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十三邀》?

騰訊的創新準直播訪談節目《十三邀》,一改傳統新聞訪談節目客觀中立的態度,以許知遠偏見的視角,帶領觀眾在於13位「社會切片」的對話中,觀察和理解這個世界。

摘自[百度百科]


喜歡看十三邀並不是因為它表面上充滿了文青和憤青的情調。

這個節目的特殊性,在於節目的內容,給人一種跳脫世俗泛娛樂化的感受。對話中會看到許知遠這個矛盾的知識分子個體對於這個世界的反思,以及反思後跟那些人對談碰撞出來的火花。在這種意義上,到底是誰採訪誰,節目在凸顯什麼價值觀,都是富有爭議和看點的。那種超越現實,極力去掉綜藝show的元素,貼近真實的狀態,是目前市面上少有的一股清風。他反應了公眾人物的並不真的淺薄的那一面,反應了大眾媒介平常根本不關懷的那一面,這種反差,在娛樂圈的人物身上體現的更激烈。

這種節目本身的結果其實是鼓勵大眾開始思考。就像他與馬東聊的,奇葩說的主題,雖然都是些陳詞濫調的變種,雖然五四運動把很多東西都曾剖析過了,但馬東卻反問一句:「那有如何?民智開了么?」那種衝擊和無奈,在文化斷層的背景下,在普羅大眾的底層需求由於自媒體的出現可以被照顧和關懷的現狀下,凸顯的尤為明顯。

陳嘉映也在回答許知遠問如何解決這種社會精神空洞的狀態時說:其實不要把個人的努力看的太重要,放在歷史長河中,技術和生產力的發展,對於整體民智提升的層面,要遠比文化大V、甚至重要的思想家來的更重要。也許解決這種空洞狀態的原因根本不來自於某些個人和事件,而是來自於整體民眾的生活水平的提高。

這種思考,確實深入,正如同政治形態和社會發展階段的關係,絕不是個簡單的事件可以解決的。在時機不成熟的時候,事件本身很可能完全被大眾忽略,這是歷史的真實!而只有時機成熟的時候,事件本身可以作為「導火索」的角色影響歷史進程並被歷史銘記。所以,根本沒有英雄造時勢,只有時勢造英雄。

生產力和知識普及度提升帶來的,是政府越來越難管控漸漸開化和思想獨立的大眾。這種轉變,是新中國之前很難想像的,就像識字率提升的重要性,客觀上增加了與歷史對話的人的基數,這是一種權利,一種通過獲取人類知識積累所帶來的認知提升機會的權利。而這一點卻被某些機具悲觀主義色彩而又濃烈自戀、甚至有些乳臭未乾的「知識精英」所忽略,這種忽略從本質上是由於他們本身的局限性。正如馬東說許知遠的,你只關心那5%的人就行了,你幹嘛關心那95%的人?其實就是批評許知遠根本沒有深入人性的人文關懷,是一個浮萍,不接地氣。

尤其是對話蔡國強,許知遠對於文藝復興時期那些大藝術家的臆測和意淫,暴露在了節目中,被蔡國強不斷糾正。在這些真正的藝術家身上,我們看到了作為一個真實的人,對於人性的關懷和對於生命的謙卑,以及對於自我慾望的坦然。對比許知遠這個自己並沒有很大成就的,稍顯清高的知識分子,成熟和幼稚的反差一目了然。其實連他自己也承認的偏見,實際上是來源於他內心傲慢。但正是由於節目中的這些對比,讓許知遠式的坦然暴露他自己局限性的同時,也映射出了很多觀者的局限,讓我們彷彿也看到了自己淺薄和無知,看到了世界更多的可能性,拓展了認知邊界、打破了思維慣性。

至於他在採訪俞飛鴻、林志玲和姚晨那幾期,表現出來的男權色彩,也同樣突顯了他個人對於人性深層關懷的缺失。他本身是喜歡給別人貼標籤,這點甚至他自己都不自知,他甚至在精神上缺失了跟人平等對話的能力,連姚晨載走之前回答他助理的問題時也說:「我希望看到他與普通人對話的樣子」,這句話的分量其實很重。現代女性面對突如其來的社會變化,展現出的那種無奈和努力適應,從節目上看許知遠並沒有認真思考體會過。女性解放把她們從「依附品」中解脫出來的同時,也帶來了歷史上也許從沒有過的壓力。畢竟與生產力的提升相比,人類本身的進化顯得相當滯後,理想與現實之間的矛盾,在每個個體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越優秀的女性也越開始在「尋找依靠」和「自立自強獨立自主」之間糾結和平衡。而此時,男人對於掌控感的追求,在俞飛鴻的眼中是那麼的幼稚和可笑,這一點也許是女人在面對生命的感觸上比男人有著先天優勢吧,這種優勢在最近社評提升的張愛玲身上體現的尤為明顯。但很遺憾,面對這一切深刻的反思,許知遠並沒有在對話中提供什麼話題或者聲音,反而是當這些女性主動提出時,換來的是他的冷漠和傲慢。

好的內容總是讓人心醉,這一點在當下所謂「思想匱乏」的時代顯現的尤為明顯。但內容的核心是足夠深入的思考,以及對於真理的嚴肅和敬畏。肆無忌憚的語言和文字總是用標新立異的外表搏眼球,但也於此停滯不前。許知遠對於優秀內容的渴望我深表理解和認同,但對於所謂「精英階層」的偏見以及憤慨是來源於許知遠對他們有過分的期許和要求甚至幻想,這一點我以為不可取,說的難聽點,是頗有懦夫的滋味。身為「公知」的他完全可以停止憤怒,安靜的投入創作之中,為什麼要把期望建立在別人身上呢?這本身就是一種無力感、一種眼高手低。當然,也許是我也忽略了,許知遠一直以來的身份其實還是媒體人,媒體人對於深刻內容的創造實際上並沒有任何責任。但也許是他對於自我定位的模糊,讓他自己和觀眾總是真的有種他是作為真正有責任感的知識分子出現在公眾面前的錯覺。所以從這個角度上而言,到底是不是他對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期許都過高了呢?這也導致了大眾對他的期許過高了?這一點很難講,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畢竟貼標籤並不是一個好習慣吧。

甚至在與陳嘉映的對話中,許知遠體現出了某種膽怯,在對談中他突然發覺自己想要什麼都不清楚,一團混亂。而陳嘉映一方面對於這些問題的思考足夠深入,另一方面也去除了年輕時那種為了獲取權力而不斷展現自己能力的需求,反而回歸到一種平淡,一種安然。這種力量和氣場,在許知遠面前,是那樣的有衝擊感。陳嘉映也說: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其實一個人想什麼說什麼重要麼?包括在學校里覺得自己再牛逼,在蒙古時的團里覺得自己再牛逼,真正接觸大的社會的時候,感覺做什麼才重要,越來越不在意其他人對自己的正負面的看法。這種通透,只有經歷過,才能獲得。這讓我聯想起中國文人有著繼承性的臭毛病:眼高手低、鄙視鏈創造者,這些酸不拉幾的其實是自身虛榮心作祟的淺薄和無知。所以,我們需要開始更深入的探索人性,從更謙卑和全面的視角去體會人性,而不能像許知遠這樣,把自己深鎖在想像中的「認知海洋」,實際就是書本的「象牙塔」中,華而不實。

但以上這些種種衝突和思考,也正是十三邀的價值,雖然許知遠顯得這樣一個與時代格格不入,但作為個體思考者存在和發聲的珍貴也是不容忽視的。一個不成熟的憤青以他本身具有局限性的視角以及超越大多數人的勇氣做了一款這樣的節目,在現在大眾能夠目之所及的網路世界中,的確很難得,而且這本身也是有趣的思想撞擊。試想,如果沒有這種「不成熟」的「衝動」帶來的衝擊,又有什麼意義呢?中庸本身也許不需要被否定,但中庸帶來的往往不是認知邊界的拓展,反而是某種保守,某種意義上傳統的守衛者,但對於舒適區的逃離本身就是和衛道士的對抗,這樣才有可能迸發新的思想,正像是歐洲的文藝復興那樣。然而,《十三邀》也讓我感覺文藝復興並不是那麼遙不可及,希望這不是自欺欺人的錯覺吧。

還是引用一句話作為結尾:我們要找出藏在真實下的虛偽,更要找出藏在虛偽下的真實。


我很喜歡《十三邀》這個欄目。

相比《圓桌》、《曉說》、《吳曉波頻道》等個人號召力比較強的欄目,大眾對許知遠的身份認同感並不是很強,欄目主咖缺乏了些說服力。

更心機的是,成片紀錄式的風格,鏡頭每每推給許知遠大寫的沉默時,隔著屏幕都想替他說上兩句。

在沒有了《鏘鏘三人行》的日子裡,《十三邀》尚可慰藉。

13,多裝逼的數字啊。

《十三邀》在本質上和《鏘鏘三人行》很像。

竇文濤和許知遠都會對嘉賓表現出自己的困惑,但相較於竇,許卻顯得不太會和嘉賓聊天。

竇文濤那真是太聰明了,他經常把問題裹挾在自身的困惑與不堪中,尋求嘉賓的「幫助」。引用梁實秋《罵人的藝術》來形容竇文濤的主持風格,就是:「把自己的位置降到一個不可再降的位置,然後罵起人來,自有一種公正光明的態度」。

在歷史上,一個會耍流氓的公知,往往都有著超凡的戰鬥生命力。

聊天的最高境界,就是讓對方舒服地把想表達的東西不加修飾地表述出來。如此,就算在緋聞女友俞飛鴻面前,竇文濤依舊可以談笑風生,立於不尬之地,

要說許知遠主持差,這確實是需要雕琢的地方,不過,真的那麼有關係嗎。

十三邀的主題很像是童年遊戲丟手絹,許知遠想在別人的身後丟下手絹,享受被追逐互動的快感。但十幾期下來,基本是許知遠繞著嘉賓一會跑成S型,一會跑成B型。

這就很尷尬了。

這種尷尬體現在,當他問沒有好作品的俞飛鴻怎麼看自己演的爛片,同時又誓死捍衛俞飛鴻的美是知識分子政治正確的普遍價值觀的那種矛盾里。末了還邀請俞飛鴻去看她的處女作,這基本等同於一種善意的侮辱了。

和賈樟柯的談話節目里,賈樟柯明顯表現出了一個階段對話語權的無力感,從《小武》到《天註定》,他越來越嫻熟地處理藝術和商業的關係時,依舊被主流的娛樂化逼仄在汾陽,或是藝術院線的空間里時。許知遠的追問,只能讓賈樟柯回答到:我最近對宇宙有很多的研究。並且讓經紀人朗誦了自己對宇宙的感悟,非常解構的去化解一個看似虛無,實際系統到無法組織語言的問題。這個很有意思,賈樟柯對許表示出了尊重,也表述出了無奈。

採訪馮小剛的那一期是《十三邀》最精彩的一期,許穿著拖鞋,馮小剛戴著墨鏡來到現場,不過當許向馮討了枝中南海後,這種對立很快就消解了。馮導在這個節目中,比以往更加真實,他表達了困惑,表達了對許的理解,表達了到了他的這個年歲這個份上,敢想敢做敢說,不過諷刺的是,《芳華》還是被斃了。

能和許一起裝逼一起飛的人,境遇看來都不能算好。

許採訪馬東那期,引起了很大的爭議。這種爭議其實在採訪羅胖、金承志的時候就已經爆發出來了,只不過羅輯思維和彩虹合唱團的大多數受眾,在互聯網裡不太愛發言罷了。

兩個原因,一個是社會價值觀,一個是對許的認知。

這三期嘉賓,是現階段成功的市場化文化經營者,這點上,他們的身份和許是一致的,這個契合點並沒有讓許知遠放棄追問,而追問帶來回應是不解,既然大家做的事情從過程和結果上都沒有什麼問題,那你到底想問什麼問題呢?

他們都非常篤定自己對時代和受眾的判斷,從結果上也能夠證明,而許呢,連他自己都說,他經營著一家並不太成功的書店。當許用困惑和直白去和這三期的嘉賓交流時,結論當然是被吊打,因為他們根本不同情、在意、理解許知遠在做什麼、問什麼,以及他為什麼表現的像是一個憤青,他明明已經可以和那個階級的人劃清界限了。

許追問的意義,在這三期變得沒有意義,被嘲弄,為什麼明明你已然在快車道上,卻在這個欄目里變得很偽善,妄圖我變得真實可憎,你TM是不是有病?

許還對個人的力量抱著極大的熱情,而眾生都已泯滅在洪流中,他們看過很多真真假假的鬥士,一個個悄無聲息如潮水褪去。

有人把《十三邀》當做宣傳的名利場,有人把許當作鏡面,有人把許當作無病呻吟的文青。

也有人把許知遠當做孩子。比如陳嘉映和蔡瀾,面對許知遠的各種困惑和煩惱,他們更像是從容的長者,想當年他們也曾年輕困惑,並不是件件事情如今般談笑風生,

許知遠是不是一個24小時營業的苦大仇深知識分子,我們不得而知。

大多數觀眾對欄目的吐槽來自許知遠自尬且尬人的主持風格。

守著公知的姿態,聊天容易聊死,撩妹容易撩崩。

他的提問帶有責問感的攻擊性,且常帶有質問性質的繞口繁複的長句,他渴望一種真誠的交流,是誠實的。

我尚且沒見過這麼不專業的節目,讓嘉賓如此替製片方著急,逼急了,我可就什麼都說了。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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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年初買了優酷會員看了老羅的跨年演講後,我開始關注網上的一些公知。許知遠的十三邀也是當時偶然間發現的,節目是和騰訊視頻合作的,據說是靠節目的贊助拉點收入。有些戲謔,但也坦白。

十三邀是一個訪談節目,許知遠作為採訪者拜訪那些他想要採訪的一些人。就像這個節目的宗旨一樣,他希望帶著自己的偏見去採訪,期待偏見被打破或被再次印證。

我是一個不太靠譜的作家,試圖捕捉時代的精神,卻又常常厭惡時代的流行情緒。我是一個勉強的創業者,努力獲得商業上的成功,卻又不完全相信商業的邏輯。我還開一家書店,書店裡只買我想看的書。我對這個過分娛樂化淺薄的世界心懷不滿,希望打破大家思維中的慣性。我也想了解這個迅速變遷的時代的新的動力,新的情緒,與人們的內心世界。我會帶著我的偏見出發,等待這些偏見被打破或被再次印證。

01

採訪羅振宇

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採訪老羅的這一期算是我看的第一期,也是這個節目的第一期。當時許知遠幾乎能夠滿足我對於公知的「偏見」,有些孤傲,有些自我,很有自己的見地,且知識底蘊深厚。而在節目與老羅的問答,一來一往,旗鼓相當。

跳個話題,說說老羅。從一開始關注他的公號到後面各種原因取關到後面重新關注,最後只關注不活躍。對於老羅,與其說是「粉」,倒不如說是親切感,儘管他自稱商人。幾乎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得到APP聽第五季的羅輯思維,只為了那一句「和你一起終身學習」。有的時候吐槽雞湯,不如萃取其中的精華,踐行得到反饋再去評論,反而高明一些。

而同為公知的許知遠,雖然老羅可能並不承認,兩人卻是大相徑庭。老羅果斷的承認自己是個「臭奸商」,通過膠囊式的方式做知識服務。而許知遠心裡有一股各種憂愁,就像他自己說的,做著商業的事情,卻又不相信商業的邏輯。也可能因為這樣,才有了這次的訪問,許知遠想要了解這個身處同一時代同為公知的人對於商業的看法,想要知道自己是否是鑽牛角尖還是正確。

老羅講到了自己在節目《對話》中得到的收穫,他戲說:作為製片人,他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開策劃會上,在當時的媒體話題體系下,央視作為強勢媒體賦予他的勢能,成倍的提升他的認知。人生中如果有這樣的經歷,能識別出平台的勢能,並加以利用附能於自己,確實可以說是難能可貴。也才有了後面央視勢微之後,他判斷出了未來的趨勢,讓自己的胖臉多露出來,人格化的媒體可以脫離於傳統的渠道聚攏用戶。當然現在看來,自媒體本身的商業化其實也遇到了一些問題,而羅輯思維後面轉型做知識服務,也想嘗試去破局。

對於商業的理解,老羅用了一個巧妙地比喻。一個沒有進度條的遊戲,需要不斷探索才有通關的可能,商業真正吸引他的地方也在於此。懷揣著強大的好奇心,以至於他會說如果可以少活幾年,他會看遍所有的電影。在他看來電影是人類所有好奇心的凝結。當一個創業者時刻懷著對於周圍事物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那一刻他是堅定的。

老羅認為人與人之間最大的區別是認知的區別。而羅輯思維也是為了提升認知,消除中產階級焦慮而提供知識服務而存在的。這也可能給焦慮提供了解決方案,很多人認可的人開始規劃,開始嘗試迭代自己的認知,然後基於自己的認知去重複規劃思考。當然至少踐行是靠譜的。

02

採訪俞飛鴻

非常鎮定的美?

這一期著實讓我感受到了當一個公知的好處,拉著贊助做一檔訪談節目,還可以採訪自己的「女神」。第一次知道俞飛鴻,是小李飛刀的驚鴻仙子(有點暴露年齡了),對她的印象可能也和許知遠一般,談吐和氣質之間散發出一種非常鎮定的美。 這是一段關於美好記憶的約會。

對於明星,我可能和許知遠一般,認為那是二次元的事物,離我們的生活其實很遠。可能也是因為這樣也能很難從中找到崇拜、偶像的感覺。第一次想要把這樣的人拉近生活,也想知道她的經歷,或許也來源於她的不同。

打破我刻板印象的那一刻,應該是俞飛鴻講自己其實不善於表達憤怒和拒絕,卻在有一次差點被車撞到後生氣罵人。

18歲的時候最想要獲得自由,走出離家遠的地方,開始自己的生活。以至於有段時間「自虐」的跑到國外去,只因為那裡找不到任何人幫助,只能靠自己。也許她的秩序感也是源於家庭,成年後的她更渴望去突破這些「約束」。

對於職業的選擇,她選擇了表演。也許年少時並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但是似乎在一系列的積累之後,在某個生活的瞬間她打開了那扇窗。

對於性別的看法,她深知這依然是一個男權的社會,在看清一切之後,採取自己的行動,沒有激烈的女權主義,只是堅守不迷失自己。這或許也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

03

採訪蔡瀾

最會享受的人?

一開始接觸蔡瀾是從TVB的美食節目開始的,當時的蔡瀾已經白髮蒼蒼,帶著嘉賓們天南地北的吃著各類美食,頗有一股快樂至上的豁達。這一點倒是和經典台詞「做人最緊要系開心」不謀而合。

而這次的採訪也離不開吃,分別是早茶篇、火鍋篇。其中有幾個問題一下子讓蔡瀾的形象變得立體,從一個樂天的老者到一個豁達的生活家,滿滿的煙火氣。

對於生死,蔡瀾的思考始於自己的遊歷。一開始的壓抑在一次次旅行中看到了不一樣多元的活法,也收穫了所謂的豁達。

對於邵氏的興衰,蔡瀾深感無奈。和金庸、倪匡、黃沾並稱香江四大才子,在邵氏長期擔任電影監製,當時可謂風雲人物。而確實近幾年以TVB為代表的港劇電影也相繼出現疲軟的態勢,精品不多,大多數作品流於平庸,卻未見創新。

對於戀愛,蔡瀾毫不避諱的講起年輕時的「糊塗事」,得出的觀點卻是因為大膽的去試了,反而成功,也找到最合適自己的。儘管這個觀點很雞湯,但細細品來,在那個時代背景下能如此輕鬆的看待兩人之間關係確實是難能可貴,畢竟現在的都市人包括我都很容易把這件事看得過於重。

對於享樂,蔡瀾的看法是想不想得通的問題,以及敢不敢想的問題。可能牢籠約束並不客觀存在,關鍵是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其實每個人又不是自己的主角,其實關注你的可能也只有你。

04

採訪其他人

其他的可能

對於其他人的採訪可能對我的觸動沒那麼多,所以集中在這個小章節裡面講講。人生百態,除非你是上帝視角,否則很難真正看懂,也很難知道那麼多的可能性。電影《星際穿越》中最後一刻男主因緣際會來到了所謂的多維空間,在這個空間裡面時間也變成了可以並行的維度,也就是說遍歷不同時間線上的事情成為了可能。而沒辦法有如此奇遇的我們,也許可以從他人不同的生活經歷,略窺一二,這也是我近幾年比較喜歡看傳記的原因吧。

採訪葉准

認識葉准可能大多數人和我一樣膚淺的從電影《葉問》開始的,當時穿插了葉准借了單向空間的場地進行詠春的教學,我當時也是很驚訝,居然有這麼多人在學。今天看到一篇介紹詠春的文章豁然開朗,詠春本身的中心線理論與很多理論息息相關,觸類旁通也未嘗不可。由於代際還是相差太遠,很多問題許知遠問了老人並不理解而無從得知。裡面最觸動我的是,當許知遠遠遠看老人坐在一個熱鬧商場的時候,那種與周圍格格不入,但卻又意外的淡然的狀態,這或許是另一種活著吧。

採訪馮小剛和李安

兩位導演都是我十分敬佩的,他們的作品我也都看過,放到一塊來講是因為有意思。同為導演,因為價值觀的不同,做出了不同風格的作品。馮小剛與其說接地氣,倒不如說是自然坦然,對於未來作品的看法,就是以前拍了太多自己的不想拍的,現在想多拍拍自己想拍的,歲數大了不怕被封殺。李安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平靜和剋制,拍出的作品也是各種類型都有,對於新技術的嚮往和引入是他接下來仍然突破的。從他們身上我都看出了一種經過歲月洗鍊後的從容。

採訪金承志

坦白講,看到這篇採訪之前彩虹合唱團的歌我沒完整的聽過,但從市場的反響來看,應該是打動人心的作品。金承志整個過程比主持人還話癆,但自我保護的意識特彆強,比較個人的東西始終聊不下去。而對於音樂他卻意外的和我們對於音樂人的認知相似,崇拜貝多芬和莫扎特,而因為音樂傳達內容的不同而喜歡後者多一些。整個談話的內容也洋溢著生活的氣息,也確實藝術源於生活,但也因為是提煉了生活的「閃光點」而能夠打動人心吧。

最後

偏見?

可能性?

截至2017年8月29日,十三邀也才更新不過13期。看來許知遠是任性上線的節奏,期待他沒錢了再拍上那麼幾期。頭條、UC等資訊平台興起的今天,深度內容的受眾始終是小眾,這雖然讓人唏噓,但放眼望去又有哪個時代不是娛樂至死。唯一不變的,或許是那些希望通過獨立思考,思考人生生活,並熱愛著他們的人吧。

面對一個直言不諱的創業者我們又能怎樣呢?說自己靠很多雞湯書度過艱難日子的羅永浩如是,說自己是臭奸商的羅振宇如是,說自己討厭商業的許知遠如是。想想他們為我們創造的價值就好了。


我也挺喜歡看。

十三邀讓我想到一個詞,就是下午茶一樣的虛度。

雖然它選題挺有心,也儘力在凹高級感。這節目的自我定位應該是充滿了知識分子情懷氣質,帶著苦大仇深的隔閡感去關注很多焦慮、痛苦、迷茫、緊迫的話題。

但是汪建說的很透。真正的痛苦只有生存不下去的時候。而你的痛苦一定是你想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人,人家又不接受。

汪建那一期是我最喜歡的。他有反差的個性,看似玩世不恭,反智,觀點極端。但最後講到幾十年前的一樁事件,彷彿冰山之下令人恐懼的沉重。

知識分子心裡的焦慮迷茫,往往都還是像下午茶閑聊虛度的時候、叢生哀怨,一起喝著四五十塊一杯的咖啡,悲天憫人,替那些一天只能掙不到三十塊錢的人流淚著急、替那些被生活狠狠摔打疲於奔命的人惋惜。想要實現接通天地古今的豪情,但又局限於自己所處的時代感覺動彈不得,想要從人群中得到慰藉,但又在娛樂化的時代感覺無所適從。

這就是知識分子在溫室里的慨嘆,在喝下午茶虛度時光時候的閑談。

許知遠真的是一位很業餘的主持人和訪談者。

一開始看到這樣一個完全沒有技巧的提問者,很尷尬。因為他彷彿就是想到什麼就問什麼,而且自帶很厚的濾鏡,他的預設太強,彷彿問什麼都是在問自己。受訪者的回答只不過變成了這層厚厚濾鏡下一點微弱的聲音。有時候許知遠能聽到一點,有時候完全不聽。

這就是一個不專業的主持者,主持起來的樣子。

你大概覺得他們始終自說自話。各說各的,無法良好的互相理解。

但可能看多了專業採訪的油光水滑,和見招拆招的靈活克制。看許知遠這種笨拙粗糙的採訪,更接近生活中人們真實的交流。就是有一種.....

素人感。

明明很素人,卻要拚命拔高裝13。這不是很有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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