榫卯Talks | 賈蓮娜:建築是生活的背景,並不需要過分表達
2017年5月7日14:00-17:30,清華大學學生文化活動中心多功能廳,榫卯Talks,讓我們一起聆聽她溫和而有力量的聲音。
——編者
我想做的是,激發我所遇見的人和事物最高的品質。
我喜歡平實、樸素的東西,那是內心健康自信的產物,有著長久的生命力。
受訪人:賈蓮娜
國家一級註冊建築師
多相工作室合伙人之一
Q:多相的四位合伙人都有在非常建築的實踐經歷,非常建築的經歷對你們現在的實踐有哪些啟發和借鑒?
▲ 多相工作室合伙人
A:先簡單介紹一下多相工作室。多相成立於2006年,四個創始合伙人分別是陳龍、胡憲、賈蓮娜、陸翔(按首字母拼音排序)。在成立工作室前,我們四個就是在非常建築的同事,張永和是我們的老闆也是我們的老師。除了畢業於重慶大學的胡憲,我們三個都是清華大學建築系的同班同學,我們的(至少是我的)建築啟蒙很大程度上是張永和老師給予的。在研究生畢業後,我們都去了非常建築工作,開始了我們的職業生涯。
▲ 張永和
具體說的話,個人認為有幾點深刻的影響:一是對建築本體的關注,這確實是張永和旗幟鮮明地提出的,也深深地觸動了我們;第二是在當時,張老師讓我們更理解了現代主義在中國存在的必要性,有點像一個武器,去對抗當時的現實;第三,他對小說、電影、繪畫、文學等等門類的興趣和洞見,以及他和當時中國的當代藝術家的關聯也讓我們的視野變得寬廣,能更加清楚建築師所在的位置;最後,是他對「中國性」的關注,那時侯,他就開始提出「中國性」三個字,非常建築的一些實踐也在這方面去嘗試,開放地探討。張永和老師在我們職業生涯的前期,奠定了重要的關鍵詞。
另外,張老師在工作室營造的那種默契、友好的氛圍,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我們。
Q:可以感受到,無論是張永和老師,還是「非常建築」,涉獵的範圍都是比較多元的,那麼,是否你們四位合伙人在其中的某一方面達成了共識,希望去發揮它,所以成立了多相?
A:這肯定是一方面,當時成立多相還有一個動機是我們幾個合伙人都希望能從一些身邊的、小小的、可以做得很專註和深入的項目開始。當時,「非常建築」的項目都是一些條件較好、規模較大的項目,有點超出我們當時的生活經驗和能力。我們那時產生了一種迫切的願望——希望能夠真實地觸碰社會。
Q:在多相的實踐作品中,我們看到有諸如素然廊橋這樣的微型項目,你們在接受項目委託的時候,有怎樣的篩選標準?
A:我們不太看項目大小,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也不是最在意設計費的高低。我們像挑選夥伴一樣選擇業主,希望他們是可以對話和共同成長的,是可以認真探討問題的,是很真誠的。基本上,我們的業主都是真正的使用者,從他們那兒,我們可以獲得很直接的反饋,可以花很長時間地去討論到底最後會做出一個什麼樣的東西。這種真誠而充分的交流,也是我們得以成長很重要的一個基礎。比如素然廊橋的業主王一揚,年長我們幾歲,是非常優秀的服裝設計師,又是一個對建築有著深刻見解的人,十幾年來,亦師亦友。
▲ 素然廊橋
素然廊橋,其實它嚴格意義上是個廊子。建築面積特別小,卻連通了兩棟樓、連通了兩大部門,像橋樑,其上是兩撥人、兩種立場的相遇,一部分屬於設計部,一部分相當於市場和運營部,他們在過橋的時候,可能都會意識到這樣一種交流的存在。雖然項目特別小,但是它對我們的意義重大,這是我們第一次在一個項目里得到了來自使用者特別正面的反饋,他們非常喜愛這個簡單、通透又溫暖的東西。還記得在施工的時候,有一次王一揚和我們說,建造它的工人們很開心啊,他們說自己在建一個小小的外白渡橋。
在廊橋造好了之後,素然辦了一個啟用儀式,主要節目是王一揚和他的合伙人黃志鋒從兩邊走來、在橋上擁抱,當時還請來了所有的建造者,我們開香檳慶祝,簡單歡樂,那個場景應該會記住一輩子。
他們後來和我們說,在這樣兩個大的辦公區之間穿梭的時候,可以在橋上感受到外界太陽的運行、四季的變化,很幸福。我也在猜想,會不會因為有了這個廊橋,大家更期待去和對面的人交流?
▲ 素然廊橋啟動儀式▲ 日常使用中的素然廊橋
我們雖不算是功利性很強的建築師,但還是不免有小小的野心,希望能做很厲害的房子。但像上面所說的這種經歷——來自於使用者的熱愛和反饋,給了我們超出預期的營養和啟發,讓我們逐漸意識到了什麼是更重要的,厲害的房子不該在第一位,是人,至少首先是人。
這是在走上建築師之路後的一個轉變吧,也是後來影響我至深的一個認識:去感受和發現來自生活的美意,這比野心更有營養。這樣一個項目,雖然極小,但是讓我們很踏實地感受到建築對人和生活的影響,從此建立起屬於自己的一點點的信心和真知。
Q:多相似乎對建築設計的理解比傳統的界限更為廣泛,更類似一個總包了,這樣的做法是出於怎樣的考慮?
A:這個過程比較自然。因為我們的態度是和甲方建立一種合作關係,一種平等對話的關係。我們並不預設自己全知全能,實際上很多時候我們的確不知道,後來慢慢發現,業主可能也並不是很清晰地知道他們想要什麼。甲方提供的是一個意願,需要共同探討、質疑,才能挖掘出他們最真實、最底層的想法。所以,我們開始的工作都會圍繞著「最想要的是什麼」、「這個任務到底是什麼」諸如此類的問題去試探和推進。我們會不設限地討論各種和建築動機相關的問題,慢慢下來,也變得越來越敏感,意識也隨之不斷轉變。很多時候,「怎麼用」和「如何做」互為因果、相互造就,設計在進行,任務書就是活的,需要建築師的視點持續存在。同理,和其他相關設計專業的統領和互動也很自然,我們會用一個整體性的、連貫的思路跟下來,引領各方不斷地建立共識。這種類似總包性的關係是建築師獲得主動性的重要途徑之一。
▲ 素然廊橋啟用儀式
再換一個角度說說。建築設計,往往是從大往小想,先想如何蓋起來的問題,從思考大的概念、結構、空間入手,再逐漸延伸到細部,至於怎麼擺傢具?哪兒待著最舒服?可能都沒怎麼想過;但從一個體驗者的角度來看,這個過程是反的,他首先想到的是生活怎麼展開,而且是全部感官參與的,從摸到的、看到的東西開始——放東西的桌子、坐著的椅子、拿到的杯子,以及從氣氛、光線、色彩、材質的感覺開始體驗。人是敏感的,人們對一個地方是否在乎他們非常敏感,建築隱藏不了哪怕一丁點兒建築師的態度。畢竟,空間、建築、場所在本質上,都是為了體驗,而體驗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生活的展開。我們願意去做這些事,並不是因為我們擅長,而是因為我們想去深入地了解。想在生活中去思考建築問題。
Q:在家盒子童園中,對於幼兒的體驗,你們是怎麼與使用者,也就是這些小朋友交流的?在設計中我們似乎看到一種類似古典園林的謀篇布局,對於幼兒園這一類型的建築,顯得十分獨特,這一方面,你們是如何考慮的?
A:童園的甲方當時找到我們,提出希望做一個中國意境的幼兒園,那麼「題」其實就在那了。恰好當時我的兩個孩子就是幼兒園中班、大班的階段,我很喜歡觀察她們對一個新地方的反應,如何跑圈、如何捉迷藏,如何在遊戲中改造她們的環境,也期待做一次這樣的嘗試。再加上對於「中國性」也有一點自己的看法,園林、寺廟、村子這些從中國土壤里生長出來的東西,魅力從何而來?如何去呼應「中國性」里靈魂的東西?最後的心得其實就是——在於謀篇布局。
▲ 家盒子童園
在做「石島山居」的時候,我們已經在「相地」這方面做了一些探討,所以有一些很淺薄的經驗和感觸,它主要相關幾個問題,比如說,在一個大環境裡面,人首先決定自己的身體想在哪兒停留,眼睛想往哪兒看,於是展開了一系列的對話關係。這樣想來,其實寺廟、園林、村落他們讓人流連的魅力也在於此,他們都是很認真地、體驗性設計的產物——你在哪裡?你望向哪裡?你想去哪裡?諸如此類的日常問題,引領他們「在場」的過程中慢慢找到了那份合適和從容。
家盒子童園是一個改造項目,這裡有四個班,一層和二層分別有兩個班。我們把班和班之間的公共區域放在了中間,有一點像庭院,把兩個班放在兩端,那它們就會出現對望的關係,我們再去設置它們如何對望,就產生了一動一靜的想法。然後再引入若干有意境的、有聯想的關鍵詞和意象去展開這樣的設計。
▲ 望園
就像「遊園」,從對面班望去像是一些山巒,在另一個角度看就是一些樓梯和滑梯,對於孩子們會覺得很好玩。這是我們對於我們可感的中國傳統的一次比較簡單的轉譯,也是一次開始,嘗試如何把它用空間、形象去呈現,以一種氣質上的相應、相合,而不是元素、符號的簡單搬弄。
▲遊園
我們傾向用自然的材料,親切的感覺,溫潤的顏色來體現中國的意境,不同於我們年輕時對幼兒園的那種概念性的想像,比如三元色。在一些小的磨角和倒角的細節上,我們也會琢磨中國的美學和西方美學氣質上的差異,比如,在中國的幾何中,有一種超圓,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圓,它其實是一個拼接成的比圓更飽滿的形象。還有八角或者海棠口,我們想的是他們的幾何特徵、尺度、用途以及所傳達出的氣質間的關聯,因為總覺得中國的東西,骨子裡是「合適」二字在影響著。傳統中國人的空間呈現一種簡單的豐富性,需要人在行徑過程中構建起整體的印象,雖然每一部分是簡單的,但妙在相互間的關係,一旦經歷,就構成了一種有層次而豐富的體驗,有對比、有開闔、有期待,有回應。
▲ 家盒子童園室內
建築師寄語:
我們希望營造明亮與幽靜、開放與圍合相得益彰的體驗。
我們也希望空間不僅是被看物,更能形成一種滋養人的環境
Q:「第一次切實面對大自然」,是多相對於石島山居的定位,如果理解為一種全新的嘗試,你們在這個過程中,遇到過哪些實際建造問題,又是如何解決的?
▲ 石島山居
A:在做「石島山居」之前,我們的項目都是在城市裡。在城裡,一般就是給你劃一塊地,然後提功能需求,周邊環境能對話的情況比較少,基本上就是自己和自己玩,你要構想一個概念,設定一些規則,然後就玩去,之外的東西不需要去管,很多東西也沒法管。可一旦開始在大自然的環境里做,做什麼、在哪做、怎麼做合適、如何對得起這地方,等等等等都變成了很棘手的問題,一下子就把我們打回了原形,學了這麼多年、搞了這麼多年建築,面對建築學的基本問題時完全抓瞎。什麼都要重頭來,這時候,什麼主義、各種潔癖都失效了,你只恨自己不是風水師,只好調動所有生命體驗,這時候腦子裡蹦出來的是什麼?就是以前去過的寺廟和村子。多虧研究生時王路老師帶我們跑了很多寺廟、村子,當時雖然喜歡卻看不懂,而且覺得和自己沒關係,我們可都是要造酷酷的現代主義的東西啊。還好,這些東西雖然沒懂,但結結實實地在,那時就忍不住想:如果是他們,會怎麼在自然中生活,怎麼去考慮人在自然中棲居這樣一個事情。天地就是把我們打回原形的那個大存在。
▲ 石島山居現場項目基地圍著一個小松丘,整個場地的地形、地質、樹木、石頭各種要素非常豐富。這時候要把一個設想落地肯定比在一塊城市的平地或者荒地上去蓋一個東西困難很多,但是也有意思很多。我們會有很多現場的設計和調整,比如有一部分山體,挖著挖著就挖不動了,比較鬆散的東西剝掉之後,密實的都留在那裡,但是還沒到我們建築的基址,那麼就只好挪房子。這樣,我們一開始選擇的那種比較鬆散的關係,就起到了比較大的作用,它們允許調整,比如這組房子往南挪五米,挪動以後發現山體與房子的關係比之前更好了,原有的那個挖不掉的山反而變成一個你可以去欣賞的東西,距離確實產生了美。還有我們那個橢圓形的房子(早餐廳)的標高不斷上升就是因為地形、地基、石頭的關係,大概前後調了不下五次。不斷的提升標高,就好像變成了你跟自然在商量一樣,它引導著你。最後的結果確實是好的,就像是我們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自然的承認。
▲ 石島山居現場
▲ 石島山居總平面圖
不過這時候你需要克服很多工程上的困難。現在說得風輕雲淡,但在當時面臨資金壓力和時間壓力的情況下,瑣事也能壓死人,需要頂住,需要做儘可能正確的判斷,需要給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團隊、施工者、甲方以信心,我們在向一個好的結果和方向邁進。在一個工程中,其實有很多心理上的因素,大家最後看結果都會覺得挺好,但是過程中不一樣,施工的過程中誰能看出最後的結果有多美好?看到的都是一些血淋淋的局部。這時候需要信念、勇氣和全部的善意去支撐,你要給他人信心,要去激發他們,讓這個過程儘可能積極和正面。我覺得這個是做工程比較不為人所知的地方,也是大家比較少談論、但又很關鍵的一些因素。所以我會說,我想做的事,是激發我所遇見的人和事物最高的品質。聽上去很煽情,但對我而言很真實,雖然還遠遠沒能做到。
▲ 石島山居
再比如說最後決定的茶亭的擺位,我們在電腦里調整了很多次,最後那個位置卻是在他們挖基坑的那一天下午,我們在現場拿腳踩出幾個坑決定它的方位。在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點,這比在辦公室里、在圖紙上工作要直接得多。因為你「在場」能夠感受到很多信息,很多東西難以言表,特別是一下子讓你很有邏輯地說出來很難,可你又分明得到了某種感受,如果「在場」的話你就可以直接用建築的方法回應。這可能就是在自然環境裡面做建築和在城市裡面很不一樣的地方,它需要你非常開放,要學會傾聽周邊的信息,把自己的很多想法放下,去感受整體。我們在這個場地蓋了十三組房子,每組房子都因為周邊環境信息的不同、功能的不同、訴求的不同而有差異、有呼應、有對話,最後形成的建築群落,很像是一個生長出來的東西。
還有一點值得分享,建造過程中,每天都要面對非常多的局部判斷,有意思的是,在分辨這些局部是否指向一個整體的時候,往往是平實、樸素的決策獲勝,因為它們之間不會因為強烈的個性而相互排斥,這或許有一點柳宗悅所說的「健康之美」的意思。由此產生的這種局部和整體的關係也耐人尋味。
▲ 石島山居
建築是生活的背景之一,並不需要過分的表達,但是想要做到恰如其分,卻更加不易。因為建築這個要素並不自足,它跟周邊的石頭、樹、山和水,跟相關的任何有價值的要素平等,它只是要素之一。要獲得一個整體性就要不斷地去調整,這很樸素,它不像我們以前那種方式——頭腦中構想好,去一門心思實現,追求乾淨和純粹,而它最後呈現的是一個很豐富的各種景象交織在一起的體驗。這個過程中充滿了變數和啟發,你可以在過程中不斷地質疑自己之前想出的東西,把它當做一個靶子,然後再尋找那個更為恰當的結果,不過,設計的工作量也由此增大很多。
▲ 石島山居
Q:對於材料的選擇,你們是否會有所傾向?你們是否有最擅長使用的材料?
A:對於材料並沒有特別的預設。比如石島這個項目,甲方非常希望是木頭的,同時,石頭就是當地材料,當地盛產這種紅色石頭,於是石、木的結合就自然產生了。但是我們的習慣是,使用一個材料,就要去深入地思考這種材料。
我們在做木結構的過程中,會探討到與很多中國古代房子里相似的問題,比如屋架和圍護牆體銜接的老問題,很有意思。木頭其實是結構、保溫和表現三合一,在建築里外露出,都很好看,它天然就具有這種表現性,並不需要再去矯飾,同時它有一定截面後,它的熱工性能也相對較好,它是一個很好的平衡。石島項目中,我們引入的是一套現代榫卯體系的重木結構體系,它把原來榫卯的部分變成標準化的、隱藏式的鋼節點,這樣就可以被工業化、可以預製、可以現場比較快的拼裝,是現代語境下的一個木結構的做法。
材料是建築的要素之一,會提供給我們想要的整體性和氛圍的啟發,是整個構想必要的一部分,的確有那樣的情況,比如找到恰當的材料從發生了化學作用。工作室剛開始階段,我們對材料是很側重的,有可能材料會成為一個項目的出發點,後來,更多的因素,例如氣氛、光、自然這些關鍵詞進來以後,材料就變成整體性的一部分。
▲ 石島山居
Q:如果說建築師都是終身學習者,你會以怎樣的方式去成長?
A:希望是以領悟的方式,而不是知識收集者的方式。建築涉獵的方面很多,確實不得不雜,對待這種雜,我是想做一根針,扎進生活,去體悟,去心得。
之前關注建築本體,像是把它等同於一個物體去對待,就是牆、地、頂、空間的關係等等。到後來,我會問自己,建築到底為什麼而造?建築的生命力在哪兒?是什麼在打動我?建築是殼,那瓤是什麼?是生活嗎?是無形的、流動的、豐富的生活狀態?似乎是,我願意花時間去探討、去觀察、去琢磨這些事情。作為建築師,讓我們有機會切入到一些不同的生活里,好像同時經歷了若干種人生,這特別有意思,也可能是最重要的成長方式。大多數時候,真實生活的魅力很難通過照片捕捉和還原,你看到的大概都是髒亂差,很容易不屑一顧。我的認識是,先得認真地亂過、臟過、差過,理解它,紮根於它,才能長出有生命力的東西。這算是我理解的建築和生活的關係。我一直喜歡一句話,「理論是生活的屍體」;我自己也總結過一句話,「認真地生活產生風格」。
目前的野心是,希望未來房子的使用者愛上這兒,能夠持續地住下去、用下去。並且期待「主人」能夠帶來他自己的理解,最好是高於我們的理解。我總會問自己,做這些事情成就感來自於哪兒?好像就在於這些過程中。
Q:就你個人而言,怎麼看待建築,它給你帶來了什麼?
A:既然希望做出使用者真正愛上的東西,就需要認真地、有覺知地生活。而建築,就是那個讓我在生活中保持生命強度的憑仗。在幾次清晨的時候,想到居然能以自己的方式改變這個世界(哪怕很微小)、能夠影響到幾個人類,莫名其妙地激動。
建築是一種發問方式,也是一種教育,或者是共同成長的途徑。它不斷地在問,我們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在如何生活?我們又想如何生活?畢竟每一個個體身上都有著人類的全部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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