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塔志vol.15—蒼白之巢的愛情
瀰漫的硝煙籠罩了整片不安的大陸,惶恐的驚叫,流離的人民,粘稠的鮮血是這片大陸上最為主要的旋律。哀嘆,絕望,凄涼的情緒不斷的蔓延在人們的心裡,內心彷徨著,不知道何時才會迎來戰爭的盡頭。不過在那天際的盡頭,卻有一個與世無爭的桃花源,它的名字就叫做蒼白之巢。
那裡生存著最為驕傲的天怒一族,他們有著世界上最為美麗的翅膀,那是他們最引以為傲的東西,那也是他們為什麼能到到達那麼遠的蒼白之巢的憑證。也正是他們血脈里流傳的驕傲血統,因此他們對那些在人間的凡人充滿著蔑視,儘管他們可能被下面的居民被認為是天使那般美麗的化身。
在恐怖利刃遇見天怒法師的時候,會說:Are you an angel?(你是天使嗎?)在恐怖利刃擊殺天怒法師的時候,會說:An angel falls(天使隕落了)這些都透露出其實天怒一族在人們的眼裡的地位其實還是很高的。
他們驕傲的性格導致他們即使在最為滿足和安心的時候,依舊脾氣暴躁不已,他們天生就會為了微不足道的一些侮辱尋求復仇。
仙德爾莎是天怒族中最為自傲和殘暴的天怒之子,她冷酷的刑罰和嚴厲的話語,哪怕是荊棘王座下的那些忠臣都不寒而慄,任何違逆她的人,都會在她那花樣頻出的酷刑下,發出慘絕人寰的悲號。
那天的清晨,仙德爾莎帶著迷人的微笑,嘴裡卻吐出的是那樣的冷語:將這個竟敢違逆我指令的人,帶去刑場,我要足足看他承受三十六刀的刑罰後,再剜出他的心臟煮熟餵給那些可憐的野狗。扎貢納斯,這個刑罰就交給你來執行了。
扎貢納斯看著殘酷的仙德爾莎,不禁回憶起他們初次見面的那天。他是天怒一族中最為人期待的奧術天才,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層天才的身份,所以所有的同齡人都畏懼他所掌握的奧術力量而疏遠了他,甚至連他的父親也不敢輕易的接近他。他的生活向來貧苦,除了奧術法術和知識之書外,他一無所有,甚至他被下了禁足令,在他尚未完全掌控自己的奧術能量之前,必須待在自己的院子中。
直到那天,他如往常一般在自己的院子里仔細學習著奧術知識時,一個同齡的小女孩闖進了他的院落。與那些視他為洪水猛獸的孩子們不同,這個女孩以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的全身,問道;「為什麼,我在宮廷里從未見過你,你是不是被關了禁閉呀,不允許出這間庭院呀。」
扎貢納斯正經的回答道:「是呀,這間院子理論上應該是禁止任何人進來的,你這樣偷跑進來可是要被懲罰的,趕緊出去吧。」
那個小女孩自信的回答道:「不會的,因為我將來會是這個宮廷的女王,這個宮廷里的所有東西都將會是我的財富,包括你。哎呀,看你好可憐的樣子,不過我現在還不是女王不能解除你的禁足令,不過我可以每天都來看你哦。」
那個小女孩就像冬日裡的一道暖暖的陽光,融化了冰封已久的扎貢納斯的心,他暗暗的對自己許下諾言:至始至終效忠荊棘王座之主,永不背叛。
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接觸中,扎貢納斯把自己對仙德爾莎深深的愛埋藏在了心中,全部轉化為學習奧術法術的動力。扎貢納斯,永久守衛仙德爾莎的榮耀。
但是仙德爾莎並非是唯一的繼承人,在她的背後,還有數位姐妹對其繼承者的位置虎視眈眈,隨著年紀的增長,仙德爾莎逐漸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因此,為了更好的活下去,為了自己應有的權力,仙德爾莎變得冷酷,變得殘忍。
在天怒之族中,九天玄杖是最為傳奇色彩的武器,那是天怒一族曾經的女皇莎爾德拉的武器,她的翅膀黝黑,不顧眾人的勸阻向黑暗的蒼穹飛去,一心想要遇見天上的諸神。後來她回來了,翅膀上的羽毛變成了金色,手上還拿著九天玄杖,這把玄杖讓她在空中異常耀眼。據說她的在位時間長達一千又一年。
這樣的女王將會在天怒一族中銘刻下抹不去的烙印,仙德爾莎自然想成為這樣的女王,因此她必須狠下心對待那一切想將其打敗的對手。
但是在扎貢納斯的心中,仙德爾莎依舊是當天的那個小女孩。自己可以為其付出一切,永遠是其最忠實的衛士。
但是再兇猛的獅子也有打瞌睡的時候,扎貢納斯由於自己的身份,無法隨時隨地守護在仙德爾莎的附近,他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奧術的學習中,努力去掌握天怒一族的法術。由於對於奧術的著迷,他沒有發現王庭中那些對仙德爾莎不滿已久的姐妹們的密謀和背叛。
仙德爾莎被自己的姐妹派遣過來的暗殺者逼入退無可退的絕境,她絕望的望著天空,希望那個一直守衛自己的騎士能夠出現,但是直到敵人的咒語完成之際,那個號稱會一直在她身邊的王子卻依舊沒有像童話故事中,腳踏七彩祥雲,身穿金甲聖衣,如一位蓋世大英雄降臨,她在絕望之中,選擇折斷了自己的雙翼,用天怒一族最丟臉的方式:步行,顛簸的逃離了絕境。
仙德爾莎明白天怒一族不會接受一個失去翅膀的她作為統治者,而失去了雙翼的她面對身處於世界最高處的蒼白之巢,沒有飛翔的翅膀是永遠也無法接近的,她將無法碰到她的姐妹。她不甘心作為一個無法飛翔的廢物苟活著,她對復仇的渴望超越了所有的俗世慾望,落難的公主向女神絲奎奧克達成了交易:放棄她殘破的身軀,換來的是精神能量體化成的靈體,永世不滅,以復仇為動力,能在物質位面帶來浩劫。她或許永遠都不能飛翔,但她始終為自己報仇雪恨。
王庭的暴力政變瞬息而過,等他在如山的魔法書面前抬起頭時,發現他的摯愛已經無處可尋。荊棘王座現在由仙德爾莎心腸歹毒的妹妹霸佔。而扎貢納斯無能為力。天怒法師擁有的魔力只會在他保護天怒皇族時才能掌控,所以奮起反抗荊棘王座只會讓他一無是處。他堅守自己的崗位,相信總有一天他的真愛將回到應有的王位上。
扎貢納斯和復仇之魂做隊友的時候,會說很多的甜言蜜語,Ah, my heart, my wings, let us fly.(啊,我的心肝,我的翅膀,讓我們一起飛翔吧。)Vengeful Spirit, let us work to see you avenged.(復仇之魂,讓我們一起努力去實現你的復仇。)May I join you in seeking your revenge?(我可以幫助你完成你的復仇么?)
而復仇之魂卻只對自己的復仇有著別樣的執念:I shall not rest until I am avenged.(在我復仇之前,我絕不休息)What was taken from me shall be restored...but the path of revenge is long.(從我身上被奪走的東西一切會復原……但是這復仇的道路太漫長了)The road of revenge is long, but what awaits me at the end makes it worthwhile.(復仇之路長遠,不過最終的結果讓復仇變得意義非凡。)
其對天怒法師的回應也僅僅是冷冷淡淡,更關心天怒一族的事,看的出來,她是一個好女皇:How fare the Skywrath, Dragonus?(天怒一族安好嗎?扎貢納斯。)
可能對於復仇之魂來講,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未能出現在自己身邊,傷透了自己的心。
宅心仁厚的扎貢納斯侍奉王庭時,看到現任女皇的面目,就會想起自己曾經的摯愛,陣陣傷痛攪動心房,他有時的陽奉陰違與自己曾經誓死效忠天怒一族的諾言想違背。於是,他時常會選擇離開蒼白之巢到處走走修鍊,也許也就在這段旅途中,他遇見了卡爾,一個對他的法術觀念造成極大衝擊的男人。(在刀塔志卡爾篇已講過。)
偶然有一天,他在一片慘敗的樹林的打鬥痕迹中,發現了一絲熟悉的法術痕迹,那是她的專屬法術!他延續著殘留法術的能量,這股熟悉的能量中包含著憎惡,不安,邪惡等負面情緒,他越接近,越是期待和不安。
在那與黑暗交際的邊界,他看到了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儘管她的身軀與過往已經大有不同,但是他絕不會認錯的。
「仙德……爾莎,是你……嗎?」
那個黝黑的身影卻未轉身,聽到他的聲音後,飛速的跳躍進了黑暗的樹林中,只留下孤獨的扎貢納斯一人。
扎貢納斯嘆了一口氣,在地上留下了自己曾經為其打造的武器,轉身離去。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可能再也無法將那三個字告訴她了,這一切,就讓它深埋心底吧。
希望這把自己用沒有回報的激情留下的陰影進行鑄造,在悲傷中進行調和,在她愛慕者的秘密眼淚中進行淬火的武器,能夠傳達到一絲我的心意。
凄涼的晚秋為這一段愛情畫下了一個句點,扎貢納斯轉身離去的背影成為了絕句,仙德爾莎藏於黑暗中的面龐,流下了淚水,淚水中掩埋的,是那早已回不去的愛情過去。
(考試周的原因,本來想寫主宰和斯溫的,但是突然發現時間好像不太夠,就先把這篇寫了,主要天怒和復仇的愛情是dota2歷史中的看點之一,他們兩個人與其他人的互動很少很少,就天怒和卡爾有一些,基本就是兩個人互相調情,所以寫起來比較簡單,我就先提前了,下一周考試周過去了再補斯溫和主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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