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以下現象?
為什麼聽到受害者的陳述,大多數人反而覺得受害者有問題?為什麼施暴者總要用最惡毒的心思去揣測受害者的言行?
謝邀。「一個巴掌拍不響」的言論,大抵可以用「公平世界假設」解釋。 「世界公平假設」又名世界公平謬論,被喻為「認知偏見」—判斷的偏差。感知失真、不準確的判斷、不合邏輯的解釋。因為人類需要在無常中找出邏輯來,就算用上錯誤的邏輯也在所不辭。人們總喜歡為事件找尋發生原因,當一名夜歸女子被強暴,人們會推論是否她穿得太性感,為何這麼晚還一個人在街上?當一名女孩的裸照被公開,人們會猜想她為何拍裸照?她的日常生活是否有欠檢點?
心理學家意圖理解怪責受害者的心理,直至Melvin J·Lerner於上世紀60年代的研究提出「公平世界假設」—人們傾向於認為我們生活的世界是公平的,一個人獲得成就,是因為他肯定做對了什麼,所以這份成就是他應得的。當不幸降臨到人頭上時,受害者往往自己也有責任,甚至咎由自取。
因此,如果我們各行好事,安守本分,那麼付出總有回報,也不會惹麻煩;而如果有人做壞事,即使他現在一時得意,將來總要遭報應。有著這樣假設的世界觀,能讓人們不至於因為這個世界的無常而長期處於抑鬱的心理狀態。為什麼人們都知道個人經歷不足以作為一般性的規律,卻無可避免地依據個人經歷形成相應的世界觀?因為人們並不希望世界是無常的、不公平的、難以控制的、不幸的。事實上,怪罪受害者的心理,來自對公平的渴望;人們不欲相信無辜者會受害,因為如果無辜者也受害,自己便沒有信念去建立人生了。以上是第一個問題的回答。關於第二個問題,為什麼語言施暴者總是以最壞的想法揣測受害者的言論?這個問題不太好答,我個人認為一是給自己找攻擊點和論據,從而繼續進行語言施暴。二是在心理上使自己的行為合法化,會產生「他都這樣諷刺我了我罵他怎麼了...「」這種人就是該罵」之類的想法,是對自身的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謝邀,我來跟你講個聖經里的故事,故事叫做擲石之人。
文士和法利賽人、帶著一個行淫時被拿的婦人來、叫他站在當中。就對耶穌說、夫子、這婦人是正行淫之時被拿的。摩西在律法上所吩咐我們、把這樣的婦人用石頭打死.你說該把他怎麼樣呢。他們說這話、乃試探耶穌、要得著告他的把柄。耶穌卻彎著腰用指頭在地上畫字。 他們還是不住的問他、耶穌就直起腰來、對他們說、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他.於是又彎著腰用指頭在地上畫字。他們聽見這話、就從老到少一個一個的都出去了.只剩下耶穌一人、還有那婦人仍然站在當中。
這個故事中的婦人就是那個校園暴力的受害者,這個故事中的文士和法利賽人就是校園暴力的施暴者。
我因為和別的男生不一樣,我也經受過校園暴力,被起了難聽的綽號和集體孤立。這算是比較輕的了。這個時候施暴者怎麼說呢,他們覺得因為我娘娘腔所以我覺得你和我不一樣,我就要孤立你。但是我娘娘腔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人,更何況我也不是真的就是嚴重的娘娘腔。女生經受的校園暴力可能發生在青春期發育的時候,女生的胸部、長相、月經都會成為校園暴力的原因。在貴族學校裡面,窮、玩不開也可能成為校園暴力的原因,在學風比較差的學校裡面,書獃子、不跟著大家出去打架、不合群也可能成為校園暴力的原因
其實原因主要由兩點,「我覺得你和我們不一樣。」和「好無聊。」
所以大多數校園暴力事件發生的時候,總會有人說「我讀書的時候那個誰誰誰嘴巴特別賤,我們就抓住他打了一頓。」、「當初我們班那個誰誰誰居然喜歡班上那個誰誰誰,就他那個JB樣還敢喜歡誰誰誰」、「那個誰誰誰,大男人一個整天跟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噁心死了活該被欺負」、「好無聊,那個誰誰誰老不跟我們玩,我們去欺負他玩玩好了」。這些人成年以後,依然覺得當年的惡作劇只是玩玩,只是玩笑,絲毫不會覺得當年自己哪裡做錯了。
沒有人去制止,沒有人去引導,沒有人告訴這些青春期精力旺盛的孩子們這些不一樣,這些不一樣,這些無聊其實都是正常的。
所以如果說為什麼大多數人覺得受害者有問題,我覺得是學校的教育引導不到位,沒有引導青少年通過正確的途徑來發泄青春期旺盛的經歷,沒有引導學生有正確的三觀。
簡單來說,學校教書了,卻沒有育人謝邀。我始終覺得是動手打人的人有問題。動手的施暴者有問題。施暴者根本不去揣測受害者的言行,換言之,沒把人當成人。
謝邀。
沒辦法科學的從心理學上分析,只說說自己的感受好不啦?
時代變了,社會風氣變了。人民群眾通過各種新聞報道和影視作品見識了太多奇葩的案例,明白了這個世界的人不再是臉譜化的非黑即白,戒備心顯著變高。再加上如今的媒體過度的追求爆料和時效性,一心想著搞個大新聞,寧願追加n條反轉性後續報道,也不願意將事件徹底調查清楚確認再三後發布。我們很容易就給一個人貼上標籤,然後不管他做什麼,都別想撕下來。
舉個大家都知道的例子,成都被打女司機。
最早的報道是一名男子一套連招暴打沒有還手能力的女司機,原因是開車過程中不滿女司機開車方式。此時大部分國民都會慣性的認為,噢,女司機嘛,水平不太高,開車墨跡了,男的一看就是個路怒症暴力狂,太過分了,怎麼能打人。
然而根據後續報道,大家得知,該女司機不但水平不低,還各種在馬路上跟人鬥氣,強行變道超車,而男司機這邊,車裡的孩子和家人安全受到威脅,所以才忍無可忍暴打了女司機。此時大家的看法又變為:這女的也是賤,開個車瞎浪,把人孩子都嚇哭了,被打了活該,打得好!
幾天後的後續:女司機發視頻哭訴無辜,男司機被拘誠意認錯。
然而經過前面的輿論嚮導,男女司機已經各自被貼滿了標籤,男司機從施暴者變成了被人叫好的正義裁決者,而忽略暴力是不對的這件事的本質;女司機從被害人變成了多次違章素質低下裝可憐的心機婊,還被人肉扒出與此事毫無關係的開房記錄,牆倒眾人推。沒有辦法,現在的社會風氣就是這樣。暫時撇開這個案例不談,人們習慣於在壞人身上發現耀眼的光輝,在好人身上尋找人性的污點,被人無完人洗凈了大腦,被平衡和諧佔據了心智,非要給馬加爵編一個給父母的道歉信,非要給當紅偶像找一個上學沒交作業的黑歷史。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點沒錯,但是我們還是要保持清醒冷靜,透過現象看清本質,別做鍵盤俠看熱鬧不嫌事大,別做無形的殺人兇手。
怎麼感覺寫了一篇高中作文-_-||
謝邀!
除了旁觀者冷漠心態原因,還有陳述者的語言缺乏渲染能力!謝邀。
1、人是動物;
2、「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句話經常是對的;3、人很難體會其他人所遭受的痛苦;4、對於某些需要引起關注的人而言,「只是同情弱者」這種立場顯得不夠特別;5、我們缺乏標準;6、知乎圍觀團並不在乎法理,他們在乎的是情緒。綜合以上。
就是信息的不對等,閉塞,思想固步自封在一個自認為合理的世界觀中。尤其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聽上去有點衝突,其實不然),短,快,抓眼球,是第一要素。
這個大多數人,飽含施暴者,也飽含旁觀者。
如果是旁觀者,大多數人也做不到感同身受,那麼說幾句風言風語,對他們自己的生活也沒影響,一味的去責怪受害者,可能是嫉妒受害者曾經的風光,或者,就是被那種根深蒂固,一個巴掌拍不響的腐朽思想給害了。有這種思想的多為老人,或是某些受教育程度低的年輕人(中年人也算)。那麼跟這種人也不必講理,因為他們無法感同身受。如果是施暴者,那就更別提了……自己是錯的那一方,是不會承認的,當然要潑髒水潑到受害人身上啦。並且都動手打人了,還有什麼悔改良知可言呢?謝邀……不知道題主提出這個問題的背景是什麼,我就根據自己的經驗來作答吧。如果題主能給出更具體的情況,我會結合情況來補充。我算是有比較長時間的受害者經歷了。不過目前看來,題主是對這個現象有疑問,那麼我就先從那些旁觀者的角度來講述一下這個問題。眾所周知,一個人的力量是弱小的。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的人,終究是少數。因此,從這個角度來說,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是弱者。而施暴者和受害者,是很奇妙的一對組合。
在這個關係中,施暴者是強大的一方,受害者則無疑是弱小的一方。
而作為旁觀者,隱匿在一個稱為「集體」的東西裡面。而「集體」,是弱者最好的避難所。當施暴者、受害者和旁觀者這三者同時出現時,實力的程度從高到低依次是:施暴者、旁觀者、受害者。施暴者控制著事件的走向,旁觀者控制著輿論的走向,受害者,則只有被評論的餘地,也就是,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旁觀者由弱者組成的「集體」構成,也就是說,這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受害者。這時,他們只有兩個選擇:站在施暴者那邊,或是站在受害者那邊。也許你會說,還有中立呢?這點非常重要,中立即等於站在施暴者那邊。因為,中立不構成對受害者的任何幫助。分析到這裡,事情就已經很清楚了。對於一個沒有任何實力的旁觀者而言,指責受害者的成本是最低的。他可以藉此贏得施暴者的好感,同時規避了暴露自己的風險,再藉由在受害者身上尋找原因,使得他得以避免成為下一個「受害者」。因為施暴者在他的眼裡是無法控制的(前面提到過施暴者控制著事件的走向,而旁觀者和受害者都沒有控制權,在角色轉換之前),那麼能控制的就只剩下旁觀者和受害者。他自然不會傻到去攻擊自己的同類,那麼指責受害者,無疑是結束事件最便捷的方式,因為受害者是沒有能力反抗的一方。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在成為受害者的時候,都等同於弱者。當一個人認為邪惡是不可避免也沒有辦法得到制裁的時候,他就只能避免自己成為受害者,以逃過施暴者的眼睛。要做到這一點,該怎麼辦呢?
很簡單,在那些容易成為暴徒目標的人身上找原因。也就是,題主所說的,找出受害者的問題,用最惡毒的心思去揣測受害者的言行。也就是說,只要「我能不像他那樣」,就不會成為下一個被攻擊的目標,就不會遇到校園暴力,就不會遇到危險。所以,攻擊受害者,對於弱小的人來說,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他不能制裁施暴者,那麼就只能避免成為下一個受害者。在面對危險和邪惡的時候,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弱小的。我們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潛在的受害者。有些人選擇了隱匿和逃避,有些人選擇了迎難而上。值得注意的一點是,施暴者、旁觀者、受害者,這三個角色隨時都可能發生互相的轉換。比如言論壓力改變事件導向,那麼旁觀者此時扮演的可能就是施暴者的角色;比如一直被欺負的同學忽然用暴力傷害了原先一直欺負他的人,那麼此時這個同學也就站到了施暴者的位置上了。至於「站在雞蛋的一邊」,不是你願意就可以的,還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和勇氣。但是題主,你要看到,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可愛的人,在為著雞蛋而努力著,所以才有那麼多歌頌愛和美好的詩篇傳頌下來,生生不息。雖然這個世界,從本質上來說,是一場關於力量的博弈,但作為其中一份子的你,總是有著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力。不管你的力量強大也好,微薄也好。所以如果還有在受苦的尚是弱小的那些孩子們,請加油,努力變得更強,讓這個世界的風向,有一天,能因為你們的努力,而更偏向於正義和善良。請相信,總有一天,這個世界的顏色,會因為變強的你,會因為擁有了決定的權力的你,而變得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謝邀。因為施暴者想要找到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來掩蓋自己的過錯,讓自己的行為更加合乎情理,說白了也就是能催眠自己「你做的沒錯是他不對」進而更加心安理得的進行傷害行為。「你這麼富有還這麼弱小簡直浪費資源這麼好的資源應該由強者佔有所所以我打你是理所應當。」唔突然想起來了這個,當初列強侵華的時候也是抱著這個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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