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花少》流放、不合群被同伴懟的陳柏霖,需要你同情?

1

大家都說自己看過《花少3》後,被陳柏霖圈粉,這我一點也不感覺奇怪,但有人說同情陳柏霖,我就奇怪了。

陳柏霖哪裡值得你們同情啦?

這一季,收穫 「同情票」最多的應該就是陳柏霖了。一開始,陳柏霖就因為太能幹而被流放,獨自開車行駛在納米比亞高原上,天空越遼闊,公路越漫長,他的身影就越渺小,越孤獨,與他作伴的,只有一隻狗。

連遠在巴西的夥伴們看完他的視頻日記之後,都評價說:

他好可憐,他看起來很孤獨,他挺慘的。

回到同伴中後,陳柏霖明明滿心的欣喜和熱情在燃燒啊,但他仍是一副軟軟的、訥訥的、不善言辭的樣子。

似乎總是跟同伴們不在一個頻道,get不到大家的嗨點,不合群使他看起來更孤獨了。

而也是因為與大家交流的尷尬,引來了同伴的吐槽:感覺這頓晚餐太倉促了,因為陳柏霖回歸了,莫名其妙結束了。

這下粉絲們終於坐不住了,紛紛站出來叉腰開罵:你們怎麼能那樣對他?他一路上都那麼慘,那麼可憐了!

好吧,同伴對他不夠友好,的確讓人心疼,但除了這一點之外,他哪裡慘了?哪裡可憐了?你可以替他憤怒,替他吐槽,替他抱不平,但真的不用對他施以同情。

同情,是指對他人的苦難、不幸會產生關懷、理解的情感,這個「他人」通常是無法應對苦難和不行的弱者。

但陳柏霖是弱者嗎?對他來說,這一切是苦難和不幸嗎?

一個人旅行就是慘嗎?

2

並不是所有的獨處都叫孤獨,正如陳柏霖,他的旅行,不叫孤獨。

旅行的真意,並不在於「去過」,而是在於「體驗過」,你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體驗一種全新的生活或經歷。你不是遊客,你就是土著,你就是原住民,你就要像他們一樣生活。

拴好小狗,架起帳篷,擺上搖椅,時而靜坐,時而遠眺,時而讀書,或是和小狗菲菲一起饒有興緻地看屎殼郎滾糞球,而飢腸轆轆的小貓在一旁偷吃著菲菲的狗糧。不遠處湖光泛著波影,天空倚著晚霞,微風拂來,絲絲清涼。

怎麼看都是一段愜意的時光。

他不像是一個遠方的客人,而是一個自在的村夫,悠悠然地過著他的歸園田居。

與世界另一端的巴西團相比,他沒有狂歡節,沒有海灘衝浪,沒有高空滑翔和叢林冒險,他的旅行單調淡然很多,但卻更貼近生活。

每當他結束一天的旅行接受採訪時,他的所見所聞所感,總是滿滿的人生韻味。他的每一分感悟都是對旅行真意的揭示

而巴西團的夥伴們,接受採訪時,要麼就是吐槽困難,要麼就是淺淺抒發一句:太難忘了,太精彩了。

他們的旅行也有收穫,但遠不如陳柏霖的深刻。

巴西的桑巴狂歡節,整個國家的情緒都燃至了最高點,每個人都在舞蹈,在歡呼,在熱情寒暄,在開心擁抱。

在後台等著登上花車的花少們,卻一個個神情獃滯,癱坐一地,心情煩躁到了極點。

彼此間抱怨著,吐槽著,更是指著身邊一個不停歌唱舞蹈著的巴西男生髮出疑問:他怎麼那麼激情滿滿呢,他一直在唱,唱得嗓子都啞了。

看台上的宋祖兒形單影隻,天空下起雨,看台的人紛紛穿上雨衣,而她只好拿著手中的紙板遮住頭。

她難受,她無助,她落落寡歡地羨慕著身邊的人有同伴可以相互交談,相互照顧。在熱鬧的看台上,她的身影划出了一片低低的氣壓。她在狂歡節上只做了一件事,就是等待同伴的出場。

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場狂歡節,但卻是別人的狂歡節,是一場無法融入的異國大型演出。

這場表演中,他們只有疲憊和睏乏,他們在做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節目組硬生生塞進他們旅途中的一件事,他們只有服從,硬著頭皮完成。

在異國他鄉,他們雖是行走在人群中,卻是大寫的無所適從,無人搭理,無計可施,人群越熱鬧,他們越顯得寂寞無助。

與此相比,陳柏霖恣意湖光山色間的獨自旅行,還算得上孤獨嗎?到底是誰才更讓人心疼加同情呢?

3

與巴西一行人凡事都緊繃的狀態不同,為什麼陳柏霖就能有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氣質?

我想,這與他的旅行心態是分不開的。其他人的感覺都是在參加真人秀節目(雖然他們的確是在節目中),非常敬業地在完成節目組布置的一個個任務。

而只有陳柏霖是真正來旅行的。所以他知道他該把重點放在哪裡。

安頓好菲菲後,他說:我現在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

他從真人秀的嘉賓變成了一個旅行者。

他要體驗這個過程,不管這個過程是不是美好,住帳篷、吃泡麵、吹風沙、錢包羞澀,他不計較。

所以他會主動選擇被流放,因為他可以體驗兩種生活。所以他才可以在清晨里悠閑地看書,也可以在漫長枯燥的車程中隨口來一段rap。

損壞梯子、現金不夠、暴晒、飢餓、疲憊,任何一個關卡都很容易把人打倒。換成別人,可能都會想方設法地離開這樣的處境。

但陳柏霖除了偶爾的小吐槽,他一直保持著最初的紳士和自在,好像所有問題在他哪裡都不算事

晚上帳篷寒冷,而他卻說:好美啊,第一次看到那麼多星星。

營地沒有熱水,蚊子很多,食物不夠,但他覺得,有車,有水,有菲菲,已經很滿足了。

每次鏡頭切換到他,我腦海中只浮現出一個字: 穩。

他願意嘗試新鮮事物,願意冒險,他說,我想試試自己的極限在哪裡。他周身散發的,是一種生命力,一種少年感

他會驚嘆,會好奇,會被絢麗的晚霞吸引,會跟小狗菲菲一起觀察屎殼郎,甚至自娛自樂到開心時還向菲菲發射動感光波。

這些是年輕無畏的少年才愛做的事啊。但他一嘴的絡腮鬍和時而深沉的眼神在不斷提醒我們,他已經是個34歲的「大叔」了。

在他身上,你既能看到那個沉穩成熟的李大仁,也能看到當初那個騎著單車的陽光少年張士豪。

對他來說,青春是一種狀態,而非一段年齡。戎馬半生,仍是少年,也不過如此吧。

為什麼他能在旅途中做到如此遊刃有餘?我想除了他開放的心態之外,更是離不開他強大的語言能力和生存能力,而這一切都依託於他的學習意志。

他是個會主動學習的人。

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為了拍好電影,學會了幾國語言。他為日本電影在台灣宣傳時,用一口流利的日語介紹了該電影,獲得了巨大的好評,參加韓國的節目也可以和韓國女嘉賓用韓語全程無礙地交流。

之前的積累為自己的獨行提供了便利的溝通工具。他獨自旅行經歷豐富,所以知道如何做規劃、如何解決問題、如何能讓自己一個人時也過得有滋有味。

這樣一個強大而自由的陳柏霖,哪裡需要別的憐憫同情呢!

4

我們羨慕陳柏霖這樣的旅行者,那我們該怎麼做才能成為那樣的旅行者呢?

首先,讓我們重新看待旅行吧

借用凱撒大帝的話,旅行應該是「我來了,我看見,我征服。」而大部分人只完成了「我來了」和「我看見」,在該征服的時候,很多人都忽略了,或是退縮了。

我們要征服的,不僅是漫長的旅途,更是旅途中那個凡事緊張的自己

在斯里蘭卡義工旅行的時候,我跟當地人住在一起,最大的心理障礙就是用手吃飯。

從小我們就被教育,手到處亂摸,多臟啊,一定不要用手去接觸食物。所以當面對一盤湯湯水水的食物要下手抓時,我心裡是十分抗拒的。但當地人說:「餐具就一定比手乾淨嗎?你到底用你的手做了什麼骯髒的事呢?」

當我用手抓起食物送到嘴裡的那一瞬間,我頓時豁然了。這世界上,生活方式不是單一的,而旅行的意義不也在於體驗另一種生活么?

打破自己既成的觀念,即使內心未必能全然接受另一種生活哲學。

但當你把注意力放在過程體驗上,願意嘗試一下時,你就征服了那個故步自封、畏畏縮縮的自己

其次,我們還要保有獨立和強大的人格

這種人格不僅僅指生活上的自主與獨立,更是精神上的沉穩與洒脫。

旅行中會有很多未知,這些未知讓人著迷,但旅行中不僅有未知的驚喜和收穫,也潛在著未知的困難和打擊。

你的旅行體驗終將如何,取決於你面對困難時的態度,正視旅途中的各種困難,把它當做一份重要的人生禮物,相信它會對你以後的生活有益。

在艱苦的納米比亞旅途中,節目組送了陳柏霖一罐啤酒,就能讓他開心得像個吃了糖的孩子。

這段旅行雖然辛苦,但卻有趣,他說:

「原以為你們給了我一盒檸檬,結果你們給了我一箱葡萄,這刻是酸的,下一刻又變成甜的,酸酸甜甜,還蠻有意思。」

這種沉穩與洒脫已經融入到他的生活里了。

所以你看不到他在娛樂圈裡追名逐利,但只要一出手,就是一部佳作。如果是你在旅途中培養了這份洒脫,你的人生該有多麼美妙呢。

再次,一個厲害的旅行者,他首先是個厲害的人,能讓自己變厲害的唯一方法,就是不斷學習。

總有人問我,英語不好能不能參加義工旅行,我想說,當然能,沒有什麼能阻擋你那一顆想出發的心。語言不通你也可以有其他解決問題的辦法。但如果你的英語一級棒呢?你就不再需要指望他人的幫助,而是可以運用自己的能力讓自己體驗得更好。

我在做義工的時候就遇到過這樣一個女孩兒,她是個熱心腸的善良姑娘,但英語不好,羞於表達,她只能做一些整理和打掃的工作,日常溝通還時常要拉著我們給她做翻譯。她經常懊惱自己沒有補習英語,因為她想做的,是跟我們一起教小朋友啊。

@蘭卡 by 暑期志願者Sam

最後,還想說。

也許我們現在還做不成陳柏霖那樣的旅行者,我們語言不夠好,能力不夠強,我們害怕遇到困難。

但還是請勇敢走出第一步吧,不要因為各種畏懼而停下出發的腳步,不開始第一次,就永遠沒有辦法獲得這份經歷。

哪一個強者,不是從一個懵懂的毛頭少年開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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