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關於原配智斗小三的故事
今天,我跟往常一樣回到家,打開門,發現原本應該早就在就做好飯等我回來的老婆,不見了。屋裡黑漆漆的,沒有人。
打開電錶箱一看,原來是沒電了。用支付寶充好電費,打開燈,發現餐桌上有一隻大田螺。
嘿,都說田螺姑娘給做飯,這給做一個田螺是幾個意思。作為一個成年人,我當然不會以為我的老婆在田螺里,我給她打電話,電話關機了。我有點慌,今天也沒鬧矛盾呀。就在這時,我發現桌子一角有一張紙條,打開紙條一看,我大驚失色,紙條上寫著:
「一帆風順」。看著這剛勁而潦草的字跡,似乎有些熟悉。就在這時,突然想起了猛烈的敲門聲。
難道是老婆回來了?她有鑰匙呀,而且一向都很溫柔。
我悄悄走到門口,趴在貓眼上一看,感覺血液都凝固了。
我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小西!我大學時的女朋友,但她明明死了,死於五年前那場車禍,我眼睜睜的看著她跟車一起掉下了山崖呀!
隨著突如其來的墜落感,我驚醒了,原來一切都是夢。
如果老婆知道我夢見小西,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平復了一下之後,我把手伸向床的另一側,咦,人呢?
我驚出一身冷汗,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打開燈,走出卧室一看,餐桌上赫然放著一個田螺,邊上是一張紙條,打開一看,"一帆風順"四個字赫然在目。果然。
我感覺熱血一下子湧上頭,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老婆今天睡前的確有點奇怪,難道她發現我和蒙蒙的事情,然後離家出走了?
「咚咚咚!」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急切的敲門聲!
我不敢去開門,此刻是半夜3點。
我看了一下表,我怕看到小西,那我一定會崩潰掉。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想問但是無法組織肌肉。
沒想到門外傳來不問自答的聲音,「姐夫姐夫!在家嗎?快開門!是我!」。
是凡凡的聲音,怎麼會是她。凡凡是老婆平平的妹妹,她們平常關係很好。一聽她的聲音,我放下心來,打開門。
凡凡立刻衝進來急切的說,「姐夫,我姐在家嗎?剛才收到她的一條簡訊,說她要走了,我擔心她有意外,電話也不接,你們咋回事?」
「我剛才起床她的確不在,不應該呀,我今天加班回來是晚,直接上床了,以為她跟往常一樣,要睡了呢。」說到這裡,我咯噔一下,該不會她早就不在了吧,我回來沒開燈,沒洗澡直接睡了,也沒看到客廳餐桌的田螺,我以為她在床上,但或許,她那會就不在了?
「"哎呀想啥呢姐夫,你是不是最近冷落我姐了,趕緊找呀?」她瞥見桌上的田螺和紙條,「哎呀,你看這明明是告別。」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凡凡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冷笑。我把紙條搶過來裝進口袋。拉著她說,走,出門找。
半夜三點的街頭,夜涼如水。凡凡的手分外冰冷,透著寒意。我看著衣衫單薄的她,心想:她的體溫我是熟悉的呀,平時哪會這麼冰冷。
她卻並不以為意,也不見她發抖,面上白慘慘的反射著月光。
我開口問:「凡凡,這麼晚了,你怎麼突然來蘇州了?」
「姐夫,別這樣,我姐還不知去向呢,我這不是來出差嗎,今天剛到,本來想約我姐吃飯的,沒想到電話不接,簡訊不回。剛才又突然收到這簡訊,你說咋回事啊?」凡凡焦急的說。
說到這裡,我心裡也泛起一股悲傷,跟老婆結婚10年了,她陪我度過了最痛苦的時光,如今生活好了,我卻厭倦了她,不管是蒙蒙,還是凡凡,我簡直是肆無忌憚的尋求新鮮感,要說老婆完全不知道,也不可能,但是她似乎不在意。
我們象徵性的繞著蘇州城開了一圈,自然沒找到平平,而後我帶著小姨子來到金雞湖畔的李公堤,有一家酒吧還在營業,我跟蒙蒙常來的那家,我們坐下,點了一杯酒。
凡凡去了洗手間,我再次拿出那張紙細心又看了一遍,彈煙灰的時候,杯子里的酒不小心灑在紙上,紙片上的字居然慢慢發生了變化。
字跡越來越模糊,呈現出來一幅圖畫。還沒來得及看清畫面,突然有個女孩坐在了我的對面,是蒙蒙!
啪得一個耳光打在我臉上,「你發信息說十二點在這裡不見不散的,等你三個小時就等來你和你的野女人?!」
「蒙蒙你聽我說~」
怎麼回事,我不可能給她發簡訊12點見呀,不然我怎麼會不怕死的帶蒙蒙來這裡?
我很喜歡這個酒吧,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有很多回憶吧,我就是在這裡遇到老婆的,那時的她青春可人,我一眼就認定了這是跟我相伴一生的人。
這時,凡凡也回來了,兩個女人撕打起來,我猛然想起這張紙條,一帆風順,一帆可不就是習一凡嘛,風是蒙蒙,蒙蒙大名叫何風,順,我的天,子川和頁子,那是另外兩個我在這裡約過一次的姑娘,算是兩個炮友吧。
想到這裡,果不其然,二人從遠處款款走開。
妻子好機智,一凡是長線地下女友,時間最久——大概五年了,感情最深,蒙蒙次之,然後是子川和頁子,她把所有的女人都約出來在一個地方,原來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再忍。
我佩服的五體投地,現在如你所料,場面已經完全失控,我趁著亂,從女人的廝打中逃出來。
突然,安靜的夜空中傳開溫柔的女生,我看到一個姑娘在吧台上唱歌,長直的黑髮,潔白的裙子,一如我初見她的樣子。
她邊彈吉他邊清唱,唱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唱的那首歌,「你看過了許多美景,看過了許多美女……」
她看起來非常平靜,柔和的月光讓她臉上蒙上了聖女的光輝,遠處,我的那些女人們在吵,她就安靜的唱歌,我完全聽不到爭吵聲,眼裡只有她
「離開你,就是旅行的意義」。她唱到最後一句,我淚流滿面。這些年,我太對不起她了,而我突然意識到,我是如此愛她,我朝她走過去,她看著我微笑。
遠處突然穿來摩托的聲音,她跳下舞台,接過摩托男子扔給她的頭盔,坐在後坐上,抱住那個男人的腰,絕塵而去,我眼看著她熟悉的臉消失在夜色里。她沒有回頭,我淚流滿面,顫抖的打開那副字,原來上面——
呈現出我的側臉。
許多年前,妻常常畫這個簡筆畫,說將來我成了大人物,就把這個圖印在硬幣上,讓全國人民天天看見。
如今物是人非,我們家族的復國理想也漸漸成了奢望。她為了一個流浪歌手拋下我,還把我的情人們同時引爆。
也許她已經策划了很久。我擦了擦眼淚,回過頭,卻發現凡凡靜靜站在我身後,四目相接,她雙眼含淚叫了我聲「姐夫」。
我心念一動,怎麼了,我柔聲問,現在我身邊只有她了,還好有她。
「姐夫,你知道我們的爸爸是誰嗎?」
「你倆不是孤兒嗎?」我狐疑的問。
「不是的,這是為了不讓你知道我們的身世,其實,我們的爸爸姓叫近平!」
艹,我早應該想到!!媽的,十年前老婆問我想不想早點擁有自己公司的時候,我居然說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努力?!fuck!我是傻逼嗎?
「姐夫,你真傻,田螺也不拿出來看看,裡面有東西。」n
「啥?」我更加震驚。「"裡面有什麼?」
「別急,姐姐打了個摩的回家拿了,這麼晚了,計程車附近一時還打不到。」凡凡神秘兮兮的說。
「她去拿什麼呀?」
「田螺呀,哎呀,一會你就知道了」,凡凡賣了一個關子。
吱嘎一聲,剛從的那輛摩托車嗖得停在我腳邊,笑靨如花的老婆從摩托車上跳下來,手裡捧著那顆田螺。
平平拉過我的手,輕輕的將田螺抖了兩下,一顆亮晶晶、金黃色的東西滾落在我手上。
是一枚硬幣!印著我側臉的五毛硬幣!
「看吧,姐姐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早就跟爸爸說了,讓央行印了。這枚是一個樣幣,真幣明天就全國發行咯!」
「為為什麼要這樣?」我非常震驚。
「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生日快樂!」遠處三個女人齊聲大喊。
我不知所措,明明我的生日還有三天,老婆又記錯了……哎,她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有一天跟L坐在兩輛出發地不同,但目的地相同的列車上,他提議編故事玩,於是有了上面這個恐怖懸疑又無厘頭的故事。標黑的是我寫的,其餘是他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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