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舊式殯葬習俗里的披麻戴孝,遊街哭喪有什麼看法?


舊時喪葬文化有它的合理性,但是在適度和量力而行的條件下。

披麻戴孝,在家放幾天都是為了讓世間的人最後在看一眼,孩子最後盡個孝。遊街哭喪可以說是家屬的宣洩情感的一種方式。我覺得這些完全沒問題。

但是請專業哭喪人,專業自殘人就是惡習了。

最後說句題外話,我極度厭惡逼默默流淚的孝子嚎啕大哭,本來就那麼難過,自以為是的「好心人」一遍一遍的在你的耳邊說殘忍的話,這樣意義何在呢?


傳統的辦喪事習俗是種儀式,表達對於一個人生命結束的尊重。不是說為了簡單而什麼都不要了,有些儀式還是需要的,很多傳統文化的表現就是儀式。

活著時候過得好與死後怎麼辦喪沒有必然聯繫。死後怎麼辦喪和思想落後也沒有必然聯繫。


前段時間爺爺剛去世,縣鎮里的「從簡辦理」也讓我有點接受無能。習慣城市裡「精簡」流程。只能說,這些做的都是給活人看的,為了還健在的老人想想,披麻戴孝遊街哭喪能讓他們覺得這幫子孫還算有孝心,老人會不那麼寒心,而且街坊鄰居的面前,他們也有面子。要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說回來,還是思想落後啊。


我死了就簡單告個別燒一燒就好了。活著時候過得好,比死後折騰好太多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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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 lee 說的對,這些在咱們看來「勞民傷財」的大操大辦其實是一種儀式。我想全世界都不會想要缺少「儀式」這種東西。所謂儀式,也是給活著的人的一個說法,重在內容不在形式。

純屬個人沒什麼見解的想法而已。


我姥姥被癌症折磨了幾個月。深陷於疼痛,缺氧,混沌,虛弱之中。她自始至終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病。懷揣著康復的願望,由於心肺功能衰竭最終向死神妥協。於今早去世。

這是我第一次參與喪事。前一天醫生通知我們住在ICU的姥姥狀況不太好。家裡人著急忙慌的聯繫老家親戚。著手準備後事。規矩很多。很多講究。前一晚我們不敢睡,在醫院熬了一宿。早上姥姥病逝。家人為老人擦洗身體換上壽衣。我負責一趟趟的去樓上接熱水。偶爾看到姥姥的裸露的屍體心裡揪心的疼。

上午我和不知道是哪兒的親戚坐車先到了老宅。長子次子還有我媽坐靈車。到了那兒我看到烏泱烏泱的一群人圍著。靈車前有人敲鑼打鼓,沿路放著鞭炮。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喇叭放著哀樂,一遍又一遍。車停後將我姥姥的遺體放置靈堂的水晶棺材。擺好靈位,院子里也搭了靈位。屋子擠滿了人,突然他們集體下跪我也跟著下跪。哭聲撕心裂肺,我是那種極其隱忍的人,但聽到滿堂的哭聲也跟著不住的掉眼淚。哭完後就等著人來弔唁哭喪。有很多細節我沒有捕捉到。從來沒在農村住過一天的我對這些規矩的實施顯得拘謹又木納。每個人都很疲憊。去世前的幾晚就已經徹夜守候的陪伴。讓我們感到失去親人的悲痛之餘有點力不從心。夏天的靈堂里如同蒸籠。披麻戴孝,汗水早就浸濕了裡面的衣服。我已經很多天沒有洗過澡了身上酸臭的味道混合著香灰蠟燭的味道熏的讓我頭暈。燃燒的香燭熏著眼睛和皮膚火辣辣的疼。點燃的紙錢發出刺鼻的氣味。煙霧繚繞的窒息感。傍晚無數的蚊蟲叮咬。按照規律是要守孝三天的。這才是第一天就讓我感到疲憊痛苦。晚上我媽他們沒有地方睡覺只能坐著。我得到一個機會去就近家的親戚洗澡。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的事情。覺得這種儀式莊重。給予我內心的慰藉和震撼。但同樣的,我守著棺材看著裡面蓋了一層又一層的姥姥。聽著滿屋子人們講話的聲音,哭泣的聲音,嗑瓜子的聲音。我在悶熱的屋子裡披著麻布汗流浹背,看著我姥姥被蓋的那麼嚴實。我甚至會覺得她會感到窒息。

五天的喪禮讓人們生理上的痛苦大於心理上的痛苦。我面如死灰的坐在靈堂里覺得人們的哭聲也會聒噪的擾了我姥姥的夢。


這都是文化和情感的體現,是好事。

一個地區的文化發展如何其實看看這個地區的殯葬發展如何。

原本的披麻戴孝,遊街哭喪可能並不是現在的樣子,現在也許加入的商業性,變得有點像是過場,並非真情實感。

時代在進步,所淘汰的不是說它不好,是它已經無法適應現在的時代需求,披麻戴孝,遊街哭喪我想就是這樣。


我有一個堂姐是酒店的部門經理,平日里業務相當繁忙。最近她的外公去世了,連假都沒來得及請,就火速趕回老家。堂姐面對外公已是物質的屍體,嚎啕大哭。其實堂姐的外公生前跟她並不是特別親,就是一個思想短淺動不動就罵罵咧咧還對老伴家暴的糙老頭兒,但堂姐為了面子,哭得最起勁兒。包括我爺爺在內的父老鄉親都誇堂姐:「真孝順」。我了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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