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青

我覺得人生有無限的可能,未知的力量驅動著我繼續活著,哪怕是暫時的。我已經不想著怎麼自殺了。射箭少女帶給我一些花朵,花心裏面的汁液特別甜。我吃了幾個,射箭少女從我饑渴的眼神里看出我沒有吃夠。我自己的貪婪慾望被暴露很不好意思,移開和她對視的眼睛,滑動到她的胸部,樹葉下的胸部鼓鼓的,略微走光的一片雪白肌膚有淡藍的血管隱約可見。

她拉著我快速的走,我也不覺得被她射過的傷口疼痛,不一會兒,我被眼前的無數花朵驚呆了,她給我「還等什麼快舔啊」的眼神,我就挨個舔花心裡的汁液。大約舔了幾百個吧,我的舌頭麻木了,看見她輕巧靈活著跳著舔高處的花朵,攀爬到樹上舔,動作快速,伸舌準確,舔吮快速。

第二天一大早,射箭少年帶回來一個草莓蛋糕。射箭少女叫醒我,給我吃了一塊。我還是有些困,就勉強和射箭少女玩了一會兒胳膊擰大腿的遊戲睡覺了。我夢見白娘子站在西湖邊的小橋上,略帶羞澀的她旁邊的小青和我打招呼,說她倆想去我的雨傘下避雨,我看看四周的人,雨傘都很小,迷你的像安全套,只有我的雨傘大的像一個移動帳篷。我招呼她們倆進來,她們散發的甜美香味很快伴隨著雨霧瀰漫在四周,我沒好意思收她們倆在我傘下避雨的錢。

她們倆問我去哪裡,我說我往西去。白娘子放下剛才的矜持,輕聲問我:「取經?」

我擺擺手,白娘子羞澀的不再問。小青主動說:她叫小青,她的身邊的姓白,叫素貞,你可以叫她小白。「

我說:」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一開始我就認識你們,而且你們的名字好像浮在你們身旁,白娘子,小青,帶著血槽狀態欄這樣的效果。「

小青聽得也許一知半解,她迷茫著和小白對視一下,笑著說:」哎呀,你怎麼叫她白娘子呢,還說什麼血槽,人家也聽不懂啦「

我為她舉了個例子,幫助她理解」血槽就是表示人的生命值,比如說你們倆個吧,每個月都會掉血。「

小青笑著說:」不要說那些我們聽不懂的話啦,不過說起來呢,我們家小白心靈手巧,閑暇坐窗前做十字綉,見過的多說她活好。真要是當了誰家的白娘子,誰就幸福一輩子了。」

我還在思考活好的意思,旁邊一個帶著稻草雨蓬的老者咳嗽了一聲,開始用小小的蘭草彈奏出和弦的聲音,甜美輕快,和戀人初次相遇的氣氛很搭,我誇了他幾句,他也不說話,我想他可能是個NPC吧。

這時候,射箭妹妹搖醒我,想拉我起來出去,我摸著自己的頭假裝頭痛,又睡下了。

我收起雨傘,打開醫館的門,小青驚訝我是一個大夫,說小白正好有病,不如診治一下。

我號著小白的脈,感嘆她的手腕如此的冰涼怕是要把人凍傷。很快她長睫毛垂下,臉上羞澀的紅暈過後,肌膚熱起來,我感嘆她的手腕熱的燙手,小白低下頭偷偷給小青一個眼神,小青用衣袖遮住嘴眉毛和眼睛彎彎地偷笑。

她們不時來找我看病,小青陪著小白,小白在小青鼓勵的目光下推說錢不夠,用自己的一副黃蝶水彩畫抵了診金。

我看了許久,小白輕聲問:「怎麼樣?不能抵些錢嗎?」

她身旁的小青也等我回答,我總覺得她目光帶著狡黠,我咳嗽一聲,帶著矯情說:「畫是好畫,只是這蝴蝶翅膀顏色太黃,看起來不太健康。」

我的目光越過她的肩膀透過窗戶看湖岸邊的樹木,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我感受到溫暖的香氣,從她的身上發出來。洋溢著一種莫名的幸福感,我有一種區別於性的快感,帶著韻律的感受鼓動我的血液跳躍著,多年來,我守著這件診室,呼吸著冰片麝香檀木香這些藥材的味道,終於從那一刻變得不一樣。

這時候,小青輕聲叫了一聲,衣袖遮了櫻口。我順著她的目光看見常來醫館找我討要壯陽葯的風流男子,在我身後不遠處故作優雅的提著白衫下的褲子,已經露出了一大條,臉上帶著被人發現後特別滿足的神情。

我故作鎮靜,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問起小白的飲食,她說她是一個素食主義者,只吃小麥玉米大米等等,她緩緩到看了我一眼,柔聲說:「只要喜歡,想吃什麼就吃,只要......生米做成熟飯,怎麼樣都行的。」

我沒有應對她的暗示,小青輕輕拉一下小白的衣袖,小白猛然想起來的樣子,遞給我一本寫在薄絹上的書,正文墨黑,批註朱紅,是小白的主筆,小青的批註。請我過目,我笑著推辭,這並不是醫生所需的。

薄絹連同小白的纖纖玉指停在空中,我後面的風流男子發出怪異的呻吟。還是小青緩解了這種尷尬:「啊哈,上次您不是說過嘛,病由心生,這醫病也要醫心啊。」

我笑著接過去,花了一夜閱讀完畢,就被那天我後面的風流男子惦記著,夜裡偷了去,幾天後向我炫耀他對著那本薄絹大口呼吸,一連打了無數次的飛機。炫耀已經成為他人生的主要目標,維持最低的道德底線卻不是。

我心中有愧,覺得對不起小白對我這個年輕的醫者一番信任,雖然這曼妙女子舉止優雅,深情款款,我還是在閱讀時無數次想說,這寫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和我寫的有什麼區別的?看著她的文字,我拍打著蚊子,把書放在桌子,嘆了口氣熄燈關了窗子,上床脫了褲子,腦海里不停想起這兩位女子。

下次見面,小白氣色好多了,也許是人蔘白朮茯苓甘草起了作用,也許是阿膠的功效。她略蒼白的臉,如今有了一絲粉紅,我盯著她的臉看,時間過了一個世紀,我才驚覺她的臉紅的就像玫瑰花,我才收回目光,看見小青捂嘴笑著。

我尷尬地在空氣中聽見棉質印花布撕裂的聲音。那是我極度羞愧時想像出來的。小白提起她上次送我的書,我支吾著聊著幾句,害怕她要我還她。為了補償她什麼似的,我領她和小青來到我的後院,穿過彎曲的小徑,夏日的花園如今變得過了花期,顯得有些青綠。推開書房的門,彷彿打開了我的夢想庫。這裡的一排排書籍是帶我進入夢境的工具。

小白站在書架前久久抽出一本,小青也湊進觀看。那是一本講述修仙論道的書,是一位朋友酒後給我看的,說精研,一通百通,就可以日行千里,輕飄水上,騰雲駕霧,呼氣引露,隨心所欲了。他說的時候眉飛色舞,意氣奮發,帶著酒氣發少年狂,如今已經多年不見面了。也許他已經練成了吧。我在春天的夢裡見過他,一個炸彈在他的身邊炸開,煙霧遮擋了天空,巨大的爆炸聲帶著閃光撕裂昏暗,他從土裡爬出來,吐了幾口嘴裡的泥,匍匐前進到我這邊,我趴在潮濕的泥土裡,聽見他大聲說,「快往前邊跑,快」我還想問他什麼,他已經從懷裡掏出來一卷繃帶,自己包紮胳膊的上,他臂下槍口冒著煙,動作嫻熟,忽然停住,對著剛才從懷裡掉出的黑白照片愣住了,他哭著把照片遞給我,告訴我,他回不去了。我還想說什麼,刺耳的爆炸聲帶著熱浪和白光把我埋沒。我醒來的時候,吐掉嘴裡的泥土,緊握在手裡的照片是他和另一個女子的合影,很有夫妻相,穿著情侶古裝。面帶微笑,歲月靜好沒有煩惱的樣子。我帶著照片走遍天涯海角問了好多人,沒有尋找到。後來我急得面對深山呼喊,只有回聲陣陣。我淚眼朦朧,山峰遮擋我的視線,樹木搖擺動搖我的心思。我解開腰帶尿完,和衣而睡,在清晨趟著溫暖的溪水,去有炊煙的遠方,濕漉漉的衣服裹著我的身體很不舒服,我害怕照片濕了拿出來想妥善保管,發現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地址和電話號碼,我喜極而泣,這麼多年我應該早一點看這背面,一定是正面那合照的甜蜜迷糊了我的雙眼。在一個新城市,我看見了許多長著大屌的人,他們都看了網上說的技巧,在核彈爆炸時,全身包裹鉛衣,只露出雞雞在外面,就會讓雞雞受到充足的輻射變大。照片上的她趴在桌子上哭泣,她已經知道了丈夫已遭不測。我坐在她家沙發上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身體顫抖震動桌子,上面的甜橙滾落。我剛想撿起,她衝出屋子,在那一瞬間我看見了她的淚臉,肌膚雪白嬌嫩的宛如嬰兒,她跑著奔向河邊,我怕她做傻事,可是又來不及阻止,她的腳尖在水面輕點,水面蕩漾,她像鳥兒滑過水麵,騰空而起,消失在雲朵里。難道她也看到一本道,我心想。我仰望著脖子疼,低頭返回人世間。咳嗽一聲,我醒來,發現睡在床上,很快明白了剛才濕衣服裹身體的原因,發出懊惱的嘆息,起床換尿濕的床單。

小青咳嗽一聲,喚醒呆立的我,問我還看這種書啊。我回過神,笑著說是朋友的書送給我看的。小青說,修道成仙何其難啊,不是看一本道就能行的。小白說:「這一本道倒是有些粗淺,我兒時遊玩東京的時候,有很多修道者,有很多熱門的修道書,有人整理一排出來,叫做東京熱系列。讀來很有意思,不過到少女時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射箭少女叫醒我,我睜開眼,她水靈靈的大眼睛奇怪地看著我,對我指指窗外,邀請我出去玩,她的後面門開了,射箭少年進來,放下背上背著的鹿。拔下它身上的箭,蹲下吸吮鹿身上的傷口汩汩冒出的血。射箭少女推開他,去吸吮傷口。終於吸幹了鹿血,射箭少女還戀戀不捨地舔舔鹿毛上的血,還有,射箭少年嘴角的鹿血。射箭少年舌尖和她的舌尖相碰,很快舌頭像他們的擁抱一樣緊緊地交纏在一起。

我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小白微笑的面容。她羞澀地玩弄著發梢問我發什麼呆啊?

我問她剛才說到哪兒了?

她笑著問我剛才去哪兒了?

她的樣子可愛極了,我很想四周一切瞬間都消失,和她躲進豆莢里在狹小的空間纏綿享受歡愉。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嚇了我一跳。我趕快走動幾步,向她介紹其他的書。

在我的眼裡,她只是一個病人,一個氣血不足的病人。可是我為何動了一些感情,我需要剋制,正如我書架上的一本書里所說「適度的愛情讓人陶醉,過火的激情讓人心碎」。我決定打發她走,不要再來我這裡看病,作為一個安分的人,我緩緩對她說出這些。

當晚,我脫了精光甜甜的入睡,驚醒發現火光四射,我跑了出來,醫館和書籍被燒得精光,我哭著奔跑,好心的人給我幾件衣服遮住裸體。

我躲在人群後面幾十米的樹下,低聲地哭泣。小白從身後閃現,笑眯眯地說:「醫館沒了,現在你不是醫生,我也不是你的病人了。」她笑著拿著手中的火把對我搖晃。我狠狠地撲上去,掐住這個縱火犯的脖子:「你毀了我的一切!mlgbd」

她奮力掙扎,咳嗽著說:」我給了你新生「。

她因為缺氧而倒地,我騎在她的身上,繼續掐她的脖子,她用手中的火把用力擊打我的頭,我捂著頭追上跑開的她,奪過她手中的火把點燃,惡狠狠地說:「你燒了我的醫館,我要燒了你,為我的醫館報仇。」

她喘息著,白紗外衣上粘著泥巴,盯著我,眼睛閃爍著光:「你來啊,我情願和你化作一團火焰。」

我愣住了,她並不怕死。

」你還記得那個下雨天嗎?我在你的傘下那一刻,就註定了我們今生今世的糾纏,我已經被熱戀的火焰灼傷,每天受這種煎熬,不如死在你懷抱里也好。「

她撲過來,嘴唇和我的嘴接觸的一瞬間,我想起薄荷般的夏天,蟬鳴悅耳,白雲悠悠,我躺在草地上,螞蚱調皮地鑽入我的衣服里,在我的小雞雞上爬來爬去,痒痒地。

戀人。白雲。纏綿。蟬鳴。花香。在鬆軟的青草上,我連情操都不要了,輕操她。她身上的衣服自動滑下,散發出甜美的香味,我吮吸到白巧克力的味道,彷彿她的整個身體都是白巧克力做的。

」哎呦哎呦,羞煞人也「。小青慢慢走過來,帶著笑容說,可是這笑容詭異,我聽了一會兒才覺察那是冷笑。

小白站起身,連胸部都不遮擋,笑著說:」小青妹妹,你功力沒有我高,這個男人可以幫助我提高三千年的修為,你就別和我爭了,也爭不過我啊。「

小青冷笑分貝又提高了:」你的眼睛裡只有修鍊,我想要的只是愛情。「

我困惑地看著她們倆個人,問她們是不是在討論一本道。

小白冷笑的分貝比小青還高:」好妹妹,你先等會兒,待我破了他的處男之身,吸了他的陽氣,就給你玩。」

不容分說,小白把我撲倒在地,一種無形地東西從我身體里抽離,白白地就像棉花糖,在空中漂浮,小白張嘴要吃,那團棉花糖卻都粘在她的臉上,快速四散,她嬌媚的臉上沾染了點點的白色棉花糖。她用纖纖玉指沾染一點白,放進櫻桃小口中,閉眼回味的樣子,用力吞下,睜開眼一副滿足的樣子。笑著對旁邊的小青說;「妹妹,你來。」

小青的青衫素雅別緻,滑落在地上,她撲過來,嘴唇和我的嘴接觸的一瞬間,我覺察到青檬般地酸澀,她留下的淚水也酸澀,好像她就是一個青檬。她移開嘴唇,淚眼婆娑地看著我,喃喃地說:「酸澀吧,這都是吃醋導致的。雖然我只是配角,我才是真的愛你。」

我皺著眉,躲閃她酸澀的歡快的舌,耳邊響起小白的聲音:「這麼酸,不如讓我這甜來中和一下啊。」很快我感到嘴裡面狹小的空間又擠進來一個甜蜜的舌頭,酸酸甜甜的她們倆,就像青檬巧克力汁液融化在一起的液體,把我淹沒。

本故事純屬虛構。

我喜歡寫故事,個人微信號(不是公眾號):qqqqqqqqabcdefg(8個q加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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