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羅伯特·B·西奧迪尼的《影響力》哪個版本最好?
01-28
這本書的中文版有3個版本,分別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萬卷出版社和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請問哪個版本的翻譯好一點?
我看過人大版的《影響力》,感覺有些贅述的內容,比如書頁一側會有一小塊「專家解讀」用簡短的話總結一下。還有就是章節末會加一篇中國案例。以上兩個方面都是譯者個人加上去的,與原著無關。個人感覺純屬多餘。
a,豆瓣和很多個人博客上都是推薦,社科版張力慧翻譯的。
b,該書作者羅伯特·B·西奧迪尼曾對譯者說:你的學識和經歷翻譯此書再好不過。
c,譯者在序中自稱在斯坦福大學讀博士期間,偶遇此書,非常喜歡。翻譯此書是她的興趣。
d,如果英文好,推薦讀原版。
e,我讀了社科版的五遍了,實用性很強。 希望交流此書。
f,太多太多的好書,都被糟糕的翻譯糟蹋了。
g,社科版的 「譯者前言」 讀一遍,會感受到譯者的努力。社科版本2:張力慧
社科版本一:張力慧
"標題:"張力慧(社科版譯者):我贏了嗎?——《影響力》遇竊之後
我贏了嗎?——《影響力》遇竊之後
作者:張力慧
2006年一個秋日的下午,我一邊在後院澆花,一邊戴著耳機聽比爾·布萊森 的有聲書《森林漫步》。陽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布萊森一如既往地詼諧幽默,院 子里的花木也生機勃勃,我的心情非常愉快。澆完花回到屋內,我決定利用下午 剩下的時間翻一翻夏天回國時買的人大版《影響力》。沒想到,就是這個小小的 決定,讓我的生活從風和日麗,一下子變成了陰雲密布。 《影響力》是羅伯特·西奧迪尼的一本社會心理學著作,我於2000年前後將 該書第4版《Influence: Science and Practice》譯成了中文。中文版由中國社 會科學出版社推出,定名為《影響力:你為什麼會說「是」?》。但2006年夏天, 市面上又出現了一本《影響力》,也是羅伯特·西奧迪尼所著,但是由清華大學經管學院教師陳敘根據1998年的第3版《Influence: The Psychology of
Persuasion》翻譯、由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出版的。 與第3版相比,作者在第4版《影響力》中補充了一些心理學研究領域的最新 成果,加入了來自政界、娛樂界和其他社會生活領域的最新案例和圖片,使內容 更加新穎豐富;又對文字作了一些刪改和潤色,使語言更加精鍊流暢。此外,作 者還在第4版中將每一章分成了更多小節,每一節加上了醒目的標題,使全書結 構更加清晰明朗,進一步提高了該書的可讀性。因此,我對在已經有第4版《影 響力》中譯本的情況下還去翻譯《影響力》第3版有點不以為然。不過夏天回國 時,在王府井書店看到人大版《影響力》,受好奇心驅使,還是買了一冊。 人大版《影響力》比我的那個譯本厚了不少,封面上是蒙娜麗莎神秘的微笑。那天下午,我第一次翻開那本書,剛開始讀第一章第一頁,就覺得有點異樣:人
大版的翻譯雖然與我的翻譯不盡相同,卻又與我的翻譯有點神似,就好像在風平 浪靜的水面下,有一股暗潮在洶湧,讓人覺得非常不對勁。中文和英文是兩種很 不一樣的語言。即使是同樣的英文,不同譯者將其翻譯成中文時,往往也會選擇 不同的辭彙和句式。何況我在翻譯《影響力》時,為了讓譯文更加流暢,經常在 直譯的基礎上進行了多遍潤色,以至於完成的譯文帶上了明顯的個人色彩。這些 有強烈個人風格的譯法,怎麼會接二連三地出現在人大版的譯文當中呢? 我急忙翻到下一頁,再下一頁,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本來我還希望譯文 的雷同之處只是出於偶然,但看到一個又一個刺眼之處從紙面上跳出來,我不得 不承認,這麼多「巧合」疊加起來的概率是多麼小,簡直就像閉著眼睛在鍵盤上亂敲,居然敲出了莎士比亞的名句。膽戰心驚地看完第一章,我直接翻到書的最
後一章。果然,在這裡,人大版的譯文與我的就不僅僅是神似了,而是整段整段 幾乎完全相同,只有幾個標點符號和虛詞不一樣。 我被自己的發現驚呆了。在下面好幾天的時間裡,我都像患了腦震蕩一樣, 昏昏沉沉,渾渾噩噩。平時我聽說過很多抄襲的醜聞。雖然我向來鄙視抄襲者, 卻從來沒有體會過被抄襲者的心情。現在我才發現,被人侵犯的感覺是如此醜陋 和荒唐,就像一張巨大的網,籠罩在生活的上空,讓我覺得窒息、無奈、憤懣。 我希望再回到那個寧靜的下午,聽著《森林漫步》,在後院澆花,但我心裡已經 沒有了那種寧靜。讀書本來是我生活中最大的樂趣之一,但在那一段時間裡,每 當我讀到書中一個複雜的長句,馬上就會想到將這個長句翻譯成中文需要費一番力氣,進而想到我在翻譯《影響力》時花了很多時間翻譯這樣的句子,又想到人
大版《影響力》的譯者把我翻譯好的句子搬過來,在中間加一個「的」字,刪去 一個「但」字,然後堂而皇之地署上自己的名字,就氣憤得不行,書也沒法讀下 去。 我知道我必須採取一些行動。有些朋友的建議是給肇事者寫一封信,告訴他 們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抄襲行為,警告他們立即懸崖勒馬,否則我們法庭上見。 但很多人並不看好這種做法。江湖上的人,什麼世面沒見過?人大版《影響力》 正在熱賣之中,對譯者和出版社來說可能都是一隻下金蛋的鵝。想以一封信讓他 們放棄既得利益,只能是一廂情願。如果真想達到懲戒他們的目的,就得真刀真 槍,把他們告上法庭去。我也傾向於與他們對簿公堂這一做法。他們對我的抄襲之全面、之惡劣,白
紙黑字,毫無置啄的餘地,我不相信我們不能讓法庭看清楚這一點。我開始聯繫 律師、搜集證據,為打官司做準備。但與此同時,我也聽從朋友們的建議,給有 關方面寫了一封信。 有些朋友反對我打官司。他們的理由基本上可以歸結為三類:沒必要,不值 得,沒希望。抄襲這種事情太多了,大街小巷遍地都是。你這樣大動干戈,簡直 是大驚小怪,沒必要;你可以在美國過田園牧歌的生活,卻要去與小人一般見識, 淌這趟渾水,不值得;衙門深似海。你跟法院不沾親不帶故,在國內兩眼一抹黑, 只有挨宰的份。想贏官司,沒希望。 所有這些說法都有道理。但我一想到抄襲者自以為聰明,自以為得計,就覺得難以忍受,就想給他們當頭棒喝,讓他們知道,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伎倆,而
且有決心向他們討回公道。當然,我也知道打官司不一定能贏。如果輸了官司, 抄襲者可能會更加自鳴得意,而我則只會更加焦頭爛額。但不試一下,又怎麼知 道我能贏呢?而且,抄襲者真的會更加自鳴得意嗎?也許經過這一場虛驚,他們 以後又想抄襲時,多少會收斂一點呢。 我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官司的準備當中,找律師,整理證據,寫信,打電話, 到領事館辦理公證認證。整理證據的工作尤其辛苦。因為人大版《影響力》抄襲 的例子,不是一個兩個,也不是十個八個,甚至不是一百個兩百個,而是幾乎每 一段中都有,每一頁上都有好幾個。事實上,人大版《影響力》的所謂「翻譯」, 就是把我的譯本全盤拿過來,然後在上面塗塗改改進行一些掩飾。這個掩飾的工作剛開始時做得認真一些。但到了書的後半部,抄襲者抄也抄懶了,對譯文的改
動越來越少,其譯文就與我的幾乎一模一樣了。總而言之,三百多頁的人大版 《影響力》,每一頁都隨處可見抄襲的例子,整本書都是證據。 準備了將近一年,到了2007年10月,我終於向海淀區中級人民法院提交了訴 狀,起訴陳敘和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抄襲我翻譯的《影響力》,侵犯我的著作權, 要求他們登報賠禮道歉,收回並銷毀他們已經出版發行的《影響力》,不得再版、 重印、發行《影響力》,並賠償我經濟損失500,000元。 訴狀交上去後,完成了一件想做也應該做的事情,我的心情輕鬆了很多。因 為有律師在北京為我全權代理,我並不打算回國出庭,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海淀區人民法院對此案審理了相當長的時間,開了幾次庭,但都沒有明顯的進展, 直到2008年6月,還是沒有什麼消息。 與此同時,生活不會因為一場官司就停頓下來。新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新 的項目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影響力》也慢慢從生活舞台的中心退到了角落。但 它始終佔據著我腦子的一角,就像一柄懸著的劍,隨時會落下來,又不知道會落 在哪裡。我對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是既期待,又害怕。 6月中旬,一家人外出度假。但我在出行前就決定了,度假期間絕不查看電 郵:我不想讓任何壞消息破壞度假的愉快心境。其實,在我平淡如水的生活中, 除了那場官司之外,我還擔心什麼別的壞消息呢? 度假回來的那天,進了家門已經是半夜了。黑暗中,電話答錄機上的紅燈一 閃一閃。我按下按鈕,馬上聽到了爸爸的聲音:「力慧,官司判下來了,趕緊查 電郵!」「力慧,聽到留言立刻給律師打電話!」我將這些留言一一聽完,稍一 猶豫,倒頭就睡了。坐了十幾小時的飛機,累了。而且現在已經是半夜,還是先 睡覺吧。爸爸只是說官司判下來了,並沒說結果如何,一定是壞消息。這種消息, 有什麼必要急著知道呢? 但我的鴕鳥政策只給我換來了幾小時的平靜,如果躺在床上半睡半醒、惡夢 連連可以被稱為「平靜」的話。心情煩悶加上時差,我不到五點就起了床。坐在 電腦前,我看到了律師發給我的郵件。海淀區法院駁回了我的全部訴訟請求,理 由是《影響力》的美國出版商將出版簡體中文的權利授予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而我又與社科出版社簽有合同將中文譯本版權授予社科出版社,兩份文件有矛盾, 他們據此無法確定我對《影響力》中文譯本擁有「完全的著作權」,因此無法確 定我有資格起訴。至於被告是否抄襲,就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之內了。 法院做出這個判決已經有些日子了。如果我對判決不服,可以在若干日內提 出上訴。因為我外出度假,不接電話,不看郵件,提出上訴的期限已經要到了, 怪不得父親和律師急得跳腳。 每一本翻譯圖書要從原文變成中文在中國出版,都要經過原文出版商將中文 版權授予中國出版社和中國出版社請人翻譯這兩個步驟,因此海淀區法院判決中 提到的兩份合同,可以說是出版翻譯圖書過程中的「標準合同」。根據著作權法, 翻譯作品的版權為譯者所有。也許法院以前沒有審理過翻譯作品侵權案,對翻譯 作品著作權的歸屬問題認識不清。我不是法律專家,不想討論深奧的法律問題, 但我確信我對《影響力》的中文譯本享有至少一部分版權,因此有資格向抄襲我 的人提出起訴。海淀區法院的判決,在我看來是荒謬透頂。我在度假回來的第一 天,就向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了上訴。 提出上訴後,又一輪等待開始了。新的訴訟帶來了新的希望,但一審失敗對 我的士氣還是有些打擊的。朋友們說,我敗訴,是因為我沒有去找關係;還有一 種理論是我那些證據太複雜,法庭看都懶得看。他們案子多,忙得很,又想提高 結案率。這樣的判決對他們來說最省事。我承認朋友們說得有道理,但我也想不 出我還能怎麼辦。我當然想贏這場官司,但我已經提出了起訴,又提出了上訴, 花了錢,跑了路,費了心,傷了神,該做的都做了。我知道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 即使沒贏這場官司,我也問心無愧了。 在下面的日子裡,我忙於生活中的各種瑣事,只是偶爾才會去想《影響力》。 我並沒有望眼欲穿地盼望法院的判決,恰恰相反,我暗暗希望法院不要做出任何 判決,讓事情永遠這樣拖下去。我已經把心態調整好了,我不願意這個平衡被打 破。誰知道一紙判決會把我的生活攪成什麼樣子呢?律師偶爾會來信告知官司的 進展,但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到了年底,律師來信說案件可能很快會判下 來,我想可能又到了統計結案率的時候吧。但新年來了又去了,也沒有什麼消息。 二月的一個早上,我像往常一樣打開郵箱,赫然看到律師題為「二審判決摘 要」的來信。我的心狂跳起來。我先看了郵箱中別的郵件,直到把每一封信都看 完,再也沒有信可看了,才小心翼翼地在這封郵件上點了一下: 今日收到二審判決,現摘要如下: 一、焦點問題的認定 1、《影響力》一書著作權中的財產權由社科出版社享有,其精神權利由張 力慧享有; 2、人大版《影響力》已構成對社科版《影響力》的抄襲; 3、《影響力》一書著作權中的財產權只有社科出版社才有權向侵權行為人 主張經濟賠償,張力慧可在社科出版社獲得的賠償中得到一定補償。 二、判決主文 1、撤銷一審判決; 2、陳敘、人大出版社立即停止侵權行為; 3、陳敘、人大出版社在一家全國發行的報紙上向張力慧賠禮道歉; 4、陳敘、人大出版社賠償張力慧合理支出九千元; 5、駁回張力慧的其他訴訟請求。 我把這封信看了好幾遍。有幾句話看了很舒服,「撤銷一審判決」,「陳敘、 人大出版社立即停止侵權行為」,「陳敘、人大出版社在一家全國發行的報紙上 向張力慧賠禮道歉」。但也有幾句話看了不是滋味,「九千元」,尤其是「駁回 張力慧的其他訴訟請求」。我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在下面好幾天的時間裡,我都在琢磨這件事:我贏了嗎?法庭沒有像我請求 的那樣,勒令被告收回並銷毀所有已經出版發行的《影響力》,因為他們認為這 一做法「客觀上很難執行」;而他們認為我對《影響力》僅僅享有精神權利,因 而只判給我九千元的賠償,也相當令人失望。因為這兩個原因,這個判決,有點 像人們所說的一樣,只是在被告的手腕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但另一方面,判決書明白無誤地譴責了被告的剽竊行為。被告必須立即停止 侵權行為,再也不能印新的《影響力》,而且必須向我賠禮道歉。一想起「停止 侵權」和「賠禮道歉」這幾個字,就有一種輕快的、唱歌般的感覺從我心裡跳躍 出來。如果不太求全責備的話,如果暫時放棄做一個完美主義者的話,如果把眼 睛盯著玻璃杯里裝滿水的那一半的話,我可以看到,從忍氣吞聲地遭人抄襲,到 與抄襲者對簿公堂,再到以法庭判決書的方式,把抄襲的標籤正式貼在被告和他 們這本書身上,這個過程中還是有不少值得慶幸的東西的。國內的朋友說,法院 做出這樣的判決,是因為「現在要保護知識產權了」。所以,這場官司打出現在 的結果,也許真的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呢。 原文鏈接(需翻牆):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10/chenxu.txt是不是張力慧的買不到了
只看過人大版的,翻譯質量很不好,比如Bandura,一會兒翻譯成班杜拉,一會又是班得拉,如果沒有一定的心理學基礎根本不知道是同一個人。
社科版已成孤本
我正在看萬卷出版社的,還是原汁原味的好,不要後來的編輯者加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推薦閱讀:
※怎麼理解心理動力學?
※心理學科普:你這齷齪的小人。
※你敢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嗎?——不敢就別說!
※我是銀行理財客戶經理,很不受行領導待見,應該怎麼調整心態?
※識字敏感期:從心理學出發教孩子識字,包會!| 兒童敏感期專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