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美國華人
01-28
楊振寧宣布歸化那天,我飛到了洛杉磯。nnntnt比起「過關」,我更願用「闖關」來形容這次過海關。排隊時,一白人海關看見幾個中國人玩手機,氣急敗壞走了下來,大聲而粗魯的指著他們說禁止拍照,那幾個中國人很委屈,不停解釋自己沒拍照,白人海關不依不饒,說出一句令我瞋目結舌的話:「You guys are all visitors in this country, dont cause any trouble!」(你們都是這個國家的訪客,別惹事兒)
我當時懷疑自己到了假的美國,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一直標榜普世價值的國家。
而接下去的闖關經歷,則讓我明白自己確實來到了川普時代的USA。我的海關是個女人,長得很醜,態度極為惡劣的問我來LA幹嘛,我說旅遊,她又問去哪,我報出幾個洛杉磯景點,她依舊不依不饒,問我在LA有沒有朋友。我:「有。」她:「怎麼認識的?」我:「朋友的朋友。」她:「男的女的?」我:「女的」她:「具體怎麼認識的?」我:「在朋友的party上。」她:「你朋友是party animal嗎?」
我:「還行…」她:「你朋友叫什麼?」…我當時懷疑這個醜人多作怪的女海關是痛經了,已被她氣的不想說話,但想想安排好的行程,還是很有涵養的繼續應對了下去。沒想到那逼得寸進尺,繼續提出要查看回程機票,打電話給我老闆看看我是否會回去上班等無理要求,雖然都被我化解,但她最後還是把我移交小黑屋接受二次詢問。小黑屋裡坐了很多華人,基本都一臉檬逼,看面相全是一輩子不惹麻煩的老實人。二次詢問的白人大叔態度緩和不少,但還是問了許多隱私問題,最後實在挑不出毛病,就放我入了關。最近入境美國的中國人看到上面這段文字估計都會露出謎之微笑。之前我一直以「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來觀賞川普show,如今終於切身體會了一把川老漢上台後的美國。這是我第三趟來這個國家,前兩次入境都很順利,海關蓋章後還會十分友好的說句「welcome to US.」
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冷靜下來後,我總結了兩點體會:第一,川普政府的行政效率確實了得,總統意志已被灌輸到了每個基層海關,據我觀察,每位外國遊客入關時都會遭到長時間盤問,每個海關的言談舉止都或多或少被川普附體,這種景觀是我前兩次來美國聞所未聞的。第二,中國的高級人才外流問題終於要解決了。一位朋友,北大畢業後去MIT深造,這些年在美一直相安無事,今年回國續簽工作Visa突然被卡了,本打算新年回美國,現在依舊滯留在北京。他倒挺樂觀,說萬一Visa下不來就讓朋友幫他打包行李寄回來,在北京工作得了。這種案例大家身邊可能都有,今後會越來越多。中國自民國就面臨人才外流美國的問題,留美人才里最有名的是錢學森與楊振寧。我高中第一次開學典禮上,年級主任進行愛國主義教育時說道:「錢學森是國家能依賴的科學家,楊振寧是國家能依靠的科學家。」
不難看出,這是在借錢學森對楊振寧明褒實貶,諷刺他不愛國。這態度不對。三國時于禁和龐德同時被俘,龐德沖著勸降的關羽破口大罵,于禁則降了敵,後來於禁歸國,曹丕裝模作樣接待了他,背地裡卻讓人領他去看一副壁畫,上面刻著龐德大罵,于禁乞降的樣子,於是于禁就氣死了。這成了曹丕的污點,後世史家和讀書人都覺得曹丕小家子氣,沖這點就永遠比不上大家風範的曹操。在祖國最困難時,放棄海外優渥生活的錢學森和鄧稼先當然可稱高尚。而楊振寧的選擇,我也完全能夠理解。畢竟當時留在美國會有更光明的前程,也能讓家人過上最好的生活。那個時代,海外科學家選項中的「國」與「家」幾乎是對立的,錢學森、鄧稼先、楊振寧在這種道德困境下做出任何選擇我們都應尊重與理解。所幸隨著中國的強大,這層困境已土崩瓦解。最幸福的事,莫過於為祖國做貢獻的同時,自己也能活的很好。
面對歸來的楊振寧,咱們是當海納百川的曹操,還是心胸狹隘的曹丕?說回我和朋友的經歷。華人在美國,可能是最安分守己的群體了,他們聰明,勤勞,低調,但這些優點現在卻成了華人遭邊緣化甚至被排擠的原因。只因華人搶了白人的工作。英語中有個單詞「Diaspora」,專指以色列國破後流散各地的猶太人,他們在別人土地上縱橫四海,頭破血流,功成名就,心中卻不忘早已從地圖上消失的祖國。華人Diaspora同樣流散在世界各地,但我們在東方卻有個永遠屹立不倒的祖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更何況留爺處本來就是老子的家。本以為人才回歸將是個漫長的過程,畢竟中國不是一日崛起的。沒想到川普同志上台後手起刀落,揮刀自宮,加速了這一進程。也不知他練的是哪門子神功。就讓天真而幼稚的美帝自High去吧,他們只是沒搞明白,誰才是人類文明史上最老牌的帝國主義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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