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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看了之前的KTV,十幾二十間包房,已經有些破舊了。張總說了兩個要求,一是要好看,二是要隔音,現在晚上樓上的住戶反應很大。我們信心滿滿的滿口應承下來,一出酒店大門就傻了眼。

「KTV你做過么?」我問鍾根。

「沒有。」鍾根倒是很實在。

那咋整呢?萬能的百度。網上搜圖片,但光是好看沒用,KTV裡面有些東西,看樣子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得把易峰也叫過來,不然到時候設計出來做不出來就搞笑了。我記得有一種燈,是像絲線一樣垂下來的,流光溢彩,特別漂亮。就這個東西,鍾根易峰打電話問人跑市場搞了好久,才終於找到,最後做出來還真出彩。

另外一個問題是隔音。我們也查了很多資料,最後我們的方案包括:

  1. 隔牆用紅磚砌,因為質量越大,隔音效果越好
  2. 天花吊頂塞吸音棉
  3. 特別有創意的是在落地音響下面加彈簧墊減少震動

做完了這些方案,我們心裡雖然有點忐忑,但還是有了些底氣。我拿著方案去找張總,尤其是隔音方案,還是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那就報個價吧」,他說,「儘快!」

雖然說張總催得緊,但我卻沒什麼意見,反而覺得這才是做事情的樣子。不像黎叔,張總長期都是窩在酒店裡面的,隨時都能找到他,談話就在辦公室,開門見山的就談正事,幾句話話說完了就散,該幹嘛幹嘛。

確定了方案,在易健酒店大門口的台階上,我正巧就碰到了江姐。江姐滿臉堆笑,問我:「怎麼樣?」

「還好,方案定下來了,回頭做報價。」

「價格你要優惠點喲!」江姐笑著說,「不是說不賺錢。少賺點,來日方長,曉得不?」

「哦,曉得曉得,你放心好了」,我趕緊應承著。

又說了幾句閑話,她往上走,我往下走,走了幾步,她突然又回頭叫住我:「你報價合同這些要弄好喲!他這個人……你曉得噻!」說完江姐還瞪大眼睛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口頭還是「哦哦」了兩句,但其實有點暈,他這個人怎麼啦?

回頭我抽空問了下黎叔,張總這個人究竟怎麼啦?

「他,還有某某某,這一幫子人,我們都認識,但是打交道不深。這話你不要出去亂說,我的感覺:他們就是有錢的時候耿直得很,哥們義氣啊這些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沒錢的時候,就開始亂整了。」

「怎麼個亂整法?」我問。

「坑蒙拐騙,啥子都來。做事情就沒有底線了。」黎叔笑了笑,又想了想,「所以他們始終做不大呀!」

「還不大啊?」我有些吃驚,「這麼大一個酒店!」

「酒店掙不了多少錢!就一點流水,零花錢」,黎叔擺擺手,又看了我一眼,「當然,對你來說肯定就是大錢了。」黎叔頭往後仰了仰,靠在沙發上,舒服一點,接著說:「我的意思是,以他們的基礎,如果正兒八經的做事情,早就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了。」

「張總現在算是正兒八經的做事了么?我看他一天到晚都在酒店裡,很上心的樣子。」

黎叔想了想:「具體不清楚。但他這樣有個實業呢,多少應該好點。他的問題是遭他的那一幫朋友帶壞了——他自以為的『朋友』……」

「哪些?」

「一些混社會的,吃血飯的。我們給他說過好幾次,『少和那些人來往』,他聽不進去,覺得這個社會就需要有點這種『關係』。是!做有些事情,是需要這些非常規的手段;但你要搞清楚:你是『用』他們,不是和他們真的交朋友,更不可能是讓他們牽著你的鼻子走啊!」

黎叔頓了一下:「說起這個事情,我可能還把他得罪了。以前呀,他那些朋友,沒事兒就坐在酒店門口。剃個『光頭』,掛個金鏈子,一個個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往門口一坐。葉飛,你想像一下那種情形!你這是開酒店啊,又不是開堂口?我給他說,酒店有後門,給他們開兩個房間,有事的時候出來鎮場子,沒事的時候讓他們個人在屋頭耍。他不幹,覺得傷了他們的自尊……一個混混還有你媽逼的個自尊?」

我回想了一下:「我現在沒看到這些人啊?」

「你是看不到了呀,都趕進去了,不得准他們在外面杵起。」

我望著黎叔,意思是:張總不是不同意么?

「他不同意有個毛用,被江姐一頓罵。是『自尊』重要還是鈔票重要?你再怎麼混,你還是要錢吃飯,是不是?他(張總)呀,就是在這些事情上拎不清!說得好聽點,叫義氣;說得實在點,拉低了檔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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