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高人解讀姚一十的《永生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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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價談不上,在此寫一寫自己的見解,希望有拋磚引玉之效。

若對此文章有大致了解則需閱讀全文,上面的答友已經提供。

我們可以從小標題來梳理文章脈絡。

第一部分主要是提供背景,初步塑造人物形象。但其中的「先帝崩,太子即位」確是一處伏筆,三花貓的表現個人認為可以理解為女主人公心情的外在寫照,此時更多的是一種與世無爭的愜意感。會與下文的波折命運形成對比。

第二部分則引出風度翩翩的「少年」,據後文可知那是所謂的新帝,流民之亂據後文可知也是新帝設計的圈套,而新帝(少年)此行的目的便是尋找永生之酒,在此有初步試探之意。第二部分的伏筆有以下幾處,《西廂記》中的情節暗示女主人公此刻青春懵懂心緒難寧,而少年出現後的內心反應的照應了這一點。其次便是引出女主人公父親釀酒的背景,在此結合後文可知此處用意。最後由少年衣服引出的聯想暗示少年與女主人公母親身份皆不凡。

第三部分「乞丐」出場,據刪減部分可知這便是第一部分一筆帶過的先帝,至於為何淪落至此在此暫時不表。從文章內容可以看出「乞丐」雖然外貌落魄但頗有一番貴族氣質,言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與米鋪夫婦是老相識。當他看到《西廂記》對女主人公的告誡也是伏筆,在此也暫不表述。

第四部分開篇處的三花貓亦是女主人公的心情寫照,略顯焦慮之態,可以理解為對父親的擔憂。少年沽酒歸來邀女主人公同飲,言語之間,衣容之上更加印證此間少年身世不凡。結尾處少年提到的「你可曾聽聞世有奇酒,飲後可得永生?」則是少年此次邂逅的目的的顯現。總之,初讀文章在此處人物關係仍不甚明了。

第五部分開篇處變印證女主人公對父親的擔憂屬實,其父確遭不測。少年的一直陪伴不由得使人聯想如若不是深愛女主人公,便是別有他想。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便是女主人公在啟程時帶上了母親的畫這也與後文焚畫照應,少年對女主的未來打算的詢問筆者理解為一種變相的邀請,她此刻僅是對流民的憎恨全然不知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個更大的圈套。末尾處的「幼時我爹告訴我,天下總有人食不果腹,後來我見識了食不果腹的人,我爹卻再不能牽著哭鬧的我回家」寫盡了女主人公此刻的對流民之憎恨與對自身未來處境的絕望。筆者認為頗有感人之處。

六七兩部分為《讀者》中所刪減的部分,若不能補全則的確難以理解此文。

第六部分女主人公再會乞丐,並悉數知曉真相,此刻我想女主的心情錯綜複雜,對這對帝王父子是何理解恐怕旁人不得而知,但女主此刻應該知曉了為愛必死的宿命。

第七部分則是先帝飲得永生之酒的再一次重現,在此只做簡單的敘述。後半部分出現的乞丐卻好似一種宿命般的輪迴感,不禁令我想起史鐵生《命若琴弦》中的老瞎子與小瞎子。沒錯,此處的乞丐是曾經的新帝、少年,而此刻的他無非是重複其父當年的所作所為。

最後一部分則是全篇的點睛之處。由此而真相大白。

雖說看似是輪迴但是兩代人間有限的輪迴,女主人公為新帝釀酒而死未留子嗣,從此「永生之酒」便不留於人世間,女主人公與其母在愛情方面的結局如出一轍,為自己所愛之人獻出一切,也終究抵不過帝王心中對於「永生」的渴望,成為帝王的「工具」。而所謂詛咒,則是兩代帝王為求得永恒生命而放棄眷侶,在此後漫長的生命歲月中,帶著綿綿無盡的思念與終生的悔恨了此殘生。可見,所謂的兩代先帝之「崩」實為放棄帝位而非逝世,也是一種在「詛咒」的陰影下的逃避與償還。

以上。


因為《讀者》雜誌在刊登的時候刪減了倒數第二三章,以下是這篇文章的原文,看了就知道故事情節啦。

(六)天子

之後,沽酒的少年帶著我往京城去,他說縣衙不願管的事情,世上總會有人管。一路他變著法兒地尋了不少好酒,我時時獨酌,想起自家倉庫里堆著的米和用我家的米釀酒的那個酒家。

興許是飲酒傷身,半路我病了一場,行程不得已耽擱下來,他說自己先行上京打點,雇了兩個丫頭來照顧我。

客棧後面種了許多桃樹,昨夜下雨打落了不少花瓣,我身子好了一些,便下樓撿花瓣。他雇回的丫頭很是機靈,見我撿花瓣便立馬回房取了布兜,興沖沖地問我可是想釀桃花酒。我不會釀酒,但未嘗不可一試,於是差了她們一人去買米,一人去買罐子。

花瓣堆滿布袋,正欲回房又遇上先前在小鎮見過的那個乞丐,他湊過來想與我說話,卻聽見去買米的丫頭脆生生地叫我。我不知道他躲些什麼,遠遠見著丫頭回來便撞了我一下,替我撿起被撞掉的布兜,然後就沒了蹤影。

捧著米的丫頭問我遇見了誰,我說不過是個乞丐,便回房打算歇著。

我躺在床上看著裝滿花瓣的布兜,布兜,想著那乞丐的古怪舉動,打開布兜一看,裡面有一個大大的紙團。那是一封長長的信,上面的字跡十分好看,和我娘畫像上題詞的字體如出一轍。

信中寫了我爹、我娘和他的年少相遇。那時我娘是相府不受寵的小姐,他是當朝太子,而我爹則是酒正之子。

傳言酒正之家世代釀酒,更有釀造永生之酒的秘籍。後來太子即位,年輕的天子為求永生,將曾許諾娶進宮的我娘賜給了我爹。

娘親成婚後鬱鬱寡歡,生下我後終於病逝。我爹獻上永生之酒,帶著襁褓中的我遠離京城,從此再不釀酒。

我的出生彷彿是一個巨大的騙局,那位乞丐皇帝將一切我相信的打破,在信的末尾告訴我說:「與你同行的乃是小兒,他防範甚嚴,我守了半月才得以與你得以與你接近。另外,先前流民早已被朝廷收管,流民作亂只是幌子。」

是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時時尋我飲酒,見我無依不嫌拖累帶我進京。那對父子都是一個樣子,為求永生費盡心機。

(七)缺憾

五月,天子在宮中收到傳信,安置在客棧的姑娘差人買了新米、陳米各半捧,閉門不出一個多月,釀得半瓶米酒。

據宮人說,收到傳信的天子很是開心,放下了手中的政務打算親自前往客棧接姑娘與酒入京。

宮人又說,可惜那位姑娘福薄,還未等到天子趕到就已油盡燈枯。躊躇滿志的天子只帶回半瓶米酒,在寢殿里飲下整整醉了三日。三日。

年歲流轉,皇帝崩,金鑾殿上的龍椅又換了人坐。

小鎮天橋下的說書人抑揚頓挫:「話說兩位先帝可是難得的明主,在位期間那是風調雨順,要說唯一的缺憾便是那兩位均子息單薄,前一位僅得一子,而先帝不知為何卻是終身未娶。如今在位的,是自幼從宗親選出的孩子……」

一場說罷,聽書的小姐差著丫鬟給了賞錢,回府路上遇到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怪可憐的,小姐我們也賞他些吧。」丫鬟低聲向小姐耳語。

那乞丐卻是沒等著賞錢,打開破落的門板,緩緩進了一家塵封已久的米鋪。

(八)詛咒

幾十年前,尋死的姑娘在燒毀娘親畫像的時候找到一個方子。

「永生之酒,以米為媒,取陳米半,新米又半,以生機為引,以命續命。」

以至愛性命求得半生苟活,雖稱永生,實為詛咒。


寫一下個人的體會,和筆者的思路可能並不一樣,請大家原諒,具體見下:

所謂的永生之酒,並非是指飲之即得永生的酒,在文中詛咒篇章當中,談到「永生之酒,以米為媒,取陳米半,新米又半,以生機為引,以命續命。」可以理解為藥方,用法以及適用症。

而在文末,寫到了「以至愛性命求得半生苟活,雖稱永生,實為詛咒。」

另起一段

在文中乞丐一節當中,提到「非常奇怪的乞丐」,眼睛裡亮亮的。

一般而言,能夠得上眼睛亮亮的人,有兩種:一種是純凈如赤子,樸拙踐行長者囑託的少年人;還有一種則是經迷惘,歷彌艱的艱難行者。

而乞丐明顯應當歸屬在第二類別。

眼神之慈愛很像女孩子的爹。

再起一段

尋思的姑娘

以至愛性命求得半生苟活,是獻祭還是什麼?

最後一段是誰說的?

至愛性命是主動給的還是被動要的?

苟活是什麼個活法?

活著是從什麼節點開始活?從過去到現在,還是只有過去又或者並不是時間這一維度,而是單純的永葆於心?

再起一段

他爹是乞丐?錦衣的少年人是打京城來的,母親是打京城來的,但是父親從來沒說過自己不是打京城來的。

如果是說詛咒的話,認為時間線更加像是p字模式,在下序節點產生分叉致用於前序。

文章本身不是篇意識流,當然也不是篇好文章,但也不能說是篇壞文章,因為文章是語言的具象表現之一,語言的目的就是為了達意,達意的功用很大部分是為了引人遐思。

腦洞開完了,開始試著認真解釋:

將文章最後一節作為篇前語,她爹很懂米,寫了永生之酒的方子,用沒用過不知道,但大概是用過的,因為合適的地方和合適的米以及合適的生機。

她遇到了來米店買酒的年輕人,她遇到了乞丐,乞丐要她小心年輕人,與年輕人初次飲酒就談到了永生之酒,半月父親未歸,父親死了,姑娘尋死,姑娘發現了方子。

她爹是什麼身份,和她的關係又是什麼樣?是單單純純的父女?還是求得苟活的她娘?

永生之酒的功用是否是把供體的未來歸到過去,把受體的過去延續到這一刻之後的未來?

最後 這一篇文章是摘自《我的大腦失控了》,隨便想,隨便寫,這個大概就是失控了吧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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