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歸來低效又頹廢…如何應對假日綜合征?
文/劉派
假期結束的第二天...
十一長假已經結束兩天了,我卻還沒緩過勁來。按時來到公司,人卻在一直犯困。犯困的時候閉上雙眼,眼前還能浮現出在朋友圈看到的各路旅遊美照。
我們的公號叫遠讀重洋,可我此時只想「遠遊重洋」。當我正美滋滋地跟著發小暢遊在義大利旖旎的風光里。突然間,老闆的一聲問候驚醒了我的美夢:「派派啊,稿子寫得怎麼樣啦?之前說了今天要交稿的哦。」
我大吃一驚,趕緊端正坐好,撫平襯衫上的褶皺,轉過身滿面笑容地回答他說:「早都寫完啦,國慶我一直在加班呢,明天我就把之前答應的大稿傳給您。」
「太好了太好了,派派真給力!你好好寫,我去給你買杯咖啡。」說完,老闆滿意地拍了拍我的肩,步行向樓下的咖啡店走去。
我轉過凳子重新面對我的電腦,露出一個令人不易察覺的微笑,這波穩了。
然而沒過幾秒鐘,我就覺得自己剛剛真是不理智啊!!!明明整個人還不在工作狀態,明明假日綜合征還在困擾我,我卻答應老闆說我明天一定能把稿子交上?此時的我,真是幼小、可憐又無助……
就在這時,老闆邁著兩條大長腿回到辦公室,遞給我一杯加了奶的卡布奇諾:「來,假期剛過就要更文,辛苦了辛苦了。」
慘了,慘了,我必須得開始工作了,我對自己說。神奇的是,我竟然下意識地馬上關掉手機,切斷了公司的 wifi 網路,拿起假期看完的那本原版書,正襟危坐地在電腦前碼起了字來。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明天必須交稿,明天必須交稿,不然就辜負了老闆對你的信任。」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僅僅過去了短短的一上午,我竟然寫出了一篇三千多字的微信正文。不說文章質量如何,但是從寫作過程上可以說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我對自己的改變感到非常驚訝。奇了怪了,明明是誇下海口立了一個 flag,為什麼就幫自己解決了一直困擾自己的假日綜合征呢?在我剛才立下的 flag 里,隱藏著什麼深刻的道理嗎?
答案是,還真有。說來也巧,這周我要和大家分享的這本書,完美地解釋了我擺脫假日綜合征的道理。今天我要說的是由唐綱德·薩爾(Donald Sull)和凱瑟琳·艾森哈特(Kathleen Eisenhardt)創作的《簡單原則:如何在複雜的世界中野蠻成長》。書名聽起來有些雞湯是嗎?但事實絕非如此。這兩名作者分別是 MIT 的管理學教授和斯坦福大學的策略學教授,他們從上世紀 90 年代以來,花費了 20 年時間來研究「如何面對複雜的世界作出理性的決策」。2015 年,他們合著的這本書一經出版就備受好評,被華盛頓郵報、倫敦時報大力推薦。目前,這本書還沒有中譯本出現。
書中,這兩位作者提出,要想應對這個複雜世界中的複雜情況,每個人都需要遵循六大「簡單原則」。其實,我們在假期後會感到低效、頹廢,是因為無法突然應對職場中複雜的工作和高壓的環境。接下來,我就和大家分享兩個有效應對「假日綜合征」的「簡單原則」。
時效性原則
我們先來看第一個,時效性原則(timing rules)。什麼是時效性原則?那就是,你務必給你的工作任務設定好明確的截止日期,並且這個截止日期不是隨便設置的,它需要包含一定的激勵 or 懲罰手段。
全球聞名的皮克斯(PIXAR)動畫工作室,它的發展就與時效性原則有非常大的關係。
皮克斯的第一部影片是耗費四年時間精心製作的《玩具總動員》(1995),這部電影讓它一炮而紅,直接拿下了奧斯卡最佳動畫片獎。但是皮克斯接下來面臨一個非常大的挑戰:如果每部影片都需要四年時間才能完成,那麼動畫工作室不可能獲得巨大的商業成就,甚至根本就活不下去。
怎麼辦?皮克斯使用了時效性原則,給自己設定了兩條規則:
規則一:每年必須出品一部新電影;
規則二:每年必須在感恩節前後上映一部影片。
你看,其中規則一規定了明確的任務和截止日期,規則二則給截止日期找到了隱性的激勵理由。這個截止日期不是隨便設計的,因為感恩節前後,美國多數家庭都會舉家前往影院看電影,這是一個絕佳的電影檔期。這時上映影片會產生巨大的商業收益,員工們年底的獎金也自然會水漲船高。
皮克斯的「 flag 」讓員工有超強的工作動力和使命感,一定要在感恩節前讓電影上映,因而各項工作都會早早地朝前推進。
時效性原則的結果如何?答案是,皮克斯一開始非常掙扎,最終大獲全勝。
一開始,他們沒有足夠的人手,所以工作室花費幾年時間招募優異的編劇、畫手、剪輯和編導成員,構成了若干個戰鬥力極強的團隊。接下來,他們為了遵守時效性原則,倒逼自己建立了一套工作流水線:每個團隊每一年全力負責一部影片,到新的一年則換一部影片來工作。因此,雖然一部電影的製作依然需要四年,但是是四個團隊輪流製作,既保證了產量,又保證每個影片包含了四個團隊的文化和智慧。
當然,這套體系也有它的問題,但無論怎樣,皮克斯憑藉時效性原則,很快就做到了每年在感恩節前上映一部高水準的影片,隨著《怪獸公司》《尋找尼莫》等影片不斷問世,皮克斯成為了世界上最著名的兩家動畫工作室之一(另一家是日本動畫大師宮崎駿的吉卜力工作室)。
皮克斯的成功經歷和我的簡直一模一樣啊!我也是給自己的工作提供了明確的截止日期(「老闆,明天我一定給稿!」),給自己設定了一個隱形的激勵和懲罰條件(交稿了,老闆對我的滿意度會大大提高;沒交稿,老闆會對我失去信任,就此把我打入冷宮)。我還想起高中時的一段經歷,當時我和朋友打賭,要是下周不背完 300 個托福單詞,就請他吃自助餐——這在當時還是一筆巨款。結果,我在周日晚上拼盡全力背下了整整 150 個單詞,然後我們 AA 去吃了這頓大餐。
你看,如果一個截止日期能搭配一個合理的獎懲機制,以及一個監督你的人,那任務的完成度將獲得成倍的增長。
此時,你不妨也拿起筆,試著做這樣的事情:給你手頭的工作任務確定一個明確的截止日期,然後確定一個你能承受的激勵或懲罰機制,還有一個監督你的人。那時你會發現,世上根本不存在什麼假日綜合征。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優先順序原則
什麼是優先順序原則(prioritizing rules)?那就是,只做最要緊的事情,如果一件事做和不做也無傷大雅,請先將它忘記。在這裡,我要和大家分享一個伊拉克戰場上的故事。
蒙托亞是一位美國醫療兵,2006 年的一天,他背著醫療包,穿行在硝煙瀰漫的伊拉克戰爭現場,一邊和死神賽跑,一邊拯救著自己的士兵。他走到一個腿部動脈汩汩淌血的士兵邊上,用幾十秒測了一下他的脈搏、反應和血壓,然後解下自己的腰帶綁住他的大腿。這不禁讓我們想起了去年冬天熱映的以醫療兵為史實取材的電影《血戰鋼鋸嶺》。
當天,蒙托亞的包里裝著幾支注射劑,但他此時沒有使用,而是撫摸了一下士兵還帶著血跡的面部,然後向前跑去,救助下一個人。
你可能會問,這不符合醫德吧?醫生不應該給面前的病人救死扶傷嗎,蒙托亞怎麼不注射救治藥物?
其實啊,戰地醫療兵和醫生的職責有著天壤之別,醫療兵身上只有極其少量的資源,卻要面對無數個傷員,他們必須在短短的時間裡判斷,如果葯不給這個人打,他會不會受到致命傷害?如果不會,那就只做簡單處理,去救那些命懸一線的傷員。
那麼,他們如何判斷士兵的傷情呢?這難道不是項複雜的事情嗎?答案恰恰相反,蒙托亞使用的是二戰時美國開始啟用的「傷員驗傷分類指標」(triage)。這項指標只包含幾個簡單原則:
1 病人是否能聽懂指令;
2 脈搏是否低於 120;
3 呼吸頻率是否在一分鐘 10-30 次之間;
……
藉助這套優先順序原則,醫療兵可以在一兩分鐘內判斷病人的傷情,然後根據病情輕重向他發放顏色各異的彩旗——顏色不同代表傷病緊急程度不同,得到的救治優先順序也不同,但都儘可能保證每個傷兵不受到致命傷害。
雖然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不是正義的戰爭,但是這兩場戰爭在醫療領域側面印證了人類醫學的發展:在兩場戰爭中,美軍的傷兵死亡率只有 10% 左右。而在一百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全球範圍內,這項數據則是駭人聽聞的 42%。這一巨大的進步固然與藥物和手術技術的提升有關,但這不為人知的「傷員驗傷分類指標」卻同樣非常重要。
後來,優先順序原則從戰場上推廣開來,進入企業管理、個人成長等多個領域。再重複一下優先順序原則的含義:只做最要緊的事情,如果一件事做和不做也無傷大雅,請先將它忘記。
這兩天我在寫文章時,因為時間太緊,所以我放棄了往常關心的細枝末節,集中精力把書里那些一眼戳中我的句子找到,併合理地貫穿在文章當中,寫起來竟然十分順手。
不管你手頭正在做什麼樣的工作,你可能也要思考同樣的問題:假期歸來,人的精力終歸是有限的,此時不宜展開「地毯式轟炸」,而要把好鋼用在刀刃上。時間緊迫,我到底要解決什麼核心任務?在這項任務里,什麼是關鍵目標?這個關鍵目標應該在哪個行動步驟中完成?我的黃旗、紅旗、黑旗分別要發給誰?如果你能認真地想明白什麼是關鍵任務的關鍵步驟,相信我,你用思考的力量節省了大量低效的勞動時間。
其實,這幾個「簡單原則」之所以有效,在兩位提出者看來,是因為它讓我們在這個複雜而多變的世界中把握頭部效應、明確時間節點,讓我們把精力從「做不做、做什麼」中節省下來,回到事情的本質——用最寶貴的時間解決最關鍵的任務,並且設定明確的時間分配,配上一套有威懾力的獎懲機制。
怎麼樣,聽起來是不是有些躍躍欲試,準備和自己的假日綜合征搏鬥一番了呢?如果你正在忍受假日綜合征的痛苦,或者你嘗試了這兩項「簡單原則」後有所改變,歡迎你在評論里留言討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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