們體校幾個人受他蠱惑,也來找我麻煩。我本來不想再搭理他,畢竟是我喜歡女孩曾經的同學,我希望大家好好相處。可他完全不肯罷手。

有次我和她在舞蹈教室練習完躺在地上休息,情不自禁的我抱住她親吻起來。當時我實在太過激動就伏在她身上,兩個人纏綿了好一陣子。難堪的是,這時正好有個找錯教室的她同班女生推門進來。身穿緊身衣的我,猛一看去,下半身確實像沒穿衣服,還把她壓在身下。雖然我趕緊解釋,但不知怎麼的事情還是傳了出去。好多人都相信我和她有了性關係。風言風語幾天就傳到了那男的耳朵里,他又添油加醋,說我把他女朋友強姦了,還跑到我們學校教務處鬧事,簡直莫名其妙。但當時很多人不了解我,對跳芭蕾的男生有偏見,不理解男孩穿緊身褲,然後就覺得我私生活不檢點。這事導致我和她在學校被人指指點點,非常難堪,又百口莫辯。他們體校幾個流氓頭子還放話過來說要揍我。

沒過一個星期,他就帶了幾個人跑到我們學校,把在踢球的我叫出來。他長得很兇,比我高半頭,很壯碩,樣子很嚇人。幾個人把我圍在牆角。他滿口髒話,對我動手動腳,還下流無恥的逼問我「和她上了幾次床」。我氣憤的跟他說:「我愛她,她是我女朋友,我和她上沒上床,跟你沒關係!」這一句話把他說惱了,他竟然趁我不備,一把伸進我的褲襠里狠狠一掏,隔著一層薄薄的足球短褲掐住我的器官。劇烈的疼痛讓我失聲慘叫。我奮力把他的手從下部拽開,我疼得雙腿一軟,捂著下體跪倒在地上。

他們幾個人一擁而上對我腹部、後背、下體一頓亂踢。他更是殘暴的用腳踩住我的臉,對我說,「我看你模樣長得挺清純,做人怎麼這麼不要臉?亂搞別人老婆真不害臊!你一個小白臉也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今天算給你個教訓,識相的話,一周之內和她分手,不然我就閹了你!你那碰過她我就割了你那!」

聽說我被打了,她瘋了似的跑到操場,看我被打的遍體鱗傷滿臉是血,雪白的球衣球襪滿是血跡和鞋印。她抱著我,哭個不停。我告訴她,我不後悔,也絕不屈服,不論他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放棄我的愛。

她攙扶著一瘸一拐的我,到醫務室清理傷口。我脫了衣服,她幫我往受傷的地方擦碘酒。我看她臉漲的通紅,問她怎麼了,她羞怯的說:「他是打你那裡了嗎…?」看著她的粉紅的臉頰和百褶裙下雪白的雙腿,我彷彿中了魔,身體像被控制了,那種衝動沒法抑制。我趁四下沒有人,把她抱到帘子遮住的牆角,她沒有抗拒,我四下親吻撫摸著她身體,掀撩起她的短裙,第一次進入了她的身體,和她有了最親密的接觸。

初次偷嘗禁果以後,我們兩個更加抑制不住。前後一個月時間,我和她在學校又發生過幾次,很溫情也很刺激。我感覺我擁有了她,覺得自己無比幸福,幸福得讓我誤以為一切痛苦都過去了。

最難忘的是我生日那天,基訓課下課後,我和她兩人在一起聊天到很晚。關上燈,舞蹈教室落地窗外滿天星斗,月光照耀在我倆臉龐上。「生日快樂」她對我說,「我愛你」我對她說。我輕輕摟住她,和她激吻在一起。我倆當時都穿著纖薄的緊身衣,我能感受到她溫熱的身體,感受著她身體的曲線,更加慾火難耐。她主動的觸摸我的敏感部位,撕扯我的緊身衣。我倆從愛撫到糾纏著倒在地板上。那一夜,浪漫而激情,甚至瘋狂。我們用最青春美好的身體享受了愛情。

那是我最後一次和她親熱。

我沒有想到,我幾天後遭遇的一切讓我再沒能力去追求那種幸福。

我永遠不會忘記六月十八號那天,一周之前我剛過完17歲生日。

那天早晨,她回家看父母,我獨自一個人在教室練早功。因為下一周要參加一個校外的文化節活動演出,我抓緊時間練習動作。表演定做的服裝雖然簡單,但是我穿過最喜歡的,一條絲光順滑的連體緊身衣,上身是有些低胸的背心下身是大襪,腳上是條亮銀色、貓爪底的長筒芭蕾軟靴,皮襪子一樣很包腳很舒服。一身裝扮亮閃閃很漂亮的,正是我想像中王子的模樣,那天我本想穿給她看看。

我剛剛穿戴整齊,在做熱身時候,他突然破門而入,身後還跟著兩個上次一起圍堵我的男生。他們幾個都又高又壯,滿臉橫肉,胳膊都足有我大腿粗,眼露凶光,看了就讓人膽寒。

我問:「你們怎麼進來的?這是舞蹈教室。」,他只說了句:「給我狠狠揍!」

幾個人把我圍在中間,他一上來沖著我肚子就是一腳,之後一頓拳打腳踢,下手非常狠。其中一個從後邊把胳膊插進我腋下,用力扭住我的雙臂把我架起來,那人個子很高,我只能雙腳點地。他在我面前用拳頭打我小腹,三兩拳就把我打得直不起腰來。血順著我的嘴角往下流。

「穿的挺情趣啊,還弄個銀色襪子,你是鴨嗎?最看不慣你們跳舞的,一個男的穿這麼緊的褲子,光著屁股露著XX,惡不噁心。你是不是就這麼勾引她的?騷貨,我讓你今後沒得露!」

專業男芭蕾舞者穿的練功服下半身都很貼身而單薄,那次定做的表演服有些號小,過於緊身,加上我發育早,下體確實有點突出。「你這玩意挺大啊,跟她做爽嗎?都這麼露著不害臊嗎?」他就指著我的襠部,和一邊的人怪笑,用手在我大襪包裹的大腿、襠部和臀部一通亂摸,還用手指戳我的器官。「你們這些流氓!混蛋!」我當時羞怯憤怒極了,奮力掙扎。他竟然變本加厲,把手伸進我兩腿之間,從下邊掏住我的要害,使勁一攥,我失聲慘叫。他對我各種羞辱,把我雙睾握在掌心不斷揉搓,用手指侮辱我的生殖器和肛門,手法極其卑鄙下流。他竟然厚顏無恥地一邊狠掐我的睾丸,一邊流里流氣的笑,「現在你能怎麼辦?勾搭人的本事呢?」。我痛苦地呻吟,另外兩個人笑的前仰後合,一個人架著我一個人扇我的嘴巴。他手上猛地加了力量,那痛楚遠超過了我能忍受的極限。他逼問我,「和不和她分手?」我擠出兩個字,「絕不!」

當時我滿心以為他只是用這樣變態的手段侮辱我,讓我痛苦,逼我放棄。我想,為了愛情,所有屈辱痛苦我都能忍受,一定要堅持,不能屈服,咬咬牙就過去了。我只想爭一口氣,為了她,我要和情敵爭到底。當時的我滿腦子都是那個美麗的女孩,只想快點和她在一起,對自己的危險毫不在意。我咬緊牙關說:「你就算廢了我,我也愛她,她也不會喜歡你。」

他看我完全不肯屈服,竟然鬆開了我,從我襠里抽出了手,「你小子真有種啊,為了個娘們兒卵子都可以不要,那我成全你!」我以為他這是要放了我。但我還沒緩過神來,他突然像頭野獸一樣撲向我,撕扯著我的緊身衣,推搡著我的胸膛,把我推頂到教室後門的木門上,另外兩個人粗魯的抓住我的雙腿,把我大腿掰著岔開,用腿抵住,上面扯開我的胳膊。我被他們四肢分開定在牆上。

「你們要幹什麼!」

「廢了你!」

他兩手像鷹爪一樣緊抓住我的肩膀,然後,提起右膝蓋沖著我的無遮無掩陰部,兇狠地一擊......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足球運動員,顛球比賽得過他們體校冠軍,大腿十分健碩,膝蓋力氣極猛。我的器官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左側睾丸猛的爆發齣劇痛,那種痛,像把我內臟都撕扯出來一樣。那一瞬間我眼前發黑,耳鳴心跳,無法呼吸,我想掙扎,可是四肢動不了。當時感覺無助而屈辱,只能仰起頭看著天花板。「和不和她分手!?」,疼痛抽幹了我的體力,我已經完全沒力氣再說一句話。之後很長很長時間,我經受了煉獄般的痛苦。他就這樣整個人伏在我身上,按著我。下邊,他那強健有力的膝蓋反反覆復猛烈頂撞在我的下襠部,石頭一樣冰冷堅硬的膝蓋骨幾乎每一下都準確的踢中我緊身衣裹住的睾丸。他一邊打我一邊自言自語,「今天就閹了你讓你變太監」「你不愛她嗎?看你以後還使什麼愛她」......

當時單純的我根本想不到他會對我下這種黑手。肉體上的折磨快把我撕碎了,那種疼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接受的,我當時恨不得馬上咽氣減輕痛苦。被他這麼凌辱,自己那麼重要的器官被人殘害,徹骨的屈辱比肉體的痛苦更致命,我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我意識模糊,就在昏厥的邊沿,但是還是清楚地感覺到,那一下下沉重的撞擊,陰部被他狠踢了二十幾下,每一下都是一陣撕心裂肺久久不散的劇痛,都像把我身體撕下了一塊......

他手段真的太狠太毒了,把我往廢里往死里踢,巨大膝蓋力量把我頂得雙腳離了地,他雙手抓著我的肩膀,把我皮都摳破了,鮮血直流。我屁股頂著木門,他撞我襠部,把木門都撞得咚咚直響。我的汗水順著門往下流,地上一大攤。後來發現因為他的力氣太大,那道木門門鎖都被扯掉了,中下部還凹進去一塊。他把對我所有的仇恨都發泄在了我的生殖器官上。我當時也知道這麼下去我就完了,我想拚命掙扎,可我疼得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但我整個過程都沒有向他求饒,甚至一聲疼都沒喊過。

我寄託美好憧憬的舞蹈教室,卻成了他折磨我的刑場。不知道他是不是特意挑選了這裡,他不僅毀了我的身體、尊嚴和愛情,還要斷送我的夢想。

後來,他踢我踢累了,就用膝蓋戳進我襠里,狠碾了幾下。可他還不解氣,找來一節墩布把,喪心病狂的從我後邊裹著緊身衣插進我的肛門亂捅了半天……

他們幾個虐待了我將近一個小時,把我扔在地上,看著我痛苦的捂著襠部夾著雙腿滿地翻滾。他們幾個既沒有叫人,也沒有把我送去醫院,而是在我身上踹了幾腳後,悄無聲息的走了。

我過了中午才被同學發現躺在舞蹈教室的木地板上。據說我當時的樣子非常可憐,雙手緊捂下體全身縮成一團,白色的緊身衣被汗水打透又陰乾了,成了半透明的緊貼在身上,臉色慘白,全身抽搐,呼吸時斷時續,已經失去了意識。

同學把我背到醫務室,檢查說我心跳驟停生殖器損傷嚴重,趕緊又把我送去了醫院,緊急手術。後來逼問家人醫生才知道,送來醫院時候剪開我的大襪和護身,醫生都驚呆了,我的整個生殖器被撞得變了型,陰囊血腫嚴重。檢查後發現,我的兩顆睾丸都被擊碎了。

當時手術檢查,我的兩顆睾丸都遭受了嚴重鈍挫傷,左睾丸經過反覆碾壓重創,陰囊里連成型碎塊都沒有了,可能被頂撞三兩下就碎了。右睾丸大部分也已經碎裂壞死,但殘存的四分之一大小的組織奇蹟般的還有活性。醫生說男孩的睾丸是活動的,只有極其猛烈的撞擊才會破碎。當時他用右膝頂我襠部本來是很難直接傷到我右睾丸的,除非他中間換了另一條腿撞我。他根本是存心要弄壞我兩個睾丸啊!

如果是正常情況,如此劇烈的痛楚,受傷者應該早已休克。但我,或許因為身體素質好,兩顆睾丸破碎的時候我一直是清醒的......遭受他折磨的近半小時里,我一面忍受了一顆睾丸碎裂的劇痛,一面看著自己另一個也被弄壞。之後拍片子發現,不止我生殖器毀損嚴重,恥骨骨折,骨盆錯位……他也是個男的啊,什麼刻骨銘心的仇恨讓他能這麼狠心!

憑我當時的傷勢,直接做切除風險會小很多,醫生護士看我太可惜,主動要求給我保守治療,儘力修補傷口挽救我的功能。但我的左睾丸已碎得不成樣子,基本壞死,只能放棄,右睾丸也被切除了大半。後來幾次手術,反覆感染,高燒不退,我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但傷勢畢竟太重,送來醫院也太晚,唯一保住的少部分右睾丸組織最終也還是失能了,只能摘除。我的器官和性功能都沒能被保住。

送來那天陪護的護士姐姐看我的樣子唏噓不已,「挺精神的小伙兒,怎麼被人弄成這樣。」後來一直安慰我,給我鼓勁,還給我買好多吃的。聽說後來我做最後的切除手術那天,幾個年輕護士都哭了。

我一直不能理解為何他每次毆打我都針對我的下體,他知道毀了一個男人的生殖器意味著什麼嗎!我只是覺得無比冤屈,我究竟犯了什麼錯,非要踢碎我的睾丸?我只不過追求我的愛情,為什麼我連作為男人的能力都要失去?

第一次手術之後,我並不知道我下體被他打成了什麼樣,懵懂的我還小心翼翼地問醫生我以後還能不能交女朋友。後來我才漸漸明白他已經把我生殖器全毀了,我已經沒有了男人的功能。起初幾天我心存僥倖覺得醫學這麼先進,應該可以把我治癒。後來,劇烈的術後反應根本沒法忍耐,有好幾次我是被疼暈過去的,醫生給我打了好幾針杜冷丁止痛。我漸漸明白自己身體無法挽回了,那是真正的絕望,但我始終沒有哭,更多時候也是欲哭無淚。第三個星期時候,感染已經十分嚴重,已經威脅到了我的性命,只能繼續對我的器官做切除手術。我扯著醫生的衣角,哀求他不要再切了。我當時幼稚的想法是就算沒有功能,有一點組織就證明我還是男人。

被人這樣羞辱,特別是被一個「情敵」欺負得連男人都作不成,我覺得自己已經毫無尊嚴。

我多次嘗試自殺,都沒成功。

一番痛苦掙扎之後我還是決心苟活下去。我覺得我還是個男子漢,不能讓別人瞧不起,更不能讓打我的畜生得意,他奪走了我後半生的幸福,不能再為他送命。

最讓我心碎的,是我失去了我最愛的女孩,事後我再也沒能見過她,我也不敢讓她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巨大的恥辱感讓我沒法面對她。聽同學說起初她知道我被打了,急得四處問我在哪家醫院,後來她知道我被打壞了睾丸,就躲在宿舍里哭,幾天不肯出來,一遍遍看我的照片。遭受非人折磨都沒掉一滴眼淚的我,知道她的情況哭了好久。我好想她,想再抱抱她,想和她結婚,可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

再後來,她轉學離去,再沒有聯繫。

學校對外說我跟校外同學打架受了傷,把我被殘忍毆打的事實全捂了下來,還要我不要把我被打碎睾丸的事告訴其他學生,就說練舞時摔倒碰壞的。後來警察調查他們還說是我招惹外校學生,生活不檢點才被打。我至今記得主任的話,「為啥就把他生殖器打壞了?想想就是男男女女那點事唄。」他們幾乎統一口徑,把那人對我的殘忍傷害說成是學生打架。說我跳舞穿那麼緊的褲子,下邊都露著,打架時生殖器受傷很正常。對我幾乎毫無同情。

打我的人,雖然出事第二天被警察帶走,但沒幾天就被保釋出來。他被放出來之後更加狂傲,四處宣傳說我被他閹了,編造了一堆謊言污衊我。他打我至今從未認錯道歉,他覺得是我勾引他女朋友,被打罪有應得。他甚至狡辯說是我先動的手,他反抗才打的我,說當時只是想踢我的腹部,是不小心才傷到了我的陰部,而且也不知道我睾丸受傷的情況。我覺得無比憤怒,他踢了我那麼多下,每下都踢在我要害上,怎麼會是不小心?而且我模糊的記憶里,他打完我曾經扒開我緊捂襠部的手,掏摸我的器官,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睾丸已經被他毀了?

最後,由於當時我只切除了一顆睾丸,鑒定傷殘等級較輕,再加上他差幾個月沒滿十八周歲,打我的人獲刑很輕,監管了一年多就正常上學去了,後來還出了國。

而我 ,從此幾乎一切都失去了,十七歲的青春年華,身體被人殘害,喪失了性功能。曾經被老師同學誇讚身材好、技術好的我,再也不能穿上緊身衣走上舞台跳心愛的芭蕾舞了。我一直保存著我被打時候穿的那雙銀色芭蕾軟靴,那畢竟是我曾經的夢。

再後來,我憑著很好的成績考上了北京的大學,遠離了那座傷心的城市。

多年之後,身體上的傷痛還在不時折磨我,傷口偶爾會劇痛,肌肉力量退化也很嚴重。但最可怕還是心理上的傷痛,每次看到自己的身體,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每次午夜夢回,被打時的痛苦絕望就像夢魘希望折磨著我。原來陽光開朗的性格也變得脆弱敏感。怕被提起那件事,怕被人瞧不起。有時候心裡還是會想她,但是我絕不想再去打擾她。

大學期間也有女孩向我示好,甚至表白,但我只能婉言拒絕。我不想耽誤那些女孩,因為我畢竟身有殘疾,不該再去傷害別人。在我心裡,也確實還是放不下她,那種感覺難以代替。

我恨打傷我的人,但生活還得繼續,仇恨又能怎樣呢?我只希望自己忘掉這一切,像個正常男人一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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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評論區各位的鼓勵和關心,我會從陰影里走出來的。可以把這件事說出來我覺得如釋重負。我也不想再去報復,我只想遠離這件事。


至今後悔沒有死磕一次弄個魚死網破。


高中快畢業的時候有個和我關係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是相看兩相厭的女生和我說。

「雖然你那麼討厭我,但是我還是很感激你。」

咋,相愛相殺?

「有一次下課,我被人圍住了,他們要打我。」

這女生平時不怎麼討喜,經常說自己爸爸和年級主任關係不錯,因為是英語課代表有點兒拿喬,有很多女生不喜歡她。但是被男生圍住,我表示有點兒接受無能,不過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那時候剛好從廁所出來,直接把我拉回了教室。」

原來我還有這麼威武的時候啊。

等等。。。我不記得!有!這!回!事!

「不管你記不記得,不管你怎麼看我,反正我是很感激你的。要是我在那兒繼續呆下去的話,後面會發生什麼誰知道呢。」

後來我捋了好久,女廁所下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人滿為患,要想不排隊只有一下課就去,要不就快上課再去。

所以,那天我丟了哪個一起上廁所的小夥伴,我到現在也不知道。

圖侵刪。


我初中的時候就屬於被欺負的一員,過程就不多作贅述大多數都比較雷同,就是上課被丟用過的餐巾紙,橡皮擦,要不就是被圍著打,女生繞道走書包被丟進垃圾桶之類的。其實時間真的有時候能改變很多,多年後我也不再那麼憤怒但是這件事卻再一次被提起卻給了我一種悲哀的感覺。

初中因為被欺凌所以成績一直很差,自己選擇逃避喜歡看動漫,因為家族成員成績一向非常優異,我在家族中的同輩人便成了異類(愛打遊戲,看動漫,唯一一個學習美術的而非所謂大文大理)高考結束以後也是因為運氣不濟發揮失常與美院失之交臂,家裡一個很喜歡我的姑媽聊起了我的成績頗有些痛心疾首說:「你初一成績那麼好,家裡人都說你以後要做歷史學家的料子,從小就喜歡看我們都看不懂的歷史書,現在學美術也沒考好,你初中是怎麼弄的是不是玩遊戲看動畫片弄得。」

我回憶起了往事,便對姑媽說了一遍。

姑媽頗有些詫異,然後憤然說:「怎麼不跟家裡人說啊,這麼大的事。難怪學不好,這怎麼可能學得好。」

我:「又不是沒想過,家裡把我弄到那個學校不容易,沒少出錢。(省會城市最好的初中當時擇校費交了好幾萬)再說了我也不是沒提過他就像沒聽到一樣。」

姑媽:「我要是有孩子再怎麼樣也會帶他轉校,這怎麼讀之前出再多的錢也沒用。」

這時候父親恰巧進來了,好像聽到了我們的對話:「自己學不好怪別人,你挨欺負就是活該,那麼多人怎麼就你一個挨欺負,我才不會幫你,你就應該被多打一些。」

我聽到了以後愣住了,然後轉身回房,坐在床邊,那種心情怎麼說呢悲哀再就是失望和巨大的屈辱,慢慢的哭了出來,我感覺到當年積壓在身上如同鬼魅一般的陰影始終沒有被時間抹去,在那個時候又爆發了出來。(我跟父親的關係一直都不好,有時候想起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在我本應將其視為英雄的那個年齡沒有能依靠的行為)而我上一次哭也是在這個床上那是中考來臨前的一個月想到這三年的屈辱終於結束了。

說了這麼多經歷校園暴力的感受是什麼,無疑是痛苦而又充滿了折辱的。我不知道這些經歷有沒有對我的人格有所改變,但是不得不說我在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好,但是並不是因為校園暴力人才會變得堅強而是我不得不為了保護自己而變得堅強。而這改變的過程無疑是艱難而又痛苦的。

我因為遭受過這些所以平時也比較關注這些,對於能否改變這一現狀我的觀點是悲觀的,觀察大多數校園暴力或者說欺凌事件往往都符合一個共性:被欺凌者往往都是少數異類。無論是體態,還是愛好或者是外貌等等,由於一個廣泛存在於人類社會排斥異類的現象,假如這種現象不能夠消失解決校園欺凌便無從談起。然而我們自知這種排斥異己的行為很難從人類社會根除,這種慣性實在太過於可怕。以至於欺凌者大多覺得自己的行為理所應當。

最後我想說的是我們該做什麼,被欺凌者應當將自己被欺凌的狀況訴諸於能夠約束欺凌者欺凌行為的群體或者個人比如學校家長老師媒體(欺凌現象越來越被關注是好現象)同時不要自認為自己註定失敗,因為往往最終失敗的都是那些欺凌者角色的人;國家應當更重視未成年人暴力無論是從法律亦或是其他角度來解決不管不聞不問的現象;老師或者是家長這些承擔教育者角色的應當管好自家的熊孩子而不是總覺得只是小孩子打鬧不會出什麼事的。

最後的最後引用加拿大詩人謝恩.科伊贊在TED上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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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is Day》——致被欺凌者

Theres so many of you.

好多人呀。

When I was a kid, I hid my heart under the bed, because my mother said, "If youre not careful, someday someones going to break it." Take it from me. Under the bed is not a good hiding spot. I know because Ive been shot down so many times I get altitude sickness just from standing up for myself. But thats what we were told. Stand up for yourself. And thats hard to do if you dont know who you are. We were expected to define ourselves at such an early age, and if we didnt do it, others did it for us. Geek. Fatty. Slut. Fag.

當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把自己的心藏在床底下,因為我的媽媽告訴我,「你要是不小心保管,終有一天有人會摧毀它。」聽我說,床底下並不是藏東西的好地方,我很清楚因為每當我想要站起來,自強不息的時候都會因為「高原反應」而被一次次打倒在地。但這就是別人教我們的。自強不息。如果你沒有明確的定位,你很難做到自強不息。我們還很小的時候就被要求明確自己的定位,如果我們做不到,別人就會代勞。「獃子」。「胖子」。「蕩婦」。「苦力」。

And at the same time we were being told what we were, we were being asked, "What do you want to be when you grow up?" I always thought that was an unfair question. It presupposes that we cant be what we already are. We were kids.

在我們被賦予身份定位的同時,我們總是被人問到,「長大後你想做什麼?」我一直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很不公平。它預先假設了我們不能維持現在的樣子。我們是小孩子。

When I was a kid, I wanted to be a man. I wanted a registered retirement savings plan that would keep me in candy long enough to make old age sweet. When I was a kid, I wanted to shave. Now, not so much. When I was eight, I wanted to be a marine biologist. When I was nine, I saw the movie "Jaws," and thought to myself, "No, thank you." And when I was 10, I was told that my parents left because they didnt want me. When I was 11, I wanted to be left alone. When I was 12, I wanted to die. When I was 13, I wanted to kill a kid. When I was 14, I was asked to seriously consider a career path.

當我是小孩子的時候,我想變成一個男人。我想要有自己的養老金賬戶,錢足夠我把餘下的一輩子時間都只花在製作老式糖果上當我是小孩子的時候,我希望可以刮鬍子。現在?不想了。八歲的時候,我想當海洋生物學家。九歲的時候,我看了《大白鯊》。然後我對自己說,「還是算了吧。」十歲的時候,我的生父母離開了我,他們不要我了。 11歲的時候,我希望自己一個人生活。12歲的時候我不想活了。13歲的時候我想殺掉一個小孩。 14歲的時候我被要求嚴肅的考慮以後的職業生涯。

I said, "Id like to be a writer."

我說,「我想做一個作家。」

And they said, "Choose something realistic."

他們說:「說個現實點的工作。」

So I said, "Professional wrestler."

於是我說,「職業摔跤運動員。」

And they said, "Dont be stupid."

他們說,「別傻了。」

See, they asked me what I wanted to be, then told me what not to be.

你看,他們問我想做什麼,然後又告訴我統統不能做。

And I wasnt the only one. We were being told that we somehow must become what we are not, sacrificing what we are to inherit the masquerade of what we will be. I was being told to accept the identity that others will give me.

而且不止是對我一個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總是被灌輸,我們必須變成跟自己不同的樣子,犧牲原本的自我,來適應我們將要戴上的身份面具。我總是被要求接受別人賦予我的身份。

And I wondered, what made my dreams so easy to dismiss? Granted, my dreams are shy, because theyre Canadian. (Laughter) My dreams are self-conscious and overly apologetic. Theyre standing alone at the high school dance, and theyve never been kissed. See, my dreams got called names too. Silly. Foolish. Impossible. But I kept dreaming. I was going to be a wrestler. I had it all figured out. I was going to be The Garbage Man. My finishing move was going to be The Trash Compactor. My saying was going to be, "Im taking out the trash!"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的夢想就這麼容易被否定?好吧,我的夢想們都很害羞,因為它們都是加拿大人。(笑聲)我的夢想們,她們都太難為情、太謙卑了。它們孤零零的站在高中舞會的角落,從未被人欣賞過她們。你瞧,我的夢想們也被人起了外號。傻瓜。笨蛋。異想天開。但是我一直懷有夢想。我要做一個摔跤運動員。一切都想好了。我要像垃圾搬運工一樣(去摔跤)。我摔跤的結束動作也會像垃圾壓實機一樣。我的台詞是,「我要把這垃圾扔出去!」

(Laughter) (Applause)

(笑聲)(掌聲)

And then this guy, Duke "The Dumpster" Droese, stole my entire shtick. I was crushed, as if by a trash compactor. I thought to myself, "What now? Where do I turn?"

然後這個人,杜克·「回收站」·卓斯,搶走了我所有的台詞。我的心就像是被垃圾壓實機壓過一樣沮喪。我問自己,「怎麼辦?我還能做什麼?」

Poetry. Like a boomerang, the thing I loved came back to me. One of the first lines of poetry I can remember writing was in response to a world that demanded I hate myself. From age 15 to 18, I hated myself for becoming the thing that I loathed: a bully.

詩歌。我喜愛的東西像迴旋鏢一樣又回到了我身邊。我記得我寫下的第一行詩歌是對這個讓我憎恨我自己的世界的回應。在15到18歲之間,我憎恨自己,憎恨我變成了我厭惡的樣子:一個恃強凌弱的人。

When I was 19, I wrote, "I will love myself despite the ease with which I lean toward the opposite."

19歲的時候,我寫道,「我將愛我自己,不去在乎自己」「是否站在自己討厭的位置。」

Standing up for yourself doesnt have to mean embracing violence.

自強不息並不表示你需要使用暴力。

When I was a kid, I traded in homework assignments for friendship, then gave each friend a late slip for never showing up on time, and in most cases not at all. I gave myself a hall pass to get through each broken promise. And I remember this plan, born out of frustration from a kid who kept calling me "Yogi," then pointed at my tummy and said, "Too many picnic baskets." Turns out its not that hard to trick someone, and one day before class, I said, "Yeah, you can copy my homework," and I gave him all the wrong answers that Id written down the night before. He got his paper back expecting a near-perfect score, and couldnt believe it when he looked across the room at me and held up a zero. I knew I didnt have to hold up my paper of 28 out of 30, but my satisfaction was complete when he looked at me, puzzled, and I thought to myself, "Smarter than the average bear, motherfucker."

當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用我的家庭作業換取友誼,然後又通過遲到避開所有的朋友,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問題。每次爽約我都能立刻原諒自己。有次,一個小孩子讓我很沮喪,他一直叫我「修行者」,指著我的肚子說,「好大的野餐籃子。」因此我有了一個計劃。我發現原來戲弄一個人也不難,有一天快上課的時候,我對他說「嘿,給你抄我的作業,」然後我把自己昨天寫好的錯誤答案遞給了他。他懷著滿分的期待去拿作業,卻得了0分他無法相信,在教室的另一頭望著我,做出「零」的手勢。我知道我不用把自己接近滿分的作業舉起來給他看,很奇怪,他看著我的時候,我感到很滿足,我對自己說,「比一般人聰明嘛,狗娘養的。」

(Laughter) (Applause)

(笑聲)(掌聲)

This is who I am. This is how I stand up for myself.

這就是我。這就是我自強的方式。

When I was a kid, I used to think that pork chops and karate chops were the same thing. I thought they were both pork chops. And because my grandmother thought it was cute, and because they were my favorite, she let me keep doing it. Not really a big deal. One day, before I realized fat kids are not designed to climb trees, I fell out of a tree and bruised the right side of my body. I didnt want to tell my grandmother about it because I was scared Id get in trouble for playing somewhere I shouldnt have been. A few days later, the gym teacher noticed the bruise, and I got sent to the principals office. From there, I was sent to another small room with a really nice lady who asked me all kinds of questions about my life at home. I saw no reason to lie. As far as I was concerned, life was pretty good. I told her, whenever Im sad, my grandmother gives me karate chops.

當我是小孩子的時候,我曾經認為「豬排骨(pork chops)」和「空手劈(karate chops)」是一樣的。我以為它們都是豬排的意思。而我的奶奶覺得我這樣很可愛,而因為我喜歡這些,所以她並沒有糾正我。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有一天我去爬樹,我才知道胖子是不適合爬樹的,我從樹上摔了下來,身體的右側擦傷了。我不想告訴我的奶奶,我怕惹麻煩,因為本來去我那個地方玩就被認為是不應該的。幾天之後,體育老師發現了我身上的傷痕,我被帶到了校長辦公室,然後又從那裡被轉到一個小房間,一個很和藹的女士問了我很多家裡的事情。我實話實說。當時我感覺,這一切都還蠻好的。我告訴她,每當我不開心的時候,我的奶奶就會給我「空手劈(karate chops)」。

(Laughter)

(笑聲)

This led to a full-scale investigation, and I was removed from the house for three days, until they finally decided to ask how I got the bruises. News of this silly little story quickly spread through the school, and I earned my first nickname: Porkchop. To this day, I hate pork chops.

這引發了一次全面的(反虐待兒童)調查。我被從家裡轉移出來,被託管了三天,直到他們問起我身上的淤青是怎麼來的。這個愚蠢的故事很快就在學校傳開了,我有了第一個外號:「豬排(porkchop)」時至今日,我都討厭聽到「豬排」這個詞。

Im not the only kid who grew up this way, surrounded by people who used to say that rhyme about sticks and stones, as if broken bones hurt more than the names we got called, and we got called them all. So we grew up believing no one would ever fall in love with us, that wed be lonely forever, that wed never meet someone to make us feel like the sun was something they built for us in their toolshed. So broken heartstrings bled the blues, and we tried to empty ourselves so wed feel nothing. Dont tell me that hurt less than a broken bone, that an ingrown life is something surgeons can cut away, that theres no way for it to metastasize; it does.

很多小孩的成長環境都跟我相似,周圍都是一些成天舞刀弄槍欺負別人的人,彷彿肉體的傷痛比侮辱的外號帶給我們的痛苦更多,而我們同時感受到了這些痛苦。所以我們長大後,覺得沒有人會愛上我們,我們註定孤獨一輩子,而我們遇到的那些把我們當作太陽的人,不過是把我們當作是一種備選的工具。我們破碎的心裡流淌著憂傷,想要麻木自己感不到疼痛。不要跟我說內心的傷痛比不上骨折的痛苦,不要跟我說內在的痛苦可以通過外科手術切掉,不要跟我說沒有辦法轉移;它可以。

She was eight years old, our first day of grade three when she got called ugly. We both got moved to the back of class so we would stop getting bombarded by spitballs. But the school halls were a battleground. We found ourselves outnumbered day after wretched day. We used to stay inside for recess, because outside was worse. Outside, wed have to rehearse running away, or learn to stay still like statues, giving no clues that we were there. In grade five, they taped a sign to the front of her desk that read, "Beware of dog." To this day, despite a loving husband, she doesnt think shes beautiful because of a birthmark that takes up a little less than half her face. Kids used to say, "She looks like a wrong answer that someone tried to erase, but couldnt quite get the job done." And theyll never understand that shes raising two kids whose definition of beauty begins with the word "Mom," because they see her heart before they see her skin, because shes only ever always been amazing.

我認識一個女孩,9歲升到三年級的第一天便有人喚她丑。我倆都搬到了教室後排這樣就不會老是被人丟紙團了。但是學校的走廊還是跟戰場一樣。我們寡不敵眾,每天都被人欺負。我們常常躲在學校,因為外面的環境更糟。在外面,我們需要時刻準備做著逃跑的準備,或者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不讓人注意到。五年級的時候,他們在她的課桌前貼了一張紙,上面寫著,「注意,狗出沒。」時至今日,她都無法發現自己的美,即使她有深愛她的丈夫因為她的臉上,有一塊小小的胎記。小夥伴們總說,「她的臉就像是寫了錯誤答案的紙,被人用橡皮擦來擦去,卻總是擦不幹凈。」他們永遠的無法理解,她撫養的兩個孩子將身為母親的她視為美的化身。因為她的孩子先看到了她的內心,然後才是她的皮膚,只有她的內心一直保持著如此的迷人。

He was a broken branch grafted onto a different family tree, adopted, not because his parents opted for a different destiny. He was three when he became a mixed drink of one part left alone and two parts tragedy, started therapy in eighth grade, had a personality made up of tests and pills, lived like the uphills were mountains and the downhills were cliffs, four fifths suicidal, a tidal wave of antidepressants, and an adolescence being called "Popper," one part because of the pills, 99 parts because of the cruelty. He tried to kill himself in grade 10 when a kid who could still go home to Mom and Dad had the audacity to tell him, "Get over it." As if depression is something that could be remedied by any of the contents found in a first aid kit. To this day, he is a stick of TNT lit from both ends, could describe to you in detail the way the sky bends in the moment before its about to fall, and despite an army of friends who all call him an inspiration, he remains a conversation piece between people who cant understand sometimes being drug-free has less to do with addiction and more to do with sanity.

這個男生被嫁接在另外一個家庭上被人領養,並不是因為他的父母離婚了。他在三歲的時候就飲下了一杯孤獨、兩杯苦難勾兌的酒,八年級的時候開始接受治療,各種心理測試和藥丸塑造了他的人格,他的生活就像是過山車一樣顛簸不定,四五次自殺未遂,一波一波的抗抑鬱葯,還有「嗜葯者」的外號。 1%是由於這些藥丸, 99%是因為生活的殘酷。十年級的時候嘗試自殺,那個時候他還在家住,他的爸爸媽媽跟他說的只是,「你要克服它。」就好像抑鬱可以輕易的被急救藥箱裡面的什麼東西修復好的一樣。今天,他就像是一根TNT炸藥桶,兩端都被點燃了,他會告訴你,當天空開始墜落時天空將會如何的扭曲彎折。儘管很多的朋友都稱讚他的才華,他依然免不了成為別人的談資,這些人無法理解,一個人是否吸毒,跟藥物上癮關係不大,更多的取決於他的理智。

We werent the only kids who grew up this way. To this day, kids are still being called names. The classics were, "Hey stupid," "Hey spaz." Seems like every school has an arsenal of names getting updated every year, and if a kid breaks in a school and no one around chooses to hear, do they make a sound? Are they just background noise from a soundtrack stuck on repeat when people say things like, "Kids can be cruel." Every school was a big top circus tent, and the pecking order went from acrobats to lion tamers, from clowns to carnies, all of these miles ahead of who we were. We were freaks -- lobster claw boys and bearded ladies, oddities juggling depression and loneliness, playing solitaire, spin the bottle, trying to kiss the wounded parts of ourselves and heal, but at night, while the others slept, we kept walking the tightrope. It was practice, and yes, some of us fell. But I want to tell them that all of this is just debris left over when we finally decide to smash all the things we thought we used to be, and if you cant see anything beautiful about yourself, get a better mirror, look a little closer, stare a little longer, because theres something inside you that made you keep trying despite everyone who told you to quit. You built a cast around your broken heart and signed it yourself. You signed it, "They were wrong." Because maybe you didnt belong to a group or a clique. Maybe they decided to pick you last for basketball or everything. Maybe you used to bring bruises and broken teeth to show-and-tell, but never told, because how can you hold your ground if everyone around you wants to bury you beneath it? You have to believe that they were wrong. They have to be wrong. Why else would we still be here?

像我們這樣成長起來的孩子還有很多。時至今日,有的孩子還在被人取侮辱的外號。比如,「笨蛋」,「怪胎」。似乎每個學校裡面都有一個彈藥庫存儲這些外號,一年一年的更新換代,如果學校里一個孩子受了傷卻沒人願意理他,他們會讓人知道么?還是說他們就像錄音磁帶的噪音一樣反覆不停,而人們只是說著「孩子也會很壞」這樣的話?每個學校都像是一個大馬戲團,人與人之間等級分明,從雜耍員到馴獸師,從小丑到龍套,他們的等級都比我們高好幾層樓。我們是怪胎——女孩長著鬍子,男孩長著龍蝦的爪子被鄙棄,被戲弄,感到沮喪,感到孤獨,一個人玩紙牌,一個人玩轉瓶子,(轉瓶選擇接吻對象的遊戲)親吻自己的傷口,嘗試治癒自己,但每每夜深人靜,我們會走上鋼絲,默默練習。是的,也有不成功的例子但是我想要告訴他們,當我們決定跟過去的自己決裂,開始全新的自己,這些經歷不過是我們拋棄的廢墟,如果你無法看到自己的美,換個更好的鏡子,湊得更近一點,看得更久一點,因為你的內心深處有個聲音一直在阻止你離開現在的自己。你在自己破碎的心靈周圍築起城牆並親手寫上:「他們是錯的。」或許因為你不被任何一個小團體接納。或許他們只是找不到人玩的時候才拉上你。或許你想要向他們展示自己的傷口,但是你從來沒有,你怎麼能在一個所有人都敵視你的環境中表露自己的弱點呢?你不得不相信他們是錯的。他們必須是錯的。不然我們為何存在?

We grew up learning to cheer on the underdog because we see ourselves in them. We stem from a root planted in the belief that we are not what we were called. We are not abandoned cars stalled out and sitting empty on some highway, and if in some way we are, dont worry. We only got out to walk and get gas. We are graduating members from the class of We Made It, not the faded echoes of voices crying out, "Names will never hurt me." Of course they did. But our lives will only ever always continue to be a balancing act that has less to do with pain and more to do with beauty.

我們為失敗者喝彩,因為我們就是他們。我們並不像那些強加給我們的外號一樣不堪,這是我們得以成長的信念。我們並不是高速路邊被拋棄的破舊車輛,即使有些相似,也沒有關係。我們只需要一些汽油,就能開起來。我們的成功是靠自己努力的克服這些,而不是反覆的騙自己,「我永遠不會被這些侮辱的外號所傷」它們當然會傷害你。但是我們的生活本來就是如此,不斷在喜怒哀樂之間平衡反覆更少的回味痛苦體驗更多的美。

(Applause)

(掌聲)


我上初中的時候,有個討厭的傻逼欺負我

我長的個子小,他老是推我打我

有一次他當著很多人的面問我,我打你你敢不敢還手

我非常屈辱的說 不敢

上高中開始我也不知道怎麼的

慢慢變得強悍起來

其實打架這種事有過一次以後就會發現

根本沒啥好怕的,誰都是血肉之軀

後來就越來越有自信

但是那個傻逼我沒有機會再揍他了

他在我上高中不久後淹死了

我非常後悔沒有在他淹死前去揍他一頓

有些事過去那麼久了,自己以為早就無所謂了

以前挨的欺負現在人到中年跟老婆提起來都當小時候的笑話講

但是我潛意識裡肯定對那一段經歷無法釋懷

因為我從那個傢伙淹死以後

經常會在夢裡夢見他

做夢和他打架,把他揍到鼻青臉腫

然後朝他大喊,老子早就不怕你啦!


站在橋上的人永遠不會明白溺水的人有多痛苦。

對人格影響挺大的,經歷過那些後,性格變得隱忍脆弱敏感,自尊心強,特別在意別人的看法,有一點討好心理,總希望把事情做得完美來換取他人的認可和好感。總以為自己已經釋懷,然而十多年後依然可以在人海中一眼認出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心裡還會湧出莫名暴躁的情緒,需要一點點平復才可以裝作視而不見的擦身而過。其實曾經那份絕望無助一直盤踞心底揮之不去。


小學就受到了很多的欺凌,但不算暴力吧。初中時受到過校園暴力,處於混沌中的班級地位爭奪。

還是現在同鄉的一個「朋友」,我不知道能不能稱呼他「朋友」,在同鄉幾位朋友兼同學裡面,大家關係都很和諧,甚至讓我噁心的程度。

對,小學開始至初中畢業為止的9年時間裡面,我一直都是受他的欺負。現在是圈子的原因,誰也不在意了。我也漸漸只能把他當普通朋友看待。

但是終究還是經歷了兩年的黑暗,我甚至不想回想起來。

我所在的中學是一所鄉村學校,是小學跟初中連在一起的那種機制,附近的一家同是一樣機制的鄉村學校的初中部倒閉了,小學畢業了就過來跟我們一起升學到初中。

我初一初二當時個子矮,140+這個段。嗯,很棒的身高。

初一,儘管小學起就受到欺凌,但沒讓我對朋友失去興趣。對,初一,還是沒法抗拒新朋友給我的新鮮感。不算是同桌吧,旁桌的一個同學,他畫畫很好看。在幾天的留意下,我跟他搭話了,然後就是發展的過程,不記得有啥特別的,一段時間後,男生開始各種打架,爭老大位置。當然其他人也開始不示弱,證明自己實力,畫畫的那位也是其中一員。

於是我開始了這段經歷,初一初二,被很多人打過,我甚至記不起來他們的名字了,也不想記起。最初是同鄉的朋友(F君)欺負我,把我當小弟,不從就打嘛,我也怕。後來畫畫的那位(K君)也跟著對我用暴力,那時候開始對上學感到害怕,怕被人家打,又不會讓你受傷的那種。名字的關係也是導火線之一吧。。從入學就被嘲笑。。

最慘的一次,我反抗了F君的欺凌,起了衝突,最後被打趴在地下,用腳踩住我的頭。

我是非常不願意稱他作朋友的,對K君也有被背叛了的感覺。對同鄉朋友的他們,我不想見,不想知道。到公開在網上出櫃之前,都還不時一起吃吃宵夜什麼的,素質還可以,不抽煙不喝酒。出櫃之後就再也不用見了。

初三外地人走了很多,大家同鄉人開始關係變好,我已經對人很失望。。不再相信任何人,沒有明確目的絕對不和人家搭話。我對自己感到噁心的同時也對身邊的世界覺得噁心,永遠不想認識新的人,沒辦法對別人產生特別的感覺,你對我好,我就會對你好,但我很難把你當成朋友。而且一旦感覺到關係好到一定程度,我沒把誰當朋友的話就只剩下討厭或者被討厭。到現在我自己真正認同的,僅僅四個朋友。其他人我沒法放在心上。

現在的我就是一個脫世不離世的人,對現實不抱期望。

開始沒有離開的想法,畢竟是我唯一熟悉的世界。到過廈門之後變得很想離開我生活過的這片土地。我不願再為這裡帶給我的回憶而痛苦了。


孤立,班主任的不作為,施暴者的凌辱,對生活和學習充滿失望,想自殺。感覺自己就是這樣被毀掉了。

現在? 敏感,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最近找到那個人渣的線索,想捅死它,想折磨它…………


作為校園暴力曾經的經受者,相對於學生的暴力,老師的暴力才是讓我刻骨銘心記一輩子的。

幾乎每個94——98年在北京朝陽區呼家樓一小上學的人都聽說過一個潑婦老師——鐵桂玲,內會兒她在我們學校的外號叫「打遍天下無敵手」,是因為她熱衷於跟學校的每一個生物吵架。但她的聞名於世不在於她的吵架,而是在於她對幼小兒童心靈的摧毀。

先來形容一下她的長相,一米倆幾的大個兒,肥胖身材大屁股,黝黑有如煤炭的皮膚,江青頭,眯縫眼,齙牙,最著名的是她眼角邊永遠存在的吃么糊和嘴角邊掛著的沫子,更讓人難忘的是她有如摩托車啟動一樣打噴嚏的聲音,「啊吭————————————」每次都能響徹樓道。

最早那會兒班主任不是她,後來4年級的時候換成了她,小朋友一般知道班主任要走都會很傷心,哭鼻子什麼的在所難免,一般的老師肯定是會安慰學生說要是想老師的話就應該更加的好好學習,取得好成績告訴原來的老師。可鐵桂玲不一樣,她把學生的哭當成對她的挑釁,覺得是對她的不尊敬和不歡迎,所有哭鼻子的同學都遭到了她的訓斥與不屑。但我們都不知道,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她的上課方式更加厲害,非常簡單易懂,這廝最開始是教思想品德的,一般一堂課的流程是這樣的——開始上課:一篇課文集體讀一遍、左邊三行讀一遍、右邊三行讀一遍、前面三排讀一遍、後面三排讀一遍、男生讀一遍、女生讀一遍、集體再讀一遍,下課。

曾經寫字課的老師告訴過我,一個人最早會寫的字就是他的名字,寫名字一定要一筆一划橫平豎直。所以看到每次她把我的「旭」寫成「緒」的時候我都會提醒老師說不是那個情緒的緒。但每次都會遭到她的白眼和諷刺,以至於在之後的放學留堂名單上我都是以「緒」的名字出現的。

以上只是九牛一毛,之後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對我的童年乃至於前半段人生都產生了不可磨滅的摧毀作用。來一項一項說說吧,只說一些我記著的,其他大大小小的忘記的不計其數。

1) 營養飲料——我記得那會兒北京市小學都讓訂營養飲料什麼的,說是營養飲料其實就是一些三無產品,因為那時候我每天都能喝到牛奶,我對這些飲料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就沒訂。但不知道是不是全班定飲料老師會有提成什麼的,鐵桂玲就天天逼著我訂,每天就留我堂啊找我談話啊最後言語攻擊我之類的想方設法讓我訂,但我還是沒訂,所以她就一直沒給我好臉。有一次課間我們班一個人叫趙術,現在我還記得他名字,鐵桂玲也不喜歡他。他問我:鐵老師老這麼罵你,你還不訂飲料啊?我說:我為什麼要訂啊?她罵我我就當耳旁風唄。上課鐵桂玲來了這人馬上舉手說:老師,XX(我)說拿你訂飲料的話當耳旁風。結果就是我去了辦公室,鐵桂玲讓全班同學孤立我,然後每天辱罵我。

2) 春遊事件——對於每個小孩兒來說春遊當然是件很興奮的事兒,坐大公共下車的時候,作為老師的鐵桂玲不但沒有在後面保護同學,還擠到孩子中間搶著下車。結果她在樓梯上自己倆腳一拌蒜差點兒摔出去,也不知道我怎麼就那麼寸站她後面,她回頭一看是我當場就說「我想害她,想給她推下去摔死」——這是原話,包括後來她請我家長跟家訪跟我爸媽也是這麼說的。因為這件事兒之後請家長的次數已經數不勝數了。

3) 戒指事件——這件事沒發生在我身上,但也很駭人聽聞。我們班有一個同學,可能比較孤僻,所以染上了一些小偷小摸不太好的習慣。有一次我們班一位比較有錢的同學請他去家裡玩,桌子上有個挺漂亮的模擬戒指,這個同學可能腦袋一蒙就放兜里了,後來因為那位有錢同學的家長很喜歡那個戒指,問來問去的可能覺得是他拿走了,就跟老師說了。結果鐵桂玲用各種方式逼問出了那個戒指的下落,然後居然在全體同學都在上課的時候讓警察把我們那個同學帶走了!

4) 開除事件——等我們畢業了第二年,她帶的畢業班有一個同學在華普超市拿了一根鉛筆,結果鐵桂玲停了所有人的課,上課時間一個一個的站起來作檢討。後來被這個班的家長告到教育局,最後被學校開除了。

這些事兒只是千千萬萬噁心事兒中的零星幾件,以至於後來我還幼稚到把上面幾件跟我有關的事兒寫到了一篇《跟老師說說心裡話》的作文里,結果這篇作文就成了我的噩夢。她不爽的時候,會跟全班同學說:今天我難受,都是讓那個XX(我)給氣的!結果當然就是全班同學聯合起來批鬥我、孤立我。那會兒小隊活動春遊組隊沒一個組敢要我,生怕被她批鬥,所以我也習慣了春遊秋遊一個人玩。再說說請家長,原因千奇百怪,各種大錯小錯就不說了,連家裡請了保姆這種事兒都要被請家長!而且請家長來以後直接跟家長發無名火,還吼:我不跟你說!你沒資格跟我說!然後就摔門出去了。家長弄得一頭霧水,還堵氣。辦公室里其他班的班主任只能偷偷地安慰家長,誰也不想惹到她。

不過在班裡她也有喜歡的學生,這幾個學生就是把班級弄的底兒朝天也沒關係。其中一男生,內字兒寫的跟蜘蛛扒拉是的,鐵桂玲一直誇,你看人家的字兒多娟秀啊!豬八戒演紅樓夢也就這麼娟秀了好么!

等我畢業的時候,本來應該推薦去好學校的我被她調了包,去了一所大波轟的學校。等收到錄取信封的時候丫還假惺惺地過來問我:XX,考上哪個學校啦?我說:XXX中學。她繼續說:沒事兒,挺好的,在哪兒都是學。後來初中的時候教師節回小學去看了看對我最好的音樂老師,不巧碰到了鐵桂玲,她問我當了什麼幹部,我說組長。後來聽低年級的同學說她當著他們說我畢了業的學生,最次的都當組長了!

後來再長大點去學校,問起當年的鐵桂玲,聽說丫不但沒死反而活的挺滋潤當了什麼官,有點不可思議。後來大學時候組織過一次小學同學的同學會,鐵桂玲聽說了還要過來,結果她來電話的時候80%的同學說如果鐵桂玲來他們就走,這點我感到很欣慰。

寫了這麼多,其實很想把這一段放下,但真的,這是一輩子的陰影,真的放不下,越寫仇恨越深。

長大後,我不願意再多想起小學和初中發生的事兒,不想參加任何人以任何目的組織的同學會。——當然人家可能根本就沒想叫我。我甚至懷疑如果不忘的話以後就會成為變態報復社會。但還好,認識我的朋友都說,你經歷這麼多事兒現在還能是這種性格也是難得。於是我願意像個傻子一樣的活著,並不是把這段黑歷史忘記,只是想有一天站在那些欺負過我的人面前,告訴他們我活的比你們都好都自在。

剛收到私信說有人舉報我的答案是不友善內容,可能ta沒經歷過這種不友善的童年,不曾有過這種痛徹心扉的感受吧。沒什麼,我理解ta,也憐憫ta這種內心陰暗的人。


敏感和自卑伴隨了自己很長一段時間。

看見三五個人圍在一起就莫名恐慌,聽見周圍有人竊竊私語就感到害怕。因為陌生人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而發抖…

會時不時地否定自己,做什麼都畏畏縮縮。在學校膽小懦弱,在家卻暴戾乖張。

十四歲的時候真的太痛苦了,希望校園暴力能越來越少吧。


恨他們呀。

那段時間可能是我生活的最黑暗的時光,哪怕我長大、出國,在陌生的國度人生地不熟說著半吊子英語,自己站在銀行前坐在餐館的桌子前不會點菜,自己躺在新的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甚至獨自面對金髮碧眼的同學緊張的說不出話,甚至我的父母在我面前激烈爭吵,又或者我的父親差點意外死亡,都不會比那段時間更為可怕,因為我相信我自己相信我父親,相信好人有好報。但是在遭遇校園暴力的時間裡除了畢業、轉學,似乎沒有希望。

我當時是在一所寄宿制學校。初中。一個宿舍6個人,自己晚上去打完6個人的水,為了討好別人睡一個好覺,有一次我自己的暖瓶碎了,砸在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音,砰的一聲,熱水嘩啦啦的流出來,我才十幾歲,居然明白了想死是一種什麼感覺。

初中的男孩子性意識的萌芽對我來說既可怕又噁心,初戀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萌動可言,在持續了幾個月之後迅速的分手,然後那位男生拿我的初吻在班裡進行了大肆的羞辱,哪怕那只是一個我沒反應過來的強吻。可能會有人問為什麼他們欺負你?可能因為我的早戀來的如此的早?細節又如此的被廣泛傳揚?可能因為他們就是討厭我?發生這一切之後,我因為早戀被叫家長,班幹部肯定也當不了,討厭我的一個女生在班裡說我向老師告密,從此沒有人願意靠近我。

可能那也無所謂吧。當時的一個女生同桌,我永遠記得她當時的嘴臉,噁心,油膩的問我親嘴是什麼感覺啊。我低頭沒有回答。她說裝什麼逼啊,你不是和那個誰誰早就親過了。

后座的男生會伸手來戳我的背,被我瞪之後變本加厲的伸手來摸我的背。那可能是我印象中第一次反抗,我抓起桌上的字典照著他的頭砸過去,然後被踹倒在地。晚自習,沒有一個人願意幫我,我只能幫我自己,我大喊,推他的桌子,直到有個老師過來。可能我唯一幸運的就是我成績夠好,能得到老師的青眼,有時候晚自習我呆不下去就可以去老師辦公室。但是總會有上課的時候,在宿舍的時候。

我害怕蛾子。有一次吃完飯,回來發現同桌一臉同情的看著我,我抓起桌上的書然後被他奪走了,然後他背對我翻開書開始清理,然後我覺得我的心沉到了不知道多深的谷底。他清理完我拿回來,才發現書里厚厚的一層蛾子的屍體。

我不知道他們哪裡找來那麼多那麼大的蛾子拍死他們用來對我進行如此深刻的折辱。但是各位同學我記憶猶新,希望你們也是如此,希望你們今後的人生也能如此有人對你們高看一眼予以折辱。

吃飯的時間是我最害怕的。因為回教室你可能會發現你的書在教室最後面裝水的桶里,或者書上畫滿了各種簡筆畫,比如陰道?太抽象了以至於當時他們還在我面前給予了講解,他們的表情如此的諷刺和醜陋,以至於我瞠目結舌。那時候我已經習慣了把書晾乾繼續用,無視各種簡筆畫。畢竟青春期的孩子在和爸媽鬧彆扭,他們甚至說過都什麼時候了你不能把這些陳年舊事忘了么,很久以後我爸媽跟我道歉說他們那時候真的不對,我忍不住抱了抱我媽媽說沒事的都已經過去了真的。

最嚴重的一次可能是我提前得到一張紙條告訴我你不要來晚自習。太晚了真的。我已經在教室里了。很快外面有拖把飛進來,帶著髒水,甩了我一身,一開始可能別人不知道是誰,後來班裡所有的人都出去留下我一個人,最後一個陪我的是我以前的朋友他說你出去吧,然後他也走出去了,帶著一種同情的表情。我坐在座位上挺直了腰。這可能是我最後的不妥協吧。然後最後一個拖把砸在我的頭上,靠近眼睛,可能差一點我就瞎了,那個疤留了三年,後來我先生告訴我其實他能看出來的,他看著我的臉,看得很仔細,很認真,然後親了親我,說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但是我會不會瞎眼對當時的各位同學來說應該並無不同,畢竟我也沒有瞎。後來我知道原因居然是隔壁班的男生追我未果,覺得我這樣的賤貨騷貨,對的那時候我每天走在學校都會聽見有人這麼罵我,習以為常,居然拒絕他的追求。

後來高中我轉學了。各位loser再見。希望你們在各自的領域獲得不同的難以忍受的折辱。並期望你們的女兒不得到同樣的下場,是真的,希望你們的從我身上得到哪怕一點點同理心,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孩子。

後來我嫁了人。我的先生他是個偉大的人。他包容了我的一切,拯救了我的人生,治癒了我這麼多年受到的傷害。他讓我不在輾轉在每個做噩夢夜晚。他是個和我不同的人。他的明朗像太陽,他的心胸像草原,他聰明而且善良。我很幸運。


初中時曾經有過。是被班裡的男生欺負。

身為一個偶爾活躍,總是老實生活的女生。遇到這種事。最開始是反抗,但是沒有多大的用。

先是一兩個男生罵我打我,我感到莫名其妙,會有小反抗。後來跟風的男的更多了。初中時我不太打扮,屬於各方面平庸的學生。父親得罪過小肚雞腸的班主任,但他不自知。我向家裡訴苦,他們總讓我找自己的原因。於是我便不再提了。

班主任把全班最調皮也最經常欺負我的男生安排到我一左一右當同桌。那段時間過的灰暗晦澀,曾想過自殺,也想過和這些人同歸於盡。

那兩個男生。我從進校就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個字,有過的交集等於零。但他們對待我好像我曾與他們有深仇大恨,我不能理解,是怎樣的人,才會對一個交集沒有,性格普通的陌生人,做得這麼絕。

初三下,語文老師看不下去便幫我換了座位,我艱難度過了初中最後的日子。

現在事情已經快過去兩年多了,我的生活也回到了正常。彷彿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我以為自己就快忘記了,一切都快完全好起來時,前不久在某個地方看見了初中某個同學,他不是欺負我最狠的那幾個,但也是跟風傷害過我的人。頓時感覺全身冰涼。那些事情就像走馬燈一樣重回我眼前了,心情一下跌落谷底,彷彿我又坐回了初中的課堂,回到了那段最灰暗的日子。

我當即逃離了現場。跑到廁所里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是校園暴力帶給我永不可磨滅的傷害,我想,我可能永遠都忘不掉。


初中,下課被帶到角落裡,誰看不順眼都可以踢一腳。在宿舍的時候,他們叫來小混混,關上門圍著我打。睡覺的時候他們買零食回來吃,吃剩的雞骨頭、話梅殼就往我床上扔。晚飯他們喜歡帶回宿舍,用他們臟髒的鞋子踩在我的床邊蹲著吃。體驗就是很怕,感覺自己很弱小。


只能說有些事情別人忘記了,但自己永遠不會忘記,可能老師,父母,家長,施暴者,都過於低估校園暴力對受害者的心理影響,但是有些記憶是伴隨一生的,甚至會影響一個人一生的軌跡,我現在一直對初中歧視我的同班同學抱有芥蒂之心,甚至會憎恨他們所對我做那些事情,又是還會經常夢到以前的那些事情,這也是我一直不想聯繫初中同學的原因,如果沒發生那些事情我的人生可能會是另一種模樣,那些歧視,暴力,冷漠已經讓我對他們產生芥蒂,在校園暴力這件事上無論施暴者,歧視者還是圍觀者都是校園暴力的兇手和幫凶,很多人都低估了校園暴力帶來的影響,包括父母老師,他們只會覺得這是小事而已,因為被施暴的又不是他們,他們無法體會那種孤立,班主任的不作為,施暴者的凌辱,對生活和學習充滿失望,甚至想自殺的感覺


很痛。

沒有經歷人身傷害,但是精神層面的傷害很大。

至今回想起來都會恐懼的發抖,害怕的不去想,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和那些精神施暴者們『友好』相處。

會把曾經遭受的痛苦變成笑容送出去,祈求再也不要經歷這種撕心裂肺的難過了。

還是希望那些社會的渣滓們,能痛苦到受害者的十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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