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目中的上將許世友是怎麼一個人?


他是被冤枉的——對許世友在1979年對越作戰中表現的評價

「至於這一仗打得如何,中央軍委是肯定的,外界有不同的說法,下面有不同的認識,這不奇怪,還是讓廣大幹部去評說,讓廣大人民去評說,讓歷史,讓後人去評說吧!」——許世友

開宗明義,長期以來,許世友是被冤枉的!結尾部分高能,請慎重閱讀。

在1979年的對越自衛還擊保衛邊疆作戰中,許世友作為廣州軍區司令員,指揮了東線的自衛還擊作戰。長期以來,主流意見普遍認為在這場戰爭中,許世友指揮能力低下、表現拙劣。

1,對許世友的非議從何而來?

首先明確一個概念,東線的自衛還擊作戰主要分為三個方向,即高平方向、諒山方向和祿平方向。對於諒山方向和祿平方向,沒有多少爭議,普遍意見都認為打得不錯。尤其是在諒山方向的55軍,攻克同登、諒山,並創造了參戰9個軍殲敵數量的最高紀錄。祿平方向的43軍,進展也迅速,有力地配合了55軍攻取諒山的作戰。

大家感到非常不滿意的是高平方向。原計劃投入7個師,在3-5天的時間裡全殲該地區之越軍346師及地方部隊。但實際上,我軍投入了11個師,打了28天也沒有能夠完全解決問題。尤其是50軍150師448團在回撤時,因為軍工作組指揮失誤,在那嘎以北地區損失一個營,成為這場戰爭中我軍最大的損失。高平方向進展不順利、戰鬥很艱苦,傷亡也比較大,這是事實。由於參戰部隊大多數都是我軍歷史上有著光輝戰績的老部隊,幾十年不打仗了,誰都想抓住機會大顯身手,再展當年的雄風。沒成想過程如此艱辛、傷亡也不小,上上下下怨氣都很大,對軍區前指、對許世友很有意見。用許世友自己的話說,叫做把整個作戰說得「漆黑一團」。

2、高平方向為什麼打得艱苦?

廣州軍區前指打高平的戰法是大縱深遠距離戰役穿插,即集中41軍、42軍、43軍129師及加強部隊,採取大膽穿插、包圍迂迴戰術,速決全殲高平地區守敵346師及其地方部隊。41軍和42軍除了以3個師又1個團分別進攻朔江、八姑嶺、復和、七溪之外,主力分別從念井和布局突破,向高平實施穿插突擊,首先關門,包圍住高平地區之敵,爾後分割殲滅之。

斷退路、包圍住,先圍而後殲是我軍打殲滅戰的傳統戰法。但誰也想不到老經驗在新時期、新地形、新敵人面前,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對於敵國的敵情、地形特點及其對我軍作戰行動的可能影響,沒有能夠充分的研究,特別是對進入敵國作戰可能遇到的實際困難認識模糊,估計不足。比如越北的山嶽叢林地形,路少、路窄、路況差,嚴重影響了部隊進攻路線的選擇和機動的速度,使得我軍的優勢兵力和重裝備無法充分發揮作用。北線擔任戰役穿插的部隊為了按時到位,只能一個勁的往前猛衝,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和兵力來鞏固所經過的走廊。沿途的越軍還是在交通線上不斷搗亂,這樣就搞得自己成了無後方作戰,比如121師失去後勤保障長達一個星期的時間。連後勤都不能保障,仗能打得好看嗎?傷亡能不大嗎?(但是注意,不要拿這個來黑我軍的後勤保障,因為121師的情況是特例,不是普遍現象)。南線擔任戰役穿插的42軍主力遇到越軍炸壩放水,在班翁地段形成泥濘路段,導致交通嚴重堵塞,部隊前進困難,極大地影響了攻克高平的時間。

在高平被我軍攻克之後,戰役第一階段結束。越軍迅速改變戰法,從依託陣地節節抵禦轉入化整為零的游擊作戰,憑藉山高、林密、洞多、谷深的有利地形條件同我軍周旋。由於整個戰區面積達2400平方公里,加上地形複雜,因此戰役第二階段對越軍的清剿作戰雖然也取得了不小的戰果,卻因為上述兩個原因,未能徹底解決問題。

3,實施大縱深戰役穿插不是許世友的打法。

實戰證明,高平方向的大縱深遠距離戰役穿插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而且場面不好看,傷亡又大。但是,這個打法不是許世友的本意!最初,許世友決定的初步作戰方針是:全線展開,同步推進,淺進縱深,分割包圍,穩紮穩打,各個殲滅。根據許世友的這一決定,軍區前指計劃將戰役分為三個階段進行:第一階段全線突破越南邊境防禦,首先殲滅位於邊境的12個公安屯。第二階段集中兵力分割圍殲位於中越邊境的6個守備團。第三階段轉移兵力尋殲敵3師、312師、346師等主力。但是這個方案被軍委否決了。軍委的意思就是要搞大縱深遠距離戰役穿插,斷退路、包圍住,先圍而後殲。

如果東線作戰按照許世友最初穩紮穩打的方案進行,那就能夠充分發揮我軍的兵力火力優勢,自然也就不會出現後來那麼艱苦的局面,那麼大的傷亡。

4,雲南方向比廣西方向打得好嗎?

必須承認,雲南方向進展比廣西方向順利,傷亡也比廣西方向小。但是,這不等於雲南方向比廣西方向打得好!因為不顧條件的比較,是耍流氓的行為!

廣西方向我軍參戰兵力、越軍參戰兵力、作戰地域、作戰規模都倍於雲南方向,傷亡大些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何況廣西方向的戰果同樣倍於雲南方向。敵我交換比廣西方向還要高於雲南方向,廣西方向為1:1.65;雲南方向為1:1.34。

套用43軍褚軍長比較本軍與東線其他兄弟部隊的話說,雲南方向碰到的情況,沒有廣西方向那麼複雜,受到的考驗也沒有廣西部隊那麼嚴峻。

5,部隊整體存在的問題不能簡單推到許世友頭上。

打仗不是光靠指揮員的運籌帷幄,要是部隊本身的戰鬥力不強,也是白搭。當時東線部隊沒有熱帶山嶽叢林地作戰經驗,此類作戰的組織指揮、戰法運用都基本上是空白,對戰場環境也極不熟悉。(雲南方向有的仗打得不錯,傷亡也不大,和他們有熱帶山嶽叢林戰的基礎是分不開的。)有的部隊偵察能力差,到了高平城下搞不清敵情,遲遲不敢發起進攻;有的部隊技戰術水平低,戰鬥力差,不能完成賦予的任務,這是平時教育訓練的問題,自身不過硬,難道也能把責任推到許世友頭上?1979年暴露出的更多的是部隊整體存在的問題,是誰的問題就是誰的問題,不能把責任推到哪一個人頭上。許世友所要承擔的,恐怕只是一般的領導責任。

以當時部隊的狀態,就算把很多網友津津樂道的粟裕委任為東線總指揮,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6,許世友的表現究竟如何?

至於許的缺點,周德禮也說過:許司令對革命忠心,執行命令堅決,作戰勇敢,但創造性和謀略性不足。在1979年作戰中,許世友沒有表現出卓越的戰役指揮藝術,但是也沒有明顯的錯誤(如果不服,就列出個ABC來,看許到底有什麼錯誤),平平淡淡而已,既不出色,也無大錯,你可以說他平庸,但是對他的貶低、攻擊是不符合史實的。

以下高能,心理素質差的請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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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不是就靠指揮員開腦洞!不好意思,今天要得罪你們一下。

很多人對於戰爭的認識,仍然停留在三國演義、水滸傳、說唐演義、說岳演義等等古典章回小說的水平上,對於指揮員的認識,仍然是以三國演義中的諸葛亮為標準。認為戰爭的決定性因素就是指揮員「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小說看得多了,而且還是古代文人創作的章回小說,以為打仗是個很簡單的事情,只要指揮員的腦洞開得夠大就行。卻完全忘記了孫子「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的教導。(遼瀋戰役時,光亭兄就引用此言回復蔣校長要他與林彪決戰奪回錦州的構想。當然,而況於無算乎這句話他沒敢說出來。)

戰爭是物質的較量,現代戰爭更是如此。我們的先輩也早就說過「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卻被只會津津樂道神機妙算之類的人拋之腦後。勝利的因素,是對敵我雙方物質條件,以及地形、天候等客觀自然條件的準確把握,以及在此基礎之上的周密計劃、科學分析與準確判斷。脫離物質基礎去糾纏所謂的指揮藝術,是無根之木,是跳大神,是耍流氓,是典型的軍盲思維。

拿抗美援朝做例子,由於我們的後勤保障能力太差,一次攻勢只能維持7-8天左右,被李奇微總結為禮拜攻勢,他很快就拿除了相應的應對辦法。由於我們的技術裝備太落後,火力太弱,就算包圍住了敵人,也往往啃不下來,砥平里就是血的教訓。這些物質上的致命弱點,是你所謂的指揮藝術能夠彌補的?

在具備相應物質基礎和進行科學分析的基礎之上,指揮員的指揮藝術才能真正發揮作用。毋庸置疑,1979年許世友的指揮藝術是不怎麼樣,可以用平庸來形容。但是平庸,不等於拙劣。以當時部隊面臨的實際情況,你讓粟裕上,結果也好不到哪裡去。

鑒於有的人看不懂,我再舉個簡單的例子。某班一診考試的成績是百分之九十的人圍著二本線打轉轉,校長於是更換班主任,要求三個月後高考百分之八十的人上985線。各位參加過高考的,讀過書的,覺得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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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註中越戰爭史,兼習解放軍其他歷史時期戰史,只有乾貨,沒有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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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許世友上將,軍史愛好者中恐怕不知道的人不多。這是位極富傳奇色彩的中共高級將領,一生精彩故事很多,留下的爭議也很多,突顯了那個斑斕多變的歷史時代對人的重大影響。

許世友生於1905年2月28日,坊間一般介紹他是河南新縣人。實際上許世友的出生地許家窪當時隸屬於湖北省麻城縣乘馬崗區,其北面緊臨河南省光山縣境。在許家窪西北面20多公里處的光山境內,有一個新集鎮,後來成為了鄂豫皖蘇區的首府。1932年底國民黨軍隊侵佔了鄂豫皖蘇區,紅四方面軍主力被迫越過平漢路西征。其後國民黨政府為了加強對鄂豫皖邊區的統治,就劃河南光山與湖北黃安、麻城縣境各一部,以國民黨河南省政府主席劉峙的字「經扶」為縣名,以新集鎮為治所,設置了隸屬於河南省的經扶縣。乘馬崗區的一部分也被劃歸經扶縣,其中就包括許家窪。國民黨軍在鄂豫皖蘇區大肆進行燒殺報復,造成了聞名一時的「羅禮經光」(指當地群眾受苦最深最重),說的就是羅山、禮山、經扶、光山這四個縣,也是鄂豫皖蘇維埃革命最為蓬勃發展的地方。1947年下半年劉鄧大軍千里躍進大別山後,收復新集鎮,建立了經扶縣愛國民主政權。在劉伯承、鄧小平的提議下,將經扶縣改名為新縣。新中國成立後,新縣一直隸屬於河南省,許世友的家鄉許家窪被劃給了新縣管轄的田鋪鄉河鋪村,許世友也變成了河南人。實際上,湖北麻城地區的群眾一直都當許世友上將是家鄉人。當年同出身於乘馬崗地區的中共將領,還有王樹聲大將、王宏坤上將、陳再道上將、王必成中將等多人,也都是許世友的老鄉。

許世友在少年時進過河南嵩山少林寺,這一段經歷後來被傳得神乎其神,說什麼許世友會飛檐走壁,刀槍不入,還是從少林寺五百羅漢陣中闖出來的等。應該說,僅憑我們對中國武術的一般認識而論,上述傳說基本上就是靠不住的。許世友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從現在留下來的史料中便能作出比較明確的判斷。

1981年時,曾有記者到南京採訪過時為中央軍委常委的許世友,談起過他的少林寺往事。據許上將說,他小時候家中很貧苦,因為聽說少林寺管飯,就跟著一個來其家鄉傳武的少林和尚入了寺,那一年許世友才8歲。進了少林寺後,許世友沒有受戒為僧,而是當了雜役。用許上將自己的話說:「當雜役是怎麼回事?苦差事呵!每天要替師傅倒尿壺、洗衣服、砍柴、做飯,八歲小孩兒當大人一樣使喚,幹完活,還得跟著師傅練功。」就這樣,許世友在少林寺中勞作習武,一住就是8年。他自述曾練了多種拳法和兵器,體格強壯,臂力過人,能躍過五、六米寬的壕溝和跳上一丈多高的房頂。在他後來的軍旅生涯中,並沒有留下來的紮實史料證明其能「躍過五、六米寬的壕溝和跳上一丈多高的房頂」,這個只能存疑。而許世友的拳腳和兵器功夫,則在很多不同場合表演過,也曾與人切磋武藝,這都是史料中記載了的。在紅軍時期,許世友多次參加敢死隊,經常手掄大刀上陣與敵肉搏,哪怕是他已升到了高級將領。歷經多年血戰而不死,其身懷過人的武藝當不是虛言。在戰爭年代,部隊休整的時候許世友為給戰士們鼓勁,經常表演手揮板凳而潑水不進,以及輕鬆托舉數百斤重石碾子的功夫,震住了很多人,也成為了其武功傳說的部分來源。到了60多歲時,許世友在視察東海艦隊時還能單手將60多斤重的鐵鎖舉過頭頂,臂力過人亦是事實。在南京軍區任上,許世友下去視察的時候曾多次抱起二、三百斤重的糧食行走或過磅,這種體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綜上而論,許上將的武藝當不是傳說中的那樣能「飛檐走壁,刀槍不入」,但他有紮實的武功底子和遠超一般人的膂力也是被證明了的。許世友的傳奇,並非空穴來風。

許世友投身革命較早,參加了黃麻起義,當過農民赤衛隊隊長,是鄂豫皖蘇區的早期創建者之一。1928年7月成立中國工農紅軍第11軍31師時,許世友成為了一名班長。就資歷而論,許世友遺憾地沒有加入吳光浩、戴克敏、曹學楷、汪奠川、戴季英、陳再道、詹才芳這些「木蘭山七十二英雄」,也比當時堅持地方鬥爭的吳煥先、王樹聲等人要低一些。在殘酷的革命鬥爭中,幹部犧牲和任免非常頻繁,像許世友這樣身先士卒的猛將應該說很容易能脫穎而出。不過鄂豫皖早期的名將實在太多,且多是中央先後派來的科班出身軍事幹部,因而佔據了紅軍中的大部分中高級指揮崗位。到1932年初,許世友才升為紅四方面軍第12師34團團長。當時同師的36團團長是徐海東,而紅12師師長則是陳賡。多年後,陳賡曾得意地說過:「我雖然是個大將軍銜,但在當年卻是當元帥般神氣,統帥過兩位上將和一位大將。」陳賡說的兩位上將,除了許世友外,還有一位是有「小鋼炮」之稱的陳錫聯,當時在紅10師30團當班長。不過,陳賡在紅四方面軍主力西征川陝途中離隊去上海治傷後,陳錫聯才調到了紅12師。陳賡把他也算在自己領導下,實際上是藉機開開玩笑,這正是陳大將一貫的幽默風格。

許世友在紅軍時期的最高軍職是紅四方面軍主力軍紅4軍軍長,可以說是方面軍的主要指揮員之一。許世友能站到這個職位上,除了其英勇善戰外,也與紅四方面軍屢遭張國燾肅反清洗,大批優秀的紅軍指揮員英年早逝有重要關係。而許世友之所以沒有被清洗掉,固然其貧苦出身和作戰表現佔了重頭,但他政治上的態度也不能無視。在鄂豫皖和川陝時期,許世友對張國燾是很尊崇的,服從命令聽指揮,政治上站得很穩。在1931年9月的雞鳴河會議上,時任紅4軍政委曾中生召集了部隊支部書記和指導員以上的活動分子,公開譴責張國燾的錯誤戰略方針。與會者多贊成曾中生的意見,許世友當時還是營長,卻在會上表示:「張國燾是中央的代表,反對他不是反對中央嗎?中央不比我們高明?」結果後來張國燾就清洗了曾中生及大批軍中反對者,許世友則受到了重用。晚年的許世友曾回憶說:「那時候,我是無門無派,我就是覺得當兵打仗不聽上面的要吃虧,曾中生他們太書生意氣了。黨內除了主席,誰也不是張國燾的對手,老張(指張國燾)手很黑,一般人鬥不過他。」看上去像大老粗的許世友,實際上在政治上相當機變,這是理解其後來命運沉浮的重要因素。

長征勝利後,許世友等紅四方面軍將領被調去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學習。這時,中共中央已領導發動了反張國燾路線的鬥爭。由於政治運動的特性,紅四方面軍廣大指戰員也受到了株連,橫遭過火批判。許世友是主要軍級幹部之一,因而被斗得很厲害,一氣致病,大口吐血。憤怒之下,許世友串聯了一批四方面軍中高級幹部,打算拖槍出走,回四川去打游擊。後來參加密謀的原紅4軍政委王建安覺得不應該這樣,就報告了抗大保衛處。在毛澤東的命令下,這批四方面軍將領全被抓了起來。許世友覺得已無活路,索性破罐子破摔,當面痛罵毛,差點被軍事法庭判了死刑。好在毛愛其憨直,不計前嫌而收為麾下,從此許世友對毛澤東一生忠誠。

這次抗大「暴動」事件,也使許世友恨上了兩個人。一個是在紅4軍時的搭檔、告密者王建安,許世友從此不理睬王。即使到了抗戰時期二人同在山東軍區指揮部隊,有時會到軍區開會,碰到時許世友也從不和王建安搭腔,冷不丁還會冒出兩句怪話:「關鍵時刻做叛徒,在戰場抓住了就會叛變。」王建安有心緩頰,無奈許世友不給面子。直到48年時打濟南,毛澤東親自點將,要許、王這兩個冤家對頭再次搭檔,立軍令狀收拾王耀武。許世友立功心切,這才與王建安冰釋前嫌,一舉拿下了濟南府。許世友恨的另一個人是傅鍾,也是紅四方面軍高級將領,抗大「暴動」事件時任抗大政治部主任,曾親自審問過許世友等人。以後,許世友對傅鍾也一直不理不睬。文革時期有次兩人遇上了,傅鍾主動和許世友打了個招呼,許世友卻冒出一句:「你知道,我在延安時想的什麼?」傅鍾老老實實地回答:「不知道。」許世友說:「我當時想一腳踢死你!」

抗日戰爭爆發時,許世友仍在抗大學習,因而沒有加入以紅四方面軍余部為主改編成的八路軍129師開赴山西前線。直到1938年底,他才被任命為八路軍129師386旅副旅長,給老上級陳賡當了副手。許世友出馬就協助陳賡在冀南打了場香城固伏擊戰,以傷亡50人的代價殲滅日軍安田中隊250餘人,開創了平原地區誘伏戰的範例,還受到了蔣介石和衛立煌的嘉獎。許世友在戰鬥中一度擔任前敵指揮,協調各團攻擊,雄風不減。不過陳賡是個強勢領導,在386旅最信任的將領是參謀長周希漢,許世友有點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感覺,過得並不爽。好在他也沒在386旅呆太久,不到一年時間就去了中共北方局黨校學習,後又被調到八路軍山東縱隊任職。在山東,許世友有了獨擋一面的機會,殲擊日偽,反頑除霸,反掃蕩,反投降,打出了「許司令」(膠東軍區司令員)的威名。許世友的起家部隊華野9縱,就是這一時期打下的底子。

解放戰爭時期許世友在陳毅、饒漱石、粟裕領導的華東野戰軍和華東軍區麾下作戰,先後參加並指揮了萊蕪追敵、決戰孟良崮、南麻惡鬥、臨朐攻堅、膠東保衛戰、打濰縣、主攻濟南等戰役戰鬥。他和聶鳳智帶出來的9縱由此成為了華野中數一數二的主力縱隊,後來到了朝鮮戰場還開創了唯一殲滅過美軍團級戰鬥支隊的範例。在粟裕直接指揮下時,許世友曾出過不服從命令、摔副司令員電話的事情。華野司令員陳毅不得不出面,批評許世友,力挺粟裕。後來坊間傳揚的粟裕在華野不能服眾,主要事例便來自於許世友。1947年著名的「七月分兵」後,許世友和饒漱石、譚震林率領華東局與華野東兵團留在內線作戰,這一時期許世友展示出了指揮大兵團作戰的才能。從膠東保衛戰一直打到山東大反攻,力挫范漢傑,重創王耀武,逐步扭轉了山東戰場的形勢,並且又鍛鍊出了一支勁旅華野13縱。許世友的指揮風格是企圖心大,有氣魄,善於打硬仗,能攻堅,敢野戰,殲敵多,自己傷亡也大。許世友看上去像一個粗人,實際在指揮作戰的算路上頗有獨到之處,既不同於粟裕,也不同於彭德懷。他好分兵運用,直取中心,常打攻堅,並能連續擴展戰果,頗令打硬仗決心不堅定的對手撓頭。不過許世友指揮的部隊一貫猛打猛衝,但為抓戰機而兵力常不夠集中,攻堅時步炮協同不夠熟練,在利用地形、構築工事、防炮和爆破方面也有一定弱點,因而常常傷亡較大,多靠硬拼狠戰取勝。這不只是許世友所部的問題,同時也存在於華野多數部隊中。在基本戰術和作戰技巧的訓練上,華野要明顯弱於東野。儘管如此,華野部隊的戰鬥力還是剛剛的。國軍將領對此也有體會,曾聲稱「陳毅(他們不知道華野的戰役指揮主要靠粟裕)指揮不行,手下倒有幾個能打的縱隊。」

打完濟南戰役後,許世友把部隊交給了山東兵團政委譚震林,自己回了後方,沒有參加淮海戰役。甚至到了49年他也沒有隨華野渡江南下,而是留在了山東,當上了山東軍區副司令員。許的這一段經歷後來被反覆炒作,說成是由於濟南戰役期間抗命而在戰後被粟裕「撤職」。從公開披露的史料看,許世友於濟南戰役後回膠東是為了養病。而在濟南戰役發起前,許世友就因腿傷複發離職休養,這一點在毛澤東給華野的指示電報中就有所記載。毛澤東親自點將許世友為濟南「攻城主要指揮員」,以「王建安同志輔之」,理由是「因王初到東兵團,不如許之熟悉情況」。而對於許世友的傷病情況,毛也有所指示:「據饒漱石同志說許休息若干天是可以回部工作的」,「請考慮在許世友同志身體許可情況下請他回來」,「攻濟任務完成後,他仍可去休息」。如此,許世友打完濟南戰役後回去養病就順理成章了。至於他到底是因為身體原因還是心理原因而在濟南戰役籌劃期間曾經與毛澤東和粟裕有過不同意見,甚至還有「抗命」之說,這就見仁見智了。可以明確的是,粟裕是沒有權力將山東兵團司令員「撤職」的,那必須要經華東局黨委討論並上報中央批准。而1縱司令員葉飛也因病沒有參加淮海戰役,總不會是粟裕把他也給「撤職」了吧?坊間的一些離奇說法無史料依託,純為揣測,不值一駁。

建國後,許世友在華東軍政委員會、中共山東分局、華東軍區擔任要職。1953年4月,他被任命為志願軍第三兵團司令員,接替原兵團副司令員王近山入朝參加輪戰。其時正值夏季反擊戰役期間,許世友很想打幾場好仗一展身手。可惜志願軍司令部規定夏季反擊戰役主要戰鬥任務由第九、第十九、第二十兵團承擔,許世友只好和兵團副政委杜義德當了看客,到處去參觀兄弟部隊的捷報頻傳。

1954年初從朝鮮回國後,許世友被任命為華東軍區副司令員,不久又擔任了解放軍副總參謀長。當時中央軍委決定解放東南沿海島嶼,首先解決浙東沿海島嶼之敵。在華東軍區召開的作戰會議上,對於如何攻打大陳列島,分成了三種意見:多數人主張先攻敵指揮中心所在的大陳本島;一部分人主張先打敵防禦較弱的披山島;主張先打大陳本島門戶一江山島的人最少。華東軍區副司令員許世友等人支持先攻大陳本島,華東軍區參謀長兼浙東前線指揮部司令員張愛萍等人主張先打一江山島,雙方在會上爭論得很激烈。據張愛萍之子張勝著的《從戰爭中走來——兩代軍人的對話 張愛萍人生記錄》一書中披露,當時有位華東軍區首長還爆了粗口:「我他媽操你姥姥的!不他媽就是兩萬(指大陳敵守軍數量)嗎,老子一仗就消滅了他十幾萬。不要在這裡長別人的威風。我就不信,還有操不開的X!」是哪位首長說了這種話呢?聯繫該書上下文,只能是指許世友。後來幾種方案交由中央軍委裁決,主持軍委工作的彭德懷批准了張愛萍的計劃。

而到了攻擊一江山島前夕,作戰準備工作都已就緒時,總參突然來了電報:「不必太急於攻佔一江山,可延至1955年1月,也可不必選擇一江山為目標。」怎麼回事?原來,「戰鬥即將發起之際,華東軍區的一個領導同志向總參報告,兵力不夠,時間倉促。」不久,華東軍區又轉來總參的緊急通知:「立即停止作戰行動。」這一次「還是華東軍區自己內部不同意見所致」。張愛萍忍無可忍,立即打電話通過副總長陳賡、總長粟裕彙報到軍委彭德懷那裡,連毛澤東都知道了此事。最後毛授權彭德懷一錘定音:支持張愛萍,戰鬥照原計划進行。當順利攻下了一江山島後,「南京軍區(戰後華東軍區撤銷)黨委向中央軍委上報了《黨委常委對張愛萍同志的意見》的報告。報告里說他驕傲自負,自以為是,獨斷專行,不好合作,看不起其他領導同志……。」不用問,不論是華東軍區還是南京軍區,當時能直接向總參報告,並召開軍區黨委常委開會告張愛萍狀的,只有主持軍區實際工作的華東軍區副司令員、南京軍區司令員許世友。

看了張勝著作的人,如果領會了文中的春秋筆法,那麼對許世友的惡劣印象便很容易形成了。不過,許世友作為實際主持華東軍區工作的領導人,上述種種作為卻是符合組織原則的。張愛萍是華東軍區參謀長兼浙東前指司令員,而浙東前指要受華東軍區領導,發起作戰行動無疑不可能繞開軍區副司令員許世友。許的主張不論對錯,都有權利參與作戰籌劃工作,也有權利向上級反映意見。按張愛萍後來的檢討,儘管對許世友的態度不滿意,但並不認為許的做法就一定是錯的,否則便等於否定了黨的組織原則。回頭來看,如果在成立浙東前指時,就將其直屬總參領導,而不受華東軍區轄制,那麼決策過程就會順利多了。

從1955年到1973年,許世友在南京軍區司令員的任上一口氣幹了18年,怪不得後來毛澤東要搞八大軍區司令員對調,「一個人在一個地方搞久了,不行呢。搞久了,油了呢。有幾個大軍區,政治委員不起作用,司令員拍板就算。」當然,這並不是單指許世友一個人。

1974年1月19日,中國海軍與南越海軍在西沙群島海域爆發了著名的西沙海戰,中國海軍大獲全勝。已調任廣州軍區司令員的許世友奉中央軍委命令,指揮軍區陸空部隊與海軍部隊協同,繼續擴大戰鬥,實施兩棲登陸,一舉收復了被南越政權侵佔的珊瑚、甘泉、金銀三島,使西沙群島全部回歸中國控制。這場戰鬥打得非常及時,如果再晚一年多,越南實現南北統一,困於政治限制,西沙便會和今日的南沙一樣,裂土分疆於外人之手。在這次衛國之戰中,許世友功不可沒。

1978年12月7日,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決策發起中越邊境自衛還擊作戰。12月9日,在北京參加中央軍委會議的許世友被中央軍委副主席鄧小平當面點將,委任為東線廣西方向總指揮。許世友當日即飛回廣州,展開部署,調兵遣將,這就拉開了南疆之戰的序幕。

1979年1月中旬的一天,許世友在廣州軍區參謀長周德禮、第55軍軍長朱月華等人陪同下,秘密登上了位於廣西友誼關西側的金雞山,察看邊境對面越南諒山省同登地區的地形和敵情。當許世友看到金雞山東南側邊境上被越軍侵佔的中國領土浦念嶺時,沉思良久,說出了一句後來流傳很廣的話:「這叫徒弟打師父,恩將仇報!」

對於許世友在廣西方向指揮的對越作戰,多年來遭到了重重指責,如認為其貪多求大、因循守舊、不知己知彼、打仗想當然、老經驗套用新情況、損失慘重、得不償失等等。以致於形成了一種氣氛,一提到1979年對越作戰,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就搖頭:東線打得不好,傷亡太大,許世友瞎指揮。

然而在實際上,東線作戰可稱攻堅必克,攻佔了所有要攻擊的預定目標,重擊了越北地區越軍三位一體的武裝力量,殲敵戰果豐厚,嚴重破壞了佔領區內的越南軍政設施,勝利完成了中央軍委賦予的自衛還擊作戰任務。至於說到中國軍隊在這次戰爭中的難堪表現,主要都集中到了戰術陳舊和傷亡巨大上。可有沒有人想過,戰爭並不是一方單獨表演的舞台,而是要對雙方的作戰能力進行全面衡量。1979年的中國人民解放軍,與對手越南軍隊相比,武器裝備沒有代差,異國作戰沒有地利,情報工作不能恭維,戰場環境基本陌生,軍隊訓練多年廢馳,作戰經驗聊勝於無,既知己不足,又知彼困難,拿什麼去指望打得精彩紛呈,打出一個讓很多人滿意的效果來?難道就靠中國軍隊編製大、炮火強?那就去比一下當年國民黨軍隊對蘇區紅軍的圍剿,人多勢眾,火力較強,充其量不就是個慘勝的效果嗎,還想怎麼樣?想去比海灣戰爭,你有美國多年發展的經濟、軍力積累嗎?你有那麼優勢巨大的技術代差嗎?沒有的話,還苛求什麼呢?1979年之戰的最大教訓,是中國軍隊多年來軍隊建設的落後,這是時代限制,而不是哪一個人的問題。

說到許世友在79年的表現,總體上是中上水平,臨陣指揮和判斷上沒有大的漏著,否則也不會取得最後那樣的戰果。如果要論其最大的失誤,那就是在戰前的作戰方案制訂上。

1979年的1月5日、2月5日、2月12日,許世友和廣州軍區政委向仲華先後三次主持召開了廣州軍區的第二、第三、第四次對越作戰會議,召集了軍區領導、軍兵種領導、各方向攻擊部隊的主要領導及其他有關人員,反覆討論制定了這次自衛還擊的作戰方案。在作戰方案呈送中央軍委和總參謀部審批的過程中,還對其進行了較大的修改完善。

東線最初的作戰方案是廣州軍區前指在第二次對越作戰會議後提出的,其指導思想是「全線展開,同步推進,淺近縱深,分割包圍,穩紮穩打,各個殲滅」。其戰役設想是:第一階段全線突破越南邊境防禦,首先殲滅位於邊境的12個越南公安屯;第二階段集中兵力分割圍殲位於中越邊境廣西段的6個越軍守備團;第三階段轉移兵力尋殲越軍主力第3師、312師和346師。上報中央軍委後,鄧小平作出指示:「我認為是個穩妥的方案,但不符合軍委的意圖。」中央軍委和總參謀部向廣州軍區提出了要求:集中優勢兵力,進行長途縱深的穿插迂迴,打殲滅戰。

經過對東線敵我雙方情況的反覆分析判斷,許世友和廣州軍區前指遵照中央軍委的指示精神重新討論制定了作戰方案。許世友的戰役設想是:「牛刀殺雞」,集中兵力兵器於主要方向,將越軍割開,打垮,殲滅。越軍第一線不是兵力最多、最密集嗎,那我就用強大炮火戳穿你的硬外殼,然後選擇薄弱部位切進去,用坦克部隊打穿插,側翼迂迴,斷敵退路,分割包圍,包餃子,打殲滅戰。經過對作戰方案進行了多次修改補充,最後確定將主攻方向定在高平,這裡地處越北正面,輻射四方,且西北和東南兩面被中國邊境線所包圍,是迂迴合圍的理想目標。另外,同時在諒山、同登、祿平、廣寧方向對當面越軍實施牽制性攻擊,保持壓力,使其難以分兵增援高平。修改後的作戰方案報上去不久,就得到了中央軍委的批准。

應該說,這個作戰方案體現了人民解放軍一貫的戰略思想,重在消滅敵人有生力量,在軍史上曾有過無數的精彩戰例。然而對於越北這樣的山嶽叢林地區,這樣特殊的異國敵情民情,大穿插,大迂迴,打殲滅戰,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未戰之前恐怕很難想得周全。在這一點上,可以說是老經驗套用了新情況。許世友的最大問題是,要求穿插部隊當天就要插進七、八十公里,打到高平城下;第2天要合圍破城,殲滅守敵;第3天可打掃戰場,後撤班師了。規定拿下高平的作戰時間是3-5天,還留了兩天餘量,看上去很美,實際上卻太過於盲目樂觀了。不知道許世友當時是怎麼下這個決心的,難道僅看地圖上的距離?客觀因素都不考慮,單靠主觀意志能解決問題嗎?許世友自己當年曾在電話中痛斥粟裕:「手在地圖上一卡一卡就下命令,當兵的可用得是兩條腿!」事隔30餘年,如今又算什麼呢?

結果就是:開戰後各路穿插攻擊部隊迭遇苦戰,最快的部隊插到高平城下也整整用了4天時間。加上由於情報錯誤耽誤了戰機,最後攻佔高平已是第8天了。而高平之敵卻化整為零,鑽山入林了,沒能打成殲滅戰。許世友不得不連續投入大量預備隊在佔領區進行清剿,直至撤軍回國也沒有將殘敵清剿乾淨。異國複雜地形下作戰的特殊性,在高平戰役中表現得尤其典型。

不管怎麼說,老將許世友在自己的最後一戰中還是打出了風格,顯示出了魄力與狠勁,威震敵國,這也是後代中國軍人至今無法達到的一個標杆。

班師回國後,許世友安排完了邊境防務,也帶領軍區前指人員悄悄登上專列返回廣州。

1980年1月,許世友調任為中央軍委常委。但他不願意去北京,而廣州天氣潮濕,他身體不好,也不想留在廣州。在請示中央後,許世友回了南京,住進了擔任南京軍區司令員時住習慣了的老房子。

1982年9月,許世友卸任中央軍委常委,又當選為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常委、副主任。他不願意去北京參加中顧委會議,於是就近常到青島開會。

1984年的一天晚上,許世友對來看望他的原廣州軍區參謀長周德禮談起了1979年的那場戰爭:「老周啊,這一仗是我軍抗美援朝以來打的最大的一仗,對於我來說,可能是今生今世打的最後一仗。這一仗地形特殊、氣候特殊、對手特殊、民情特殊,有許多經驗值得總結一下。我們應當用回憶錄的形式,把經驗教訓寫出來,給後人留下點有用的東西。這是我們的責任。你是當時廣州軍區的參謀長,各方面的情況你都清楚,你負責把他完成吧。至於這一仗打得如何,中央軍委是肯定的,外界有不同的說法,下面有不同的認識,這不奇怪,還是讓廣大幹部去評說,讓廣大人民去評說,讓歷史,讓後人去評說吧!」

第二年,許世友就去世了。

為了完成老首長的願望,周德禮根據一些軍內人員多方搜集來的材料,以許世友為主人公,歷時3年創作了一本反映1979年對越自衛還擊戰東線戰場的紀實文學,定名為《許世友的最後一戰》,於1990年出版。當時出版時間抓得很巧,再晚一點,就難以出版了。這本書至今也是國內出版的關於1979對越作戰披露信息最多的著作,因而廣為坊間所引用。

許世友的最後一戰,是的,就讓歷史去評說吧。


來貢獻一個段子吧,真實性待考,權當消遣,可以摺疊

我有位發小的爺爺是老革命,不清楚是什麼時候參軍的,推測應該是解放戰爭時期,不過沒混出什麼名堂來,老來依舊在村子裡務農。

但是他的戰友們有混出名堂來的,某年,一位退休老戰友來看望發小的爺爺,此戰友姓J,文革時期就已經是師級幹部。老戰友見面一喝酒,就開始吹牛——

老J說,文革時期他鎮守南京,上司正是許世友,有一次本地的造反派想要揪斗許世友,來尋求支持。J師長就此事向張春橋請示,無奈張是南方人(經指正此處有誤,張是山東人),J是北方人,指示了十句話倒有九句沒聽懂,又不敢多問。

這位J師長並非是許世友的嫡系,但是許的資歷又比他高出太多,那個年代形勢瞬息萬變,誰都摸不清楚該怎麼站隊,老J左思右想,最後耍了個滑頭,開會的時候講了一句:對於造反派的行動,我們既不支持,也不反對。

據說當時許世友正在外頭打獵,一回來就有耳目把這事兒報告了,老許一聽怒不可遏——好,你給我耍滑頭是吧?不跟我一條心是吧?現在就給我滾出南京去,一紙命令,老J灰溜溜帶部隊連夜撤出南京。

這還不算,老J終究被尋了個由頭解除了兵權,打發他去某個類似幹校的地方當頭頭——看起來很舒服是吧?其實完全不那麼回事,這個幹校裡頭全是那時候下放的軍隊老幹部,個個來頭都比他大,被下放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怎麼可能服他的管?一時間把老J弄的痛苦不堪。

但是這也不算完,轉眼間,文革結束了,對越自衛反擊戰開打了,許世友找上門來了:老J啊,打越南這個事兒,他們年輕人太嫩了,還得我們老同志上啊——他還記著老J的仇呢!

於是乎老J就上了前線,那個時候他一個師級幹部是要靠前指揮的,老J在酒桌上說:唉,上老山是我自己上去的,下老山是警衛員把我抬下來的,那個慘啊!!

打完仗,老J心灰意冷,心說軍隊是呆不下去了,老是被人惦記著,轉業吧!一轉轉到四川一個產好酒的地方。

時光荏苒,某年許世友到四川視察,路過老J所在的地方,忽然想起來這位「故人」,對左右說:聽說老J在這兒當官,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去找他喝酒。

這次倒是真的和解了,不過聽老J說,外界都盛傳許世友愛喝酒,酒量好,但是彼時的許已經不怎麼喝酒了,從頭到尾就喝了三杯,喝完就開始指揮手下:你們TMD都跟老J喝!!一幫手下如狼似虎,把老J灌了個爛醉——老J酒量據說不錯,他講這個事兒的時候,我發小他爸和我爸陪席,兩個年輕人沒喝過他一個老頭子,可是老J說,這輩子沒喝醉過幾回,跟許世友那一次是真的喝多了。


越南戰場上戰術水平比較低……

「沒有草不開的逼!」

搞集群衝鋒,硬攻敵之強火力點,別無他法


「活著盡忠,終於毛主席;死後盡孝,替老母守墳。」

解放前和許世友算一個鎮,後來勒幾個村子行政上劃歸河南省。留在湖北這邊的他的老鄉和戰友,大將上將,生前身後,似乎混的都不比他好。

將軍出身貧苦,年少習武,有許和尚的叫法,戰略戰術自然不能跟那些留過洋進過黃埔或者某某講武堂的老總們比,不具帥才也情有可原,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直到成長為共和國將軍,也絕不只一個猛字。

作為四方面軍代表,到延安時受張國燾事件影響,甚至提著槍找毛澤東,敢為西路軍鳴不平(相比徐帥的隱忍),不打不相識,自此成為太祖麾下一員虎將,解放後坐鎮東南。

將軍事母至孝,解放後長子許光好不容易找到部隊,後被勸回務農,代父盡孝,前幾年才去世。在領導人都同意火化時他拒不簽字,因為要死後替老母守墳,事實也是如此,就葬在母親旁邊。

好像是紀曉嵐有副對聯「一等人忠臣孝子,兩件事讀書耕田」,雖然有點封建的感覺,但放在現在也沒啥大錯不是?

窮鄉僻壤中走出來,憑著忠肝和義膽,贏得生前身後名,足矣。


用粗豪掩蓋精明


許是典型的農民式的狡猾!


正面的描寫和戰績有大量戰史、人物傳記可以查詢。以下是路邊社內容,不喜勿噴,不對真實性負責,當段子看好了。

許世友,並非本名,據說其實是許釋友,意味是釋家的朋友,以紀念在少林寺的歲月。許在少林寺生活八年,但是並不是當和尚,後世稱他許和尚其實是外號,許在少林寺是幫工,並未受戒,並不是真的和尚。

許下山以後並沒有直接加入革命,據說參加了吳佩孚的部隊。葉挺帶領鐵軍打汀泗橋的時候,許是守軍下級軍官,被葉挺軍俘虜後才算洗腳上岸。攻打汀泗橋的鐵軍敢死隊帶隊的後來在共軍位居許之下,被和尚壓了一輩子,上哪說理去?

許在鄂豫皖蘇區,算是張國燾的愛將。張在蘇區搞肅反,殺了一大批紅軍將領,多數是有文化,有指揮經驗的戰將。張雖北大出身,但在肅反期間表現出明顯的反智主義傾向,把很多中下層知識分子出身的紅軍將領清洗掉之後,扶植大量農民出身的軍事幹部,許就是其中之一。直到長征之後,毛在當年打壓張國燾,同時將四方面軍將領安排進抗大學習。非常不爽的許當時組織一批四方面軍出身的抗大學員拖槍打游擊,結果被舉報,差點殺頭。後來被竹席救下,從此對竹席肝腦塗地,直到文革期間,竹席都認為他是頭腦簡單的張飛、李逵之流,給他充分信任。各位看過高華老師大作的同學,已經深知黨內鬥爭的殘酷性,許經歷張、貓兩位領導而巋然不動,絕不是頭腦簡單之人!

許四九年之後曾主政南京軍區,南京長江大橋剛建成時,彙報說大橋很nb,可以過坦克。於是許真的調了坦克來壓大橋,一時間大橋兩岸戰車齊鳴,南京老百姓還以為大戰來臨……對越自衛反擊戰,許披掛上陣,據一位強軍計劃的部隊學員八卦,老許喝高了,曾經在地圖上畫錯了線,讓一線部隊多吃了不少苦。可惜我不懂軍事,同學也語焉不詳,不知損失到底多大。

許主政南京軍區多年,子女多在南京軍區任職,基本是少將銜領一些二級部門副職。網傳現任軍委高層許姓將領是許世友之子,其實不確。

許其人文化不高,戰爭素養基本是在戰場不斷獲得的。其人表面忠厚,其實是有著很典型的農民狡猾性的人。借用網上一句話,誰把老許當作腦筋簡單的人,誰才是真正的腦筋簡單。最後給個無獎競猜小quiz,請問南京市級別最高的領導是誰?


客觀的說,許世友指揮能力很渣,尤其是中越戰爭期間,指揮能力簡直不堪入目,造成大量的戰損。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上位的。


作戰戰術是這樣的......

指導思想是這樣的......

集群衝鋒、正面強攻、人猛勁大......


面帶豬相,心頭雪亮


許:跪了,哭了,救我!。整天喝。


有一個「好」孫子。


典型的流氓無產者,沒什麼好講的,到死也是桿槍,自己也甘於當槍。。。指揮只能說平庸,倒是有農民式的狡猾


許世友出生在河南新縣許家窪村,一個極度貧窮的家庭;因為家裡窮,許世友跟著一個少林寺遊方的和尚,因為那個和尚在表演完少林武功後,說了一句話:「在少林寺學武功,管飯」;就因為這句「管飯」,許世友就跟著和尚去了少林寺,學了多年功夫;

因為母親病重,孝順的許世友從少林寺回到家中。1924年,在母親的安排下,跟鄰村大他4歲的女青年朱錫明結婚,並生下一子,名許光;

因為戰亂,許世友接到命令,帶領部隊離開了家鄉。但是這一別,許世友就多年沒有回到過母親身邊;還有故事說,許世友離開不久就聽說,白軍對許世友的老家進行了迫害,家中老母和妻兒都已經被殺害。許世友悲痛不已;

懋功會師之後,許世友和雷明珍結婚;婚後兩人感情一度甚好,雷明珍還給許世友織了一件毛衣,這是許世友一生中第一件毛衣,喜歡的不得了。

許世友在抗大學習的時候,正遇到西路軍慘敗的消息傳到延安。張國燾因為路線錯誤,受到批判。許世友是張國燾的老部下,軍長一級的。自然受到了牽連;當時,就有人說張國燾是逃跑主義,說四方面軍是土匪;許世友聽後大怒:「張國燾怎麼能算是逃跑主義呢?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嘛!要說逃跑主義的話,中央紅軍不也一樣逃跑嗎?」

當時,黨內就有不團結份子揪著許世友的這些話不放,說許世友是「托洛斯基」,許世友破口罵道:「我日你娘,我說了幾句就是托洛斯基了?」,許世友被氣的吐血;

紅四方面軍的老部下來看望許世友,許世友是一個倔強的人,受不得委屈。於是跟老部下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們去川西打游擊去!叫他們看看,咋們是不是革命?」,許世友的提議得到了老部下們的同意,越來越多的人同意出走;

但是就在計劃實施的前一天,許世友的老部下把這個消息告訴的中央,許世友若干等人被抓捕起來;許世友被判一年半牢獄;

毛澤東聽說這事兒之後大為震驚,感到批判張國燾的時候確實犯了擴大化的錯誤;於是前往獄中看望許世友,沒想到許世友居然不給面子,整個見麵灰不溜秋,沒給毛主席一句話;毛只好離開。

第二次毛又去獄中見許世友,許世友還是不待見,甚至還出拳打了毛,還說毛是假惺惺;這可煩了大事兒,許世友馬上被按起來,準備槍斃。

毛沒有聽取槍斃許世友的意見,許世友感激流涕;從此,對毛忠心耿耿;許世友在今後的解放戰爭時期,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為了教訓越南,自衛祖國。已經70多歲的許世友披堅執銳,打得越南潰退幾百里,大兵壓境越南首都河內;

許世友死後,沒有火化;因為許世友認為,在世的時候沒有能報答母親恩,死後準備長眠於母親身旁;中央鄧小平也做了特殊批示「下不為例」;

所以,在我看來,許世友是一個極富有軍事才能,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中功勛卓著的我軍高級將領。他很有孝心,也很有人情味,一輩子吃苦耐勞,勤儉節約;是一個令人尊敬的將軍。


頗有外粗內細政治智慧,但軍事指揮能力較差,不過是個福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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