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淆的自解讀(#滑稽

看起來,已經有不少關注我的或者是在評論區里罵我的把在下當成了碩粉或者是姨粉。因此想來有些事情還是必要澄清一下的。兩者我都不是。

首先,誠如豆瓣韓乾所言,阿姨本人完全不是一個英美保守主義者,古斯塔夫·施特雷澤曼(Gustav Stresemann)這樣的歐陸保守主義者,他更像是一個施密特。

阿姨的這種思想完全仍然是基於舊保守主義(Paleoconservatism)之上的(而舊保守主義者們常常會借用施密特的各種思考方式),這種想法應該來說是流行於北美,並且常常伴隨著的是反殖民,反社團,反聯邦的,同時還提倡了宗教意識,在政治上,極力反對著中央集權,過分強調權力分散、地方自治、放任經濟、以及將官僚機構最小化。在社會上他們支持基督教道德秩序。

基於以上的這幾個原因,訪問過冬川豆的朋友們,不難發現,吹綠教和十字教的是他們,反聯邦搞諸夏的還是他們。因此阿姨跑路美國完全在理解範圍之內。

(倒是,我們的後結構主義的福柯先生和卡爾施密特在反人道上面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這與同時期的自由主義思想家羅爾斯是有很大差別的。)

結合中國如今的現實,諸位其實不難從姨糞所鼓吹的政治共同體和費拉化中找到對應的事件(這的確是事實,不過這幫人竟然會想著跑路去斯賓格勒意義上業已費拉的歐洲,定然是姨學造詣不夠,容易進入肛門),正因為是共同的政治利益和特定的居住區域的人們所構成的社會集合體才能被稱為是政治共同體。那麼,崩潰的滿洲,傲慢的吳越似乎都可以被稱為是一個共同體了。只是,這種形式的解體又過分的愚蠢,算計著大一統暴政的解體卻不計劃著共同體的自我防衛,這樣的解體,除了能給某些中二的巨嬰以鴉片般的快感還能有些什麼呢?大概這就屬於胡亂套用決斷主義得出的蜜汁結果了。

不過還是說一下,我一直被認為是姨糞大概是我在某種意義上,認為邪教的頭子尚有可取之處,不過其實稍加思考,就會發現,阿姨的種種理論又何嘗不是從其他人那裡拾來的呢?從斯賓格勒的費拉民族(逆民最愛用的東西,卻很多逆民不知道周之前的華夏都屬於文化民族)到卡爾施密特的政治共同體,又有和秦暉般宛如CP一樣的「周秦之變後,是古中國最深遠的變化」,一個想的是費拉化,一個則想的是從以血緣、宗法為基礎的相對鬆散的邦國聯盟,轉變到大一統的中央集權格局和非世襲的官僚入仕制度的吏治帝國的不同。(好吧,按照你們的吏治帝國,就是偉大文明走向費拉的第一步)

同時,阿姨早年的種種文字又表明這個人甚至也不是一個純粹的舊保守主義者,他希望藉由毫無德性的地主和劣紳來屠戮自耕農和小市民(詳見其大蜀民國約法),這不僅有悖於施密特的國民法治國(bürgerliche Rechtsstaat),而且還表現出其是一個鼓吹社會等級分異的,不折不扣的反動主義者。

至於大洪水的預言,其實姑且信他亦可。大洪水不一定就是解體,也有可能是世界性的革命。

PS: (我不是不認可馬克思在階級性上的剖析,只是我並不願意認同這種差異能夠被彌合,倫敦口音是打在舌頭上的,除非消滅整個階級(而這就是布爾什維克的行為)。我之所以反對他的這種階級分異,是因為地主和寡頭顯然不具備貴族應有的品德,貴族的品德是建立公共秩序和社會道德的基石(一旦這種美德(我稱之為武德)缺失,這個國家的貴族就免不了被顛覆的命運,諸如法國和帝俄。),其本身可以不具備特權,可以僅僅只是一種市儈所厭煩的冗雜的禮儀。貴族在其高貴的品德之下是斷不會使用特權來和平民爭搶那些他們已用的東西的。至於平民的分異,是在於國族的認同,榮譽的追求之上的。畢竟,服過兵役的羅馬人才是真正的羅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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