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她教室門口,為她唱一首歌:等你下課

去年夏天,我上山學武術的時候,每天天不亮就帶著晨勃晨讀,易筋經背得滾瓜爛熟。武功日漸精進。唯一的壞處就是無盡的寂寞和饑渴。

一日,師父派我去對面上山的尼姑庵取玉女心經來參讀。我開心的出了寺院,踩著枯黃的落葉,看著從我褲襠下飛過的蝴蝶,還有調皮可愛的小蜜蜂,差一點飛到我的牛仔褲拉鏈中。我對著蝴蝶和蜜蜂說,祝你們一路順風,

四周靜靜的,我忍不住唱起歌來。由於許久不說話,我差一點以為自己變成了啞巴。我氣沉丹田,剛一開口,一棵大樹咔嚓斷掉,摔死了一隻松鼠,壓死了一隻老虎。想不到我的功力已經這麼強了。易筋經果然好厲害。我很後悔自己剛才唱搖滾的歌。我換了一首輕柔的情歌,曲調婉轉,我的四周盤旋著小型迷你龍捲風。

前方的野花漫山遍野,我唱歌路過,震起花瓣片片飛舞,花瓣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我的頭上。前方一位少女,身穿白襯衫粉裙子,露出黑色的胸罩。只有不祥之物才是凶兆。她性感的美好的衣物叫做胸罩。黑色胸罩上的白色點點,像是一個個標點符號。她伸出小手,手心裡是幾片花瓣,滲出的花汁就像姨媽血。我唱著歌靠近她,為了這浪漫的邂逅,我的歌聲愈加溫柔。她撲哧一笑,說到,你唱的是個屌毛。

這位少女喜歡自駕游,她的飛機就停在山谷里。由於我很久沒有見過女生了,所以我變成了一個話癆,和她說我能想到的所有,帶著急促和迫切的話語因為緊張的釋放有些走調。她微笑著聽著,酒渦深深的,讓我深陷,不能自已。我大口呼吸她身上的散發的誘惑的香味。這百花爭艷的山谷啊,可是都比不上她的模樣,比不上她讓我沉醉的香。我多想,脫下她的衣裳,好好珍藏。可是我的素質和修養不允許我這樣,我剋制了。

我們一起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由於這裡信號不佳,所以要等待著出山才能發朋友圈獲得點贊,她瀏覽照片的時候才發現她胸前扣子開了,從兩顆扣子之間,胸罩的蕾絲邊紋理看得一清二楚,我在一張上面看到了水洗標。通光量不高的攝像頭讓照片帶著朦朧的色情的暗光。她春光乍泄,令我早泄。我無心練武,我想回寺里告訴師父,我的餘生已有託付。師父也許會合掌說,祝你幸福。今天你就還了俗。我肯定會磕頭告別師父。輾轉幾日,在她的學校門口,我也許會打傷三個保安,來到她教室門口,為她唱一首歌:等你下課。

如果她無動於衷,我會加大音量,像孟姜女一樣,震碎教師的黑板,震掉天花板上的投影儀,砸在下面玩手機的女生頭上。我這樣想著,少女禮貌地告辭了。

望著她的背影,我一陣陣心慌,我有一種預感,我的今生,和她只有這一面之緣。此後,我想見她,是再也不可能。我哭了,淚水決堤,只是同行了幾分鐘,我卻感覺和她一起生活了幾個世紀。我蹲下,捂著肚子,由於太過悲傷,我犯了腸易激惹綜合症。她走遠了,我張大嘴哭出聲,由於嘴巴張得太大,我的顳頜關節功能開始紊亂,我無法閉合嘴巴,半張著,好像對這個世界時刻表示驚訝。我的眼淚滴在野草叢中的光潔石頭上。我撿起那塊石頭,靈機一動。

我施展武功,踏著青草花朵還有樹葉,追上了那位少女。她離我越來越近,她的香味也來越濃烈。我覺得越來越幸福。我想起她的酒渦,我的心裡溫暖起來。

不好,她進入了飛機,我聽見了聲響來發動機。我不得不打飛機,一掌擊掉了飛機的尾翼,像是把這個龐然大物的內褲褪去。她下了飛機,從駕駛艙出來的她,帶著困惑查看飛機,帶著十足的女人味把頭髮理到耳後,我把帶著我眼淚的石頭砸在她的後腦勺。她倒在我的懷裡。帶著驚愕的眼睛裡反射出一個小小的猥瑣的我。我和她對視了好久。血液溫熱地浸染了我胸前的衣服。血腥味混合著她的香味,濃烈的令我頭暈。彷彿花朵得知這是最後的花期,她努力散發出所有的香氣。

我把嘴壓在她的唇上時,還是溫熱的。很快就變涼了。她的肢體不再柔軟。她的胸部逐漸塌陷直到露出胸骨。我每天用山間溪水清洗她,也無法阻止最後只剩下一堆白骨。我呆望著一切,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我在溪邊,看見我的亂髮下那張縱慾過度的臉。我眯著眼睛,想著以後的打算。

我敲響了尼姑庵的門,一個聲音從木門右上方的喇叭里傳來,請問你找誰。冰冷的女聲,隱藏不住淡定。我說了我師父的名字,說明來意。稍許,一位年輕的尼姑為我開門,她始終盯著地面,不看我,像是請門外的空氣進去似的。

春宮圖塗滿了玉女心經,我微笑著翻看。對面的尼姑說,請趕快吃飯吧,快要涼了。我笑著用木勺把大米放進嘴裡。問對面的她,原來玉女心經卻是欲女心經啊。

她的臉色微變,拿過去翻看,又遞給我。我只看到無數的文字,豎排在書頁上。她緩緩地說,你的心想什麼,你就看到什麼。你紅塵未斷,不該吃這碗飯。說著,她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卻打翻了我面前的碗。我看見大米粒在空中,變成無數的美女,仙女散花般的飛舞。她們都沒有穿衣服,肌膚髮出雪白的光。

她在我的胸前猛擊一掌,我從屋內飛到了屋外的青磚地面上。我咳嗽幾聲,吐出鮮血。所有尼姑圍上來,一位老尼說,這佛門凈地,哪能容得下你?我暗暗運氣,忽然發招,強大的內力震蕩的她們所有的衣服在空中飄,她們毫髮未損,卻一絲不掛。她們臉紅著躲避,回屋換衣服。而後,又圍上來。哪裡學的邪門武功,專脫別人衣服,無恥!一個中年尼姑呵斥我。她身邊的年輕尼姑嫩臉帶著俏,滿臉的膠原蛋白。她飛快地看我一眼,帶著恐懼躲避著。我大喝一聲,把她卷到空中。未等她落下,飛身接住她,出了寺院。我的耳邊只有風聲,身後的追殺呼喊漸漸聽不見。

我把她輕輕放在以前安放少女的洞。由於被我點了穴,她除了眨眼一動也不能動。我把嘴壓在她溫軟的唇上。體會她的呼吸頻率慢慢變得急促。捏住她的筆尖,感受她的雙唇緩緩被氣流沖開,紅唇如花瓣般張開,迎接我無恥的舌。

師父找到我的時候,我在溪邊喝水。他只需要一招,就給我致命一擊。在我臨死的時候,我向他指了指洞口。這些年,我御女無數,所有美女,變成洞穴里的白骨。我想讓師父知道,我始終不能心靜,我都幹了些什麼啊。

師父淚流滿面的從洞穴出來,我笑著閉上眼睛。

忽然聽見他在我耳邊大罵:畜生,醒來!我緩緩睜開眼,師父和少女的臉浮現在我眼前。少女的酒渦不見,她的淚眼帶著恨意,伸出手指說,就是他,打壞了我的飛機。還.......

我支起身體,看見不遠處的飛機冒著滾滾濃煙,少女掀起污穢不堪的裙,指著上面紅色的斑斑血跡,對著我哭。遠處的山洞看不見裡面,漆黑一片,像一隻眼睛注視著我。

本故事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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