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邊293.維斯特洛腦洞系列:海怪家族恩仇錄
題圖:阿莎·葛雷喬伊
作者:Magali Villenueve他看見她,轉了個圈,一把斧子脫手飛來。利斧划過一把又一把火炬,翻滾的刀刃閃動著寒光。席恩幾乎便要窒息。只見阿莎凌空接住飛斧,「砰」地一聲猛扎在長桌上。他的餐盤成了兩半,斗篷濺滿油脂。「這是我的夫君老爺,」姐姐將手伸進上衣,從雙乳之間拔出一把匕首,「這是我的乳兒寶寶。」
——《列王的紛爭》
黑內容
卷首語
由小夜主筆的《權力的遊戲》同人第二季之《冰火十二釵》開始了~如果有哪個人物是你想看到的,也可以在下面留言~
阿莎·葛雷喬伊無疑是原作中最有女性魅力的角色之一,並不是電視劇里這個帥T。攸倫·葛雷喬伊更是「邪魅狷狂」四個字的最佳代言人。歡迎劇集黨能通過這篇小文,體會到這兩個角色的迷人之處,從而跳入馬丁大爺原作的大坑。
——妮妮大王
第二季 序章
海怪家族恩仇錄
夜俱
PART 1 阿 莎
太陽隱在陸地的東方,朝霞映著退潮的海水,曙光隨著海浪一點點向西,映出石灘,映出沙礫,映出淤泥,大海將它最深處的秘密與寶藏暴露在朝陽之下,寄居蟹橫著爪子在淤泥上橫行,牡蠣緊緊貼在礁石上,一個個氣眼下有著小魚在跳動。
阿莎起的很早,今天是她第13個命名日,她早過了在派克城搖搖晃晃的弔橋上亂跑的年紀,是個有月事的女人了。不過這可沒讓她變了多少,阿莎從小就不是善茬:把纜繩弄得亂七八糟、拿斧子砸門板——派克城的橡木門硬是換了好幾塊,她還老和同齡孩子打架,把男孩子揍得鼻青臉腫。
種種劣跡終於傳到了巴隆那裡,巴隆哈哈大笑,說她和自己小時候一個樣,然後手把手教阿莎玩起了斧子,全然不顧維克塔利昂的眼睛都快瞪了出來。巴隆說:「她要玩斧子,得有人教她,我女兒,我來教。」——然後維克塔利昂就再也不和巴隆告狀了。
作者:Lauren-oh
有時阿莎也喜歡登上哈爾洛家的長船,那會讓她想起在自己遠在十塔城的母親,那兒更像阿莎的家。亞拉妮絲夫人一直將馬倫和羅德瑞克的死亡與席恩的離開歸罪於巴隆,發誓永遠不會原諒他、也不會再回那風雨飄搖的派克島,想必今天也不例外。
阿莎從沒期待會有什麼命名日禮物,鐵種付的是鐵錢,葛雷喬伊更是傲然宣稱「強取勝於苦耕」。雖然鐵民女性享有有付金子的特權,但阿莎不喜歡,她更喜歡自己贏的東西——第一把小匕首就是他在手指舞中押父親獲勝、從一個槳手那賭來的。葛雷喬伊家的人都喜歡玩手指舞——除了伊倫,如今他已是鐵民口中的濕發,淹神的淹人。從流水宮殿里回來的濕發從未失手,也許今天父親請他來完成阿莎的第二次受淹也是這個緣故——雖然父親從未明說,但人人皆知巴隆·葛雷喬伊不能再失去另一個孩子了。
朝霞漸漸隱去,天空蒼白而陰冷,石灘上鋪著厚厚一層海藻,礁石的凹處積著海鹽。灰色的大海一頭撞上不遠處的尖石絕壁,激起一層厚厚的白浪,淹沒了岩壁上漆黑的苔蘚和隨處可見的鳥糞。風在怒吼,這是風暴神和淹神永無休止的搏鬥。葛雷喬伊家的人站在海邊,父親、攸倫、維克塔利昂,還有濕發,阿莎意識到他們都在等自己。
逝者不死,她出生時亞拉妮絲夫人只讓淹人簡單地用海水澆上了阿莎的腦袋,對此她十分感激,只是這也意味著阿莎·葛雷喬伊還沒有真正地從海里重生。只有從流水宮殿重生的葛雷喬伊才是真正的葛雷喬伊,只有從海水中再度升起的海怪才能真正受到淹神的祝福。父親說:「我們奉行古道。」從海中重生的伊倫更是堅持這點。
阿莎大步走到齊腰深的海里,海水冰涼刺骨,她咬牙忍住身體對寒冷的排斥,絕不在父親和叔叔們面前顯露一絲軟弱,她是葛雷喬伊,是金色的海怪,她屬於這片冰冷的大海。
海浪衝擊著阿莎的胸膛,浪花賤在她的臉上,大海咸腥的味道將她包圍,伊倫嚴肅地看著她,扶上她的後背,阿莎點了點頭,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向後仰去,將自己完完全全地獻給大海。海水浸入她漆黑的短髮,浸入她的肩頭和後背,然後是臉,她感到一陣冰冷,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作者:Agrion
伊倫扶著她,不讓她直接倒向海底嶙峋的石塊,但海水還是漸漸沒過了阿莎的臉,很快她整個人都在海面之下了。不穩的重心和海水的沖刷激起了阿莎本能的恐懼,她想揮舞雙臂保持平衡,但父親和叔叔們都在看著她,所以在和本能進行一番搏鬥後阿莎只是伸開了雙臂。這使得她肺里存的空氣更加稀薄,她感到頭暈,海浪的聲音開始模糊,阿莎睜開雙眼,苦澀的海水讓她眼睛有些疼,她知道,但她就是想看看那片渾濁的海,還有那蒼白而灰暗的天空。
阿莎為她勇敢的行為付出了代價。雖然早有準備,但她的眼睛很快就進了小碎石,渾濁的海水刺得她趕緊把眼睛閉上,這讓她的頭更暈了。阿莎不知道自己在水下呆了多久,她水性很好,總是能一口氣紮下去游很遠,為了受淹她也暗地裡做過不少練習。她會在腳上綁下石塊,往海里一沉就是好一會兒,而她的水手朋友會在她快堅持不住時將她拉上來——畢竟沒人敢冒險讓巴隆·葛雷喬伊的獨女真淹死在海里,哪怕淹人僧侶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將每一個逝者從海裡帶回來。
可濕發不同,整個派克島都沒有那麼傑出的淹人。他從未失手,總會將淹神的光輝帶給鐵民。一開始人們會議論這個不懂及時行樂的貴族,詫異之前那個玩世不恭、喜歡音樂、美酒和女人的伊倫·葛雷喬伊去哪兒了,慢慢的,這些都變成了對「濕發」的尊敬和敬畏,雖然現在他的名聲還只是在派克島上流傳,但伊倫堅信有朝一日他將讓整個鐵群島都重現淹神昔日的光輝,恢復屬於鐵種的古道。
頭暈,耳鳴,阿莎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她開始吐出氣泡,一個接著一個。她已經不太聽得清,但她知道這些不規律吐泡的聲響肯定會被浪濤淹沒,她甚至開始懷疑伊倫能不能在白色的浪花下看見這些。氣泡吐完便沒什麼能吐的了,她開始擔心自己真的會死,身體的本能讓她哇得一下張開了嘴,又苦又咸又澀的冰冷海水瞬間涌了進來,她開始咳嗽,但這隻讓更多的海水湧進了她的鼻腔。她的四肢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她想浮出海面,但濕發卻按住她的頭不讓她起來。湧入口鼻的海水讓她整個鼻腔和喉嚨都疼得難受,冰冷的海水竟可以讓人火辣辣地疼,五臟六腑如搏鬥般結一起,任由冰冷的海水重刷著、擊打著。
阿莎 作者:Leann Hill
受淹的人總是會吹噓自己是多麼勇敢、毫不慌亂地完成了淹禮,但這一刻阿莎深刻體會到那都是扯淡,再勇敢再冷靜的人在大海面前都太渺小、太無力了,而任何試圖到達流水宮殿的鐵民都必須先經過痛苦的死亡。阿莎知道,在受淹時掙扎就意味著抵抗大海,抵抗淹神的祝福,所以她現在必須和本能進行激烈的戰鬥,伊倫模糊的聲音從海面傳來:「我們來自大海,終將歸於大海,張開嘴巴,暢飲神靈的祝福,讓海水充盈你的肺,逝者……」意識漸漸從阿莎的腦海中淡去,留下一片雜音,那也許就是大海最原始的轟鳴。
阿莎不知自己在石灘上躺了多久,在一陣劇烈的咳嗽後她開始嘔吐,海水從她的肺里、喉嚨里一點點咳了出來,阿莎感到一陣虛脫,她嘴裡充斥著大海的咸腥,隱約還有點血腥味,她的頭還是有些暈,眼神估計也很空洞,但阿莎明白:她從海里重生了。
選王會 作者:Marc Simonetti
阿莎踉蹌著站了起來,她感到父親投來驕傲的目光,也聽見攸倫不屑的哼聲,伊倫拍打著她的背,讓阿莎搖晃著咳出更多海水,他說:「葛雷喬伊家族的阿莎,你被淹過,又再次回到了我們身邊,逝者不死。」
「必將……再起……」阿莎的聲音沙啞,帶著大海的味道,嘶吼出鐵種的驕傲,「其勢……更猛……」
「從今往後,你屬於神靈,從今往後,你屬於大海。」
PART 2 攸倫:諸神與世人
他們說我瘋了。
月亮深藏的雲層之後,漆黑的夜空沒有一顆星星,深不可測的大海如永夜般死寂一片,波濤無休止地循環往複,寧靜號如它的名字般悄無聲息地劈開波浪,連船首的少女像也沒有嘴巴,寂靜的船,寂靜的海,烏鴉撐起的黑鐵王冠下黑瞳紅眼旗幟可怖地瞪著眼睛,一片血紅,一如瓦雷利亞的天空。
那是一片永遠燃燒的天空,赤紅,扭曲,充滿毒霧,巨大的沉船擱淺在漆黑如墨的海灘,長長的桅杆深深嵌入海底的淤泥,赤紅的天空布滿青紫的閃電,十四火峰怒吼著噴出黑煙,暗礁和漩渦翻滾著,骷髏和焦骨伴著他們可憐的城市和魔龍沉睡在海底。
多麼不可一世的瓦雷利亞,多麼高貴又血統純正的龍王,不過只是十四火峰的陪葬,在岩漿與海水之下永不翻身,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確有魔法,用魔龍,號角,和瓦雷利亞鋼橫掃大陸,所過之處遍地焦骨。
卻也不過是幫我造了個號角和瓦雷利亞鋼甲。
我來,我見,我征服。
但我永遠不會停留,因為諸神從不停留。虛偽蒼白的神靈,統統只是世人的謊言,淹神蒼白浮腫,火神儘是巫術,舊神只是刻船的木頭,而那帶著仁慈之光的所謂七神與他們高貴的安達爾狗屁勇士,可是帶著青銅與刀劍來到他們所謂的家園,那勝利靠的還不是鮮血與女兒們的床。神靈只是一個嗜血的怪物,冠冕堂皇地要求奉上鮮血與生命,換來敬畏的愛戴與戰戰兢兢的恐懼,我也可以。
我可以輕而易舉地讓人愛上我,也可以輕而易舉地讓人恐懼我。瞧瞧那些可悲的老傢伙,一門心思想守著那坨長不出莊稼的屎,循規蹈矩地以所謂的古道與祖先的輝煌安慰衰弱的靈魂,就連曾經無畏的巴隆,也不過只想做一個偏安一隅的國王。他們完全不知道年輕人想要的是什麼,金子,土地,女人,以及根本不會流傳多久的歌謠,就能讓一個一輩子在小小日落之海討生活的小夥子發了狂,所謂的冒險就能讓他們盲目地叫喊著我的名字揮著斧子劈開礙事的螻蟻。
河灣地只是給他們的開胃菜,青亭島,舊鎮,高庭,只是給他們一些虛幻的滿足與幻想。他們永遠守不住,但他們就是不能抵抗眼前白花花的金銀與女人的大腿,可悲可笑,但這就是世人。富人因此能源源不斷地從窮人那裡拿到東西,卻他們可笑地將這種粉飾力量的行為稱為文明,將力量本身稱之為野蠻。瞧瞧野蠻帶來了什麼,整整一片滿滿當當的艦隊,裡面的珠玉雖於我為無物,卻能輕而易舉賺取他們的生命。
晨曦從海平線上升起,第一縷陽光照在如絲綢般輕捷的漆黑瓦雷利亞鋼甲上,金色的符文如在風中舞動,那些侍奉神明的虛偽之人衣衫襤褸不成人樣,瞧瞧,你們的神又聾又瞎。
「把他們通通綁上船頭。」攸倫命令道,「我弟弟綁寧靜號。你自己挑一個,讓他們擲骰子分剩下的。一條船上一個人。讓他們感受一下浪花的味道,那可是淹神之吻,又濕又咸。」
「殺掉我的小弟弟?我會殺掉吾血之血,科倫·葛雷喬伊的親生骨肉么?到頭來誰來和我分享勝利的喜悅呢?要知道勝利如美酒,唯有與所愛之人共享,方才可口甘甜。」——神棄者 《凜冬的寒風》
(註:攸倫圖片是飯制麥斯·米克爾森照片P成的攸倫,比起劇集的演員選擇,是更多人心中的鴉眼)
後 記
這是兩篇獨立的個人同人,創作時間間隔很長,阿莎這一pov的初稿很久之前就完成,但一直藏在硬碟的某個角落,而鴉眼這篇是今年和朋友打賭輸了所作,幾乎也是一氣呵成。
阿莎這篇pov的時間在原著卷一前,而鴉眼的這篇的時間線是卷五之後。第一篇阿莎的pov里,時間是AC290,巴隆·葛雷喬伊叛亂後一年,那時距離阿莎的兩個哥哥在葛雷喬伊叛亂中戰死,席恩被送去臨冬城,都過了一年,那時的伊倫已經成了濕發,鴉眼還沒和維克塔利昂鬧翻,老海怪四兄弟也都在派克島。
目前整個冰火五卷,我最喜歡的角色有兩個,一個是梅麗珊卓,另一個就是阿莎。喜歡梅麗珊卓是因為我很欣賞純粹之人和殉道者,而梅麗珊卓不僅兩者兼具,還是全書里罕見的擁有大局觀、以拯救天下蒼生為使命之人,對她,我更多是敬仰傾慕之情。
短髮的娜塔莉·波特曼更像阿莎一些,畢竟阿莎是直女不是T
而阿莎,她是我最欣賞也是我最想成為的角色。她非常獨立,自信勇敢,有勇有謀,文有讀書人哈爾洛舅舅教導,武有巴隆指教,還自小成為領袖,駕著長船週遊世界,眼界見識都非同一般,阿莎的pov里,總是有著理智與指揮官的光輝,對局勢的冷靜和反應及快的應對,還懂得妥協,整個人物極有光彩。這種閃閃發光的人格魅力加上智謀武力,對我而言她就是完美的。
或者席恩的扮演者親姐姐來一發,Lily Allen
最重要的是,和其他女性角色不同,阿莎的一切幾乎都是憑實力憑能力爭取,靠的可不是貴族女性的外貌或者性別特權,和艾莉亞相比,她又多了幾分領袖的魅力。
所以我一直想表現阿莎,但無奈原著里對阿莎的故事從卷二到卷五,幾乎非常詳盡,那麼要想挖掘,要麼往前,要麼往後,往後則必將涉及卷六的臨冬城之戰,而我並沒有駕馭這種戰役的能力,因此選擇了描寫阿莎的童年。
讀卷四的時候,我不止一次想,如果伊倫為阿莎受淹,這會怎麼樣?又有沒有可能事實如此?於是我考證了伊耿歷記事,發現可行,於是有了這篇,在描寫阿莎的同時可以順便寫一寫鐵群島群像。值得一提的是,這篇的靈感來自小時候差點漂流被淹死的真實經歷,因此對受淹那段的感受確實是真實的,想當年我這條小命真的差點就沒了。
至於鴉眼,當時打賭輸了,朋友說我給你篇歌詞,你隨便拿個人物寫一段:
Sometimes life seems so unfortunate
有時老天如此不公Thats why I dont give a shit 去他丫的The poor stay poor, the rich get richer 窮人越窮 富人越富Its just so disproportionate 合理個鬼You dont know just what I go through 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Thats why I would rather show you
這就是為什麼我想讓你瞧瞧Just how far that I can take it 我能一條道走多遠Every rule, Im breaking it. 每條規則 我來打破——《Above the law》(律法之上)
而這詞實在太鴉眼了。
鴉眼這種邪魅狂狷的角色,比起第三人稱的pov,他更適合戲劇舞台上的大片獨白,因此才有了這篇大篇幅使用第一人稱的形式。
上周末和屈暢、趙琳兩位老師談笑風生時,屈暢提到卷四的一個細節:
攸倫將臉轉向他,深藍色嘴唇向上翹起,折出半個微笑。「或許我們能飛。我們都能飛。不跳下高塔,又怎會知道?」一陣風穿過窗戶,掀起貂皮披風,他赤裸的身子讓人厭惡。「沒人清楚自己的能力,除非他墜落下去。」
——《群鴉的盛宴》
這段和布蘭卷一的夢境很像,從另一側面說明了淹神和舊神冥冥中有所關聯,而鴉眼,他又看見了什麼呢?他也能和布蘭一樣,飛翔么?
本系列第一季已結束。
本篇排版、責編:妮女王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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