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高齡時裝偶像: 95歲的她一生衣服無數件,愛人只一個
在很多人追求斷舍離和極簡設計的時候,95 歲的 Iris Apfel 卻覺得那未免太無聊了。
「more is more and less is a bore」
這是她堅信不疑的事。
Iris Apfel 一點也不像一個老奶奶。她會戴黑框大眼鏡、用造型誇張的首飾搭配顏色鮮艷的衣服,再來一抹大紅唇。奇怪的是,這種大多數人不敢駕馭的造型,在她身上顯得妙極了。
英國《衛報》曾將 Iris 列為全球 50 位 50 歲以上最佳衣著者之一。她的粉絲眾多,從 6 歲的小女孩到女人,從 gay 到直男……她說:「很多直男很有意思,他們說,從我的穿衣風格中,他們能看到自己女朋友、妻子身上沒有的東西。……比如誘惑力、幻想、幽默、古怪。」
而且,Iris Apfel 也像年輕小姑娘一樣活躍,經常出現在時尚雜誌封面上,去世界各地拍大片,和年輕人一起出鏡……誰更有氣場?
雖然很多名人都成名比較晚,但是 Iris 的成名也實在太晚了。
84歲,一通電話改變了她的人生
此前,Iris 和丈夫一起經營著一家紡織公司,期間也會參與一些設計項目。在退休之前,她和丈夫週遊世界,開始買入各種帶有異域氣質的、手工製作的衣服和首飾,在設計圈內小有名氣。
她的家就擺滿了她四處淘到的舊物,花樣繁多,但一點也不雜亂。
有一天,一位來自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的策展人需要臨時替換一場展覽,毫無頭緒的時候,他給 Iris 打去電話,希望 Iris 能夠拿出她多年來收藏的古著衣物、首飾以及其他設計師作品,以此來辦一場展覽。
結果是,這場本來作為臨時替補的展覽,吸引來了一大群人。
人們發現,這個老奶奶太有意思了。她年紀那麼大,藏品也大多是舊物,但這些東西卻因為她的搭配、組合而變得讓人驚嘆。
跳蚤市場里的小物搭配 Dior 的高定時裝;19世紀的教會服裝下是杜嘉班納的蜥蜴褲;還有各種材質、顏色、圖案的東西,都被 Iris 混搭在了一起……
「要是人們不那麼守規矩就好了」
Iris 說:「我認為所有的時尚守則都很蠢。好不好看,還是得依靠穿的人,以及那個人是如何駕馭的!」
這位酷奶奶一點也不鼓勵人們模仿她的風格。「這些只是我的想法。如果有人試圖穿成像我這樣,那看起來會很傻的。」
Iris 會感嘆說,要是人們不那麼守規矩就好了!可是有太多人都在複製別人的時髦打扮……
「現在的人們就像機器人一樣。」她說,「走在冬日的紐約街頭,所有的年輕姑娘看起來都一個樣。她們披著長發,穿著黑色皮夾克,黑色緊身褲,黑色長靴,她們就像是同一台機器中走出來的人。」
複製別人的風格就是沒有風格。」她說,「人們現在太依賴科技了。大家的生活只需要按下按鈕,根本不去動用自己的想像力。」
而對她來說,人生暗淡,琢磨如何與眾不同就是一種樂趣啊。
於是……
女人最普通的愛好,被她做到了極致
女人最普通的愛好就是逛街啊!從 12 歲開始,Iris 就對漂亮的衣服和首飾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住在郊區的她,會在每個禮拜四的下午溜出學校,去曼哈頓逛街。她幾乎把所有的店都逛了一遍。
Iris 說,自己最初買東西的靈感來自她那位時髦又先鋒的母親,上世紀 30 年代,她的母親擁有一家精品珠寶店。
長大後,Iris 去當室內設計師的實習生,時裝編輯,和丈夫一起為九位美國總統做過室內陳設……在工作中,她「買買買」的天賦越來越顯露出來。
買買買也是技術活兒。否則為什麼有人買完就後悔,而 Iris 卻能囤出一堆不過時的好物?
Iris 說:「你必須照照鏡子,看清自己是誰。有件東西或許很時髦,但你也不能因為別人說買你就買了呀。你也不想買一件只有安吉麗娜·朱莉才能穿得好看的東西吧!」
「最重要的是要放開自己,要有實驗精神,別追著潮流走。」
這樣的人,才能樹立屬於自己的時髦。
不過,Iris 說……
「我從不覺得自己好看」
Iris 小時候就沒被當作一個漂亮女孩兒,還曾經肥胖過度。
「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個漂亮的人。我並沒有覺得很難過,這挺好的。因為我發現,很多依賴漂亮容顏的女生,隨著時光流逝,容顏老去,她們便什麼都不是了。可如果你像我這樣(不漂亮),為了讓自己變得迷人一點,你不得不去努力做點什麼、學點什麼。這就讓你變得有趣了一些。」
大概正因為「不漂亮」,所以 Iris 也不擔心變老這件事。一個人的外貌會被時光改變,但魅力卻不會因此減少半分。
「我記得香奈兒說過,『沒有比拚命扮嫩的女人看起來更老氣的了』。你在任何歲數都可以很迷人啊。」
她說,「迷人比漂亮更持久。」
而且,她也不認為穿衣打扮會受到年齡的影響。「有些人才 30 歲,卻表現得像 97 歲一樣,而有些人都成老頭兒了,卻還是非常嬉皮。」她對自己挺滿意,是一位「全世界最老的老少女」。
而她丈夫則說,和 Iris 的婚姻是一趟旅程。他們已經一起走過 67 年,可惜,她的丈夫去年已經去世了。
現在的 Iris 依舊認真打扮自己。「我只是不願活成另一個人的翻版。」
如果能有這樣的態度,衰老好像也並不可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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