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暴力可以報警嗎?
比如說,他威脅你放學後會集結人來打你,你只能被他打完之後在報警嗎?當很多人打你時你把其中的一個人的鼻樑打斷或者眼睛打腫,屬於正當防衛嗎?會受到處罰嗎?
這種危險,我不知道樓主的狀態,但是我曾經遇到過。但是的做法是告訴老師,老師讓我不要擔心,後來我也沒有挨打。然後在當天有一個老師陪我回家的。不管在任何學校,這種做法,在老師看來都是很嚴重的,老師比學生更不願意看到校園危險的存在。因為從學校角度,這表明了學校不安全,對於學校和家長對於學校的信任都會產生問題。所以首先的做法要相信學校和老師,再不行你也可以告訴父母。 事前報警的話,我個人覺得不會有很大的作用,因為警察也沒有辦法做什麼。因為法律的調整是人的【行為】,也就是說,他【說】他要打你和他打了你還是有區別的。前者是一種實現和想法,他可能今天想打你,明天就不想打你了。但是他【打】了你,就是一種法律事實了,就受到了法律調整。就會受到懲罰。舉個例子吧,A在日記里說要殺B,不代表,這個時候警察就應該來把A抓走了。 法律是所有調整社會關係真最後的一種,也就是說,這個是沒有選擇的選擇,因為時間長還費錢,所以我個人感覺,這個事情還沒有嚴重到這個地步。通過學校這個程度應該是可以解決的。 關於正當防衛的問題。正當防衛有一個必要條件,就是說一定要在受到侵害時,什麼意思呢?A說要打B,B為了防止挨打,先打了A。或者A打B,在打的過程中B沒有還手,但是A不打B了,B追過去把A打了。這兩種都叫做防衛不適時。此外還有問題,就是不能防衛過當,比如A打B,B受了輕傷,但是B把A打死了,這種就明顯防衛過當了。
希望樓主能儘早解決這個問題~
當然要報警,必須要報警。
管用不管用無關緊要,只要警察開著警車去了就行!
只要去了,就給學校造成某種不好的影響。這就達到目的了。
你不報警,校長怎麼可能重視呢?你受罪,又不是他受罪。必須讓他也受點罪,他才會重視。你受罪不行!你受罪他又不疼不是?
而且;敢報警,就向校長和學校證明了,你和一般學生不同,你更不怕事,更不好惹,更不怕把事情搞大。
校長才會想辦法安撫你。警察去了,校長肯定也要去吧。這個是要,要對警察說(實際上給校長聽):警察不主持公道抓犯罪分子,我去教育局告狀,我去打市長熱線,我去報社,我就不信中國真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校長肯定要想辦法安撫你了。這樣事情雖然沒有什麼用,總歸是影響不好,對不對?
恩。。。初中的時候我被班上一個女生寫警告信,警告我不要接近她喜歡的男生。於是我準備將紙條交給老師的時候,她過來搶於是在全班同學面前掐我脖子。由於當時還小,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不知所措。後來我找到老師,希望老師讓她在全班同學面前向我道歉,老師一口回絕,沒有任何理由。
後來,同學們都認為我和她打架,性質完全變了,百口莫辯。所以我建議答主直接找校長,或者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將他/她打倒,不然吃虧的是自己,不要怕處分,你並不錯在先。——————————————————————————————————————————2016年5月29日更新校園暴力之所以很多人不敢管是因為這種事情很難找證據,就算鬧到法庭上,也解決不好。這種校園霸凌現象更多的是一種社會問題。當我在初中的時候被全班同學冷暴力對待2年多,我的家長從來都認為我性格不好導致我這樣的,而我也被我的家長洗腦——對,我的性格不好,所以別人才欺負我。我是活該。因此我從PTSD轉化成雙向情感障礙。我從2009年開始患抑鬱症一直到今天,7年了。
在這7年的時間裡,我熬過了中考、高考、大學轉專業考試高中讀的是全區最好的高中,大學讀的是211重點大學。以我當時的狀況——注意力不集中、情緒起伏大、睡眠障礙我可能最多考個二本。我的父母從來不認為我可以考上重點大學,他們從不相信我。就像當年我被同學霸凌時,他們用一句「算了」帶過。當時班主任直接拒絕我要那個帶頭欺負我的女生道歉,當時我才14歲,請問老師顧及到了我這個卑微學生的存在了嗎?並且班主任還在我的評語中寫:該學生三觀不正隨意的在學生的評語中寫下這樣的話,對這個學生的前途有多麼消極的影響,她考慮過嗎?後來我轉到另一個班上——快班然後我不再理她了,後來她和我媽說,哎呀,我後來看清楚了那個學生的真面目了blablabla
請問我在意嗎?傷害既然已經造成了,不是你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了的。不是有句話說,如果道歉有用,那還要警察幹嘛?校園暴力之所以屢禁不止,大錯在於整個社會,整個教育制度,還有家長的錯誤的教育方式。很多人為那些未成年的施暴者辯護,他們還是個孩子,你如果報警,他們的前途就毀了那麼他們施暴的對象,難道不是個孩子嗎?他的前途就不重要了嗎?未成年人,沒有自控能力,卻有著和成年人一樣的毀滅能力。還有那些在這些暴力事件中的看客們,你們可以保證你不會是受害者?最恐怖的是什麼?
初二一同學被群毆(一對20),我去幫忙,結果寫檢討叫家長全校通報的居然是我們兩個和群毆的發起人
報警?「小孩子打打架,報警有病啊?」我們六個人住一個宿舍,來自同一個省份的不同地方,以前從不認識,以後要擠在一個宿舍度過四年生活。
我們宿舍有個男生,來自距這裡幾千公里外的小山村。
part 1―
剛開學那天, 我們早早收拾完床鋪窩在上面打王者。突然聽到推門的聲音,抬頭一看,先進入視線的是一個發黃的尼龍袋包裹著的巨大的鋪蓋卷,露出裡面洗的泛白的,長短不齊的青布,目測是用來當褥單的。
隨著「哐~」的一聲重物墜地的巨響後,看到一個穿著城市清潔工黃色制服的中年男人,他呲著一口發黃的牙齒沖我們笑,露著鄉村人特有的憨厚和樸實。
他後面跟著一個一米七出頭的男生,皮膚黑紅,眼皮下垂,嘴唇很厚還有些外翻,一口糯米牙,牙齒中間有細細的縫,一看就是一副老實相。
他手裡提著劣質革制的包,鼓鼓的,拉鎖一看就是兩個人拽著硬拉上的,裡面不知裝著什麼,將皮包鼓成扭曲的形狀,感覺下一秒就要把拉鎖撐裂了一般。
中年男人主動和我們打招呼,叫他的兒子在包里拿山核桃給我們吃,那小子終於拉開了他那即將被撐破的包,裡面的零零碎碎瞬間掙脫了束縛,從狹窄破舊的空間里跳出,尷尬的暴露在空氣中。
核桃用破舊的白色塑料袋裝著,他一個一個床鋪的遞過來,那個時候開黑正到白熱化階段,誰也閑不出手來抓一把,他有些不知所措,氣氛里冒著一股莫名的尷尬。
他的父親走過來幫忙,黝黑粗糙的手伸進塑料袋裡狠狠的抓過一把放在我的床鋪上,嶄新的床單上立刻蒙了一層土,我心裡有些隔忌,又礙於初次見面,於是敷衍的說了聲謝謝。
於是,接連在宿舍里傳出五聲「謝謝」,不溫不火,不摻雜任何感情和溫度。
part 2―
他和他爸收拾完床鋪後就坐在他床鋪邊上說話,都是土裡土氣的方言,嗓門還很大。舍友開黑手氣不好,又聽見噪音般的交流更是心火急升,幾次三番在床上出聲示意兩個人安靜點,但是那對父子像是沒聽見一般,依舊在底下說個不停。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的工夫,他爸終於站起身來準備走了,他送出他爸出門的那一刻,我聽見對鋪臉色已經發黑的舍友在鼻子里發出一聲短促的嘆息,之後重重的翻了個身,進入下一局戰鬥里。我在心裡長長的舒了口氣。
後來聽他介紹,他叫立業,來自農村。他爸身體不好,幹不了重活,在大城市裡當清潔工,他媽在家務農,照顧他上小學的妹妹。
他鄭重其事的解釋他的名字,他之所以叫立業,是因為他爸希望他可以出人頭地,成家立業,告別貧困潦倒的農村生活。
宿舍里嘴快的小子脫口而出:「你長這麼丑,你爸應該更盼望你成家才對。」
那小子可能以為大家會跟著哄堂大笑,但是大家畢竟才剛認識,都覺得這玩笑開的有些不合時宜,空氣里寂靜的發冷。
part 3―
那小子覺得玩笑開的有些過火,於是趕緊轉移話題,問立業有沒有吃晚飯,立業說還沒來得及,他便把枕頭邊上有些化掉的士力架遞給了立業,給他充充饑。
立業忙不迭的接過來,他打開包裝紙的時候那小子趕緊補充:「不過有些化掉了,別介意。」
我斜眼看了看他手中的士力架,黑色的巧克力融化後像是爛掉的淤泥糊在包裝紙上,看著有些噁心,他用他那一口糯米牙咬上去,我竟然會覺得胃裡不舒服。
但是在立業眼裡絲毫看不到「介意」二字。他呲著一口黑掉的糯米牙說這巧克力味道真好,大家打哈哈著應付了過去。
part 4―
他時刻洋溢著溫和無害的笑容,宿舍里來了別的宿舍的舍友,他總是第一個打招呼,但是口音極重,顯得呆板笨拙,大家通常也不聽他說了什麼,打哈哈著應付過去,和旁邊打遊戲的舍友討論一些立業插不上話的話題。
他喜歡邊干手裡的活邊聽別人講些什麼,但是他好像什麼也不懂,總是問那是什麼?起初大家還願意耐心的解釋,後來索性就當沒聽到一般,繼續自己的話題。後來,立業就變得安靜了許多,即使聽不懂,也不多過問了。
和立業在一個宿舍半年了,我們幾乎沒有打掃過衛生,宿舍的清潔工作莫名其妙的都包在了立業身上。廁所盛衛生紙的簍子是外面5塊錢買來的鏤空式的,有些小,兩天不倒就滿滿當當的了。
當然,最後一定是立業拿出去倒,有一次因為簍子里的衛生紙太滿,拿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掉在舍友鞋上一塊,隨後就聽見宿舍里傳出粗魯的咒罵,立業一聲不吭,舍友罵了好久終於消停了,覺得罵出來挺爽。
part 5―
那天立業出去買回來一個柚子,興高采烈的準備分給宿舍人吃。柚子皮很厚,宿舍里又沒有什麼實用的工具,他竟然開始用自己骨節粗大的手指摳進柚子皮,他的指甲很長,沒有修剪也沒有清洗,在柚子皮上掐出深深的印子。
宿舍人都冷冷淡淡的,大家都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立業就這樣掰扯了半個小時終於掰開了,亮晶晶的果肉很誘人,只是周邊有些被摳爛了的地方像是沾染上了什麼骯髒的東西看著有些反胃。
他熱心的一塊塊掰開分給宿舍的每一個人,給那個掉他鞋上衛生紙的舍友分了一大塊。以示賠罪。
大家接過來之後都沒用動嘴,而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放在一邊了。直到柚子肉外包裹的皮都已經乾巴了,大家也沒有吃一口,當然,也不好意思扔掉。
part 6―
大概過了幾天,對鋪放在床邊小桌上的那牙柚子已經乾巴的不像樣子,他趁立業不在屋裡,厭惡的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立業回來後在屋裡忙東忙西的收拾,突然低頭掃地時有些佝僂的腰像裝了彈簧般彈起來,語氣興奮又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你把柚子吃啦?!」
舍友有些尷尬,半天沒說話,最後憋出個「嗯」字,從那一刻之後,立業似乎變得比平常興奮,話也比平常多,挨著個的和我們熱絡,大家不好意思不搭理,哼哼哈哈的應付。
直到他收拾完畢準備倒垃圾的時候,垃圾桶上面扔著的那個乾癟的柚子像是一種無聲的恥笑,笑他那麼二,活的那麼卑微。
「挺好吃的。」
我拿起我桌旁那個同樣乾癟的柚子,悻然的吃了一口,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感激的看著我,像是受到了天大的饋贈。
其實說實話,立業是個好人,好的過分,好的卑微。也正因為這樣,我們都覺得他和我們這些有逼格有脾氣的人不是同一類。
part 7―
大家熬夜的時候聽他鼾聲如雷,出門吃飯的時候因為他家裡貧窮,不得不去門面寒酸的小館子,大家組團開黑的時候,他一個人抱著專業書啃看起來是那麼死板和扎眼,大家心裡默默咬牙切齒的恨著他的不合群。
?打了一個學期的遊戲,快到考試的時候大家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開始放下手機熬夜背書,這時候他早早入睡成了對我們集體智商的諷刺,後來我們故意弄出動靜讓他睡不下去,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卻不敢吭聲,大家心裡才稍稍好受一些。
因為他的努力,開學來了得了獎學金,豐厚的金額讓宿舍一群如狼似虎的學渣眼饞。忍不住問問他想怎麼花,會不會請大家吃一頓飯。隨後又覺得問出這樣的問題太掉面,於是冷嘲熱諷的貶低他,他家那麼窮,怎麼會捨得。
他還真的拿出一筆錢請我們吃飯。我們心裡都有些興奮,有人可以坑一頓,但是表面上要裝出極其無所謂的神情,還假裝好心,挑館子的時候故意說那些最寒酸的店面,讓立業主動拒絕,以顯示我們作為舍友的體貼。
part 8―
最後應了立業的提議,我們去了周邊最貴的一家店面,走的時候他去ATM機那裡取出一大筆錢,排隊等候的時候隊伍有點長,我們集體站在他旁邊等他取錢,等了幾分鐘大家都有點不耐煩,語氣不客氣的催促立業快點,可是,這哪是他能決定的呢。
宿舍一個耿直的舍友當著眾多陌生人的面語氣輕蔑的來了句:「鄉巴佬,請客不知道有種東西叫支付寶!」
人那麼多,空氣卻那麼冷,我站在旁邊,從頭到腳的僵硬。
酒桌上大家都因為這頓是立業請客而顯得對他熱絡了許多,立業太喜歡這種感覺了,滔滔不絕的說,似乎接下來大半年的話都被他在這一個晚上倒出來了。
可能是酒氣上腦,立業竟然大著膽子問了一句:「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土,都很討厭我?」
這讓大家都想起認識他以來對他幾近嘲諷壓榨的生活,臉上掛著尷尬,有人打圓場似的說:「我們不討厭你,是你不合群而已。」
立業像是找到了癥結般,追著問他自己哪裡有錯,怎麼樣才能和我們打成一片,於是,整個晚上大家接連著開始拿自己吃喝嫖賭的事迹在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山裡娃面前吹牛逼,告訴他要想和我們打成一片,就要過我們的生活,加入我們集體行動的隊伍。
part 9―
後來,他還真的按照我們說的,努力的變成我們隊伍中的人。
為了適應我們大手大腳的生活,他不得不出去找了兩份兼職。一個白天抽出兩個小時做家教,給孩子補課,一個是晚上躲在網吧成宿成宿的給人做網路刷單。
之所以去網吧刷單,是因為宿舍里一人有一個電腦,撇在旁邊的桌子上半個月不打開一次,但是沒有人願意借給他。怕他個鄉巴佬從小到大沒碰過電腦,會東戳戳西碰碰的給弄壞了。
?後來,他終於有了點額外收入,一個月可以跟我們去胡吃海喝兩次,甚至在正夏宿舍熱的受不了的時候,他也願意跟我們一起去外面的主題店裡點一杯貴的要死的冷飲,看我們享受冷氣,一起開黑,然後自己乾巴巴的坐一下午。
part 10―
我們曾經冷嘲熱諷的鄉巴佬竟然慢慢的跟上了我們的腳步,這讓我們內心有些驚異,又莫名的覺得地位受到了挑釁。
大家開始了另一番低調又明顯的嘲弄,每每當他拿著單子半天不知道點什麼的時候,我們早已快速而熟捻的叫出自己最常喝的口味。等他彆扭的叫出名字的時候,我們開始吐槽他的口味奇葩,語氣誇張的說這種飲品喝起來怎麼怎麼不好。
後來,他竟然慢慢熟悉了主題店裡各種口味的飲料,當他能分清卡布奇諾和拿鐵的味道有什麼區別的時候,我們就像說好了一樣,再也不去那個店裡蹭空調了。
part 11―
立業和我們一起去上課的時候,總是熱絡的幫宿舍所有人背書,他的書包是老式的劣質革皮書包,原本是灰色,因為長年累月的使用蹭的烏黑髮亮,不知從小到大背了多少年了。
那些褶皺的邊邊角角已經起皮,稍微薄一點的地方已經透亮,小小的書包里裝的書太多了,撐得書包抽絲透亮的地方愈加扎眼,我們跟他走在一起覺得有些丟人。
有人在他背後問一句:「要不要提醒他說書包已經露窟窿了?」
大家暗暗譏諷一番之後異口同聲的說不要,這樣會讓他覺得丟面子的,說完之後大家都為自己為他人著想的體貼而感到興奮。
就這樣,立業背著那被眾人厭惡的書包給我們裝了一年的書。
part 12―
隔壁宿舍有個鬥雞眼,在宿舍經常被眾人玩弄嘲笑,那人穿著洗得有點發亮的深灰色棉服,後背上橫橫豎豎的筆印都是他舍友故意化上去的,上面依稀能看得出寫的是各種生殖器的名字。
我們宿舍經常在背後批判他們宿舍人過分,覺得那個鬥雞眼應該勇敢的站起來討伐他們,不給那些人點顏色,大家都不知道每個人都是有脾氣的。
每每鬥雞眼來我們宿舍控訴,大家都熱絡的幫他出主意,立業在一旁聽著,一言不發,那黝黑的皮膚和漏風的牙齒顯得他整個人小器又摳搜。
直到有一天,我們宿舍又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對立業大發脾氣,他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噤聲不語,而是懟回來一句。
這一句反抗似乎觸怒我們的逆鱗,大家像是發瘋的野獸般,眼睛裡泛著嗜血的紅色,彷彿他的反駁是一種天大的侮辱,一個鄉巴佬,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們。
part 13―
於是,大家開始公然的孤立他。
他做什麼我們都故意破壞,他說什麼我們都用更大的聲音蓋過去,他似乎認識到自己做錯了,開始用行動來彌補。
考試周大家不願意出去買飯,他替所有人帶回來,花的還是自己的錢,可是沒人領情。他熱絡的喊:「吃飯了,吃飯了,我替大家買的,不用給我錢。」
他刻意的把「不用給錢」強調的很重,為的是顯示我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但這讓我們越發的覺得自己好像佔了他什麼便宜,也越發的厭惡眼前這個人。
他開始頻繁的收拾宿舍,宿舍收拾的越來越乾淨,但是大家都各顧個的,誰也不在意他為大家做了什麼。
到後來,他實在沒什麼可討好的了,於是神經質般的,只要宿舍一個人扔到地上一塊垃圾,他立馬作僕人狀上前撿起,然後故意很大動作,示意他在為我們創造乾淨的宿舍環境。
但是,這樣……好像越發的顯示出整個宿舍就他講衛生一樣,我們惱羞成怒,恨不得一腳踢開。
part 14―
後來,他在收拾廁所的時候,那個鏤空的簍子總是黏糊糊的,濕漉漉的,他往外提一次,我們就在內心偷偷笑一次。
每每他回來,我們又裝出一副比平常熱絡的樣子和他說話。起初他有些驚奇,而後是溢出蜜來的笑容,覺得大家終於原諒他了。他開始頻繁的收拾廁所,每收拾一次,我們便誇他一次。
一直到某天他晚歸回來,不小心在門外聽到我們在那個鏤空的廁所紙簍里偷偷尿尿的事情,這種病態的積極才最終停止。
後來,他再也沒說過話,也再沒收拾過宿舍,宿舍里亂的像個家圈裡泛著屎臭的豬窩,大家都覺得住著噁心。但是沒人收拾,因為那是立業的活。
大一結束了,立業返家那天把宿舍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頭也不回的走了。那天,他帶回去的行李格外多,壓的他的背更加佝僂了,像個不堪重負的老人。
part 15―
開學初,他沒有來,我們都在心裡念叨他怎麼了,卻沒人開口問一句。
後來,導員通知說立業家裡貧困,他父親不讓他念了。不過後來,他父親來替他收拾殘餘的行李那天,告訴我們說,立業回家之後給在外打工的他打了個電話,說不念了。
家裡人聽後都急了,家裡就這麼一個大學生,老天開眼又是個男娃,這麼多年東拼西湊供他讀書都熬過來了。這一不念,整個家的念想都沒了,但是沒人勸得住,他像鐵了心一般,再也不願回到這裡了。
我們從始至終保持沉默,沒人知道彼此心裡在想什麼。
後來,立業還是淡出了我們的世界。
每個人的日子都蒸蒸日上,對鋪有了嬌小可人的妹子,上鋪當了學生會主席,那個快言快語的舍友,也成了辯協里炙手可熱的辯手,我們依舊天天圍在一起開黑,從不打架拌嘴,宿舍一片和諧。
除了那個空空的床鋪,沒人記得這裡曾經住過一個立業。
後記:
其實這個世界裡的人雖然少有喪盡天良者,但是並沒有大多數人想像中的那麼善良,你沒經歷過不代表沒發生過。
那些校園暴力還在以各種形式上演著,有我這樣在旁默不作聲的噤聲者,也有那些導致悲劇發生的始作俑者。
但是最可悲的,是那些原本應該受到懲罰的人都好好的活著,只有受害者,在無聲的昭示著這一切曾經無情的上演過……
對於這種校園暴力事件中國做的遠沒有發達國家好(本人並沒有崇洋媚外,這是事實)對於正當防衛,舉個例子吧,A叫人打B,B怕打不過拿了個木棒,這就上升到了打架了,不屬於正當防衛。A死了B輕傷屬於防衛過當,我大天朝對於正當防衛的界限還是比較模糊的。祝好。
最近學校有鬥毆事件發生,老師就開始警告我們了。說之前高二某某女同學打高三某某男同學,有人上報給老師,老師上報給教導主任,最後教導主任上報給校長室,校長室的人說「馬上報警。」然後警察來了,把搞事少女拖走了……
不知屬不屬實ˊ_&>ˋ,畢竟報警有損校容。不過聽說搞事少女有過幾次前車之鑒。在被警察拖走時,還不忘威脅老師「XXX,你給我等著。」老師說她等了兩年不見她人影…╮(╯▽╰)╭很佩服題主的勇氣選擇報警。
面臨同樣選擇的我卻沒有這麼好的想法。
我從小學二年級開始讀私立學校(就是那種魚龍混雜的,學習好的學習壞的都有)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學生,到了初一校園暴力開飯了我的身上。
剛上初一,班裡的一個小混混讓我每天給他打飯端洗腳水給他錢想打我就打我,那種日子真的暗無天日苦不堪言,之後我認了一個高年級的大哥,也不被他欺負了,但是沒想到更噁心的事情在後面,雖然少了欺負你的人,但是你認識那些所謂的比你牛逼的人欺負的程度要高得多。
啊哈,說跑題了,當時在我們學校遭遇校園暴力根本沒法講,除非你退學不上,學校管不住,也有報警的,警察來了肯定不會讓你打架啊,但是警察走後,嘿嘿。警察是不會管這個事的,整個社會都在無視兒童犯罪的危險性,包括受害者反抗殺死欺負者也是不會受成年人的懲罰,樓主你快去為社會除害吧
關鍵是怎麼報警,直接說打架鬥毆警察來的特別慢,要說某地發現大量恐怖分子,並攜帶刀具。讓武警來收拾他們
可以的,報警以後,最倒霉的是對方家長(愛子心切),因為這件事會留檔案。
不會管的。在我們這兒,未成年在校生持械(比如那種長的砍刀,不是水果刀)鬥毆只要不砍死人,最多關一周。一周後出來又是一條好漢,把報警的人」批判一番「,你怎麼辦?前年在一個學校門口,還是初中呢,砍死了一個人,最後也是靠關係不了了之。遇到這種事報警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有用,這就不是事兒了。
雖然打架沒有發生,但是你可以撥打110求助。民警肯定會妥善解決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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