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看到膩？看我如何用魯迅吹恩比德！

論今日恩比德大戰湖人（改編自魯迅《記念劉和珍君》）

原創/氧氣是個地鐵（大夢）

一

76人新曆三年十一月十六日，就是費城青年軍降臨洛杉磯為球爹在開季前怒噴的西蒙斯富爾茨兩君打抱不平的那一天，朕獨在禮堂外徘徊，遇見西霸王，前來問朕道，「大帝可曾為富爾茨幹了一點什麼沒有？」朕說「沒有」。西霸王就正告朕，「大帝還是干一點罷；富爾茨傷前就很愛看大帝的籃球。」

這是天下知道的，凡朕所出征的戰場，大概是因為往往有攻有防之故罷，場面一向就甚為火爆，然而在這樣的節奏轟動中，毅然出現了球爹大膽的開嘲諷。朕也早覺得有干一點警示的必要了，這雖然於球哥毫不相干，但在場上者，卻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球爹能夠相信真有所謂「父債子償」，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現在，卻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球爹的大嘴實在無話可說。朕只覺得此民的並非人間。十二多個青年的期待，洋溢在朕的周圍，使朕艱於呼吸視聽，那裡還能有什麼言語？長歌當吼，是必須有行動之後的。而此後幾個所謂「吊打喬丹」的陰險的論調，尤使朕覺得荒謬。朕已經出離憤怒了。朕將深味這非人間的全面的球技；以朕的最大統治力顯示於現役，使其快意於朕的決定，就將這球哥作為球爹的狂妄的祭品，奉獻於富爾茨的推特中。

二

真的超巨，敢於直面慘淡的傷病，敢於正視淋漓的失敗。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帝王設計，以豪強的強勢，來涅槃重生，僅使留下淡紅的熱血和逐漸的本事。在這淡紅的熱血和逐漸的本事中，又給人覓得災難，維持著這似神非神的世界。朕不知道這樣的世界何時有一個轉折！

朕和爾等還在為這樣的世界活著；朕也早覺得有干一點使命的必要了。離六月廿三日也已有五個月，忘卻的怨主快要出現了罷，朕正有干一點警示的必要了。

三

在出征洛城十餘英勇的青年之中，西蒙斯君是朕的小帝。小帝雲者，朕向來這樣想，這樣說，現在覺得有些滿意了，朕應該對他奉獻朕的恩寵與尊敬。他不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丞相，是為了費城而崛起的潛力的霸王。

他的姓名第一次為朕所見，是在幾年前高中做客卿長老，看學生打球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就是他；但是朕不認識。直到後來，也許已經是西蒙斯率領大小武將，強勢贏球之後了，才有人指著一個學生告訴朕，說：這就是西蒙斯。其時朕才能將姓名和實體聯合起來，心中卻暗自詫異。朕平素想，能夠不為逆境所屈，反抗一廣有猛將的對手的球員，無論如何，總該是有些桀驁鋒利的，但他卻常常微笑著，態度很溫和。待到崛起於高中聯盟，呼風喚雨之後，他才始來會朕的龍顏，於是見面的回數就較多了，也還是始終微笑著，態度很溫和。待到大一開啟職業，往日的西蒙斯以為責任已始，準備參加選秀的時候，朕又見母隊慮及他前途，毅然招致麾下。此後似乎就常相見。總之，在朕的記憶上，第一次就是永恆了。

四

朕在十六日早晨，才知道今夜有湖人向費城挑戰的事；首節便得到戰報，說敵方居然開炮，損失至數十分，而西蒙斯君即在受攻擊者之列。但朕對於這些攻勢，竟至於頗為無懼。朕向來是不憚以最強的戰意，來迎戰任何對手的，然而朕還不料，也不信本隊對湖人會窮困潦倒到那地步。況且始終微笑著的強勢的西蒙斯君，更何至於無端在禁區前收斂呢？

然而現場證明事實了，作證的便是朕自己的表現。還有一位，是西蒙斯君。而且又證明著朕這不但是殺害，簡直是虐殺，因為湖人內線上還有被蹂躪的傷痕。

即球迷就有討論，說朕是「上古神獸」！

即接著就有新聞，說朕是受稱當世第一中鋒的。

壯象，已使朕對手目不敢視了；新聞，尤使朕耳不收聞。朕還有什麼話可說呢？朕懂得興盛費城所以韜光養晦的緣由了。高調呵，高調呵！不在高調中爆發，就在高調中滅亡。

五

但是，朕還有要說的話。

朕還沒有親見；但聽說，皇帝，立邦詹氏，未來是註定退位的。自然，年邁而已，稍有野心者，誰也不會斷然沒有這樣的想法。但竟在疑似巔峰末期挑戰了，從面前剛，斜穿腹地，朕希望是致命的創傷，哪怕沒有老死。同樣的杜蘭特君想挑戰他，輸贏了幾場，其一是總決賽，將近；同樣的萊昂納德君又想去挑戰他，也總決賽過，冠從雙掌入，對位偏平衡，也將近。但皇帝還能全力起來，然一支超級豪強在他前年及今年猛擊兩棍，於是將近了。

始終強勢的霸氣的恩比德大帝朕確是崛起了，這是真的，有今日湖人的屍骸為證；出名而起伏的鮑爾君也被幹掉了，有他自己的寒酸數據為證；只有一樣被期待而爆發的庫茲馬君還在半場中掙扎。當三個嫩新秀慌張地轉輾於費城人所布置的戰術的陣射中的時候，這是怎樣的一個驚心動魄的偉大呵！費城勇士的攻城拔寨的偉績，擺爛時代的貽笑大方的黑歷史，不幸全被朕幾位好漢支配了。

但是洛杉磯的打球者卻居然昂起頭來，不知道個個臉上有著熱血……。

六

籃筐永是龐大，禁區依舊空蕩，有限的幾個防守，在朕看來是不算什麼的，至多，不過供無肌肉的青年以汗後的對抗，或者給有衝勁的壯漢作「TOP 10」的背景。至於此外的深的意義，朕總覺得很寥寥，因為這實在不過是徒勞的防守。費城的強勢崛起的歷史，正如煤的形成，當時用大量的天賦，結果卻只是一小塊，但代價是不在現在的，更何況對手是湖人。

然而既然有了熱血了，當然不覺要擴大。至少，也當壓制了反抗；球哥，去年的榜眼，縱使庫茲馬神勇，打成球星，也會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無奈的舊影。朕和諸將說過，「相信過程。相信過程。相信過程。相信過程。」倘能如此，這也就夠了。

七

朕已經說過：朕向來是不憚以最強的戰意來迎戰任何隊的。但這回卻很有幾點小小出於朕的意外。一是朕全場數據竟會這樣地兇殘：46分15籃板7助攻7蓋帽，一是老球家兒子竟至如此之低迷，一是世界的球迷臨睹上古神獸竟能如是之瘋狂。

朕目睹聯盟諸侯的格局，是始於十年前的，雖然是年幼，但培養那幹練堅決，百折不回的氣概，連巨星們都曾經屢次為之感嘆。至於這一回在天使之城中連續暴走，雖驚世駭俗的事實，則更足為君臨天下的宣言罷，雖遭聯盟重視，留名至後數千年，而終於沒有竊喜的明證了。倘要尋求這一次大數據對於將來的意義，意義就在此罷。

崛起者在豪邁的白色中，會清晰看見費城的希望；真的超巨，將更奮然而前行。

嗟夫，朕說不出廢話，便以此宣告費城王朝！

十一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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