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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爵跡,釜山行及其它

9月30日晚開完Live,十一回家探望家人,一直沒有向所有參加我Live的朋友表示感謝,先在這兒感謝大家!正如我說的,我資歷尚淺,學識也有限,雖然儘力回答大家的問題,但難免有些混亂糊塗,望大家諒解。但與此同時我也發現,關於很多問題還仍有可講的餘地,在一次Live中講完短片創作的所有基本方面,也是我一廂情願了;如果有機會,在完成自己本身學習工作的暇余我希望能再次和大家交流,仔細地從頭講一些問題,譬如大家關心最多的,怎樣組件團隊,怎樣創作劇本,怎樣進行導演創作等等。

十一回家有一個好處,是我去了影院看了《爵跡》。本來絕不會去影院看的,但恰好一個發小在IMAX工作,拿了幾張免費票,就看了。實話實說,如果是零期待,會覺得比想像中確實略好一些。郭敬明作品當中那些矯揉造作、故作姿態的元素,放在這部人物形象的頭身比可謂震古爍今的動畫片里(注意龍標底下寫的可是電審動字,人家是正兒八經、血脈純正的國產動畫),竟然可說得上是渾然天成,令人嘆服。

其實看完《爵跡》我在想一個問題,假若同樣的主創陣容,梶浦由記、熊欣欣、陶經等等,換上一個導演,換上一個文本,技術上再沉穩些,會有什麼樣的結局呢?誠然這並不可能,《爵跡》最大的問題倒不是那破碎的敘事、毫無創性及深度的人物刻畫以及無病呻吟的姿態,而是這個文本本身,代表著中國通俗魔幻文學長時間以來的一個困惑,即文化上的一種迷惘和不倫不類。我曾在看完《魔獸》之後寫過一篇關於第二世界的文章,這種寫作方式是魔幻文學在長達將近一個世紀中的常見手段,但是在郭敬明創造的這個所謂的世界中,文化是扭曲和變形的,這從人物那些故作深沉的姓名中就能窺見一二:鬼山蓮泉、修川地藏;神音、麒零、銀塵;吉爾伽美什、漆拉,等等。這個所謂布滿王爵的世界沒有根基,也沒有經濟基礎,魂力、魂器、魂獸、爵印等等也並沒什麼創意,不過是對魔幻文學中通俗概念的翻新而已,並雜糅進了大量日本動漫文化的元素。郭敬明恰擅長在虛浮造作的人物關係以及根基淺薄的世界觀中營造跌宕起伏(偶爾欠缺邏輯)的情節故事,也算是他賴以成名的獨門絕技。

文本本身存在的問題就是巨大的,《爵跡》的技術手段再如何努力,不過是粉飾而已。說實在話,本片在視聽上的完成度還是不錯的,儘管通過真人動捕製作的全CG動畫確實很難出效果,然而不得不說《爵跡》確實是一次嘗試。可說《爵跡》的攝錄美做的都不錯,至少尚可,有些東西讓人覺得還是有效果的;編導演則是……不說也罷。

十一在家還看了一部電影,就是前陣子影響力頗大的《釜山行》。我不是很喜歡所謂「韓國電影領先中國電影XX年」的論調,好似這玩意兒真能量化似的,但有時候是會非常佩服韓國電影創作者在技術和藝術手段上各方面的能力。《釜山行》的劇本不算完美,有了一個類型化的基本結構,也比較工整完備,節奏把握良好,元素都有了,但是在邏輯處理和細節問題上推敲得似乎不足。實際上《釜山行》整體呈現出一種「短片相」,倘若刪去一些環節,保留男主-女兒的主線關係,能夠把故事講得更為緊湊和自洽。現在的局面是,整體看下來確實不錯,但難免有些時候因為劇本設定的原因讓人齣戲,比較可惜。

難得的是,喪屍片作為一種風靡世界的類型片,在東亞確實見得很少。當然原因很多,其一是喪屍作為一種文化象徵,來源很多,但總與西方傳統宗教與恐怖傳說,及近現代某些文學作品相關。傳統喪屍行動遲緩、智力低下、傳染性高,喪屍的形體狀態極易滿足觀眾對於人類軀體的某些破壞慾望;而喪屍那遲緩無腦的行動作風也有許多黑色幽默的成分在。近年來,快速喪屍的出現與病毒恐懼、人群恐懼結合在一起,頗具趣味,經常結合著大量狂奔且不愛惜自己肢體的喪屍一道出現。

而類似《釜山行》的喪屍片,則其實是一種災難片,恐怖的成分很少;利用災難的形式去考驗人物關係與人物行為,形成對所謂「人性考驗」的局面。有趣的是,《釜山行》利用封閉空間,一方面加強劇情緊湊,一方面減少操作難度,又利用了車廂環境來多樣化人物性格,是比較傳統的恐怖/災難主題情境。從這個角度來看,本片在類型化上的努力是很深刻的,幾乎所有的因素都來自於成型的劇作模型。因而我們也能看到類型化的一個重要支撐,就是電影工業體系整體的水平。劇本類型化了,那麼整體攝錄美服化道都要類型化,演員也是一樣;就如同完美運行的機器,輸入劇本後就能產生電影,機器的零件可隨時更換,因都是制式。在這一點上,我國電影工業確實遠遠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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