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未授權轉載】《For The Love Of Life》 作者:青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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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清晨,當盧平在初春薄寒的空氣中走進格里莫廣場12號的時候,西里斯並沒有走出來迎接他;盧平對此並沒有感到意外。
聖誕節假期結束後,西里斯就日復一日地顯得陰鬱;盧平猜想,他這位老朋友大概正把自己和巴克比克關在一起消磨時間;這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了。
但當他走進地下廚房時,發現西里斯就坐在壁爐前的一張硬木大靠背椅里,正在專註地將許多寫滿字的羊皮紙一張接一張扔進火里焚燒。火光將他的影子在牆上拉得長長的。
「你在幹什麼,西里斯?」盧平問道。
西里斯沒有立即回過頭來,隔了一陣子才回答他,「抱歉暫時不能款待,我正忙著呢。」
「這幾天過得好嗎?」
「還行,反正一直這個樣子。」西里斯依舊頭也沒回。「黃油啤酒在食品間里,要喝你自己拿。」
盧平並沒有什麼胃口。他沒有去取啤酒,而是走過去自己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他看著西里斯。西里斯顯得很憔悴,他臉色蒼白,眼睛下面有很深的陰影,眼裡也有血絲,看起來就像一姑揮興跛頻摹U餿寐驕醯糜械愕P摹?
「你看起來可不怎麼樣,老夥計。」
「哦,是嗎?」西里斯無動於衷地繼續把羊皮紙扔到火里去。
「你怎麼了?不是還在計較和斯內普吵的那一架吧?」
「我?我可沒和他吵架,只不過是差一步就把他變成一隻地上亂拱的弗洛伯毛蟲而已,」西里斯出奇地心平氣和。「不過是常規事件,你知道的。」
「別過於在意他,大腳板。」
「不說這個。」西里斯簡短地說。盧平知趣地打住了。
躍動的火光照亮了西里斯的臉。儘管他看起來這樣疲倦,盧平卻覺得西里斯眼角眉梢隱約透出一股與平日的陰鬱截然不同的、難以形容的神采,看起來心滿意足。這可不太正常。他通宵在幹什麼?
「你把你母親的肖像弄下來了嗎?」盧平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在說什麼?」西里斯奇怪地回答,「前天克瑞切還故意把帘子弄下來讓她對我吼來著。」
盧平的目光轉到了橡木桌子上,他發現上面放著幾張空白的羊皮紙,還有一個布滿灰塵的墨水瓶子,一根末梢曾經鍍過金、現在卻殘破不堪的羽毛筆。他轉過頭去看西里斯,後者正在把手裡最後一張羊皮紙扔進火里。
「你在寫什麼?」盧平好奇地問道,稍微把身子向前傾了一點。他只來得及看到那張羊皮紙上正反面密密麻麻都寫滿了字。
「我沒寫什麼,」西里斯低聲嘟囔,突然莫名其妙顯得很生氣。「只不過在處理過期的家族文件而已。」
盧平微笑了。他的老朋友並不是擅長撒謊的人。那不耐煩的神色就說明了一切,更何況盧平還看到西里斯手指上沾著新鮮墨跡。
他的目光落到了一邊;他留意到壁爐旁還有些沒有燒乾凈的羊皮紙殘片,大多數顯然寫得滿滿當當,而且都有塗塗改改過的痕迹;看起來就好像西里斯花了一整夜在寫一篇不甚成功的魔法史論文。
「好吧,家族文件。可是我認為這些羊皮紙上的字怎麼看都是新寫上去的——」
西里斯猛地瞪向那些漏網的殘片,幾乎馬上跳了起來,他飛快地拔出魔杖,把那些殘片都掃到了火里,瞪著眼睛確保它們全部都燒了個乾淨,然後轉過臉來默不作聲地抬起下巴盯著盧平,露出「你要怎麼著」那種神情。
盧平忍不住要笑。以前西里斯暗地裡搞惡作劇被人發現而打斷的時候,也是這種狀態。
「浪費羊皮紙可不是好習慣。」
「不關你事。」
「你到底在寫些什麼神秘玩意兒?」
「不關你事!」
「好吧,如果你堅持要給唐克斯寫情書——」盧平耐心地說。
「胡說八道!她是我侄女!而且很顯然她更喜歡你!」西里斯嚷了起來。
盧平沒理他。
「那麼你不會是在給斯內普寫決鬥邀請書吧?」他問。
「你難道認為我是一個會這樣做的衝動莽撞的大傻瓜嗎?」西里斯怒氣沖沖地問道。
「你有時候是非常衝動,而且遇到斯內普和哈利相關的事情時尤其如此。」盧平實事求是地說。事實上他幾乎真的擔心起來,如果不是西里斯下定決心和斯內普決鬥,是什麼讓他的面孔從日常的灰暗中透出光彩來了?
西里斯轉過臉去,態度強硬地一聲不吭。盧平看了他那張徹夜未眠而蒼白憔悴的臉一會;如果不是西里斯還在氣呼呼的,臉色又那樣差,他看起來可真是比前一陣子精神得多——簡直是精神得過頭了,西里斯看起來像興奮過度得快透支的人。
盧平嘆了口氣。
「西里斯,你不該熬通宵的。」
西里斯的回答幾乎是從鼻子里哼出來的。
「我想我們已經過了按熄燈時間睡覺的年代。」
「我不知道你都在起草什麼秘密計劃,我認為你現在應該休息了。你最好去洗個澡,然後去睡個覺——」
「我不想睡,」西里斯惱怒地嘟囔,「我還有事情做,我還沒有喂巴克比克——」
「我幫你喂。」
「而且沒有熱水,我不知道克瑞切——」
「我幫你燒水。」
西里斯呻吟了一聲。「天啊,月亮臉。」他說。
盧平看著他,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好吧,」西里斯終於屈服了,他嘆著氣從椅子上起身,僵硬的姿勢讓盧平明白他大概在椅子上坐了一整晚。「好吧,好吧,盧平級長。」
他開始收拾散落一桌的羊皮紙。盧平也站了起來,他把墨水瓶挪到一邊,突然發現瓶子底下有一張半開的、已經寫過字的羊皮紙;看起來像是被西里斯燒掉的那一大疊羊皮紙中碩果僅存的一張,但是和那些寫滿字的羊皮紙不同,上面似乎只有一行字。他拿著這張羊皮紙抬起頭來,西里斯正皺著眉頭把那支看起來徹底報廢了的羽毛筆扔進火里去。
「嗨,西里斯,這個——」
西里斯抬頭,看見盧平手裡拿著的那張折起來的羊皮紙。
「把它給我!」他叫了一聲,像頭大型犬般猛地撲了過來,一把將羊皮紙從吃驚的盧平手裡搶過來。
「我只是想問你這張紙怎麼處理——」
「啊,是嗎?」西里斯用一種不自然的高聲回答。盧平驚訝地發現西里斯臉紅了,而在他記憶里,西里斯臉紅的次數大概比斯內普開懷大笑的次數還要少。
「聽著,西里斯,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不會偷看你的東西的。」
「當然,」西里斯臉上的潮紅沒有退去,他低聲嘟囔著,把那張羊皮紙小心地捏在手裡,「如果我發現你偷看了,我就把你的——」
「把我的喉嚨撕爛,是不是?」盧平平靜地說,覺得西里斯的表情實在是有趣極了。「但那要看是不是月圓。」
西里斯再也不說話了。他盯著盧平看了一陣,然後低下頭繼續收拾起來。
把所有東西都收拾乾淨之後,他又走到爐火旁邊,看了火一會,然後抽出魔杖說「清掃一空!」
火焰翻卷了一下,壁爐里所有殘餘的灰燼都消失了。西里斯確認過什麼東西都沒有剩下之後,才滿意地走回盧平身邊來。
盧平站在那裡,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他覺得西里斯今天真是有夠神經兮兮的。鳳凰社的文件都沒有得到如此高的保密級別待遇,鄧不利多都未必有本事將那些灰燼還原成羊皮紙,西里斯這樣謹慎簡直天理難容,他就那麼怕別人看到他寫的東西?
「我說,月亮臉——」
正在走神的盧平猛回過神來。「啊?」。
他發現西里斯正看著自己,神色顯得有些尷尬,讓盧平覺得很奇怪。
「呃,月亮臉——」 西里斯猶猶豫豫地開口。
「什麼?」
「今天的事情,你……」
「我不會對別人說。」盧平心神領會。
「尤其不要對哈利說。」
「我不說。」盧平誠心實意地回答,隨即又忍不住了:「可是老夥計,你究竟在寫些什麼?」
西里斯沒有回答他;他盯著盧平,神色依舊很古怪,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他喉嚨里似的。
「你——是不是會認為我對你太吝嗇了一點?」他最後冒出這麼一句來。
盧平又想笑了。西里斯的神經兮兮看來還在持續。拜託。「如果是說你用來打發我的千篇一律的那些過期黃油啤酒——」
「不,不,當然不是。」西里斯心煩意亂地揮著手,轉過頭去,手裡捏著他那張神秘的寶貝羊皮紙。「我是說,我知道你的境況,嗯,不太樂觀——」
「就窘迫的程度而言我倒認為我和你不相上下。」
西里斯嘀咕了幾句,聽起來像「理所當然」和「胡說八道」之類。但他沉默了一陣,末了又抬起看著盧平。
「但是……哈利是個很慷慨的孩子,不是嗎?」他握著羊皮紙,帶著半是期待、半是不安的神情盯著盧平。盧平意外地看著他。他想不出前一個問題和這一個問題有什麼聯繫,西里斯寫了一整晚情書,寫傻了嗎?
「那當然了。他是很慷慨,就像他爸爸。」他最後還是寬宏大量地回答。
西里斯彷彿鬆了一口氣;他微笑起來。那種隱藏在他眼角眉梢的、令人產生幸福錯覺的興奮光彩此刻全部浮上他的面孔,霎時間他顯得年輕,眼睛閃閃發亮。盧平記不得上次他這樣笑是什麼時候了。
那笑容後來他會一輩子記得。
「是啊,像詹姆。」西里斯輕聲說,「他們都很慷慨……只不過詹姆膽子更大,更堅定。而哈利……很溫柔。」
「對,」盧平也微笑起來。「哈利的堅強屬於另外一種類型。」
聊起哈利總能讓西里斯心情好轉,盧平決定由著他。
「但這種堅強不擅於對付斯內普。」西里斯愉快地說。他好像突然興緻高漲,彷彿終於完成了一件重大事情。
「那麼,你難道花了一整晚、浪費無數羊皮紙,就只是為了給哈利寫信,傳授如何對付斯內普的秘訣嗎?」盧平很有興趣地問。
「別問啦,……」西里斯興高采烈地把羊皮紙揣到袍子里,大步地走上台階。
盧平笑了起來,不再問下去了。
畢竟,西里斯興緻這樣好是很難得的事情,他寧願跟他聊聊天。
當然,他依舊很好奇西里斯整個晚上究竟在寫些什麼,那張留下來的羊皮紙上又到底寫了什麼,但盧平知道,既然西里斯不肯說,自己也就絕對再不會去問。
那是西里斯的秘密;消失在火中的秘密。這秘密能令西里斯孩子氣地氣急敗壞,臉上現出光彩,並且微笑,這對盧平來說就已經足夠。
而秘密的內容是什麼,盧平想,自己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了。
「那麼,哈利的D.A怎麼樣了?」他追上西里斯,換了個話題,高高興興地問。
我們說就算看到也不懂得。我們說見過微笑卻無法了解其中意義。
我們說即使相愛心意也無法相通,我們說有人將驀然回首而心中疼痛。
可是沒有什麼好責怪的。沒有什麼好懊喪的,
是啊,那時候我們都以為未來還可期待,即使有險阻也能跨得過去。
我們還帶著微笑期待他的天長地久。
我們又怎麼能知道,那個晚上,一個男人的徹夜不眠是為了什麼。
他的苦苦思索是為了什麼,他的奮筆疾書是為了什麼,他的皺眉不安是為了什麼,他來回刪改是為了什麼。
而天亮之時,他突然扔開那些寫滿字的稿子,拿起筆來抓過一張空白的羊皮紙匆匆寫下一行字,之後看著那張羊皮紙微笑,那又是為了什麼。
是啊,我們也曾帶著微笑期待他的天長地久。
可是人們說,有一種人,之所以微笑,是因為業已了解這世界不會允許他活得太久。
——那年夏天,盧平終於還是知道了西里斯的秘密。
包括格里莫廣場12號在內,我擁有的所有一切,都留給我的教子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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