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跪得太久,也希望別人和他一起跪

01·

福樓拜曾說:「一切政治我只懂得一種:反抗。」

反抗,本身有很多種。

許多人常常將其狹義化,將「反抗」設想成一種推翻現有體制的衝動,但很多情況下,反抗者的目的也有維護和完善體制的目的,他們並非是推翻者,只是要求在體制內尋求反抗的合法性和尊嚴。

一些人,從小生活於體制內,未必不知反抗體制帶來的代價和後果,未必不清楚他們正捲入體制內高層的權力之爭。

可,義無反顧堵上自己的後半輩子,去爭取打開一個個小缺口,讓自己的聲音能聽到,這個本身需要勇氣。

他們註定會成為犧牲者,可不站出來,日後,自己也將變成一條條惡龍。

《肖申克的救贖》中有段話:「制度是這樣的東西,一開始你抗拒它,再後來適應它,到最後離不開它。」

你不反抗,結果只會是融入、默認以及縱容。

02·

影片《死亡詩社》里的威爾頓預備學院,氣氛傳統,教規森嚴,把每個學生放在培養皿中,培養成傳統模型的精英,以「Tradition, Honor, Discipline, Excellence」作為校訓。

校訓雖好,可無法看見自由和獨立的影子。

一日,有一個名叫約翰的新老師來到這個學校,他鼓勵學生們學會獨立思考,而不是受困於學校體制內。

他帶學生們在校史樓內聆聽死亡的聲音,反思生的意義 ;讓男生們在綠茵場上宣讀自己的理想;鼓勵學生站在課桌上,用新的視角俯瞰世界。

老師讓學生內心產生強烈的共鳴,他們漸漸學會自己思考與求索,勇敢的追問人生的路途,甚至違反門禁,成立死亡詩社,在山洞裡擊節而歌!

以一己之力,讓這個班級生機勃勃,讓學生知道原來生命不止自己所學的僵硬知識和條條框框。

然而過了不久,高層卻認為:我們學校不允許有異類,我們不接受你的教學理念,我們注重升學率,我們目的是把他們培養成一個個模式化的機器、商務精英、成功人士。

老師被學校辭退,臉色落寞,收拾著行李,準備離開。

可在教室里,學生們紛紛站上各自的課桌上,支持他們的老師,支持那個讓他們懂得許多人生道理的老師。

老師再也回不去了,可關鍵時刻,他們不受妥協,不顧自己是否會被開除,能站出來,力挺,他們才真正稱之為「成長」二字。

能分辨真情和好意,分辨好壞,無疑是他們自發行為,而非衝動,頭腦一熱,失去理性。

03·

每個敢說「不」的人,心中都有一個堅定的「是」。

而聽話,似乎成了衡量一個人是否能在這個社會生存的指標。

明哲保身,不參與是非,裝糊塗,失血性,慫成一個躺進棺材的暮年老人,不該是這個社會的常態。

有人笑之,言:此為成熟,此為世故。

去你奶奶的嘴。

用傳統官本位思想,還想來毒害多少有志的中國青年。

進化了多少年了,還在為權力之爭,為自我謀利,混淆視聽,抹黑公平和正義,甚至運用某種手段,壓製為此發聲的一個個鮮活的個體。

英雄在權力面前,不該淪為工具,甚至不該玩弄於股掌之間,作為權力之間交易的籌碼。

04·

願中國青年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

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裡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

儘管,擦黑的天,有點著人油燈,摸黑穿小鞋的,可天,終究會因螢火的威力,大白。

《琅琊榜》有一句台詞:明知是陷阱,是圈套,利弊如此明顯,但任然要去救,所為的,只不過是往日的情義和公道。

我有血性,我願意站在課桌上,不願跪著聽從,不甘明哲保身,不甘毀屍滅跡。

我願聽從內心安排。

至於別人,隨意。

「我」,本來就一無所有,哪天不見了,純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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