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方向時隨人群走,找到方向後,走出人群獨行
這是我在墨西哥從機場出來走去地鐵站時腦內冒出來的話,攥住轉機的幾個小時沖向墨西哥城。坐了傳說中全世界最亂之一的墨西哥地鐵,體驗前是挑戰,體驗後是日常。
1.
聽說自由的旅人會靠擲飛鏢決定要去的地方。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也不過是地圖幾尺外一個小點。走過了一些地方之後,意識到旅行不是靠功課和語言,而是直覺和本能。依照直覺感受風景,依照本能自由安全遊走。對陌生的環境遊刃有餘,卻依然保有對世界的好奇。每趟旅途,都是第一次出發。
過去要用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細細規劃,而現在我的簡單攻略大多在出發前的交通工具上完成。就像和當地人在路邊攤吃一樣的東西,手心鋪一把硬幣讓對方挑出正確的金額;就像黑車司機會主動提出回程來接再做一單生意;就像街頭談好一輛出租會在約定的時間地點來接;就像沒有按既定的計划走各種狀況也會有解決方法。與其事無巨細地準備好一切,更喜歡在半個地球之外,遵循世界的法則,聆聽世界的聲音。
2.
20歲以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特別循規蹈矩的人。怎麼也想不到會決定要去留學,走過幾十個國家,拋棄原本的專業,換行業又輾轉幾個城市工作生活。曾覺得告別了頻繁旅行,卻又一次次背包上路,也曾無數次覺得生活漸漸穩定似乎也就這樣了,公司一個異動,也決定放下熟悉的一切,換個城市重新開始。
明明是一個又悶又慫的人。還是會在青旅的公共休息室透支掉社交技能點,用自嗨打破膚色的屏障,在一群黑黑白白的鬼佬堆里談笑風生。深知亞洲人的外表容易帶來的是疏離感和刻板印象,才要比其他西方人更加開朗健談。新認識的旅伴提出去玩桌上足球,玩沒聽過的紙牌遊戲,去樓下吧台喝一杯,總是會說,好,去。
明明是一個坐觀光升降梯都會不舒服的恐高症患者。還是會雙腿發抖地站上芝加哥412米高的玻璃觀景台,低頭看腳下毫無遮掩的成片高樓,還輕輕地在玻璃上跳一跳;會在南非坐滑翔傘,在雙腳離地的五秒前,直衝著懸崖跑過去;也會從紐西蘭15000英尺跳傘而下,自由落體的一分鐘里被呼嘯的風吹得面目猙獰,降落傘打開的瞬間像鳥一樣飛行。直面恐懼的時候,就消滅了它。
明明是一個拖延癌晚期。得知(在英國的)導師休假,一時沒人催我論文進度,立馬買了張廉航機票去了荷蘭玩。出發前半天還在圖書館,租輛自行車在運河間穿行,進路邊順眼的小酒吧進餐,在河邊曬太陽吃粗薯條和當地的工人瞎侃。而之後這樣的旅行方式越來越多,匆忙上路,隨性遊走。別的什麼都懶,出發倒是行動力極強。
現在的自己,可以用兩分鐘決定下一個假期的目的地,也可以用兩天打包好所有東西,換一座城市生活。 去看大西洋,去徒步,去海灘等日落,去爬火山,在火車上看日出,南半球的鯨,中東的沙漠,北歐的浮冰,教堂綴滿金星的穹頂,天際線,博物館,異鄉移民的城市街區,坐在自家房子前的人……很多人喜歡反覆地去舒適又安全的地方,而我的偏好是探索遙遠又陌生的地方,不斷跳出認知的邊界,把自己「野」的那一面一次又一次召喚出來。彷彿這樣,就能多了解這世界一點點。
旅行是否帶給了我什麼東西?如果硬要說,恐怕最大的是「改變」,這世界的風景千變萬化,而當你看過了一些之後,會找到冥冥之中的那些法則,從而不再懼怕任何改變——而是去期待,甚至去創造它。去有意識地體驗完全不同的事物,引燃一段又一段全新的人生。
3.
「你怎麼還沒辭職」,不時有人半開玩笑地這樣對我說。不旅行時我是個普通的小職員,上下班打卡,請假艱難。看過山川湖海,囿於三寸格子間。或許是我的時機尚未到來,有時也質疑自己是否不夠勇敢,畢竟理想主義總有代價,人生在世總有羈絆。
說起改變,其實遠沒有想像的簡單。海明威晚年在古巴旅居,高更行將不惑去塔希提尋找靈感,廣告公司高管彼得梅爾賺夠錢隱居南法鄉間並寫出了普羅旺斯三部曲。身邊勇於改變的人也看過很多:我大學的對床舍友在做了幾年無趣的工作後,完成了她年輕時的夢想,開了家書店。周圍也有不少聰明優秀卻離經叛道的人,功成名就後選擇辭職脫產讀書或是環球旅行。這些故事聽起來順理成章,然而仔細想來,都需要格外清明的勇氣與決心。
最近由奧迪舉辦的一次民宿主題直播中的主人公故事再次戳中了我蠢蠢欲動的心,它讓我看到改變所帶來的可能性不僅對得起邁出第一步的艱難,甚至超越邁出第一步時的期望。同濟城市規劃專業畢業的楊默涵和吉曉祥,在工作七年之後,年過三十的兩個人選擇回到山裡蓋房子。他們離開都市過起山居歲月,做出了小有名氣的度假民宿「大樂之野」。在上海三小時車程內調研搜尋,偶遇了莫干山仙譚村最盡頭的碧塢。二人掏出設計院的功底重新改造民宅,在老宅保留浙北民居的木框,裝上了室內溫泉、中央空調、壁爐和現代化廚房,打造一整面牆的書架,也做了咖啡館和看星星的露台,至於餐食,採購自附近村民種的蔬菜瓜果和茶葉。
這兩年我們總聽到「逃離北上廣」的爭論,人們開始反思城市的重複、冗繁與冷漠,越來越渴望簡單、純凈與溫暖的回歸。這不僅是一個做不做的問題,也是一個怎麼做的問題。奧迪特別做了一期圓夢類的直播節目,把鏡頭對準了楊默涵和吉曉祥的大樂之野。兩位已過而立之年的創客從一拍即合到身體力行,一個受困於辦公室的我很難想像兩人在定址的那段空白期會面臨怎樣的思考與掙扎,然而他們沒有收回腳步,用奧迪的話說,這「引燃」的改變卻是驚人的。當沉睡的夢想驟然蘇醒,它會敲擊著你不斷前行,走到理想之境。
我甚至有點羨慕節目里跟隨者奧迪到大樂之野去圓夢的花式調酒師Fiona。我們都是慣常穿梭在機械生活與聲色應酬中的城市穿行者,無數次想像過其他的可能卻又回到原地,而她這次卻穿起禪服在山嵐竹語間,突發奇想又就地取材地把茶葉丟進伏特加,創造出絕無僅有的「紐西蘭的天空」。在節目中有句話讓人印象深刻,調酒本來就是一種碰撞,沒有什麼是固定的,調酒也不是國外的,中國的白酒也可以作為基酒參與進來。她到莫干山所圓的夢是回歸初心與尋找匠心,在「大樂之野」找尋失落的靈感,而她的這番話不僅是她自己心靈滌盪的感悟,卻也是對我的激勵。
英國作家阿蘭·德波頓在《旅行的藝術》中寫道:我們從旅行中獲取的快樂更多取決於旅行時的心境——總是懷著比對待日常生活更謙卑的態度和更敏感的感受力去體驗,對於什麼是有趣的東西,我們不帶任何成見。我已經開始懂得旅行,但其實生命的歷程本身就是一場盛大的旅行。不改變,就沒有那些盛大紛繁的可能性。在節目里,Fiona坐下來為賓客們特調新鮮創造的雞尾酒,賓客中除了楊默涵和吉曉祥,還有來自不同領域的莫干山創客們,有人從日本帶來居酒屋,有人從荷蘭引進奶牛,有人把咖啡店從城市搬到鄉野,或許楊默涵和吉曉祥在選址碧塢的時候也沒有想過他們的第一步會如何改變碧塢,可是現在,民宿建好了,牛奶、咖啡、酒也備齊了,它裹挾著相似的初心凝結成一種具有感召力的風貌,讓我完全無法自拔跟著他們在微涼的夜晚,將所有的故事一飲而盡,卻倍感溫暖。
「每天待在這裡,會把這裡當成全世界,會相信事情一成不變。」《天堂電影院》里的主人公艾佛特這樣說。哪有人會喜歡一成不變,那怎麼辦呢,做些不同的事或者在相同的事里發現不同的故事,凡事總有第一次,而每一個第一次都會引燃改變。當你願意在當下一成不變卻又錯亂龐雜的生活中,靜下來聆聽自己的聲音,去嘗試做一件想做卻還沒有做的事,用匠心打造一個看似「不可能」的夢,那就是你珍貴的第一次。可以說回歸、找尋甚至是等待,有一個聲音總會適時響起,那便是初心。分辨它,看清它,抓住它,順著它指引的方向大步向前,就可以引燃屬於自己的改變。
對奧迪這次民宿主題直播感興趣的小夥伴可點擊傳送門。調酒師Fiona與創客們在星空下、竹海間一起返璞歸真,共同品嘗這杯以匠心調製的醞釀著改變的美酒。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每一次燃變都值得用心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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