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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歷史的局限性 ?


(李鴻章和紅兒在庭院里抽陀螺,家人通報梁啟超求見)

李鴻章:紅兒啊,你不是老要見康黨嗎?他們可來了。我告訴你啊,他們可都是三頭六臂,你怕不怕?

紅兒:紅兒……不怕。

梁啟超:(走進後院)晚生梁啟超,拜見中堂大人。

李鴻章:梁先生,幸會幸會。怎麼康黨也到了我廣東?

梁啟超:其實我們倒是常來常往,只是沒有機會拜見中堂。

李鴻章:(對紅兒)紅兒啊,你看到了?

紅兒:你騙人,哪有什麼三頭六臂呀。

(李鴻章大笑)

梁啟超:這……

李鴻章:我這個紅兒啊,一直嚷嚷著要見康黨。

(三人都笑了,紅兒去備茶)

李鴻章:我曾跟太后說過,我也是個康黨。可我背了康黨的惡名,卻沒有見過康黨的惡人。我心裡為此,一直耿耿於懷啊。

梁啟超:那中堂大人今日可釋然於懷了。

(兩人在庭院里坐下談話)

李鴻章:我這裡可是龍潭虎穴呀。

梁啟超:北京才是真正的龍潭虎穴吧。

李鴻章:梁先生有何見教?

梁啟超:不敢當。但目前局勢,中堂有上、中、下三策可以選擇。

李鴻章:哦?你說說。

梁啟超:亂世出英雄。晚生為大人計,擺脫朝廷,先擁兩廣自立,然後揮師北上,為亞洲創建一個君主立憲國。這就是上策。

(李鴻章沉默,梁啟超緊緊盯著他)

李鴻章:嗯。那,誰來當你說的那個新皇帝呀?

梁啟超:晚生在拜會大人前,先行拜會了香港總督卜力先生。他答應晚生,如果光緒皇帝對以他的名義所作的事情沒有責任,那麼英國政府對他在一定條件下繼續進行統治,是不會反對的。

李鴻章:(驚疑)嗯?

梁啟超:晚生還遇見了孫文先生。

李鴻章:孫文?

梁啟超:他說曾去天津拜會過您。

李鴻章:就是那個滿口革命的後生吧,記得。

梁啟超:孫文先生說,倘若兩廣在中堂大人的策動下,率先獨立。革命黨就支持大人做PRESIDENT。

李鴻章:什麼?

梁啟超:請中堂大人,當總統。

李鴻章:(表情由慍怒轉為無奈)謀反哪?(片刻沉默)那中策是什麼呀?

梁啟超:帶領兵馬,北上勤王。徹底剿滅義和團,以此與各國交好於前。

李鴻章:嗯,那你的下策,我就知道了。奉詔進京,跟八國聯軍談判,投身虎口。呵,是這樣吧,梁先生。

梁啟超:中堂大人,晚生萬沒料到,中堂竟然還是擺脫不了這個下策。

李鴻章:(拍拍梁啟超的肩膀)卓如啊,

一代人只能幹一代人的事。

梁啟超:晚生只是為中堂可惜。

(兩人走進書房)

李鴻章:卓如啊,你這次來,是你老師的意思吧。

梁啟超:晚生狂妄,自作主張。

李鴻章:你一定能自立門戶。

梁啟超:中堂大人,晚生還有一請。

李鴻章:哦,你說。

梁啟超:晚生不才,願為中堂大人立傳,請中堂允准。

李鴻章:立傳?不樹碑嗎?

梁啟超:晚生秉筆直書,絕非為了巴結中堂。

李鴻章:(笑了)紅兒啊,我那些文牘履歷剛收拾好了,你都拿來,交給梁先生。那些個東西呀,我活著都是寶貝,我若死了,廢紙一堆。現在有卓如這樣的大才子,為我作傳,或許能入史傳世,有益後人。老夫高興啊。

梁啟超:晚生榮幸。


歷史的局限性就是不能以穿越的視角看待現實問題。

某種程度而言,每個人都是當下時代的井底之蛙,受制於教育、學識、時代背景等等。所謂偉人,正是在當代這個井底,比其他青蛙能爬得稍微高一點,但終究還是不能脫開置身的深井。


原來史學理論的老師特別反感這個詞,不是歷史的局限性,而是你自己的局限性,無法理解當時人的思維與行為,沒有真正歷史的觀念,一切歷史都是思想史,我們可以通過回溯前人的思想來了解自我,這就是歷史的哲學


周恩來:「不能把好事都做完了……」


我自創了一個詞(或許別人早已創造過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叫做「歷史光錐」。

在我們的三維時空里,無論什麼東西,行得再快,也不能超過光。所以說,有些事情雖然可能發生過,但是我們卻永遠不可能知道其存在。

用一句煽情的話說就是:光錐之內是命運。

把這個物理上的概念類比到歷史中(無疑這個類比是非常不嚴謹的),我們可以說,每個人都身處其所在的歷史光錐之中而幾乎難以逃脫。顯然,我們一生中做出的所有決策都取決於我們過去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也就是我們的經歷。然而,我們的經歷幾乎在我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決定好了,我們可以拚命做到自己所能做的一切,但是有些東西我們仍然永遠不可能知道,也永遠也不可能體驗。就像孔子會強調仁義禮智信但卻不會創造出一套立法、行政和司法三權分立的理論,生活在遠古時代的人也不可能想像孔子說的那一套東西。甚至,即使有人把三權分立的理論放在孔子面前,他仍然會堅持自己的儒家學說,因為他出於自己過往的人生體驗會認為自己的那套東西更好。同樣,即使突然有一天有人勸導遠古人應按照仁義禮智信來生活,他們也仍會去茹毛飲血,堅持自己原來的信念。這就是歷史光錐的力量。

因此,我們在做出決策的時候,必然受到過往人生的束縛。既然如此,那麼或許可以說,我們如今已經身處於此時此地,那就不可能真正擺脫歷史光錐的束縛。歷史光錐就是命運之神的代言人。

前段時間看清末民初的歷史,特別感慨袁世凱的經歷。在眾望所歸、全國人都認為「非袁不可」之際,如果沒有弄出洪憲稱帝的鬧劇,或許他的命運乃至中國的命運都會改寫。但是,既然袁世凱身處其所在的歷史光錐之中,其稱帝按照今人眼光看雖然仍然顯得愚蠢不堪,但是卻仍有「合情合理」之處。我們後人將其愚行歸於「歷史局限性」,而所謂的歷史局限性,也就是歷史光錐所致的必然

要問如何打破歷史光錐的束縛?我不知道。或許像《三體》里那樣冬眠可以,但是至少現在還不可行。

畢竟有些東西可以由自己的努力改變,有些則改變不了。歷史光錐算是後者。就像古希臘悲劇里俄狄浦斯王的德性和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只不過是成全了命運的安排,或許我們身處歷史光錐中所做的一切,也只是恰好成全了歷史光錐的必然,這也是一種宿命。


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


@Adolf舉的截圖很帶感,但略「電視劇史學」。

我想歷史局限性首先有正反,正就是當時的人所擁有的選擇,反就是我們評價他們時應抱有的價值判斷,而且局限性也是有區別的。

第一種,我叫它「何不食肉糜」。

比如:

正面,秦始皇要蓋工事就只能蓋長城;反面,秦始皇為什麼要修長城呢?拉電網多好。

這是最傻的,也最容易避免。

第二種,我管它叫「眼前浮雲飛」。

比如:

正面,查士丁尼要復興帝國,他心中就是要重返西方,再建羅馬。

反面,查士丁尼為什麼不能從那種振興舊帝國的迷夢裡清醒過來呢?西線戰場是泥潭,東線才是未來。

這個等級的局限就已經有很多麻煩了。價值觀與實際利害是衝突的,歷史的面貌開始模糊,難以一眼判定它是美女還是東施。當然也是大多數歷史評價的爭議所在。

第三種,是「青山不礙白雲飛」。

我們以為自己與歷史之間有一道時間屏障的「青山」,事實上我們就活在未來的歷史當中,白雲不止,每個人的思考、掙扎、快樂、生命,都困在這個局限的「陷阱」里……或者,一個世外桃源里。

因為桃源之外,絕非屬於我們的悲歡和時空。

這是無人掙得脫的局限。

這個等級的歷史,是一個無面之人。


就是你不可能提著你的頭髮把你自己拔起來,無論意志怎麼堅定都不行。


我們認為兩國政府把這個問題避開是比較明智的,這樣的問題放一下不要緊,等10年也沒有關係。我們這一代缺少智慧,談這個問題達不成一致意見,下一代比我們聰明,一定會找到彼此都能接受的方法。


之前在明朝那些事里見到過的例子。

比如,你不能批判岳飛忠君是迂腐的封建思想。也不能來上帝視角讓中國在宋朝完成工業革命,建立資本主義制度。


楊廣用了十四年做完了本該四十年做完的事……於是……你看到結局了。


每個人都是當下時代的井底之蛙,受制於教育、學識、時代背景等等。


就是…你不能用清朝的尚方寶劍去砍明朝的官!


歷史局限這個詞聽過很多次了,但是到了年近四十,我回顧自己的上半生,才深刻體會到歷史局限其實是人性的認知邊界所造成的必然,人之為人,其實並沒有超越認知邊界的能力,但人可以意識到認知邊界的存在,對認知邊界的認知,是完善人生觀和價值觀很重要的一步,這也就是我們學習歷史局限性的重要意義。

我們看歷史人物,都能發現其歷史局限性,遠的不說,近代歷史裡面,慈禧太后不認可君主立憲的意義,袁世凱不懂共和政體的建設,蔣介石不知道改革社會底層的方法和意義,毛澤東搞混了生產力和社會體制的關係,等等。我們能看到這些局限性,是因為我們今天站在歷史的邊界之外,我們站在了比歷史更全面的位置上,回過去看,能夠看到這些人這些事,在他們的圈子裡面打轉,他們沒有看到,他們沒有意識到,他們所在的圈子之外還有更大的天地,這個圈子就是他們的認知邊界。

以前我站在現在的角度,對歷史人物進行點評,因為我們現在有更廣闊的視角,有一種前人不如今人的優越感,但這種優越感其實是站不住腳的,因為認知邊界的存在,是因為人性,也就是人本身的認知模式造成的必然。以前的人,有他的認知邊界,今天的人,也有我們的認知邊界。我們看前人,可以看到他在他的圈子裡面打轉,後人看我們,也會看到我們在我們的圈子裡面打轉。人類的認知範圍在不斷擴大,社會、科學、文化、經濟的各種模式都在進化,我們看古人前人,可以意識到他們認知的局限,自然也可以推導出,未來我們的認知還會更大,我們今天的認知也是有局限的,這是必然的,這就是歷史局限性。

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因為其經歷過的環境、人、事,學習過的知識和實踐經驗,所有的這些我們匯總為「信息」,進入大腦的信息的不同,認知就會不同,為什麼會有爭論,會有成見,會有左派右派,會有自由派和專制派,就是因為認知的不同。一個人吸收到不同的信息,就會產生完全不同的認知和理解,所以有很多矛盾爭論爭吵不休,我舉一個盲人摸象的例子,摸到鼻子的人說像繩子,摸到耳朵的人說像扇子,他們兩人著實可以爭論一番,除非我可以站出來說,你們說得都對,為什麼都對,同時,為什麼都是片面的,這個爭論才可以停止。在古代,一個人的受精卵發育成人,她自出生接受到的信息,就是她所處的那個時代的環境和和人和事,所以她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就是那個時代的特徵,比如深度認同三從四德,女子要有貞潔牌坊,他們都會覺得理所當然,換到今天,因為信息不同了,所以今人的認知邊界跟古人就不同了。

所有的一切理所當然,都是認知邊界,到某一天都會被突破被推翻。社會就是在不斷擴展認知邊界,打破顛覆現有認知中前進。

我們可以認為每一個受精卵的思想是差不多的,幾乎都是一樣的,因為都沒有思想,但是這個受精卵長大成人了,不同的人對事物的認知千差萬別,古人跟今人千差萬別,今人因為生存環境不同,也千差萬別,中國人大概還不能接受同性結婚,美國人已經有合法的同性婚姻案例。每個人都形成了自己的認知範圍,每個人的認知圈子不同,那些認知較相近的人群會形成一類群體,甚至組建成黨派。總結一點,受精卵+一生接收的信息總和+思考總結=認知圈子(邊界)。受精卵這個變數變化最小,變數最大的是後兩者,今天看知乎的人群,信息量都很大,都不會缺信息,而造成差異的是獨立分析和思考能力,不會人云亦云,是很重要的。一個人舉重、跑步的能力是可以測量的,而獨立分析和思考能力,相對比較隱性,但也不是不能評估,可以從其所寫所說進行判斷。

以上講了認知邊界,古人沒有用過iPhone,自然想像不到,今人也想不出來1000年後的某些東西,大家以為科幻小說,寫的幾千年後的東西,我們怎麼就想不出來了?我這裡再明確一下,是想不出來的,能想出來的東西,都是跟我們現狀沾邊的,什麼宇宙飛船,蟲洞旅行,其實都是幾十年前的物理理論,能夠想像的,能用語言描述的,都是跟現狀沾邊的,未來的某種東西,跟現狀不沾邊,我們今天不會有任何描述它的語言,連語言都不存在,你怎麼想像?春秋戰國時代的孔子,是那個時代的先進分子,他能夠想像寫出以下這段話嗎:互聯網智能手機是一種集成各種微電子處理器,並使用基於信息承載協議的全球互聯網路的軟體和信息資源的設備。同理,今天我們也想不出、寫不出,未來存在的某種東西。認知邊界是不可突破的,因為突破了,就會形成新的認知邊界,我們某一天到達宇宙的邊界,邁過去,發現從別人的一台電視機裡面走出來了,這個時候我們也只是進入了另外一個宇宙。在同一個時代進行對比,有某些人落後於這個時代,比如今天還有很多認知素質較低的人,有某些人會超前於所處時代,比如孔子描述的社會理想大概也有0.1%的共產主義的內容,同一個時代所有人的認知總和,構成了這個時代的認知邊界。

認知邊界的存在是客觀的,我們意識到這個邊界的存在,有利於完善我們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使之更加全面。我們獲取信息去了解世界,定位自身所處的位置和狀態,但往往會把自己繞進去了,把自己搞混亂了,搞迷茫了,推導出互相矛盾的結論,是因為我們缺乏對「自己」的了解,缺乏對人性的必然性的了解。每個人的認知都有邊界,都有局限性,知道盲人摸象的故事,能夠以更開放的心態和角度和別人進行互動和學習,也就不會有噴子文化了。這是其一。其二,加強自身主心骨的建設,事物發展有其內在的客觀規律,做事情結果或有利或不利,只要不斷學習思考總結,勢必會逐步提高完善,成功的概率越高,需要客觀全面地評估,人往往因為外界的反饋,就對自身進行片面的肯定或否定,因為成功了就驕傲自滿,因為失敗了就妄自菲薄,都是不好的。

所有這些也就是我一直說的學習歷史,是為當下。


你可以在黃河裡游泳,但你改變不了黃河的流向。


人的知識無法超過當時的時代。我們現代人往往喜歡用現在的視角來評判以前的事件,我們知道什麼是最好的,什麼是可以成功的,但是對於當時人來說,他們根本無法判斷什麼是最好的,因為根本都沒有做過,沒發生的事,怎麼判斷是不是最好的?無法判斷。更有可能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樣的方法。就像大清當年,連共產主義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走共產主義道路?扯淡!

人在面對新事物時會受到舊思維的影響。人們在面對新事物時由於沒有接觸過,所以只能夠用過往的經歷、舊思維來判斷,但是新事物往往是需要用新思維的,但他們根本沒有!所以人們最後也只能夠按照舊思維來行動了。這種情況在國家面臨新舊大變革的時候,最經常出現。例如袁世凱為什麼要做皇帝?因為他以前根本沒接觸過共和、民主,根本不知道以後的路到底要怎麼走,而當時帝制還有一定的基礎,所以他只能夠走回老路。但是如果讓孫文來做總統的話,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的。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是,任何事物都是有其發展階段的,你不可能一出生就已經18歲了,會走會跑了,你只能慢慢來,一歲一歲地成長長大。

歷史的局限性讓我們在很多歷史事件上都有很大的遺憾,使歷史變得不完美,但是也正是這樣我們才會有更大的興趣去了解歷史,才會花費更多的時間去研究歷史,跟歷史人物經歷他們曾經經歷過的歷史,走跟他們不一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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