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乘電梯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喜歡仰頭看著顯示的樓層數?
這是「進度條效應」,人們喜歡將抽象事物具象化,具體的樓層數字/進度條/下載比例能給人以掌控感。
蟹妖。
就像等車的時候一定要探頭張望車來的方向一樣——其實就算是側向反向,車到了也很難不知道——或者排隊時數自己前面有幾個人。
目的大概是為了儘早知道自己的行程結果,完成一種心理預期。等待的心理學研究:
對等待心理的實驗主義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1955年。其中,大衛·邁斯特爾(David Maister)在1984年對排隊心理作了比較全面的總結和研究,他提出了被廣泛認可和採用的等待心理八條原則,另外,在此基礎上M.戴維斯及J.海尼克在1994年和P.瓊斯及E.佩皮亞特在1996年分別對顧客排隊等待心理理論又作出了兩條補充:
1. 無所事事的等待比有事可乾的等待感覺要長;2. 過程前、過程後等待的時間比過程中等待的時間感覺要長;3. 焦慮使等待看起來比實際時間更長;4. 不確定的等待比已知的、有限的等待時間更長;5. 沒有說明理由的等待比說明了理由的等待時間更長;6. 不公平的等待比平等的等待時間要長;7. 服務的價值越高,人們願意等待的時間就越長;8. 單個人等待比許多人一起等待感覺時間要長;9. 令人身體不舒適的等待比舒適的等待感覺時間要長;10. 不熟悉的等待比熟悉的等待時間要長。
——中國好像沒那麼多人怕與人共處一室…
1、怕對眼無話可說,造成尷尬的局面,電梯廣告正好解決了這一問題。大家可以看看廣告而不是無聊地眨著眼乾等。2、再就是看看到沒到自己的樓層。
不看樓層坐過了怎麼辦?
大家都說了那麼多了,只是……
大家有沒有經歷過電梯一停就自己跨出去了,之後才發現還沒到自己的樓層?——所以看著數字,是有必要的。封閉環境下的社交恐懼,排除壓力的方法。
哪來的這麼多心理分析這原因那原因。我就問一句,你坐電梯不看樓層,是不打算下電梯了么?
其實我是怕坐過了樓層。
好吧,我經常這樣,只是為了避免尷尬!
避免與陌生人暫時共處一室,而且是相對靜止的共處的尷尬;再有,就是避免走錯樓層
一、那是大多電梯裡面唯一會動的東西。如果電梯裡面有電視的話,那通常還是看電視的人多。二、電梯在哪一層停靠並不是確定的,哪怕電梯裡面只有一個人,那也有可能因為外面的人按了某一層而停下。因此要看著樓層數以免下錯。
這是我們人類遠古祖先遺留下來的面對壓力時心理應激狀態的反應。
引用果殼網主筆游識猷的解釋:【討厭跟陌生人一起乘電梯?猴子也一樣】電梯里一共四人。牽著棕色泰迪的小平頭佔據了電梯的內角,目光渙散地飄在虛空中。我站在另一個內角。第三個進來的花白頭髮老爺爺迅速站到了小平頭的對角,選定一張整形廣告反覆研讀。最後的黑西裝瘦子明顯被小平頭的棕狗嚇了一跳,但他別無選擇,只好站在最後一個空著的角落,一會低眉瞄一眼狗,一會抬眼盯樓層按鈕。所有人的手都抱在胸前,那是心理學上標準的防禦姿勢。電梯里自有不成文的四項共處守則:聲音最小,動作最少,距離最遠,零目光接觸。鋼鐵牢籠叮噹打開,我們魚貫而入,按下樓層按鈕,然後突然進入了即興的假人挑戰,大家都一動不動,專註研究電梯的地磚紋路與天花板設計。幸虧科技賜福,給我們送來了電梯廣告和智能手機,讓無地安放的目光有了去處。即使如此,你還是經常可以看到有人在電梯里撓頭、揪頭髮、咽口水、拔指甲邊的肉刺、強迫性地一次次看錶看樓層——這些全是壓力下的典型反應,如果此時把電梯乘客們拉出來量血壓測心率,他們百分百處在應激狀態。
因為對我們的祖先來說,跟一個陌生人狹路相逢九成九不會導向什麼好事。《猿猴的把戲》作者達里奧·馬埃斯特里皮埃里(Dario Maestripieri)深知這點,身為研究靈長類逾二十年的動物學家,他知道狐猴、獼猴和狒狒怎樣對靠得太近的同類大打出手。這就是為什麼在電梯里跟陌生人單獨相處的幾分鐘內,我們的身體會自動警戒,以應對對方隨時可能的暴起攻擊。
與此同時,我們也會留心不發出任何引發誤會的信號,游移的目光和靜止的姿態都是在昭告天下:我無意攻擊你。這同樣是演化教導的禮儀。當兩隻素昧平生的獼猴不幸被關入同籠時,考慮到一旦爭鬥爆發,雙方都無處可逃,結果很可能是打到兩敗俱傷,它們往往會先嘗試和平共處——縮在角落裡凝望著籠頂、籠底或籠外的虛空。有時它們會拚命抓撓自己,這代表著極度焦慮。沒有目光接觸,因為對猴子而言,直視等同於威脅。萬一不幸對上了眼,那麼獼猴會迅速權衡實力,明顯的弱勢方會咧嘴「微笑」以示弱,然後主動給強勢方梳理毛髮。這套禮儀當然也有人類版本:當你和上司一起進了電梯,你不會直勾勾地盯著對方,萬一不幸跟上司目光交匯,你大概也會露齒微笑並主動閑聊。
是的,靈長類的等級就是這麼殘酷分明。只需在電梯里一瞥肢體信號,就能明白無誤地辨認出支配者與從屬者。除了理毛服務,還有無數線索能表明這些地位差異。譬如說,從屬者往往長時間地注視著支配者,以隨時提供服務或者適時滾開。薩瓦納狒狒里的從屬者邊吃香蕉還會邊注意不要擋了支配者的道。當然,支配者向來肆無忌憚,吃喝行動毫無顧忌。另外,從屬者幾乎不會主動攻擊支配者,支配者則會不時威脅或攻擊一下從屬者,以確認對方是否仍然順服。兩隻雄性獼猴有時會在一起做出類似性交的活動,但這種爬騎無涉愛意,只是騎在上面的獼猴在表達「我可以支配你」。
但從屬者也會發動叛亂,有時是因為支配者年老力衰,有時則是因為支配者壟斷的資源太過寶貴,從屬者不得不放手一搏。在狒狒群里,處於上位的雄狒狒往往會嚴密看守妙齡雌狒狒,州官日日放火,百姓無可點燈。動物學家克雷格·派克爾(Craig Packer)發現,為了接近雌性,地位低下的雄狒狒有時會兩兩結盟,一個去挑釁支配者,引開他的注意力,另一個就趁機接近雌性與之交配。下一回角色對調,在同盟的幫助下,上次的挑釁者也得以一親芳澤。有時候,結盟者甚至能將上位者永遠打落王座,乃至驅趕出群。
上位者怎麼應對?只好也找人結盟。然而這又牽涉到一個麻煩——怎麼確定結盟者可靠?避免發生「布魯圖斯,竟然還有你……」的凱撒式悲劇?
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蘇珊·佩里(Susan Perry)發現,白臉僧帽猴會用各種「作」來測試彼此間的盟約,它們會彼此撕扯耳朵,啃咬手腳,用手直指對方的鼻子數分鐘——這在人類里也是極其無禮的舉動。最誇張的是,它們甚至會互相用尖細的手指戳進對方的眼眶,有時就這麼插上一個小時,即使沒有傷到眼球,這也是極其難耐的酷刑。能熬過這種考驗的,當然是真正的盟友。
幾內亞狒狒則會採取另一種短暫得多但同樣有效的方法。在某時某刻,兩個盟友目光相遇,瞬間共同決定了「就是此刻,測試一下」。然後,它們便奔向對方,在交匯的剎那,雙方都抬起自己的腿,讓對方抓住自己的睾丸,自己也同時將對方的睾丸握在手裡,停頓幾秒,又齊齊鬆開手,各自分散,該做啥做啥去了。就在那一刻,「問候」已完成,它們已放下心來,如果一隻尖牙利爪的狒狒曾將你最脆弱的部分握在手中,然後又輕輕放過,這絕對意味著你們間的盟約依然堅不可摧。尷尬,要是有美女,我就不尷尬,也不盯著顯示的樓層了。可惜,我們樓里至今沒見過美女啊。
1. 目的性。乘坐電梯是一種目的性比較強的行為,不存在「走到哪算哪」的情況(個例不考慮)。所以乘客對目前轎廂運行方向、所在層還是比較關心的。
2. 效率化。就好像乘坐公交車一樣,靠里位置的人可能先下車,如果提前確認快到目的層,可以讓身旁的人讓一讓,這樣下車的人效率了,不下車的人也效率了(縮短了開門等人下車的時間)。
3. 安全心理。人與人之間有心理上的安全距離,而在乘坐電梯時,這個距離是很難滿足的。這種情況下還互相盯著看,不尷尬嗎?4. 被迫害妄想。經常聽說困梯,還有各種電影的困梯、墜梯場景,難免人們心裡會模擬自己身上發生類似問題的場景,隨時盯著顯示器,有一種類似「最起碼我知道我被困在哪裡自救求救也方便」的心理。5. 緩解焦慮。參考樓上笑道人的答案。看了全部答案,之前看金正昆教授說過一堂禮儀課程。坐電梯看哪裡都是不太有禮貌的,亂看其他沒有目的的地方,人家感覺你怪怪的。你看人家,更不好,沒禮貌。所以建議是最好看顯示樓層的數字,最省事,最妥當。
因為在逼仄的空間里,陌生人要擠在一起,要多尷尬有多尷尬。所以,你會看到人們不是一直望著樓層數,不然玩手機。聊天打電話很少,因為在狹小的空間里自己的隱私會被所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