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道的凜然赴死與烈士的英勇就義是否有一定的相似性?
01-28
昨日偶然翻到姜文鬼子來了的圖解文,文中提到日本人由求死到求饒、集體思維到人性復甦的轉變,故有此問。
也曾很不厚道地考慮過,既然烈士們求死,何不咬舌自盡,非要慷慨就義?人是否由於集體的狂熱才會模糊自己生存的本能,從而認為求死是當時最應該做的事?而是不是當真正面臨死亡的那一刻,人性又會稍稍復甦,因此非要等待他殺呢?最重要的,如何評價?
日本人在江戶時代的儒學發展的很快,因此儒家禮儀逐漸佔據了上風,然而幕府末期由於尊王攘夷,因此強調了忠君思想。這其實和中國的儒家思想並不是很類似,中國的儒家思想到了後期,文人強調的是仁義,是天命,這就是為什麼即使是外國征服乃至於蠻族征服,文人依然很快就會倒戈,這也是為什麼中國文人漢奸國賊特別多的一個原因。日本則不同,日本不存在類似於宋明清那樣的純粹文人。日本是貴族制度,江戶時代雖有逐漸士族話的趨勢,但是依然是武士貴族。因此,他們在儒家思想上的看法與文人不同,而天皇為了控制武士和軍隊,也就故意偏向於另一個方向,那就是忠勇,皇道。這種支持,在明治時代到後期裕仁天皇,逐漸就成為了武士道的核心,過度強調中庸,加上武士的尚武精神,這就使得日本的武士道凝聚力極為強大。這也是為什麼太平洋戰爭很多日本軍人寧可餓死或者吃人,也不肯投降的原因之一。
人總是要死的,但死的意義有不同。中國古時候有個文學家叫做司馬遷的說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還重;替法西斯賣力,替剝削人民和壓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鴻毛還輕。
不一樣
烈士赴死是基於某些原因的,他們如果求生,就得背叛朋友/國家/黨派,為集體帶來極大的損失,在他們心中,這種集體利益大於自己生命,故而選擇死亡
單純的武士道其實也是一樣,但是軍國主義下扭曲的武士道將許多不該在生命之上的東西都凌駕於生命之上,比如虛無縹緲的「為了天皇」,而其實無論他們死不死,對日本並沒有啥正面或負面的影響,這時我們就稱之為「狂熱」武士道講究是忠君,然後勇於赴死。
忠君講究的是毫無保留,毫無對錯可言,主子叫幹嘛就幹嘛勇於赴死,講的是一旦失敗,就應該主動自己把自己切一刀,然後找個好心人幫自己把頭砍下來。武士道是沒有道德、對錯可言的。
=============烈士,總結就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為了正義,為了對的事情,犧牲自己的生命。武士道更多是注重了個人價值的體現,為實現個人於集體、團體的價值,儘可能的發揮自己的能力。這樣的一種思想的本源還是自己的價值為目標的狂熱死亡追求。但是烈士並沒有為了成為烈士而成為烈士,他們是真真正正堂堂正正男子漢大丈夫,真英雄。他們為爭取大多數人的正當利益而壯烈犧牲,實現的是集體價值而不是以集體價值為個人價值的體現。武士道更多追求了自身名譽而以集體價值為自身價值體現,凜然赴死是一種道德約束產生的行為。而烈士是以自身的犧牲換取集體利益,並沒有因為自身價值的改變而動搖,是真正的大義凜然。為什麼說武士最後會求活,就是因為道德的約束沒有他求生的慾望重要,不是一種主觀上的價值接受,是在受到整個社會環境和輿論下的接受這樣一種非人性的道德。為什麼烈士之所以是烈士,因為是他們選擇犧牲自己拯救整個集體危亡。
上世紀的日本軍人是被洗腦了:要是沒死在戰場上就是軍人的恥辱,要為了日本天皇而戰其他烈士英勇就義是自願的或者是編的,什麼狼牙山五壯士,黃繼光
武士道是向死而生,生也不過是追求死的路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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