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生命中最難的階段不是沒有人懂你,而是你不懂你自己

尼采對現代人和現代生活感到很失望,他認為現代人已經完全失去個性。

人人需求同一,人人都是一個樣,誰若感覺不同,誰就進瘋人院。

你要搞清楚自己人生的劇本——不是你父母的續集,不是你子女的前傳,更不是你朋友的外篇。對待生命你不妨大膽冒險一點, 因為好歹你要失去它。如果這世界上真有奇蹟,那只是努力的另一個名字。生命中最難的階段不是沒有人懂你,而是你不懂你自己。

當一個帝國時代的羅馬人開始思考他腳下的世界時,他就不再是一個羅馬人了。他在擁入羅馬的大批外國人中迷失了他自己,並在來自世界性的藝術、崇拜和道德的狂歡節中墮落。

現代歷史藝術家不斷在他眼前展開一幅世界全景圖,他變成了一個浮躁的、一知半解的參觀者,以至於即便是偉大的戰爭和革命對他也只能有片刻的影響。戰爭還遠沒有結束,就已經變成了千萬份印刷品。

道德把人類馴化成了溫順的家畜。

較為相同,較為普遍的人,一向總是佔有優勢;較為傑出的、較為高雅的、較為獨特的和難於理解的人,則往往孑然獨立;他們常常在孤獨中死於偶然事件,很少能繁衍下去。

一個希望在一瞬間理解所有東西的人,本應該通過長期奮鬥去領悟那些難以理解的東西和崇高的東西,這樣的人,只有在席勒關於「有理性的人之理性」的警句的意義之上,才能被稱為是聰明人。

有某樣東西,小孩能看見,他卻看不見,小孩能聽見,他卻聽不見。這種東西才是所有事情中最為重要的。因為成人不能理解這種東西,所以說他的理解力比小孩的理解力還要幼稚,比簡單本身還要簡單。

歷史對本能的遺棄將人變成了一些陰影和抽象概念,沒人敢於表現個性,而是戴上面具,將自己裝扮成一個有教養的人、一個博學之士、一個詩人或是一個政治家。

我們為自己創造了一個適於生活的世界,接受了各種體線面,因與果,動與靜,形式與內涵。若是沒有這些可信之物,則無人能堅持活下去!不過,那些東西並未經過驗證。生活不是論據;生存條件也許原本就有錯誤。

人們還從沒有如此大聲地談起「自由個性」,我們卻已看不到個性了(更別提自由個性),我們只能看到一些穿著制服的人,他們焦躁地把衣領拉過耳朵。個性撤回到它的藏身之處去了,從外面再也看不見它,這使人懷疑無果之因是否可能。

在這樣一個受「自由教育」之苦的時代,哲學這門最誠摯的科學、這個神聖的赤裸的女神必須生存於多麼不自然、多麼虛偽而毫無價值的環境之中!

沒有人敢於徹底踐行哲學法則,沒有人懷著那種一心一意的剛強信仰哲學地生活。這種信仰曾迫使一個古代人——不管他在哪裡,做過什麼,一旦宣誓忠於斯多葛,就表現得像一個斯多葛主義者。一切現代的哲學行為都是政治的或官方的,被我們的現代政府、教堂、大學、道德和怯懦約束得僅剩一個學術幻影,它靠著「但願……」的嘆息和「從前曾經……」的知識來過活。

誰的思想過於豐富,誰就寧願把自己變愚蠢。

成熟不過是個性被磨去了稜角,變得世故而圓滑了。

人們的懶散更勝過於他們的膽小。而他們所最懼怕的是任何無條件的誠實和坦白所可能加予他們的煩惱。哪裡有統治,哪裡就有群眾;哪裡有群眾,哪裡就需要奴性;哪裡有奴性,哪裡就少有獨立的個人;而且,這少有的個人還具備反對個體的群體直覺和良知呢。

平淡的生活,往往是最危險的。

給平等者以平等,給不平等者以不平等,這才是真正的平等,絕不能把不平等者拉平。

一旦個性的主觀性被掏空了,而大到了一種人們稱為「客觀」的狀態,那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對它再有什麼影響了。

人在哪裡看不到意義,人就會否定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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