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感悟（十一）之張鳴《北洋裂變：軍閥與五四》

讀完張鳴教授的《北洋裂變：軍閥與五四》，竟意外的獲得許多的驚喜，原來我尚不知軍閥並不是那麼的面目可憎，「五四」學生也並非全是一腔愛國熱血，以前所有的模糊與困惑，此書給了我些許答案。

才知道「五四」的爆發並不是所宣傳在的國家最危難之際，要知道簽訂「二十一」條也不是五四爆發的那年1919年簽的，而更多的因為當時的中國作為一戰結盟的勝利國，竟然在巴黎和會上沒有拿到應有的尊嚴，此時挫敗感尤為強烈，於是就爆發了「五四運動」，也就有了要懲治曹、陸、章等親日賣國賊的運動。

欣慰的是，在運動中，學生是比較克制的，除了有時會有義和團的影子；然而更克制的是北洋政府對待學生的態度，雖然直系段祺瑞下令禁止學生遊行，但總體來講對學生算是客氣十足；更兼有吳佩孚等軍閥公開支持學生運動，也足見當時的北洋政府即使處于軍閥割據狀態，但卻也是一個很開明的時代。

另外一點，至於曹、陸、章是否真的賣國，根據他們後來的說法是自己所做的是親日但不賣國。但縱觀前後的時刻，在這個羸弱的中國背景下，當時也沒多少主權，國際社會也是弱肉強食的環境下，他們所作出的種種行徑，即使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難脫賣國之罵名，不罵他們賣國才怪呢。

對於五四的影響，是改變了以後中國政治的走向，更是改變了當時軍閥的割據。當時是，直系段祺瑞算是作為袁世凱遺產的繼承人，暫時執政北洋政府，一貫的親日政策最終導致「五四」的大爆發。「五四運動」看似要懲罰曹、陸、章等三人，實質是對段祺瑞政府親日政策的抗議。此刻，皖系軍閥吳佩孚順勢崛起，即公開支持學生，又在湖南進行驅逐段的親信張敬堯行動，一時間成為全國的愛國英雄，相比之下，段的政府就自然而然成為了漢奸政府。直至直皖大戰，皖系獲的勝利也在意料之中。

有意思的是，吳佩孚以發電報公開支持或讚揚學生運動，而段祺瑞則反駁之，但這些電報都是要見報上刊的，報文片言兩語就會引起全國一片嘩然的。在這場輿論戰中，吳佩孚順勢言論不戰而屈人之兵，實在高明。電報的來往回復，彷彿讓我看到當今的微博，一兩句話定能掀起狂風旋渦，對於百年後的今天，只不過媒介換了而已，可惜的是那時發電報的都是將軍，罵的可是總統，大家愛的竟是英雄；然而反觀今天卻是王寶強、馬蓉之流微博的天下了。

總之，在這場五四運動中，學生迫使曹、陸、章等辭職，也是有所收穫；而在這場運動中崛起的吳佩孚，恐怕得到的比學生的還要多吧。正所謂誰掌握大眾輿論，樹立良好的口碑，誰就能贏得天下，正與「得民心者得天下「」有異曲同工之妙，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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