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夢知曉
現在,我站在這條長長的街道,靜默著散落的白花。仰起頭,稀拉的冰雨落在臉上。又想起了那個時候的他,滿眼笑意,眯縫著。輕輕環抱著這個靜謐的黃昏。
只是如今,這笑容再也記不清了。
回憶是歡鬧的橋,卻通向寂寞的牢。
也曾經在春晨去逛書店,獨自看著琳琅滿目卻又感覺內心空空蕩蕩。謊言堆砌在昨日的心靈雞湯,被堂而皇之擺放在最耀眼的位置。過往的書客,彷彿只有我是虛影。
無人問津後,只想著去二手店淘一張CD。
童話永遠可以是完美的。就像現在女孩子普遍的版本,公主遇到了她一生的燦爛,王子可以用自己的犧牲打造出她dearest的命運之路。最故事情節的安排上,安徒生和格林永遠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儘管殊途,最終同歸。
可惜,童話不是生活。
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只是途徑了那個人的綻放,就以為可以伴隨盛開。卻最終發現不屬於他的燦爛。
前些時候,朋友仍然糾結於昔日的暗戀,酸苦,無奈,沉浸在無謂的過去和不確定的未來。
那是一種怎樣的心境。宛若在佛堂前供奉著即將枯盡的海明燈。
我不禁為自己當年感到一絲淡淡的哀愁。
其實,倘若一個人感情如果藏的比較深,不喜外露。那麼他是幸運的。也許將來,他會有意識懷念起當初的一切。
當初的自己,是如何地堅強。
就像隔著霧看海棠和臘梅,隱隱綽綽。倒也不失一種美。
回憶起流年的過往,彷彿只是在最寂寞的時候一個人彷徨死去。我不甘心在戀愛中獨自沉淪,卻又不忍心與他人擦肩而過。或許到了最後,我依舊是一個人,孤獨到老。合乎天涯人勿望哉。
只不過,大多數時候,最後的念想也只是成了記憶里淡淡的縫隙。
這些年來,我想到了很多,也許到了最後,我終究是一個人在睡夢中品嘗過往的悲喜,或許會在長長的林蔭道黯淡離去。
我只希望,此生活成所願。
一直不知道如何對於這種最初的感情如何保存。很多時候只會任由它慢慢堆積,在那個等待的杯里。可惜,在快要溢出來的時候,被自己摔碎了。
破碎的那一刻,就知道,月陰晴難缺,破鏡無復圓。
這種心情痛苦的可笑,就如自己親手毀了最愛的玩具。
不知道這樣的結果是不是自己最願意的,兩年的等待,最終也只是半步天涯。
就算不願意,也只得作罷。
因為那人離去,被留在了回憶里,也只能留在過去里。
感情漸漸被抹矢在流沙中,陷進了悲劇的牢。其實自己清楚知道,沒有所謂的在未來等待。只剩下冷暖自知的落寞。但又何曾預想,在蚌的殼裡,其實也是藏著珍珠。
那是血和肉打磨出來的,在藍田玉周圍,氤氳了自己的鮫人淚。
明媚和溫暖偏偏積聚在一個人的身上,當然,是以青春的名義。在繁華寂寞的地上,開出秘密的花。
只是,這花,只有我知曉。
爛漫和陽光,從來屬於暗戀的代名詞。一個人總是在和煦和驚艷中沉淪,看不清自己的模樣。
也想過很多,凌晨翻來覆去聽著快節奏的歌,卻總是驚訝切換到哀怨的悲情曲。
午夜夢回之時,一個人輾轉難測。
或者在繾綣的黃昏,靜默落幕。看著夕陽下的倩影,想像著眷念某個人的溫柔。用不屬於自己的溫暖烘烤著現實。
大夢初醒之際,一個人睹物難思。
有的時候,很羨慕有勇氣的人,敢愛敢恨。明明是自己希望自己得到幸福,可是為了標榜自己,卻說希望自己摯愛之人得到幸福,哪怕犧牲自己。好像只有自己在戀情中最是無私。
可是,沒有了自己存在那份的幸福,是不是依舊會難過。
所以如今,才會摘下並蒂蓮,但算是一種沉澱嗎。
看著《少年維特的煩惱》,翻動著《浮士德》。想像著古希臘和聖經。內心其實很清楚某些事。在孤獨徘徊之後,想的分外透徹。
失樂園中,吟唱的是無法挽回的錯誤。奧林匹克山後,朱庇特捲起一陣又一陣的沙浪。人和神犯了錯,讓分化出來的慾望墮落,最終讓自己再次回到澄澈。
耶和華如此,路西法亦如此。
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默默提醒,千萬不要自己感動自己。
很慶幸有時間這個東西,癒合了各種傷痛。但是自己卻並不想用時間治癒一切。斷開的紅線,很清楚再也無法繫上了。
才有了幾米的那句話。
我在寂寞的深海,找尋希望的彼岸,卻無意間,瞥見絕美的月光。
也只有在夢的深海,看到了當年心中所想。多年以後,也許才會感嘆一句,原來如此。
Release your soul。這才是我需要的。
世界千般愛戀,也不過是魚腥草和金盞菊的距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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