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腐朽為神奇,溫子仁
記憶中曾經在高中的懵懂時分,在課餘飯後乃至是不時有任課老師每每進行突然襲擊的自習課時分,那時的我完全與周遭愛好在學校邊上燈光昏暗的臨時書屋裡,去租來內容帶有些許曖昧以及讓人有些雲里霧裡的天馬行空的網路小說,並閱讀的津津有味且興高采烈的同學所迥然不同的是,那時的我瘋狂的迷戀著金庸筆下的武俠小說,或許這在兩千年恰逢網路文學猶如雨後春筍一般蓬勃興起的時代里,有著些許的不合時宜與反其道而行,但是這依然不妨礙我瘋狂的喜愛金庸的武俠小說。
原因除卻了個人的偏好以及家庭環境的耳濡目染之外,在諸多的網路小說依然迷戀於「某某主角虎軀一震,一陣王霸之氣便油然散發而出之時,」此類的讓人回首望來不禁有些忍俊不禁的千篇一律的淺薄橋段之時,金庸筆下沉甸甸的文字,卻是儼然的一副猶如詩聖杜甫筆下《望岳》中的名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所形容一般,的有著那麼一副的宗師氣度,無論時代如何的變遷,它依然處在文化的尖端。猶記得金庸筆下「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中的《天龍八部》中的將蕭峰的英雄氣概表現的淋漓盡致的聚賢庄一戰之中,蕭峰以一己之力,用中原連一個初窺門徑的習武之人都能夠練的有模有樣的太祖長拳,迎戰天下群雄,並立於不敗之地,雖然金庸先生在筆下讓蕭峰使出太祖長拳,是有著諷刺一眾天下號稱名門正派,滿嘴民族的大義的沽名釣譽之輩的意圖在其中,但是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一個潛在的,也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同樣用句金庸小說中獨步天下都未嘗一敗,無敵最寂寞的劍魔獨孤求敗它老前輩的話來形容,那邊是,武功至於了一定境界,飛花摘葉皆可傷人,草木竹石均可未劍「。
大致在看了《招魂》這部恐怖片之後,我的感慨也莫過於此了。其實若是現今談起恐怖片,很多人對於現今恐怖片的表現手法,都會如數家珍一般的向你一一羅列而出,恐怖片所謂的種種的噱頭與表現手法,在由最初的第一部名義上的恐怖片誕生乃至發展至今,無所不能用其極的手法,已然面臨了拍攝手法以及恐怖橋段逐漸已經難以企及隨著生活水平不斷發展以至於欣賞水平以及見識早已今非昔比的觀眾的欣賞水平了,通常是導演以及編劇絞盡腦汁,日思夜想而出的包袱,還未等展現在觀眾的面前,早已然面臨著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尷尬與難堪了,故而在市面上現今的很多恐怖片一經推出之後,無論是媒體亦或是觀眾,基本上都會不約而同的統一口徑的評價為,老套,乏善可陳,沒有創新等等老生常談卻又一語中的的評論,所以在現今,若想將一部恐怖片拍的好看,受到觀眾的喜愛,評論界的一致好評,其難度也不亞於赫拉克羅斯去摘取赫斯帕里得斯的金蘋果了。然而溫子仁卻做到了這一點。
或許提起溫子仁此人,仍然有很多對恐怖驚悚這一類型片不感興趣的人士,對其不甚了了,但是若是提起去年在中國上映首日便斬獲了3.4億票房的現象級影片《速度與激情7》,那麼很多人至今還會回憶起那時自己手中的社交軟體上被各類矯揉造作的無病呻吟所支配的恐懼,當然憑心而論,就我本人而言,若是拋卻了諸如保羅沃克意外離去這樣的噱頭而言,《速度與激情7》整部影片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在溫子仁的手中,也並有將這個系列化腐朽為神奇,他所做的也無疑是按部就班的將一個動作電影,按照美國式的製片歷程,如法炮製而出,並沒有將其個人的風格表現而出,所以在我看來,讓溫子仁這樣的在某一個片種上具有強烈的個人特色的導演去跨界指導其餘類型的影片,難免會有些水土不服的南橘北枳。 與清水崇的《咒怨》等為代表的帶有東方式的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的講究寫意的恐怖片所不同的是,溫子仁所指導的一系列的恐怖片,則是較為偏重與西方的寫實的風格居多,通俗而言,也就是溫子仁所指導的這些恐怖片中,並不缺少血漿等西方觀眾在爆米花可樂之下所喜聞樂見的產物,然而作為一個有著馬來西亞華裔血統的西方人,溫子仁在滿足了西方觀眾的口味的同時,同樣也將東方式的恐怖所蘊含其中,除卻了血漿之外,更多的注重於挖掘人心內心中所潛在的恐懼感,更多的是運用拍攝以及表現手法的巧妙,結合與酣暢淋漓的血腥鏡頭,將一個本身看電影講故事都會感覺雖不可耐的怪談故事,娓娓道來的反而讓人慾罷不能的讚歎其手筆的高超與手段的巧妙,這不得不說是溫子仁的成功之處。每次觀影溫子仁的電影之時,總會讓我不由自主的將其與一部記錄片《壽司之神》中的小野二郎所聯繫在一起,二者除卻了年齡上的一個正當壯年,一個已經耄耋之年之外,在手下的活計上的精妙,都是如出一轍的。前者有著能讓普普通通的幾個恐怖片屢見不鮮的橋段,反手成雲,復手成雨的化腐朽為神奇的點石成金的能力,而後者更是則有著能讓壽司這樣平時在便利店乃至於迴轉壽司店波瀾不驚的寡淡食物蛻變為具有大奧妙的滋味的能力,這二者在各自的大道上,殊途同歸,具有了異曲同工之妙,相同的素材,相同的食材,但是到了非凡人的手下,就成就了非凡的成果,這是最為讓人咋舌不已的。
只是近年來,隨著溫子仁連續幾部的諸如《潛伏》《招魂》等片的大獲好評之下,越來越多的片約如千樹萬樹梨花開的雪花一般的不期而至,同時也不難看出溫子仁也並不甘心被類型化的局限在某一個領域中所桎梏,於是乎開始不斷地接拍不同類型的影片來,這也讓人不由得有些擔心其是否會有著諸如山姆雷米一般的仲永之傷,畢竟前者當年曾經石破天驚一般的用低成本拍出了諸如《鬼玩人》這類在cult影片史上都是一座豐碑的作品,之時其後卻逐漸放棄了這一類型片,改去拍《蜘蛛俠》這類商業片了,除卻了09年的《墮入地獄》迴光返照般的讓人耳目一新之外,便再無建樹了,由一個個人風格強烈的導演,開始逐漸向市場所妥協化,同質化,當然,相信以溫子仁的能力以及眼界而言,這種情況出現的概率,還是微乎極微的。 老子《道德經》中有雲,大音若希,大象無形,希區柯克,庫布里克之後,暗自忖度之下,也唯有溫子仁能夠做到如此的舉重若輕地駕馭一部部經典的恐怖片了。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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