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我真的要去研究鬼神了。

你研究迷信，你有病啊？有。

有病你吃藥啊！吃過。

大體如此。

有時候我就懷疑，按照中國歷史課本的教學，似乎自從秦滅六國之後的兩千年，我們能說出口的也就四大發明？能拿出手的也就鄭和？這兩千年來我們的先人都在扯淡？兩千年才有這點兒東西？還基本上到現在一點用都沒有了？

我們的祖先難道這兩千年都是一群蠢貨？這不科學。

中醫能騙我們三千多年？這也不科學。

鬼神的傳說無論東西方都有，持續了也有幾千年，完全沒根據？這也不科學。

難不成關於鬼神，留下的都是些謬誤？要知道唐詩傳世不過數萬首，要是這東西都沒價值，那傳世能比得過唐詩？

我曾經是堅定地不信世上有鬼神的。

但是誰又能說得清呢？世界這麼大。近代或者說現代科學，它僅僅對已經證明有效的東西成立——中醫也不會推翻抗生素的效果——但是同樣的，科學無法推導出來的東西，我們也不應該假定其一定不存在。

雖然奧卡姆剃刀一時爽，堆疊的層次高了，那就是火葬場了。

當然，程序員本來就是活在奧卡姆的世界裡，程序員世界的一切都是剃刀後得東西。

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先拋棄奧卡姆剃刀也好，什麼激光劍也好，各種剃刀理論先放一邊。重走陰陽五行的老路看看這個世界——目前已經得到一點成就，那就是中醫經絡臟腑理論確實改善了我的身體。

我是沒辦法學美國人，睜著眼睛就敢說「we American seek for nothing but peace」的。這話說出來按中國人的觀點，是要遭天譴的。

我也沒辦法學西醫，問了北醫碩士，天津醫科大碩士，同濟醫科大碩士都告訴我腎囊腫不用治，等它大過一定程度可以切掉——他娘的有這樣看病的么？坐等病重？如果你媽遇到這問題，我看你也會罵娘。

然而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這個世界上究竟有沒有鬼神？或者說，即使不考慮控制變數法和亂七八糟的統計學，我哪怕是一個特例，是否可以觀測到？

科學本來是研究普遍規律的。

但是特例真的不存在么？拿剃刀閹割掉特例，真的會更接近「現實世界」么？無法進行統計學或者控制變數的東西，是否真的就「不應該去研究」？

還有，「控制變數」本身是否在現實世界成立呢？因為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你如何真正的去「控制變數」？儘管我們可以用數學的方法去修正很多問題，但是「控制變數法」本身是否是一種幻想呢？

我沒辦法忽視，「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這個現實，因此「控制變數法」的前提本身就是不穩固的，儘管我們可以假定它有效，然後根據結論的有效性去檢驗假設。

但是，這種細微的差距，是否對其有效性本身帶來了巨大的偏差呢？

「象」，從來只有一次，從來不會有第二次。即使其他的變數都可以控制住，那麼時間和空間的變化，是根本不可能控制的——你都無法找到一個絕對靜止的空間，更不可能找到一個絕對靜止的時間。

只有西方對靜止的追求，才會導致「飛矢不動」這個悖論——中國人認為，世界都在變幻之中，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之間隨時隨地可能發生轉換。

這就是一個靜止的研究方法和動態的研究方法的衝突，也是一個剃刀論和全息論的衝突。我們是否可以用「比喻」的方式來研究這個世界？比喻本身的兩邊都是現實世界的實體，中間用比喻的關係連接——儘管連接本身是離散的，但是兩頭我們都可以視為連續的，當然你要是強行扯普朗克尺度——誰又知道普朗克尺度以內是否連續呢？

兩個連續的實體之間的聯繫，在數學上來說是等勢的，因此我暫時引用數學上的結論，認為這個過程中可能不會有什麼剃刀導致的損失。

我們來看，心臟比喻成火，而腎臟比喻成水。無論臟腑，還是水火，在世界上都是一個連續的對象，它們之間是等勢的。而且無論水流還是火焰，無論臟腑，都是動態的，都不是靜止的。我們尚可找到不流淌的水，但是我沒見過不動的火——不跳動的心臟，意味著啥？不流動的腎，又意味著啥？

這種比喻本身是精巧的，精巧到讓人驚嘆。

最後我們又回到了一個問題上，那就是我們應當如何去觀察這個世界。

主要依靠理性，我們大體上可以認為是得出了西方科學。

主要依靠感性，我們又得出了中醫、儒道佛。

鬼神大概是感性這邊的東西，或者說是別的什麼東西。

但是如今的西方狂妄到了一定程度，對感性認知幾乎全盤否定——同時操縱輿論，居然讓人相信伊拉克戰爭是為了和平？我覺得這種顛倒黑白的做法，必然帶來嚴重的後果。

當然，這種後果從納粹就開始了，一直到英國脫歐，美國川普。這種狂妄到人定勝天的經歷，實際上我們中國人也有深刻的記憶——最後啥結果大家都知道。

但是西方的文明太落後，他們直到本世紀才剛剛有歐盟，也就是說他們剛剛開始建立他們的秦朝。如果考慮到他們的生活建立在對海外國家的壓榨之上，那麼可能這更像是周朝——其實各方面上，歐盟都很像周朝。

一個落後東方三千年的文明，靠著堅船利炮的加成，滅了東方——但是落後終究是落後，堅船利炮也改不了蠻夷的特性。

他們缺少對天地人三才的基本敬畏，缺少基本的水可載舟一顆賽艇的認知——而我們幾乎是個孩子都知道這些東西，這就是文明，這就是文化的力量。

我想看看，尊敬天地，敬重鬼神，祭拜祖先——會有什麼後果。我想看看古書上的修道祝由，都是什麼樣的東西。倘若失敗，那麼僅僅是我一人損失了時間罷了。倘若真的觀測到了，哪怕是我自己的特例，我也要寫出來這些東西。儘管你們可能不信，我也不介意你們信不信，但是這個世界需要一些人探索，哪怕最終證明是毫無意義的方向。

假如我沒有觀測到，那麼世界照舊；假如我觀測到了，那麼興許可以見到另一個不同的新世界。

讓我自己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