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我的青春那麼多年(二)·旅行時和異性拼房的體驗

周一到了,中二病花花走了,你們的朋友探花郎回來了,把上周發痴寫的紀念文字搬到專欄里來,於是就有了這個奇怪系列的第二作。

源於某熱門問題。

以下是正文:

黃山歸來不看岳。

但黃山這個屌山對我出奇的不友好。

哪裡不友好?一曰不得登天都峰。

我去過三次黃山,三大峰里最險的天都居然一次都沒有上去過!前兩次去黃山各峰輪流封山,遇到封天都我也沒什麼話好說,最後一次明明天都已開,卻因為下雨後道路極其濕滑,為了同行的女孩子的安全著想放棄了。

二曰不得見黃山日出。

作為峨眉山上看過兩次佛光,迪拜欣賞過雙日出的主兒(在迪拜塔低層先看一次地平線日出,再立刻坐電梯去塔頂,可以再度看到太陽從地平線噴薄而出的奇景)我去過三次黃山居然一次日出都沒有見過!!!第一次是因為下雨,第三次也是因為下雨,這裡重點說說第二次。

第二次登黃山,是陪著小P姐一起去的,陪小P姐登黃山之前,已經陪她看了退思拙政,陪她賞了豆蔻芍藥,四五月煙雨中的江南,真的很美很美,真的風到這裡都是粘,所以我簽了工作單位,大概來年就會留在這江南煙雨中。

本來已經決定返程,沒想到小P姐心情大好,提議:「我們去爬黃山吧?」

我雖然去過,但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好呀!

那是因為從學校出來前,已經決定了好好陪小P姐散心。

和小P姐是在考研輔導班裡認識的,小P姐是高我一屆的學姐,成都本地人,我呢是眼看晃到大四,被父母逼著考研的浪蕩傢伙。按理說,輔導班裡最認真的小P姐和我這種混子是沒什麼交集的,不成想,我們都認識K哥。

K哥是我在學生會裡的前輩,我是他所有活動的得力助手,他這麼優秀的人畢業前已經提前一年保了上海交大的研究生,小P姐作為他的新女友雖然也努力考研,不過全國優秀的學生很多,她還是失利了。K哥先去上海讀研,小P姐不甘心,還要再戰一年,K哥回學校請我們學生會舊識吃飯帶小P姐出席,我才知道K哥在大三下半學期新換的一任女友是小P姐。

K哥再度離開的時候,我和小P姐都去車站送,小P姐哭的不能自已,車都快開了,K哥無奈放開她,並且囑託我幫忙照看著些小P姐。

其實都是客套話啦,小P姐根本不是那種需要我照看的女孩子,雖然她在火車站哭的直不起腰,但是列車真正開走以後,她立刻擦乾眼淚,理智的提醒我今晚輔導班還有課,趕緊打車一起去吧。

平時輔導班裡,我倆也交集不多,小P姐每次都是認真的坐在第一排,而我喜歡在最後一排看漫畫,意外的是,小P姐也是ACG愛好者,她學習實在發悶的時候,也會找我討論一下久保帶人富含詩意的台詞,D伯爵的寵物店,由貴香織里的頹廢天使。

慢慢的,我們開發出不少共同愛好,比如我發現小P姐雖然平時異常注重身材,除了學習健身房練習不輟的,但每隔十天半個月總要忍不住去大吃一頓,她一個人去吃么,既無趣又不能點很多花樣,於是就喜歡叫上我,像吃火鍋就可以毛肚、黃喉、鵝腸,肥牛、小酥肉、午餐肉點上十幾樣東西每樣吃一點,剩下交給我打掃。

考研結束當天,我們還約著一起去吃了羊肉湯鍋,她問我考的怎麼樣,我苦笑說打算來年找工作,她若有所思,說了句:也許考研並不適合所有人吧。

考研成績下來了,我果不其然的屬於陪太子讀書的主,要是我這樣的也考上,那才是最大的不公平,順手發了個簡訊問小P姐考的咋樣,她回341,我連忙恭喜,覺得她穩了,她卻說,覺得心好慌。

各校公布考研分數線時,我正在玩網遊,隨手點開上海交大的。

工科345,我一激靈,連忙打小P姐電話,沒人接!一小時沒有迴音,半天沒有迴音,兩天後K哥火急火燎的打電話給我,讓我趕緊幫忙去找小P姐。原來不僅是我和小P姐失聯了,K哥,小P姐的家人,都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後來終於有人找到小P姐的時候,據說她眼神獃滯在喂熊貓,老天開了個惡意的玩笑,小P姐二刷,離上交的分數線還是差了4分。

幾天後,我們倆又在一起約了個飯,老房子的神仙蟹。

小P姐惡狠狠地對付著螃蟹,我小心的觀察著她的表情,勸著:「你這分數,可以選個上海的其他學校,未必一定要去上交」

她停下來,根本不看我,空靈的說「」你知道么,知道差4分的時候,我想死的心都有」,我心裡吐槽:不用你說,大家都知道,要不你也不會失聯。

「可是我喂著喂著熊貓,就發現為什麼這圓滾滾的傢伙一直吃呀吃呀也不停呢?」

「額,熊貓古稱食鐵獸,是只吃不拉的主。」

「不,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就是想去上交而已,因為他在那裡」

emmmmmmm,可是這關熊貓什麼事呢,十多年了,我還是沒想明白裡面的邏輯。

「去上海其他學校也一樣吧?」

「不,那可是你K哥,我不在身邊盯著,肯定有小妖精要乘機動手。」

「哦哦嗷哦,我沒有女朋友,因為交大沒有靚妞」我愉快的唱起了校歌《交大無靚妞》,然後說:「上交也是交大,不會比我們西南交大強多少吧?所以師姐你擔心什麼?」

小P姐白了我一眼:「你看清楚,我也是交大的,你意思是說我不靚嘍!」

說實話,小P姐是成都女孩子里難得的高挑身材,雖然水靈方面沒達到成都妹子的平均水準,可打扮起來也是有模有樣的,話說我大概是老了吧,本來應該喜歡學妹的年紀,卻突然覺得小P姐也很有魅力。

話說到這一地步,我已經放心了很多,因為我知道小P姐自己心裡那道坎已經邁過去了。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或者是我和小P姐都隱隱擔心的事發生了,人生的喜與樂不僅僅是由自己決定的,小P姐女人的第六感真TMD准。K哥不知道是不是得知小P姐今年依然去上交無望,提出了暫時退後一步。

WTF,雖然我知道K哥在本科就換了三四任女友,但那幾個女孩子我一個都不熟,我還一直覺得K哥真是個優秀的男人,這一次,我怒火中燒的站在小P姐這邊!

小P姐一臉悲痛欲絕的說要去上海,K哥讓我勸勸小P姐不要意氣用事,我卻給小P姐說我陪你去吧,順便去那邊找工作,K哥我也熟的,我幫你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到了上海,K哥來接我們的,我見到K哥氣場立刻慫了,轉為和稀泥的立場。小P姐和他兩人不知道在咖啡廳的包間里談了什麼,小P姐出來眼圈紅著,看來是哭過的,K哥追出來,對我擠眉弄眼,往我手裡塞了個信封:你們來一趟,我也沒空陪你們,你們自己玩玩吧。花花你不是有導遊證的么?好好陪陪你小P姐。

我打開信封瞧了瞧,有5000塊,十年前可不是筆小數目,K哥這人,無論什麼時候做事總是敞亮。小P姐拖著行李箱跟在我後面,好像認命了,我給她說,去看看東方明珠吧,她說好,我說,去豫園逛逛?她一言不發聽著我費盡唾沫介紹豫園,我招呼她在九曲橋拍張照片,她想了想,說:「把我拍的美一點,我給爸媽看。」

餓了,去吃小籠包,我帶她特意繞開了城隍廟的坑爹店,跑去了黃河路的佳家湯包,她吃了一籠蛋黃豬肉的,一籠蟹粉的……

還能吃得動,就說明心情有好轉的可能,在上海轉了三天,我們還偷偷去了交大閔行校區一通照相。

下一站蘇州。

再下一站揚州。

需要說明的是,因為拿著K哥給的錢,所以旅程中絲毫沒考慮過拼房節約房費的問題,小P姐主動提出去黃山的時候,我覺得她大概已經能忘記K哥了。

從西遞宏村去黃山的路上,遇到了幾個很棒的旅伴。

一位是華東師範的王教授,學識淵博,卻樂於和我們這些年輕人打成一片,小P姐甚至認真的問過他調劑去華東師範讀研的問題。

王教授感嘆自己一輩子上了三次黃山,居然一直無緣見過黃山日出,這次退休過來就是為了一償所願,我和王教授開玩笑:「教授啊,那你運氣可不太好,我雖然是第二次來黃山,這次沾你的光,一定能看到日出,估計以後不用再來了。」

王教授笑談:「小夥子烏鴉嘴,恐怕我受你所累,這次也未必能得償所願哦」

另外兩位是明和他的未婚妻羽,兩位都是海歸碩士,和我們很是談的來。

到了黃山腳下,王教授選擇先坐索道上半山遊覽,我們四個年輕人當然結伴徒步登山,明、羽、小P姐平時都酷愛健身,瞬間就把我這個不愛運動的拉爆了,我一邊苦嘆你們等等我啊,他們一邊笑嘻嘻的說怎麼敢把你這個大導遊落下啊,7.5公里山道雖然漫長,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聽我白活白活黃山的各種典故也就愉快的度過了。

到了黃山半山腰,王教授在等我們,大家一起去看了著名的迎客松等等,就要找住宿的地方,好明天登頂看日出。

黃山的住宿,和所有名山的住宿一樣坑爹,這時不過3月底,遠未到黃山最熱門的月份,可是臨近山頂的各間旅館都已人滿為患,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還未客滿的,老闆看我們一行5個人,說剛好還有間房子有5個鋪位,1000塊。

進房一看,是大通鋪,有幾個大漢脫了鞋襪正在鋪上鬆快,一股刺鼻的咸帶魚味。

小P姐第一個皺眉頭,明和羽臉色也不好看,王教授倒是很愉快的和對方打上了招呼。

我看不是個事,退出房門,問老闆:「還有其他條件好點兒的房間么?」

老闆叼著煙捲:「沒了,除非你們明天不想看日出,下山去住,要不都這個條件!」

我突然靈機一動,掏出導遊證:「你們的導遊房(賓館和旅行社合作專門留給導遊和司機休息的房間)今天有空么?我看你們這今天沒團隊過來。」

老闆一看,是真導遊證,又問:「你們出團證明呢?」

「幫幫忙,老闆?我們給錢」

老闆想了想,開口:「有是有一間,只能睡4個人,你們5個人。」

這個時候王教授也從房間里出來問怎麼回事,我委婉的表示帶女孩子睡通鋪不方便,王教授表示理解,並表示他可以睡這,讓我們四個人睡導遊房去。

於是我們四個就歡天喜地去了,是另外獨立的一間平房,進房一看,也只是被通鋪好一點,裡面就擺了兩張上下鋪,明拍拍床鋪,還咯吱咯吱響,他笑笑:「aha,這倒有點兒像我在國內上學時住的床呢。」

不過這總比通鋪好一些,老闆交代盥洗,廁所都在另一頭,半夜出門小心腳下,收了我們1000塊就走了。

我們又問了老闆明天登頂看日出的注意事項,老闆說這兩天天氣不錯,明早我們5點起床,6點多趕到蓮花峰,總能看到日出的,我一看

老闆走啦,天色已黑,時間卻才7點剛過,年輕人當然不會這麼早睡啦,於是四個人先出去看了一陣浪漫唯美的星月,回到屋裡又坐下來打升級,折騰到11點多,羽才提議說趕緊去睡吧,要不明早起不來啦。

我經常出門旅遊,知道在這種旅館,沒法太講究,和衣就爬上了上鋪蒙頭大睡,把下鋪留給小P姐,他們三個倒還結伴去盥洗,不知道最後幾點鐘才入睡。

你們以為我一覺睡到5點順利去看了日出么?

不,如果是那樣,這段經歷就不值得回憶了。

山區本就寒冷,這旅社的破被子都是潮的,睡了不一會兒,我就被凍醒,側耳傾聽,周圍萬籟俱靜,屋內卻有嘻嘻索索的聲音,我想是不是小P姐有心事睡不著,就翻身去看,這一看不要緊,原來是對面床的羽,她並沒有睡,而是在自己行李箱里翻撿著什麼。我本不該多事,卻凝神去看,羽居然脫的只剩內衣,赤條條的身段,深色的貼身內衣在漆黑的屋內也能看的清楚,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我血脈賁張。

接下來,羽好像終於找到了東西,回到了床鋪,我才驚覺,原來明並沒有在上鋪,而是躺在下鋪等羽。

所以?他們倆?倆口子?

我還在想著,卻看到一條短小的貼身衣物甩了出來。

「內褲?胸罩?」那麼一瞬間,我的腦袋閃過猥褻的念頭,被子掀開了,強壯的明壓住了羽,羽身上赤裸的面積明顯比剛才多了,「討厭,冷死了」是羽的抱怨,明好像做出噓的手勢叫她小聲。屋子還是很暗,我卻能清晰的看到兩具身軀交織著互相摸索,以及各種壓低的可疑喘息。

過了一陣,兩人突然停了下來,我聽到撕塑料包裝的聲音,剛才羽在找什麼我秒懂。寂靜中,我隱約聽到了羽問:「戴好了么?」明悶聲回答了句什麼,然後就是一沉身子。

「哦~」羽悶聲叫了出來,天哪,這聲音完全不同白天那個細聲細氣的羽,我有點兒被驚住了,同時我終於想起了什麼,開始擔心小P姐被吵醒。

明好像也覺得羽這一聲太誇張了,他抬起頭看向我們這邊,我尷尬的閉上眼一動都不敢動,過了片刻,耳邊卻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慢慢眯起眼,不出意外,對面的床在搖晃,不過好像他們躲進了薄薄的被子里,只有一個輪廓在上下起伏。

我情不自禁的把手摸向自己充血的部位,有點兒尷尬,也是本能,然而,這個時候,我卻聽到一陣輕輕的咳嗽——小P姐也醒了。

對面床上的動作停了,小P姐狼狽的從床上爬起來,燈也不敢開,跌跌撞撞披上衣服跑了出去,開始忘記關門,兩秒後,她居然還記得回來把門帶上。

我心情複雜:「明和羽怎麼回事,是把我和小P姐當做情侶了?即使我們是情侶的話,這也有點兒尷尬吧?難道不能忍到明天下山再說?」

小P姐出去了,對面床又開始聳動了起來,這次,他們更加肆無忌憚,我甚至能從被子的輪廓里看出,現在是羽爬到了明的身上。

「快點兒結束吧,這樣小P姐好回來睡覺」我心裡祈禱著,我也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身體有些僵硬麻木。

沒想到,越尷尬,時間的流逝越漫長,明又翻身在上面了,大概至少過了7,8分鐘,我有點兒擔心小P姐在外面被凍感冒了。

我正胡思亂想著,又一聲聲響暫時打斷了明和羽的動作,這次是我的手機簡訊聲,我只能裝作睡夢中胡亂抓起手機看,居然是小P姐發來的。

「花花,我冷,我害怕,來接我。」

我也抓了件衣服,跌跌撞撞做賊一樣跑出去了。剛出門就看到小P姐哆哆嗦嗦搓手站在門外不遠處,她指了指屋裡,我擺了擺手,意思是沒結束。

我上去把我的衣服披給小P姐,兩個人乘著旅舍昏暗的燈光往外走了一段路,小P姐邊走邊小聲抱怨:「我的媽呀,我一直在門口聽著,半天還沒停,你說去過美國的就是開放呵」

我能說什麼呢?我只能呵呵傻笑外加打了個噴嚏。

「這樣不行,外面冷死了,憑啥我們在外面挨凍給他們騰地方啊!走,回去睡覺去。」

「姐,你睡得著?我都聽硬了」我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個黃段子。

沒想到她堅定的拉著我的手往回走,我無奈和她又回了屋子,還真是裡面暖和點,當然進門前我們禮貌的敲了敲門。

進了門,小P姐把成都女孩子的潑辣性子發揮到極致,不僅不管不顧的大大方方開了燈,還慢條斯理的脫的剩下秋衣才鑽進被窩。

明和羽蒙在被子里實在受不了出來透口氣,關燈前小P姐還衝他們眨眨眼睛,甜甜一笑,表示「我懂得」看她沒那麼尷尬了,我也爬到上鋪去睡。對面明和羽不大動了,不知道是完事了,還是被我們折騰萎了。

終於鬆口氣啊,開始想晚上折騰這麼一出明早如何去看日出的問題。

黃山日出註定和我無緣。

估計還沒睡著十分鐘,手機簡訊再度響起。

「花花,我冷死了」

「我把衣服遞給你你蓋在被子上」

「不要,你也抱著我睡!」

what?瞬間又明白了,對面明和羽又抱在一起了,看姿勢似乎是在深吻和愛撫。

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呢。小P姐放了必殺技:「磨磨嘰嘰,你還是不是男人?」

…第二次手忙腳亂下床,差點兒拌一跤,黑暗中有人掀起被子在等我,我狼狽的一骨碌滾進去。

冷,真冷,四隻腳,貼上,兩隻手握住,冰涼,都是剛才在室外凍的。

香,真香,那股甜香讓我渾身酥軟不得動彈。

直到一條長腿盤上來我才恍然,對了小P姐好像是,叫我,抱著她睡?

恭敬不如從命。

順便試談下小P姐的真實意圖,冰涼的狼爪老實不客氣的去探索一個秘密,遠遠還沒摸到就感覺到了濕熱的氛圍和懷裡身軀微微的顫動。

我和小P姐都在急劇的升溫融化,我們不顧廉恥放肆的直接撫弄對方最敏感的地方,見鬼,剛暖過來的手都弄的濕漉漉的,

小P姐的聲音也變調了,你們知道嗎,一個你認識一段時間的女孩突然變得你認不出來時,那種不可抑制的興奮和不顧一切。

我突然想起不對勁,去捂小P姐的嘴,緊張的去看對面床,天啊,小P姐剛才那聲音,也會嚇壞明和羽吧。

擔心似乎是多餘的,因為我們這邊率先打開了音箱,對面床也取消了靜音模式。

明又上馬了,我甚至在黑暗中聽到了保險套在溫軟的身軀中有節奏摩擦的聲音,小P姐已經準備好了,所以我也要開始策馬飛馳啦。

黑暗中我跟上了明和羽的節奏,那邊馬蹄騰起,我這邊重重落下,那邊一記重蹋,我正好腰部提拉。

兩匹馬兒歡快的嘶鳴也此起彼伏。小P姐和羽似乎也讀懂了兩個幼稚男人有隱隱較勁兒的意思。

「好棒。」小P姐開始為我加油。

「老公...」羽也為明喝彩

終究…不鍛煉身體的惡果顯現,由於馳騁的速度太快,我很快敗下陣來,我一陣痙攣後愧疚的望向小P姐,她的眼神有些複雜,哀怨又帶著一絲鼓勵,她開口:和你比和K舒服。

男人真的需要勇氣和鼓勵,只為這一句,我突然感覺我的小宇宙又開始熊熊燃燒。

我開始不在乎明和羽的大呼小叫了,我開始溫柔的親吻,意圖告訴小P姐,我不僅比K好,還要比K好很多。

第二回合,持續了像一個世紀那麼長,大概這次和明打平了,兩匹駿馬,已經聲嘶力竭變成了兩頭母狼。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一切尷尬消失後她們拉亮了燈,有說有笑一起裹著衣服去衛生間了,而我留在屋裡,坐在床上發怔,如果不是空氣里情慾的氣味濃郁到爆炸,真不敢相信剛才是真的。

明拿出駱駝的煙盒敲出兩支煙,扔給我一支,我苦笑:不會抽。

明點燃,看我,若有所思道:「三年前我和羽去黃石公園,遇到一對澳大利亞情侶,那次,是他們先開始的。」

「哦…你們經常這麼玩?」

「過癮吧?還有力氣下半場嗎?要不一會兒來換換?」

我一下嚇慌了,明沒說笑。他是認真的,我腦袋嗡的一下大了:「不會一開始他們就是為了這個吧?那我會不會坑了小P姐」

「額,額,不,算了,算了。你老婆太漂亮了,她不會喜歡我的」我眼神閃爍編著自己都不信的謊話。

明乾脆半裸著坐到了我們這邊床上:「她沒問題,我看你女朋友也很會玩的樣子。」

我越發慌了,這個時候兩位女士居然回來了,小P姐看我被明逼到牆角打趣問道:「你們在聊什麼?」

「exchange…」回答的居然是羽,一個單詞曖昧清晰的吐在空氣中。

我一激靈一把抱住小P姐:明哥問我們願意不願意換到對方床上玩,你穿羽姐的內衣,羽姐穿你的,那樣一定很刺激。」我語無倫次的編著,隱約看到明微微聳了聳肩。

「哇,花花,虧你想的出來。」小P姐推了我一把卻是躍躍欲試的樣子。

於是我們真的換了床,我還在心神不寧的時候,小P姐已經穿上了羽的黑色蕾絲,我的大腦又短路了。

事實證明,小P姐確實也很會玩,無意間就變成了我們開著燈,她和羽面對面跪著呻吟,彼此能看到對方身後的男人嘶吼著奮力的樣子。

這個樣子很容易讓我恍惚想,如果這個時候我身下是羽會怎麼樣?估計小P姐也會想,如果她身後是明怎麼樣?「刺激就到這一步吧,別再升級了,」我心裡暗暗祈禱,腰上狠狠發力。

下一回合,天亮了。

我們特羞愧,因為我們居然屈尊王教授到門口敲門喊我們:你們幾個年輕人,怎麼沒起床去看日出啊?真壯麗啊!

「額,教授,花花感冒啦,實在爬不起來」

「這小子,我就知道他準定不能輕易看到黃山的日出!一語成讖啊!不過你們年輕人,就像這早上八九點的太陽,時間多得很哪。」

是啊,時間多得很哪…

這一晃十年,有么?我依然沒有機會看到黃山的日出,但是我從來沒後悔過放棄那一天的日出,就像我從沒後悔那天拒絕明的建議一樣。我總覺得輕易把自己的女人交給其他男人,是件很不對的事,所以小P姐和K哥沒有未來,明和羽一年後也沒有踏入婚姻的殿堂。

「是啊,幸好你那天沒同意。」日後,羽和小P姐都是這麼給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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