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懲罰了勾引泡椒的湖人，那其他漏網之魚呢？

作者：@騎龍少年

原文鏈接：NBA punishes Lakers for tampering but has history of letting players slide

上周四，聯盟宣布，要湖人隊交出50萬美金的罰款，作為對他們「引誘」保羅-喬治的懲罰——現在喬治與步行者隊的合同還沒有到期，但是他們引誘他加盟自己的球隊。

對湖人來說，50萬不過洒洒水，肖華「輕輕打了約翰遜屁股一下」，以此告誡其他隊伍，你們看好了，下一次，可不是只有50萬這麼簡單就解決了。

這不是聯盟第一次因為「引誘」言論而對一隻球隊做出懲罰，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這條規定本身就已經存在相當大的不確定性，當一條具有制約力度的法規都充滿模稜兩可的字眼，「掉坑」也就不足為奇了。

2015年，小牛隊老闆馬克庫班公開確認球隊與當時的自由球員德安德烈-喬丹以及韋斯利-馬修斯達成協議，因此遭到了2.5萬美元的罰款。按照聯盟的規定，NBA球隊與球員可以預先達成新合同的口頭協議，但球隊的官員不可以公開討論相關事宜。然而庫班卻違反了規定，當小牛隊在自由球員市場上分別與小喬丹以及馬修斯達成口頭協議之後，庫班不僅通過一款APP宣布了這些消息，並且就此事接受了媒體採訪。

2014年，菲爾-傑克遜在訪談中公開提及「希望老魚費舍爾能夠成為尼克斯教練」。由於這樣的行為已經干擾了當時正在進行的西部決賽（費舍爾彼時還在雷霆打球），聯盟因此向菲爾-傑克遜開出一張2.5萬美元的罰單。並通告了全聯盟30支球隊管理層。

2013年， 老鷹在一封辦公郵件中提到了克里斯-保羅和德懷特-霍華德。根據NBA規定，直到7月1號自由市場開啟、球員正式變為自由身之前，球隊都不能在 「球隊員工對媒體發表的聲明、球隊對未來季票持有者的郵件、和球隊在官網上發表的文章」中提到那些即將解除合同的球員——因為在7月1日之前，他們還有合同在身。

與此同時，國王隊也因為類似事件被聯盟處罰過，當時新任主帥邁克爾-馬龍在上任的新聞發布會上提到了即將成為自由球員的快船後衛克里斯-保羅。馬龍稱，保羅「穿著國王球衣的樣子看起來會很好」。馬龍在任黃蜂（現鵜鶘）助理教練時曾和保羅共事，結果同樣被聯盟通報批評。

這些案例有共同點嗎？當然。這些違反了聯盟「反干預規定」的案例，沒有一個真正涉及到「干預」的本質特徵——球員、經紀人或球隊僱員串通、勾結與其他球隊還保持合同關係的球員。只有這樣的舉動出現，才可以說是「干預」行為完成。而聯盟在對湖人進行罰款的陳詞說明中，最後一句提出：「NBA的反干預條款禁止球隊干涉其他球隊和球員之間的合同關係，包括公開表達對正在其他球隊合同期內的球員的興趣，或者冠以自己球隊的名義，向其他球隊球員的經紀人說出帶有暗示、引誘意味的話語。」

話是詳盡了，但顯而易見，即使表達清晰到如此地步，也無法隱藏條款本身的漏洞：只要球員之間有合作（甚至在公開採訪中的玩笑），他們也要面臨被判成「干預、引誘、慫恿」的風險，儘管他們的合同狀態在當下都已確定。

在聯盟里，討論某個正在合同期內的球員「如果他去了別的球隊，會發生什麼」，這樣的談話早已不是新鮮事兒，也是球員和球隊之間心照不宣的公開秘密。圍繞球員未來何去何從的對話時常發生，甚至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這些對話，聯盟當前頂尖的球員可能根本無法達到現在的巔峰狀態——畢竟他們都是一群好勝心極強的傢伙。雖然如果有人用薪金誘惑正在合同期內的球員，那麼他一定會受到聯盟的處罰，但是當前大部分的情況下，球隊或者球員會尋找別的方法來進行「球員干預」，而那些實踐方法，在過去十年間顯得愈發普遍。

現在，我們知道除了薪金誘惑的方式以外，聯盟還存在很多方法誘惑、勸導、慫恿球員加入自己的球隊——知道這一點將非常重要，因為接下來我們要看的，就是曾經非常有名的「球員招攬方法」，這些方法都在技術層面完美躲過反干預條款的制裁。這些操作中，有的獲得了相當可觀的收益，還有的，也許結局就不那麼美好了。

2010:他把天賦帶去了邁阿密

2010年，詹姆斯離開騎士轉投熱火，這對騎士隊老闆丹吉爾伯特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他花了很長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首先，他在騎士隊的主頁發布了名為《一個決定》的回應文章，在這篇文章里他幾乎將所有的憤怒發泄出來，語氣之決絕即使時隔這麼多年仍然力透紙背，他說「正如你當前所見，我們曾經引以為傲的英雄，這個在我們團隊成長起來的英雄，在今夜，拋下了我們，他不再是騎士隊的一員。這條消息是在一個極度自戀，自我炒作到極致的全國特別電視節目「選擇」上放出的---這是在體育史和娛樂史上從未「見證」過的。在文章里他直接指出詹姆斯的離隊是「懦夫式的背叛」。

吉爾伯特的怒火遠沒有平息，文章發布之後，他啟動了一項調查，調查內容直接指向帕特萊利，吉爾伯特認為萊利在詹姆斯、韋德和波什三位巨星的鼎盛時期，將他們全部納入麾下，其中一定使用了某種手段或者藏匿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當然，這個調查也是私底下進行的。據說，為了查明萊利是否進行了齷齪勾當，吉爾伯特僱傭的法律公司前前後後花了他幾十萬美元，結果，一無所獲。

按照聯盟準則，即使詹姆斯、韋德、波什已經確切承認他們早在備戰2008年北京奧運會的時候，就打定主意要一起打球，也不能判定熱火隊有罪，因為這三個人是在2010年，以自由球員的身份加入熱火的。2010年夏天，熱火在萊利的操作下，順利引進詹姆斯和波什。「我告訴我們的老闆，詹姆斯、韋德、波什，這三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是球隊和他們三個正式互相協商之後，才決定引進的，詹姆斯和波什只是行使了自由球員的權利而已。」在這筆交易完成後，NBA總裁大衛-斯特恩這樣回答ESPN記者提問。他還補充道，運動員想要通過一起打球來奪取總冠軍，並對自己的球場命運負責，這一點「並不屬於聯盟所禁止的干預、誘導、慫恿、勾結等之類的行為」。

2014: 一通電話引發的交易

2014年夏天，詹姆斯回歸騎士隊，就在他宣布回歸後的數小時，他打了一通電話給凱文-樂福——那時候樂福還是明尼蘇達森林狼隊的單核球星。詹姆斯告訴樂福：「你造嗎我們真的好需要你，這個賽季如果你加入，我們前景簡直廣闊無邊。」這是誰的電話？詹姆斯。年前出走他甚至對著記者說有了他的熱火是「Heatles」——我們都知道Beatles霸佔了Billboard榜單第一名有多久。聯盟里的頂級巨星，在回歸騎士後，馬上打了電話給自己，即使現在寫來都覺得誠意要溢出屏幕。

但那時候還有一個問題，：福和森林狼還有一年的合約沒完成。然而在當時的NBA，樂福想要離開森林狼已經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他想在2015年夏天成為自由球員，而不是繼續與森林狼續約。而詹姆斯的這通電話，也堵死了樂福續約之路。

騎士知道樂福也要加入之後，迅速開出籌碼，森林狼方面堅持向騎士索取威金斯作為回報，但是騎士不願意放棄當年的狀元秀，最終騎士開出兩名狀元郎威金斯、本內特外加一個2015年的受保護選秀權。等待的那一個月是煎熬的，關於威金斯的新秀合同雙方始終存在爭議。那年夏天的樂福，甚至由於這次交易，和森林狼隊大有決裂之勢。

但在交易完成之後，騎士內部的關係卻沒有他們預期的那樣好。2015年8月，在樂福的交易完成之後，詹姆斯還發推說「別說什麼適應，融入這裡行不行」，看起來關係並不十分融洽。但是在這次交易中，詹姆斯的角色位置也令人玩味，他是否在誘導，或者說暗示樂福加入騎士呢？

可是，這一次，NBA總裁肖華並沒有對這個事件處以任何懲罰。

2015: 「兄弟情」的尷尬收場

2015年，錢德勒-帕森斯策劃數月，想要他的老朋友：洛杉磯快船隊的中鋒德安德魯-喬丹，行使自由球員選項，加入達拉斯小牛隊。為了可以和老夥計聯手打球，一方面，帕森斯勸說老闆馬克-庫班答應給小喬丹更多的球權以及更高的戰術地位，另一方面，他和小喬丹保持著密切的簡訊聯繫和視頻交流，這種高頻交流持續了數星期之久，以至於 ESPN記者拉蒙娜-謝爾博恩吐槽道：「其他球隊要搶走小喬丹，必須先動切割手術，把帕森斯這該死的傢伙和小喬丹分開。」

分是分不開的。帕帥的「交際花」名號可不是自己吹出來的，13年力克勁敵馬克-庫班，說服德懷特-霍華德來火箭（所以說起來馬克庫班也是非常聰明的老闆，把對手直接變成隊友）。那麼現在說服小喬丹的工作，看樣子也是十拿九穩。

說服計劃從小喬丹的家鄉開始。在休斯頓，帕帥，還有帕帥童年時候最好的朋友兼私人經理Pausha Haghighi與小喬丹和他的兄弟們見面了，初次會面地點選在薩薩酒店，在那兒他們參加盛大的party，一行人在宴會巴士上跳舞，流連於酒吧夜店之間。幾天後，他們在洛杉磯又一次見面，這一次，他們還碰到了另一位小牛隊員韋斯利-馬修斯， 他們仨在牛排餐廳Boa聚餐，這家位於日落大道的餐廳在洛杉磯16家頂級牛排餐廳中排名第一，以海鹽配料聞名。他們在這兒小酌，喝酒當頭開始討論聯手打球的相關事宜，酒足飯飽後他們穿過日落大道，去好萊塢有名的Boosty Bellows俱樂部狂嗨。就在這裡，他們「偶遇」了馬克-庫班，庫班笑容可掬，彼時的他還在擔任《創智贏家真人秀》的嘉賓主持，跟在他身邊的，還有電視節目的其他演員。

沒跑了。至少當時看起來是這樣。

帕帥的引援動作，在官方允許與自由球員進行對話之後，達到頂峰。他組織了一次壽司盛宴，在洛杉磯有名的，同時也是好萊塢大牌雲集的Nobu Malibu餐廳吃日料，參加這頓飯局的除了庫班，還有小牛隊魂德克-諾維茨基。如小牛隊所願，7月3號，小喬丹口頭承諾加入，庫班和帕帥成功了，至此事情告一段落。幾天之後，帕帥安心去拉斯維加斯為自己的德國超模女友慶生，然而就在此時。一則謠言在洛杉磯鬧得沸沸揚揚，有人說，小喬丹想要反悔。

後面就是我們都知道的，快船主力全員出動，堵在小喬丹家裡連夜打牌，帕帥在推特上發了一個「飛機」的表情，以暗示自己星夜兼程去挽回小喬丹，而快船球員們也在推特上發汽車發船發火箭。這段帕帥vs.快船球員的生死時速最終以快船的勝利而告終，小喬丹通過媒體正式宣布他與快船續約。至此之後，他沒有再接帕帥打來的電話，也幾乎沒有回復他任何信息。

人生何處不相逢。2016年小喬丹入選里約奧運會男籃訓練營，彼時他的「反悔門」還是媒體關注的焦點，正巧帕森斯也是訓練營的一員。二人相見尷尬在所難免，然而作為公眾人物，把矛盾鬧到檯面上顯然是雙輸的舉動。在接受採訪時，小喬丹被問及與帕帥相處是否尷尬，他摸摸鼻子，回問「他也在啊？」，然後繼續說「我和帕森斯仍然是好朋友……對，仍然是好朋友。」說完，他還補充說道，「經歷種種後，和克里斯保羅，還有快船這整支球隊，關係都更近了。」

今天快船在官微發了德安德魯-喬丹、布雷克-格里芬、薩姆-德克爾和布賴斯-約翰遜的訓練照。帕森斯僅僅坐在場邊就可以輕鬆拿到灰熊頂薪，女友剛換，這次是個網紅，一打眼望過去還以為是金-卡戴珊。

2016:史詩級表現帶來的史詩級改變

「我要為俄亥俄拿一個總冠軍」，出走歸來的詹姆斯用G7酣暢的表現兌現了承諾，那天的甲骨文球館在播星戰主題曲《imperial march》，上一次在克利夫蘭速貸中心主場播放的也是這首曲子——2010年12月的事了，他將天賦帶到了邁阿密，身邊還站著韋德和波什。

不過我們要說的不是他，而是這場比賽中另一支隊伍，金州勇士。專欄作家扎克洛維在ESPN的長文中詳細描寫了這場搶七大戰，勇士失利後，在甲骨文停車場，格林讓勇士總經理鮑勃-邁爾斯給KD打去了招募電話。根據今天我所能找到的內容，ESPN還有文章說電話就是格林親自打的。

不管後來在接受採訪時，杜蘭特否認得有多徹底，格林在一旁笑得多尷尬，當時勇士對杜蘭特的引援想法，都是聯盟里公開的秘密。不過，杜蘭特招募計劃開始的時間，比這通電話還要早。

它其實源於去年二月在加州聖克拉拉舉辦的第50屆超級碗。當時，距離雷霆挑戰勇士的周六比賽開始還有兩天時間。而杜蘭特則得到了稀有的在賽季中期探索灣區風光的機會。在周日，他參加了超級碗，以官方攝影師的身份出現。此外還有誰在那兒呢？德雷蒙德·格林和斯蒂芬·庫里在場邊敲鑼打鼓為黑豹助威。並非巧合，也就是這一次相會，導致第一次流言出現，稱俄城開始擔心是否有球隊會帶走他們的當家球星。是了，就是金州勇士。

去年6月30日，杜蘭特在周四進行了夏天首次正式的經紀人會談。雷霆總經理薩姆·普萊斯蒂和助理經理特洛伊·韋弗要求阿杜去做件與往常不同的事，事實上阿杜多年來都是經由貨運通道從停車場走進球館，但這一次他們通知阿杜去走廊見面。到了約定的地方，他們引導阿杜走過一扇旁邊掛著他巨幅畫像的大門。他們是這麼打算的，希望能用實際體驗讓阿杜意識到他對這支球隊有多麼重要，以此在會談中徹底抓住阿杜的心，好讓阿杜同意在未來與自由球員艾爾·霍福德聯手。但這樣的設想沒有實現。杜蘭特最後經由貨運通道離開了球館，之後乘上了一架私人飛機去往漢普頓斯。在那個度假勝地，他和他的經紀人團隊能大隱於市。

與此同時，想要爭得杜蘭特的團隊紛紛前去漢普頓斯，凱爾特人主帥史蒂文斯領銜，他帶著小托馬斯、斯瑪特、一整套針對勇士的戰術手冊，和所有的凱爾特人冠軍旗幟去和杜蘭特見面；雷霆隊老闆和管理層擠在杜蘭特度假地點旁邊的快捷酒店；威斯布魯克穿上攝影師馬甲出現在甲骨文球館。更聰明的勇士，直接創造VR特效，模擬球館內山呼海嘯的熱情，儘管當時見面的時候，VR眼鏡壞了，但格林問他，我們不在乎哪個是當家老大，不在乎誰的簽名球鞋買得多，但如果你加入，我們會因此拿到多少個總冠軍？

當「很多個總冠軍」這樣的字眼蹦進杜蘭特的耳朵，我們就能明白，他開始動搖了。儘管如此，聯盟也不能對勇士隊進行判罰。經歷了種種爭議，杜蘭特成了勇士當之無愧的核心之一，人們不會深究勇士當時採取的方法是否違規，也不會想如果他還留在雷霆會有什麼未來。因為一切都已不可細考，因為他已經把未來帶到球迷眼前，而這個結果，也是不可逆的存在。

杜蘭特在俄城颶風事件後，曾走上街頭呼籲捐款，他掏出100萬美元捐給災民，他出生在華盛頓特區，成長在俄亥俄，這裡有他鐘愛的所有，他深愛這裡。對他來說，向那些深愛自己的人說「不」，比向勇士隊說「是」更為艱難。總冠軍、更可觀的薪金——忠誠被人尊敬，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比忠誠更重要。

2017: 波特蘭博弈論

歷史的浮標終於慢慢露出水面，湊近到當前的時間節點。現在讓我們把目光投向一場懸而未決的交易。主人公：卡梅隆-安東尼。

甜瓜何去何從一直是個謎團，儘管他之前中意騎士和火箭，但這兩支球隊開出的價碼無法讓尼克斯管理層滿意。面對媒體的詢問，利拉德直接表示波特蘭對甜瓜很有好感，「有了他，我們隊伍可以立刻成為西部前三」——儘管勇士、馬刺、雷霆甚至森林狼都沒有發聲。開拓者對甜瓜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除此之外，麥克勒姆也對引援安東尼做了大量嘗試，利拉德接受採訪時說出了雄心壯志，麥克勒姆直接把這段話放在了推特上。之後，他們與安東尼私底下見面，並進行了交談。但如果安東尼不放棄交易否決權，波特蘭就無法更進一步，它連當個交易第三方的可能性都沒有。利拉德很耿直地告訴記者，他們並沒有深入探討關於放棄交易否決權的問題，他和麥克勒姆都只是告訴安東尼，他有奪冠渴望，他們給他提供這個可能——儘管此刻的安東尼，仍然想要在休斯頓成全內心渴望。

利拉德引以為豪的波特蘭，有全美頂尖的美食，有悠久的足球隊伍，有熱愛運動的人們，有並肩作戰的兄弟，每個運動員都會喜歡這兒的氛圍。但只靠這些東西能否打動消沉已久的安東尼，還是個大大的問號。

此刻：不算總結的總結

這裡是兄弟連，是名利場，是群雄割據，烽火狼煙，這裡有打破詛咒後的失聲痛哭，有與教練深情擁抱隨後立刻被交易的尷尬，有拿到高薪就大跳水的「垃圾合同」，也有廉頗老矣底薪加盟，有傷病導致交易失敗……

這裡是NBA。有實力才有發言權，但實力也是放在貨架上的籌碼，成就著一場場博弈與豪賭。聯盟規則的漏洞與不合理讓聯盟各隊噤若寒蟬，卻也成全了一條條漏網之魚，在一筆筆驚人的交易完成之後，再轉過頭來細細品嘗這些鬧劇，卻也能收穫不一樣的樂趣。

最後還是回到保羅-喬治與湖人隊身上吧，如果喬治明年真的去了湖人，那會是怎樣的局面？如果喬治在雷霆打得開心，決定再留幾年，好像也並不意外。而現在威少尚未答應球隊提前續約的計劃，明年又會發生什麼？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