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少女身上的魚子醬
我出生在這座城堡,我懂事的時候,就知道我是這個歐洲大家族中的一員。擁有貴族血統的我正在僕人的幫助下換上舞會禮服。也許是我空腹葡萄酒喝得太多,我忘記了下樓時關上書房的窗,等我回來收拾自己剛寫的詩句,發現已經被窗外的風捲去,只剩下隻言片語的紙張上的葡萄酒汁液發出紅色的淡光,像血一樣。
我呆在馬車轎子里,空間就像單色公寓般的小房間。雙手彼此握著,想起跟隨母親去看望窮困人們時見過的公寓樓,暗色的樓房低矮,髒兮兮的走廊,房間隔音效果差的可以傳來不舒服的雜訊,發出霉味和臭味的空氣讓我皺鼻。我用噴滿香水味的手帕捂著鼻子,讓我坐在清潔程度可疑的椅子上是不可能的。母親帶著懷疑和質問的語氣,問站起迎接我們的老者,是不是真的可以治好我奇怪的病。
馬蹄聲敲擊著來自遠方弗拉西斯山脈的石面,我掀起窗帘,在搖晃的視野里看見昏暗的家,就像國家公園一樣大,茂密的樹木遮擋了白天才能看見的繁花叢。我在那裡用羽扇揮走蜜蜂,書本從膝上的綢緞衣裙上滑下。那是我父親大人給我哥哥看的書,手抄本的自己歪歪扭扭,等我就懂才覺得寒冷從心底升起,不過,對於衣食無憂的我來說,這些扭曲的內容看起來還是挺刺激的。
如果人生是由調色板控制,那麼調色板在我手裡,我可以任意調整成任何顏色。我沒有心情阻滯的和壓抑的時候嗎?也是有的。我不能摘下月亮和星星,追不上美麗的花蝴蝶。不能飛行在空中,不能在雲端邁步。
乳酪、牡蠣、魚子醬,這些奇怪的東西依次放在美麗胴體上。她躺在冰涼的長桌上,已經沒有人去注意她是否流下了屈辱的淚水。我看見蠟燭光的折射在她眼角的濕潤閃爍。座位上的人都帶著愉快的笑,輕輕地嘆息嘴裡的味道。那一夜,我第一次知道了真正的葡萄酒味道,我從小愛喝的葡萄酒,席間旁邊的婦人笑著告訴我那是血。
這已經不是最奇怪的聚會了,相比把年輕姑娘用繩子捆起來,雜耍般的往她身上射箭般地射出燃燒的蠟燭,已經算得上優雅了。當白天會客時,每個人都露出儒雅的笑,那些黑暗中扭曲的臉龐都消失了。
我在懷疑是不是這些集成祖上遺產的人有很大的壓力,無法坐在空曠的莊園里獨自熬過夜晚。我倒是喜歡在蠟燭下看祖上的藏書。還有一個古怪的藏書室老頭總是帶著黑色的帽子遮住臉龐,遞給我幾本書走開,無法尋覓,像是化作灰塵落滿書架。
過了一段時間,我從哥哥口中聽聞一個消息,他們去野外打獵時,那晚身上放滿食物的美麗少女忽然從馬上摔下,科米以拉裙擺很快被血液濡濕。她已經是以一位年輕富豪的新歡,馬上可以從貧窮的鄉下浣衣少女成為養尊處優的少婦。這位富豪從醫生口裡得知少女懷孕時大為驚訝。他是極其傳統的人,除了接吻,從未行夫妻之禮。其他人大怒,被外來不明人污染高貴的血統,是決不允許的。吵鬧聲中一個人大聲嚷嚷女人只是皮囊,只是皮囊。我憤怒的起身離席。我稱作叔叔的男人安慰我幾句,又回去加入談話。
哥哥得意的停下講述,把陷進座椅里的身體向外挪了挪,等著我催促他繼續講下去。我父親的另一個朋友主動找了偵探調查。寬大的床前,少女堅持自己沒有和其他任何男人在一起過。堅毅的話語從她的淡紅色嘴唇發出,因為激動蒼白的臉上暴露出血管。我的哥哥就在現場,他揮手讓僕人快馬找來略懂通靈術的魔術師前來,在她床前幻化出一個弓背的老者,慢慢湊近她的臉,嘴裡喊著:伊娜,伊娜。
人們竊竊私語,不知道這老者是誰。富豪當即找來全家僕人,火把從一排排臉上飄過,停在一個弓背老者身上,是一個廚子而已。哥哥帶著微笑,想起身離開。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不停的對他嚷著。
「你不會想知道其他的,我敢肯定。」哥哥說。
我要求哥哥講完了,仔細擦著嘴角的漱口水,後悔知道真相。老者早已看上了這位美麗的少女,在那晚布置的所有食物中,也許是乳酪,也許是魚子醬混合了老者的種子。
本故事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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