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的講,人類社會上還是弱肉強食各種潛規則,那到處宣揚的道德對個人而言還有什麼意義?僅僅是謊言嗎?
我們被各種聲音教導要正義善良勇敢,但我感覺的現實人性本惡,各種黑暗。如果信了那些說教就是傻,不懂社會。那對個人而言,嚴格要求自己去遵守那些道德,還有什麼意義?(感覺這個問題很虛,第一次提問,還請見諒,勿噴我是什麼樣的人就看見什麼樣的社會)
如果你沒有感受到道德的必要,那麼一定是你還有些更底層的需求沒有被滿足,這時候道德顯然還沒有資格列入你的考慮範圍。那個誰說過共產主義是建立在物質需求被極大的滿足的基礎上的,我想關於道德的話應該也是這個道理。你不能要求一個掙扎在溫飽邊緣的人對於限量供應的公益食品不貪得無厭,也同樣不能要求一個幾年都沒有買到票回家過年的人在窗口能老老實實的排隊。當然,倘若他們做到了,值得敬佩,做不到,也實在無可厚非。我想,等你積累了一定的物質財富之後,可能就會明白這個道理了。以上。
光明因黑暗而存在。
我們都是弱者。不少人信奉虛無主義的善惡觀,以為這個世界就是沒善沒惡,只有利益和屁股的。我並不喜歡這樣的東西,但事實上,虛無主義這種東西,當一個人接觸到很多社會訊息,無力辨別也把持不住自己內心道德的時候,很容易出現,而且他還讓人覺得自己很高明。但事實上,這個人生階段通常與中二沒什麼區別。世事殘酷,所以美好才顯得彌足珍貴。有些東西,不是過家家,而是需要我們拚命去爭取和保護的。而在這世道中,我們都是弱者,我們手中的東西,可能被奪去,擁有的美好,可能得不到保障。如果有一天,有人踐踏過來,法律能夠完全保護你嗎?現在誰家裡出事,找的都是關係。打個比方,一個億萬富翁,你得罪了他,人家花錢花關係殺掉你,或許能夠很輕易地把事情擺平。全世界都有這樣的例子,在一個虛無主義善惡觀的世界上,人家想踩你就會肆無忌憚地踩你。真正能夠保障你的,能夠讓強壯的人不至於肆無忌憚的,能夠使人與人盡量平等的,是道德觀。我以前……其實見過很多人,總以為自己很厲害,叫囂著要性格,要殺伐果斷念頭通達,不知道德為何物的。這種人其實是世道上最底層的一類人,既無力量,又無智慧,唯一擁有的只有自大和愚蠢。只知些許眼前利益,卻看不到自身的脆弱。其實道德真正束縛住的不是升斗小民,那些有能力有力量有智慧的人,才是被束縛得最多的,道德這東西一旦放開,普通人沾點蠅頭小利,沾沾自喜,他們不知道這個時候那些大人物,枷鎖每放開一點點,他們傷害的就是千百人的利益和人命。人性這東西,很有趣,也很殘酷,好與壞都是混在一起的,如果你想要好的東西,那就要努力,總覺得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話,也許忽然有一天,道德降到某個程度以下,就什麼都沒有了。
在本科畢業的那一年,我沒有像周圍的同學那樣早早地開始投簡歷、進行一次兩次的面試,而是參加了學校組織的一次去西安婦女NGO的實習。
我還記得那次的面試,我激動地說著以前參加的反家暴行動,自信地說著自己的性別觀點,似乎對這次實習胸有成竹。現在回想起來,那是一個臨近畢業的大五老鬼在踏上社會前最後一次掙扎。
因為未來一片迷茫,因為不想放棄自己的理想但不知如何在現實中生存,我抓住了這最後一根稻草。還好,面試我的人同樣也是理想主義者,我順利地開始了實習。
在辦公室坐班的日子過得忙碌卻有些單調,一個月後,我們幾個實習的學生跟著機構的同事去村子裡的一間中學帶夏令營。
我和夏令營的孩子們
這個夏令營由多個機構合辦,主題是減少校園欺凌,雖然是這個主題,但其實並沒有明確地告知參與夏令營的孩子,而只是每天帶孩子做一些專業老師們精心設計的活動、遊戲。每天傍晚,一天的活動結束後,每個小組的人通常會圍成一圈來討論分享今天的感受和收穫。
那是我第一次以老師的身份這麼近距離、長時間地與一群中學生、小學生相處,很多時候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不懂該如何與他們溝通。雖然我一直以為大學五年才真正塑造了我的很多價值觀,讓我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但其實中學才是對人影響最大的時期。
在這些孩子身上,我總是看到自己的影子,我回想起學生時代,回想起教室、同學、老師、考卷、死黨、喜歡的男孩……
有一次,我們讓孩子寫下對於校園欺凌的想法和感受,那些被欺凌者、欺凌別人的人,竟然不約而同地在紙上寫下了「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之類的詞語,在他們眼裡,被欺凌似乎是成長的必經階段,很多被欺凌的人過了幾年往往也就變成了欺凌別人的人。
對於孩子們的想法,我們這些領隊們展開了持久的討論,然而有一個領隊卻說他覺得孩子們說的沒錯,小時候的打鬧並不會對人生造成多大影響。我一怒之下起身反駁,說著說著卻沒控制自己,在眾人面前情不自禁哭泣,我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會哭。
後來我慢慢理解了自己,因為觸動了過去的記憶:小時候被班上男生欺負、在家經常被父親打罵……那些深埋已久我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的記憶。
我相信對大多數人來說,青春期是很難熬的一段時期,因為這是人生中變化最大的時期。創立了青杏之後,我訪問了一些中學女生,面對自己生理、心理上的轉變,許多人不知所措,或者整天擔心自己是否「正常」,是否與別人一樣。
而農村的孩子應該還面臨著更多的情況,比如校園暴力,比如糟糕的生活環境,比如父母不在身邊的痛苦……我難以想像他們的內心需要有多強大才能度過這段煎熬的時期。
我們生活在一個重理性、重結果、重競爭的社會裡,如果用達爾文主義來看這世界,弱肉強食是不變的叢林法則,而且這套法則簡單易明:誰讓你弱了?誰讓你不努力變強?孩子們也那麼容易就相信了這套法則,他們開始不相信真善美,不相信好人有好報。
夏令營的高潮,是一次全體的活動,每個人都在眾人面前訴說自己的故事。我們這些領隊們坐在後排,只觀察不參與。那些被欺凌者、欺凌者一個個站起來,或沉默,或哭泣,或後悔,或憤怒。
我帶的小組裡的一個小男孩,大概才十歲的樣子,他勇敢地站起來帶著哭腔堅定地說:我們應該生活在一個沒有欺凌的平等校園中。
這句話那麼平常,但就是這麼簡單的真理,卻慢慢被人淡忘。後來的幾年內,看到新聞里參與社會運動的那些年輕面孔時,我立馬想起了夏令營里的那個男孩。我還記得那時我與一位朋友說起夏令營,說起我對那個男孩的敬佩,但那朋友卻說:社會本來就是殘酷的,你們這樣做是害了那些孩子。我當時憤怒地掛了電話。
現在想來,年少時所受的教育的確會影響一生,當老師不作為,家長不作為,社會不作為,這樣的思想漸漸滲透進了文化中,犬儒就霸佔了絕大多數人的頭腦,讓他們忘了「人人生而平等」這個最簡單淺顯的道理。
好在仍有那麼多善良可愛的人們在做著一些事,一些可能不能立即看得到結果的事,但改變需要時間。我感謝那段與外界隔絕的日子,雖然身體承受著許多不適,但卻讓我感受了人與人之間最原始的一些聯結,也讓我堅定了未來從事NGO或社會企業的信念。
總有朋友說我太過理想主義,這樣下去很難在社會中生存。我承認,這些年我的確遭遇過很多現實的打擊,比如剛開始創立青杏的時候,沒有多少人關注,而吸引來的往往是辱罵和不理解,身邊的朋友聽到我在做性教育,往往會皺眉然後結束話題,就連當時的男朋友也不解地問我:你一個女生做這個工作真的好嗎?
然而每當有一個粉絲對我說「青杏醬,謝謝你出現在我的青春期,陪伴我成長」,我總會覺得,我在做一件偉大的事。我的理想就是盡自己所能幫到更多的人,而現在的每一天,我都在實現著這個理想。
每當我夜晚下班歸來,抬頭望著高聳的大樓空隙間的朦朧月亮,我總會想起三年半前夏令營的那些夜晚,我們在那排水池洗衣、聊天,漆黑一片,身邊不時有昆蟲飛過,就像小時候在農村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
如果沒有道德,那得花多少時間和精力來處理防範家人和後代?法律和道德的一大作用就是減少內耗,降低合作成本,提高整體效率。即使是從成本和收益的角度來看,絕大多數時間法律道德都是有意義的。
這個社會越缺少什麼就越宣揚什麼,反之亦然。
這讓我想起93年的國際大專辯論決賽(善惡何者為本源),我想可以借鑒下。 根據題主的描述,目測樓主偏向人的本質是惡的(某種意義上的)。食色,性也。慾望無法消除,但是人是有理性的,也許就是這一點區別了人與動物。題主所說的道德,難道不也是規則的一種嗎?他規定了人與人的思想上的統一與聯繫,這實質是人的理性塑造的。人類在發展的過程中,運用思想、理性,塑造了一套共有的基礎道德體系。這根源上便是維護社會良好運作的規則呀。(我回答得有些不成熟的,還請見諒)
很多時候,
道德是作為強者剝削弱者的重要工具的。
道德也是作為弱者反剝削的重要工具的。
所以道德至高點的爭奪,正是弱肉強食的一種表現形式。
道德這種東西正是用來保護弱者的,假如沒有道德規範這種東西,弱者真的就是螻蟻。
生而為人,我很幸運。道德,法律是強者獲利的枷鎖。是弱者生命財產安全的保護傘。
左手瑜伽師地論,右手戰爭藝術概論。缺一不可。
黑暗和光明是共存的。
道德維繫了資源多的人也維護了資源少的人而弱肉強食決定了誰的資源更多這個世界因此而平衡 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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