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eat is on in Saigon:西貢|越來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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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說實話,我對《情人》沒啥好感,雖然很多作家推崇備至,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雜亂無章的敘述看得我頗為頭疼,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勉強讀完(當年號稱文學青年的我,這種享譽盛名的世界名著是免不了要忍受的)。如今故事的細節已經完全記不清了,唯一的印象就是那段王小波一直稱讚並引用的小說開頭兒,「我已經老了。有一天,在一處公共場所的大廳里,有一個男人向我走來。他主動介紹自己,他對我說:『我認識你,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為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

多麼文藝,即便30多歲的現在重讀一遍,仍然覺得文藝的騷氣直向上涌。

這部杜拉斯最經典的作品故事背景發生在越南的西貢,包括後續改編的電影也是在西貢拍的。西貢是過去的稱呼,就是現在的胡志明。我還是喜歡西貢這箇舊稱,念出來都帶著一股浪漫。這份浪漫,跟法國有關。

1884年越南劃入法國殖民地,長達幾十年之久。法國人帶來的不僅僅是美麗的法式建築,同時將法式的生活習慣和情趣也深深的刻在了這座城市裡,當然還有經濟的發展,所以西貢才有東方小巴黎之稱。跟當地人聊天,問起對法國人侵略他們的看法。他們並沒有一絲反感,更多的是感謝和敬意。沒有法國人,我們越南可能至今還很落後,湄公河的導遊如是說。對法國人,他們的熱情明顯高於對其他國家的人。在西貢的第二個晚上,去了一個台灣人開的法國餐廳,精緻的食物合理的價格,性價比超高,沒忍住第三天又去腐敗了一把。

至今西貢的街頭巷尾還可以發現殘存著法國建築的痕迹,雖然一些因年代久遠,黃色的外牆已經剝落,有的已經變黑,殘破透著滄桑,卻仍可想像當年的華貴富麗堂皇。有很多教堂,拉黃包車的師傅翹著腳在等客,有戴著斗笠身著長衣的越南少女挑著擔子走過,兩頭滿是切好的水果。

西貢是適合用徒步的方式來慢慢品味的。從范老五街出發,一直向東走,穿過邊青市場再向前就到了歌劇院。轉向西,一路經過市政廳、博物館到達地標建築聖母大教堂,右手邊就是19世紀末的中央郵局——今天還在運營,很多遊客選擇在這裡寄出一張明信片,左邊穿過花園廣場就是統一宮。走累了找個露天咖啡座,坐在高大的梧桐樹下,點上一杯在其他地方已經消失不見的滴漏咖啡,看著純黑色的濃縮咖啡一滴滴的流入杯里,濃郁的香氣開始彌散,彷彿穿越了百年。

我到一個陌生城市,總是喜歡去體驗它獨有的一些東西。比如巴黎紅磨坊的秀,維也納音樂廳的音樂會,在西貢當然就是越南國粹水上木偶戲了。藝術家們靈活的操縱著水中的木偶表演一段段的故事,生動有趣;加上現場的樂隊,傳統的樂器和表演配合現代的舞台效果,美輪美奐,這是一場難得體驗的視聽盛宴。

2.

胡志明給我第一印象就是漫天蔽野的摩托車,無論中學生上班族還是老人都是一架轟隆的機車,站在十字街口半天忘記了過馬路,有種被淹沒的感覺。說實話是有點不敢過,車就貼著你風馳電掣,一開始只能愣愣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男女老少大部分騎手都戴著口罩手套頭巾,太陽下把自己裹得嚴實,是愛美的表現嗎?

在景區附近的岔路口,都有穿一身綠色制服的協管員專門負責帶人過馬路,熱情友好,會說簡單的英文。不過說實話,相比泰國和柬埔寨街頭一身帥氣的督察:緊身黑色制服黑皮靴黑墨鏡貝雷帽,大腿右側插著一把帥氣的佐羅手槍,雙手後背英姿颯爽,越南警察的制服土的掉渣。

在西貢熙熙攘攘的街頭,看川流不息的車來人往,彷彿一下子就摸到了這個城市的脈搏,它的激情與律動隨著機車的轟鳴和音樂起伏。The Heat is on in Saigon,說得真好。

除了摩托車軍團,大街上的各式美女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在西貢待的這幾天,無論白天黑夜,沒事兒就點杯咖啡蹲在街邊看美女。

西貢女孩兒大多面容精緻,相比柬埔寨的苦菜花臉和泰國的黑炭皮膚明顯高了一個檔次,雖大多個子不高,卻豐滿妖嬈,細腰大胸,穿著時尚性感,配著標誌性的機車,風吹起一頭黑色長髮,讓人目不轉睛。在這裡,現代與傳統並不矛盾,純美和性感融為一體,在越南民族服裝奧黛Ao Dai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與其他國家不同,民族服裝只是用於正式或者一些特殊場合,比如節日、慶典等,越南的奧黛卻在生活中隨處可見。一般為真絲材質,講究的是輕薄舒適,上衣是一件長衫可及膝,胸袖剪裁非常合身像極了中國的旗袍(據說雛形就是),突顯女性玲瓏有致的曲線,而兩側開高叉至腰部,走路時前後兩片裙擺隨風飄逸露出性感的腰身,下半身配上一條喇叭筒的長褲,盡顯流暢輕靈之美。這是我目前最喜歡的民族服裝了,在我看來它與旗袍的區別就是一個露細腰一個露大腿,可能我更喜歡前者。

說起美女,還不得不提西貢的髮廊。繁華的城市中心坐落著一個個精緻的髮廊和美容中心,女孩兒大多20歲左右,漂亮性感,統一制服:一般標配是低胸連體超短裙。別想多了,她們只提供修甲洗頭剪髮刮須,並不提供特殊服務。不過,花大概20塊人民幣左右進去體驗一把也是值得的。據當地的一個司機師傅說,有很多地方也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意思是她們也做皮肉生意。

每逢夜色初上,酒吧街里里外外座無虛席,遊客和當地人手裡統一拿著西貢啤酒。晚上10點到12點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跟大圈兩個人找了個酒吧坐下,她忙著畫給朋友們的明信片,我看著眼前的西貢,充滿活力的繁華和喧鬧,突然有一點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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