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十二》的口碑效應來談群體和個人的關係
從《三十二》到《二十二》,只用了三年的時間,三年,只是普通人一眨眼的功夫,這三年,大部分人都在忙著賺錢,忙著工作,忙著結婚生子,到最終其實只是四個字:忙著去死。
《三十二》的出現讓中國慰安婦這個團體變得不那麼遙遠了,很多人認為歷史遙遠,是因為我們還沒有一個很好的去思考歷史這個題目,他不只有一個答案,對於每一個人來講,歷史所承載的重量和分量是不同的,從開國到現在,我們在尋找自己,同時也在保護自己,為了避免承擔責任,所以我們選擇了忘掉歷史——慰安婦這個團體,在以前的中國是見不得光的。
人們不會待見這種群體:從上海的慰安婦遺址拆遷事件來看,很多人認為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就是污點,他們把她們當做別人,把(她們的)痛苦當成消遣,把悲慘的經歷當成故事來聽,這樣造成的結果,只能讓人更加的冷漠和殘忍。
其實,關心她們就是關心我們自己。
《二十二》的票房回溫,其實也代表了人們價值觀的重塑,縱觀近幾年的電影,例如《1942》、《金陵十三釵》、《色戒》等片子,雖然口碑好,但是觀眾不待見,在那個娛樂至上的年代,個人的權益和尊嚴幾乎不值一錢,《三十二》的口碑雖好,但是很難達到觀眾的觀影目的,大部分觀眾幾乎很難去給自己定義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以及該如何去看待歷史,因為歷史在很多人的心中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故事合集。
如果沒有切身的體會和深刻的理解,怎麼能感同身受呢?
從這一點來看,很多片子的票房失利,歸根結底是觀眾不成熟的結果,而觀眾不成熟的原因,卻在於整個社會的病態傳播。
什麼是病態傳播呢?
社會價值觀的畸形和群眾的自私心理是社會病態最重要的兩點。
上海的拆遷事件只是社會價值觀畸形的縮影而已,他並不是整個事件的起因,更不是結果,他只是社會大環境下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現象。
如果孩子的教育和價值觀得不到正確的塑造,那麼長大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呢?這就需要理解什麼是正確的價值觀。
當流言已經成為一種時尚,真相就已經不再重要,有人說:流言止於智者,流言止於真相。其實都不是,當流言什麼時候不再流行的時候,這種流言本身就不攻自破,傳播流言的「他們」需要的,只不過是一種情感上的發泄和精神上的意淫。
《戰狼2》票房的巨大成功,已經不再是其優良口碑所造成的結果,而是整個社會影響下的群眾從眾心理的展現。
偏激、主觀、缺乏獨立思考,由此也就造就了如今的高票房的現狀——很多觀眾看的已經不是一部優秀的電影,而是一種攀比和自我滿足的精神鴉片,以此來麻醉自我,從而滿足自我。
《心理罪》上映的第一天,我在微博里發了一篇關於《心理罪》的影評,客觀描述了電影的瑕疵和優點,很多李易峰的粉絲給我留言,他們並沒有帶著偏激和主觀的言論攻擊我,而是很認真的和我講道理,由此我感到了一種欣慰。
很多時候不是事情出了問題,而是看待事情的人出了問題。
我們國家從集體走向個人,才短短几十年的時間,很多事情其實並沒有做好,很多思考也沒有成型,《二十二》的成功,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社會價值觀的提升的一種側面展現,但是如果有些人為了滿足自我利益,追求成名的快感,趁勢發表偏激言論的話,這種好的東西,就很容易被扭曲甚至是抨擊,當年《1942》的票房失利,其實也是這個原因。
《二十二》里還有一點,就是個人的人權展現。
姜文導演的《鬼子來了》,張藝謀導演的《金陵十三釵》和《大紅燈籠高高掛》,以及馮小剛導演的《1942》和《我不是潘金蓮》,還有很多很多作品,都在探討著一個話題:個人。人庸庸碌碌的工作,為的不只是生存,更重要的是活著。
就像葉子從痛苦的蜷縮中要用力舒展一樣,人也要從不假思索的蒙昧里掙脫,這才是活著。
終於在2017年的《二十二》裡面,這些世紀老人得到了面對世人對話的機會。
也終於,世人願意聽她們的對話,靜靜坐下來,聽她們講述她們的故事,幾番哽咽,辛酸苦辣不足為外人道也。
我們在為她們的過去而辛酸時,同時也是在寬容自己。
柴靜在《看見》里的一句話足以概述這種感受:寬容的基礎是理解,你理解嗎?寬容不是道德,而是認識。唯有深刻地認識事物,才能對人和世界的複雜性了解和體諒,才有不輕易責難和讚美的思維習慣。
希望這次《二十二》的出現,是真正的出現,而不只是曇花一現。
最後,致敬歷史,勿忘國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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